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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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來了個俊小伙,你是他的弟弟吧。”白青岫問隔壁的農(nóng)婦要了些蜂蜜,賀卿的嗓子不好,許是風(fēng)吹的,這里不比長安,也不是皇城,若是在宮里,還可以請個太醫(yī)好好地替人調(diào)理一年半載。 他不愿同自己回去,說到底是不信自己。 “是,謝謝大娘了?!卑浊噌督舆^蜂蜜罐子遞給了人一粒碎銀,農(nóng)婦只笑的合不攏嘴。 她拉著白青岫的衣袖站到了一旁煞有其事地對人說道:“你哥從戰(zhàn)場上回來吧?他這里有點(diǎn)問題,你小心一些咯。” 農(nóng)婦指了指自己的頭示意道,“這也沒法子咯,誰愿意打仗啊,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小伙子真俊?!?/br> “知道了?!卑浊噌秾⑷怂统隽嗽鹤硬呕仡^看賀卿,冬日的空氣干燥,飄散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讓白青岫皺了皺眉。 快步向賀卿的方向走去將蜂蜜罐擱在了地上半跪著伸出手,語調(diào)有幾分冰冷:“把匕首給我?!?/br> 賀卿的那把匕首,自自己認(rèn)識他起,他就隨身帶著貼身藏著,在刀尖上走慣了,小心點(diǎn)也是對的。 可如今卻是草木皆兵,賀卿沒有回答他,只冷著一張臉看著他,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不悅。 “我會保護(hù)你,信我?!卑浊噌兜恼Z調(diào)溫柔了幾分,眉目深情地看著他,“除非我死,否則旁人不能再傷害你了?!?/br> “那你呢?”賀卿下意識地反問。 “我也不能?!卑浊噌睹嫔喜伙@,心里卻是萬千感慨,若是一開始,便好好珍視這顆真心,不猜忌那樣多,今日是否會不一樣許多。 可即便如此,賀卿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卻還是愿意將自己劃入他的地盤。 賀卿的左手從袖口伸出拿出了那把匕首交到了白青岫手上。 匕首的做工精致,柄部更是鑲嵌了許多寶石,看這光澤度,應(yīng)當(dāng)是陪伴了賀卿許多年的,白青岫鄭重地收好了匕首告訴他:“在你完全好之前,這些利器都不能用?!?/br> 賀卿目光閃爍了一瞬,只深吸了一口氣,俯身低頭問他,彼此的距離只在仰息之間:“為什么呢?殿下?!?/br> 賀卿有許多疑惑,都寫在了臉上,他知曉白青岫喜歡他,可白青岫更愛權(quán)勢,也不愿放下身段,那樣的殿下才是殿下,可如今…… “你說的,因?yàn)橄矚g,所以都愿意?!卑浊噌痘卮鹚?,然后又道:“把右手給我?!?/br> “哈,那我要你自廢武功,你愿意嗎?”賀卿笑了一聲,眼底帶著幾分戲謔,起身向后仰去,半靠在椅背上帶著幾分慵懶。 白青岫猶豫了一瞬,最終說了句:“好?!?/br> 本來就是你教的,路數(shù)都如出一轍,不過是還你,白青岫剛要動手,卻被人制住了:“不是說要保護(hù)我? 文弱書生怎么保護(hù)一介殘廢。” 白青岫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料到了賀卿舍不得,只一瞬間,白青岫卻反手抓住了賀卿的右手,掌心還滲著血,傷口分明就是那把匕首割的,或許是為了掩飾,衣袖內(nèi)都是血跡,擦那把匕首的,也或許是掌心滴落的。 白青岫不自主地皺了皺眉,反問他:“方才弄的?為什么?” “我怕對她動手,方才我不太好,這樣可以清醒一些。”賀卿的解釋只讓白青岫覺得無奈又心疼。 “那這樣,你是不是更能清醒一些?”白青岫干脆用賀卿的那把匕首再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刀刃透過衣物,直接穿過肌膚,鮮紅的血液就這樣染紅了白色的里衣,還有點(diǎn)點(diǎn)落到了泥地上。 “你瘋了?”賀卿抓過人的手本能地說出了這三個字,語調(diào)里是擔(dān)憂。 “你不也病了?”白青岫跟著說了句,他起身彎腰抱住了賀卿,低聲道,“督公以前說,只要我乖,你就會一直寵我。 我以后都乖,你能不能別再傷害自己了?” 賀卿只冷淡了這么些天,他都覺得萬分委屈,可以前的自己,又折騰了賀卿多久啊。 “如果我好不了呢?”賀卿埋在白青岫的頸側(cè)近乎貪婪地吸了口氣,他的殿下變了。 “無論好的了好不了,我都護(hù)著你?!?/br> 賀卿閉了閉眼,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最終張口說道:“殿下,我想吃rou了?!?/br> 白青岫松開了他,眼睛亮了亮,似乎在斟酌語句:“賀卿,我想抱你。 我們回房好不好,包扎一下,我就做rou給你吃。” 賀卿探究地看著眼前人的目光,終究是敗給了他:“好?!?/br> 白青岫打算將人抱起的時候,賀卿雖然冷著臉,但還是提醒了他一句:“小心胳膊?!?/br> 白青岫來了以后,家里變了許多,購置了許多新的家具,屋內(nèi)也生了炭,墻壁重新粉飾過一遍,屋頂?shù)拿┎菀仓匦落伭恕?/br> 賀卿的衣物也重新?lián)Q過,到底是有錢人。 “你不喜歡我抱,走路又不方便,到時候給你做個椅子?!卑浊噌哆吔o人上藥邊說,其實(shí)他很想把賀卿身上的衣物剝個干凈看看人身上到底又多了多少傷口。 可現(xiàn)在還不行。 “諸葛丞相的那種?”賀卿笑著反問。 “嗯?!卑浊噌饵c(diǎn)了點(diǎn)頭。 賀卿看著殿下認(rèn)真的模樣,輕聲問他:“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做這樣多,我也不回去呢?” “賀卿,你小看我對你的喜歡了。 無論你回不回去,我只是愿意這樣做,就像以前的你,無論我心悅你與否,你都愿意護(hù)著我?!卑浊噌哆@話說的有幾分委屈。 “我替你上藥?!辟R卿沒有回答他,只接過白青岫剛用好的藥瓶低頭細(xì)致地替人上著藥看著傷口在白皙的肌膚上總覺得有幾分可怖,“殿下,你要真的乖的話,以后就別做這樣的事。” 賀卿低頭的模樣很好看,幾縷青絲垂落在胸前,臉上打上了一層光暈,溫柔而關(guān)心的語調(diào)讓白青岫晃神了一陣,而復(fù)低頭去吻了吻賀卿的眉心才反應(yīng)過來,眼底遏制不住的笑意,只說了句:“抱歉,忍不住?!?/br> 賀卿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白青岫,他以前的乖順都是偽裝的,如今偷吻了下眉心便能開心成這樣,驀地,他突然想對人做一些事。 一些殿下可能不會喜歡的事。 賀卿給了纏好了傷口便將人壓倒在了床上,小心地避開白青岫的傷口,目光熾熱地看著殿下,低聲說道:“殿下現(xiàn)下比我厲害許多,若是不喜歡,隨時可以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