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歸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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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廣場雪鴿成群結隊,腆著胖嘟嘟的肚子往人跟前湊,不怕生的啄食著人手心里的面包碎屑。 段竟遙穿著白色印“W”字母的衛(wèi)衣,融進鴿群里,都是一團絨白。 他笑吟吟的灑著面包粒去喂鴿子,看著一群肥得胖不起來的白鴿爭先恐后的搶食,有幾只膽大包天的直接跑到他面前來搶袋子。 “你很喜歡鴿子?”昂斯搶回面包袋,撕開后抓出一大把遠遠的拋了出去,一部分白鴿被引走,更多的還圍在他們身邊。 段竟遙試探的摸了摸鴿子,這群家伙給吃不給摸,遺憾的收回手,“真傲嬌得很。” “我喜歡小動物,不過家里不給養(yǎng)。” “為什么不養(yǎng)?”昂斯好奇,段川凌那么寵愛這個小兒子,養(yǎng)幾只寵物不算什么吧。 “以前……老,我爺爺不喜歡動物,我記得院子里曾經有一只鳥巢,掉下來幾只小雛鳥,可能是風太大被吹下來的,然后被老……我爺爺看見了,他就吩咐人砍掉了所有的樹?!?/br> “真夠霸道的?!?/br> 段竟遙哈哈笑,何止是霸道呢,而且段家死氣沉沉的龐然大物,也配不上這些活力四射的小動物。 昂斯望著大病初愈臉色略帶蒼白,但笑容干凈如晴雪的大男孩,忽然來了一句,“你一點都不像段川凌的兒子。” “所有人都這樣說?!倍尉惯b笑容淡了點,“可惜啊,偏偏就是呢?!?/br> “聽說你前段時間摔斷了胳膊,接好嗎?” 段竟遙無語,“你聽誰胡說的,沒那么嚴重,就是紫了點而已。” 昂斯可不這樣認為,他半個多月前見到段川凌的時候,對方赫然一尊還帶著從地獄爬回來寒氣的冰雕,一手都是血,那幅樣子看著都滲人得緊。 他以為段川凌殺人了,結果只是打了個人,聽到那人沒死,段川凌好像還挺遺憾的。 昂斯不敢插嘴,等著段川凌下一句讓手下去補一槍,哪知他還突發(fā)慈悲讓人叫了救護車,否則威爾十之八九會流血過多而死。 沒聽過殺人到一半還附帶救援義務的,再看段川凌那種人,完完全全的視人命如草芥,他怎么可能會心軟呢。 再瞅瞅段竟遙,昂斯就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他卻是能理解段川凌的憤怒,要是有人傷到陸琛,他也得瘋,不見得不會做得更過分。 隱隱的昂斯好像又明白了,在段竟遙面前,段川凌總是會把黑暗的一面擋住,不讓他看見,只讓他像個普通人快快樂樂的成長。 只有小孩子的世界才是黑白分明,成人的眼里只有大面積的灰色。純粹干凈的陽光灑落的角落就顯得那般彌足珍貴,可想而知他們得用多大工夫才在黑暗的中心開辟出一方凈土來。 段竟遙轉頭問有一下沒一下拋面包粒的昂斯,“你說你要回國了?” 昂斯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純澈眼眸,干凈無垢,心下一松,笑著點頭,“對啊,離開那么長時間,真想回去看看。以前是不敢回去,但躲了這么久,總要做個了結的。” “你想要什么了結?” “啊,這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卑核篃o所謂的聳聳肩,“該來的總會來,有結果總比沒有要好。” 段竟遙想到威爾,抽了抽嘴角,最理性的人才能分的清楚,可人都是感性大于理性,總會做出一些超乎預計的事情。 好比他和昂斯本不打算見面的,再如昂斯說過必須要陸琛來找他,再比如他自己說過絕不讓段川凌再進家門…… 都沒一樣實現的。 “好了,我也該走了,日后等你回去了,還可以來找我。”昂斯拍拍手,揮散一群白鴿,飛起來的群鴿掉了幾片羽毛到他頭上。 段竟遙說:“我可沒說過要回去?!?/br> 昂斯大笑,“你比這個鴿子還傲嬌,你總會回去的,那是你的家,你還能不回去?” 段竟遙沒理他,就算自己要回去,也不會告訴昂斯的。 那端昂斯走遠后撥通了一個號碼,興高采烈的告訴對方幾點的飛機,說著家常,訴說思念,燦爛的金發(fā)在陽光下漂浮起柔軟的光澤。 如果手機里響起來的不是一句接著一句的“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話,一切該多么完美啊。 袋子空了,段竟遙也走了,他擦著手漫不經心的想著中午該吃什么,自從家里多出去一位趕不走的存在,廚房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不用他想出個菜單來,到點回家總能看到做好的飯菜,看菜譜就知道段川凌的心情好壞,心情好口味全依他,心情不好,有一半都是他不愛吃的。 