第十一章: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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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面拉著吳邪的手,開始在他胸口來回搓揉,那冰冰涼涼的皮膚觸感極好,挺立的乳尖觸在掌心酥酥麻麻的,而且沈面的腦袋也不斷地蹭著吳邪的胸膛、肩膀,嘴里嚶嚶哼哼的叫著讓吳邪吻他,甚至是cao他……配著那張白里透紅的臉,這誘惑別提多大了。 沈面從來未在他面前露出這樣虛弱又嬌媚的一面,若是以往,吳邪必然是早就受不住沈面這般誘惑,不管不顧地舉手投降了,可是這一次吳邪卻堅定地抵御了沈面的引誘。 “……我,我送你去醫(yī)院。”吳邪不斷地掙開沈面的手,撿起他扔在雪地上的外套把他使勁裹住,任沈面如何撒嬌賣癡,如何地緊貼引誘,吳邪都強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因著一路上沈面的不配合,以及吳邪體力的原因,吳邪愣是花了快兩小時才把沈面送到醫(yī)院,他自己也累得渾身是汗,坐在病房外面動都動不了。 沈面吞的藥太多,需要洗胃和輸液中和藥性,但沈面本身的鬼力其實并未受到什么影響,吳邪擔(dān)心他會傷害給他洗胃的醫(yī)生和護士,因而以沈面有嚴(yán)重“心理疾病”為由,申請在手術(shù)室里全程陪伴沈面。只是這樣一來耽擱的時間就更長了。 等洗胃結(jié)束,護士給沈面打上點滴轉(zhuǎn)到普通病房后,吳邪才敢去找井然。沈面察覺他想離開,自然是不許的,他拽住了吳邪,紅著一雙眼睛,巴巴地道:“難受……好難受?!?/br> “你……我給你點個外賣吧?!眳切爸老次甘峭﹄y受的,但那是洗胃的過程中,結(jié)束后就會好很多,頂多是胃里太空,需要食物的難受。 “不,不要……我要你……給我做飯吃?!鄙蛎嫖亲?,活脫脫地像只委屈地小奶貓,吳邪抿起唇,道:“沈面,你聽著,你會被送來洗胃,不是我造成的?!?/br> “就是你……你不要我,你要去找井然……”沈面說著眼淚就往下掉,吳邪想轉(zhuǎn)過身,就被沈面從后面抱住,沈面手上還插著吊針,這一下動作太大,針管就有回血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吳邪下意識地想讓他趕緊坐好,可是屬于他腦海中理性的那一面也出現(xiàn)了。 這些年他像條狗一樣,在沈面身邊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勤勤懇懇,無怨無悔。但同時,他也是黑道上叱咤風(fēng)云的小三爺,能以一己之力將存在了數(shù)百年的組織信仰土崩瓦解。 吳邪此時異常的冷靜,他感覺好像和自己的本能和心愿做斗爭也不是那么難,就像當(dāng)年他對付汪家一樣。 “夜尊,我若走了,你會繼續(xù)做這種事嗎?”吳邪忽然捏住了軟管的一頭,不過兩秒的功夫,輸液管里就出現(xiàn)了大量的回血。 沈面瞪大了眼睛,吳邪笑了一下,他松開了軟管,在血液從軟管里回到沈面身體里的時候,他冷聲道:“送你來醫(yī)院,是沈巍的意思。從始至終,我對你的愛,都是沈巍的影響。您就不覺得咱倆關(guān)系根本不正常么?” “你什么意思?”沈面皺起了眉頭,吳邪掙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冷笑道:“是呢,我是看不得你受傷。不過那都是沈巍的意思,不是我吳邪的意思。我已經(jīng)和他說好了,這次送你來醫(yī)院是仁至義盡最后一次了。你再繼續(xù)吃藥,盡管出去讓人糟蹋你,我不會再管。因為,我已經(jīng)完全壓制住了沈巍。” “你胡說!”沈面一下扯掉了手上的針頭,冰涼的藥水和血珠從針頭濺到吳邪臉上,吳邪冷笑著舔了一下, 他一把抓起那根針,對著沈面的喉嚨就扎了進去,針頭整個沒入,隨之而來的還有滲入的藥水。 針扎入咽喉,對常人尚且不是致命,對沈面更不可能致命。吳邪不斷地用這個邏輯說服著自己,也說服著不知道那個是不是真的影響著他意識的沈巍殘魂,他要的是給沈面一個他已經(jīng)會傷害他的假象。 很難受,吳邪又嗅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他掐著沈面的脖子,冷笑道:“你以為,這要是一把刀的話我會留力么?你死了,我就自由了?!?/br> 沈面瞪大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充血了,冰涼的藥水順著他的喉嚨流淌,無比的苦澀。吳邪見他的手又抓來,立刻拼出全身的力氣,對著沈面踢出了一腳。 踢出這一腳,吳邪耗費了所有的勇氣和狠絕,他甚至在心里告誡自己,踢這一腳是為了沈面好,為了讓沈面不再自殘。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忍住自己的邏輯和理智不被那快噬咬得他心臟病都快犯了的情緒影響。 然而這一腳,沈面躲過了。 吳邪心里松口氣的同時,卻再也沒了能再踢一腳的勇氣和力氣,他甚至不敢和沈面對視,只能以白眼遮掩他的情緒。 井然,井然,我得去找井然…… 吳邪繼續(xù)著白眼,就想轉(zhuǎn)身離開房間。他感受到了沈面身上變低的氣壓,他知道沈面生氣了。這在他的算計中,一條一直都聽話的狗,忽然開始咬主人了,還把主人當(dāng)作仇人,那主人不得氣炸了? 吳邪只記得怎么激起沈面的厭惡和暴怒,卻忘了沈面的鬼力并不是只會打他的。 來吧,最好現(xiàn)在把我打飛出去。吳邪做好了充足的,要被打飛的,要受傷的準(zhǔn)備,他甚至做了預(yù)備性地保護內(nèi)臟要害的姿勢,可是這些并沒有來臨。 沈面,只是禁錮了他。讓他不得離開。 天快亮了,井然目睹吳邪和沈面親昵后,盛怒之下確實想飛得遠遠的。他甚至都有了回血族的念頭,可是最后還是回到了這間農(nóng)家別墅里。吳邪瘸了條腿,跑不快,要是追他的路上受傷了怎么辦? 所以,他回到了這間別墅,他等了一晚上,天亮了吳邪還沒回來。井然看了看桌上的兩枚戒指,拿起他之前還未完成雕刻的那枚,坐在房里繼續(xù)雕刻著。 窗外的太陽升起,從佛曉的微亮到正午的烈陽,再到入夜……吳邪還是沒有來。 井然揚起了頭,深吸一口氣,嘆道:“他不會來了?!?/br> 井然揚起了一個笑容,他看著那枚已經(jīng)雕刻完成的水晶戒指,那是一只舉著兩只前爪作揖的小狗,很靈動可愛,尤其是那雙眼睛,就是照著吳邪眼睛的形狀和看人的神態(tài)雕的。 井然輕輕摸了摸這枚戒指,他展開雙翼飛向自己的領(lǐng)地。在入山由五鬼鎮(zhèn)守的山口,他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無盡的山林,丟掉了那枚戒指。 我沒有輸給沈面,但我輸給了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