除了最開始的幾天傷最慘時段川凌冷著臉,慢慢好了就和沒事人一樣了,該怎么樣還怎么樣,可即便段川凌軟化了態(tài)度,段竟遙也沒能讓人搬走。 奇怪的是段川凌總喜歡戴著手套,說什么都不肯摘,而且他也改了性子做起君子了,不再順順便便的摟摟抱抱,也不會動不動就扒他衣服。 段竟遙當然喜聞樂見他能收斂些,要真日日防備自己也累得夠嗆,而且還防不住他。 但怎么都覺的事情奇怪得很啊,不是他想得太多,可食rou動物本來就不是吃素的,段川凌看他的眼神可露骨得很,遮掩不了,他太熟悉那種眼神了。 浴室常常水漫金山,他都替段川凌擔心是不是腦子壞了,喜歡自虐呢不是。 今天中午也一樣,吃完飯段川凌不多待,常例問了句晚上想吃什么,得到回應后就走了。 段竟遙犯起難,他產生想寫第二篇論文的念頭,那就有借口直接住到學校里去。 沒課沒事,閑的發(fā)霉,大家都好像很忙,他認得的人又少得可憐,離畢業(yè)典禮還有不短的時間,再閑下去就該廢了。 于是乎段竟遙打了個國際長途,響了三聲后接通,段叔驚喜的問:“是小少爺嗎?” “是我,段叔,你還好嗎?” “好,挺好的,你好嗎?徐凱文說你傷到胳膊了,嚴不嚴重,寫字會疼嗎?” 隔著遠洋,段竟遙都能想象出疼愛他的老管家關心的樣子,心頭暖暖的,用力點點頭,“我好多啦,你不用擔心?!?/br> “那就好那就好,唉,看不到你好好的,我都放心不下。” 段竟遙心頭一動,“段叔,我……我論文寫完了,導師也看過了不需要再改了,最近我也沒什么事情,我想回去看看……” “真的?你要回來?” “嗯,但是我不想讓爸爸知道,你幫我保密?!倍尉惯b看著屋子里多出一小部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段川凌眼皮子底下溜走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管家答應的非常干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他的?!?/br> “你的房間我一直打掃得干干凈凈,就等你回來住呢,一樣東西都沒動,都在原處,你不喜歡別人進你房間,都是我打掃的。小少爺,你能想著回來真是太好了,你,你不生我氣了嗎?” 段竟遙眼眶熱熱的,笑著說:“段叔,你說哪里的話,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氣,你對我那么好?!?/br> “唉,好孩子,段叔等你回來給你做好吃的?!?/br> “好啊,謝謝段叔。” 又聊了些家常,掛了電話后段竟遙翻開手機查航班,他得趁段川凌不在家的時候訂機票。 此舉相當于掩耳盜鈴,段竟遙并不清楚自己的信息都還被監(jiān)控著,所以當段川凌出差后他立刻訂了歸國的機票,信息就發(fā)到了段川凌的手機上。 一下飛機看到這條動態(tài),段川凌二話不說準備提前一天回去,自然他也沒聲張,既然小兒子想悄悄得回去,他也得好好配合才行。 硬生生把三天的行程壓縮到半天完成,帶著的一班人馬被他累個半死,指使得團團亂轉,好容易等塵埃落定,立刻返回國內。 深夜時分回到家,老管家連夜起來開門,心情愉悅的當家人體貼的讓他去休息,夜深了就不要去打攪好眠的小少爺了。 老管家一向心疼嬌滴滴的小少爺啊,睡不好怎么成了,所以交出了手機被兩個保鏢客客氣氣的帶回去補眠了。 四年來段川凌的心情就沒有像今天這么美過,他徹夜難眠,天知道看到那條信息的一刻他最想干的就是飛回去親自把人帶回來。 他想得也簡單,段竟遙愿意回家是不是也就是原諒他了,既然原諒了,那就和好吧,和他一起回來不是更好嗎,不用和別人去擠。 想得再多也只停留在想的階段,這種節(jié)骨眼上段川凌也不敢節(jié)外生枝,萬一煮熟的鴨子到嘴邊都能飛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段竟遙就沒這么多心思了,他一覺睡到大天亮,還吃了個早飯才開始收拾東西,沒什么好帶的,就幾件衣服往箱子里一裝,輕簡上路了。 這邊一出門,他的行程就被匯報了上去。 一直到段竟遙進了機場,這頭的人也跟著混了進去。 國內。 天光大亮,段川凌猛地從靠椅上驚醒,黑瞳劇震,做了個噩夢,心臟砰砰亂跳,夢得最后一刻,驚駭得魂魄都散了。 拿起手機一眼,上百張照片,一路尾隨照的。 看到那孩子活生活氣的小臉長久不轉眼睛,段川凌摸了把汗?jié)竦念^發(fā)露出光潔飽滿的天庭,慢慢舒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個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