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荒野燈火(純劇情)
瑯東一早就起來了,他要按照原計劃行事,先前自己就聽說這附近隱居著一個書生,能通諸春秋經(jīng)和諸詩書,在附近非常有名。 自己打算親自去拜謁他,而且不打算帶著其他人,因為那位書生隱居避世,必然不愿意受太多人打擾。 瑯東給隨行人員留下了書信,安排了他們暫緩行程,自己有要人需要拜訪。之后帶了一些必需品,就上路了。 臨走瑯東還不忘問了一句閹人晨:“那小妮子呢?” “昨晚就連夜賣給附近別的妓院了!” 瑯東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里有點后悔,但是畢竟是自己說出來的話,也收不回去了。而且還有要是相談,自己也顧不得那小妹子了,只能當(dāng)做緣分盡了罷。 那書生戴著的地方好不偏僻,但是路上還算一帆風(fēng)順,尤其是越到后面的路,越是感覺來到了一片富庶的隱居之地。周圍的一般農(nóng)人也都有一種了無塵心的獨特修養(yǎng)。 果然那見到書生后,確是個談吐不凡,舉止有道的人,可惜瑯東三番五次請他出山,其人堅決不愿意跟隨,一來二去的交談到了傍晚,瑯東看時候不早了,見這個書生堅決不愿意出仕,無可奈何也不好逼迫,就打算回去了。 那書生也不客套,拿了一些干糧和水,送出了好遠(yuǎn)才回去?,槚|此行沒有收獲,但是心情倒不是很糟糕。能見到如此清高賢能的人,也是一種福氣。盡管他不能為自己和公子圖所用,自己也知人才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回去的路要穿過一個不大不小的山谷,谷底有一個無人的茅草小屋可以休息?,槚|看天色晚了,就打算將就一夜,明天天稍亮就再出發(fā)去。 瑯東點燃燈火和火把,把防身的匕首尖刀揣在懷里才躺下沒多久,突然聽見不遠(yuǎn)處小道里有一陣sao動,心怕是野豬孤狼一類的動物來傷了自己。 聲音越來越近,瑯東伏在門后面,等待著畜生接近,再決定是要不要開門還擊。 “咚!”果然一個四腳匍匐的野獸好像竄了過來,但是天色昏暗自己也看不清楚。 瑯東有一點后悔了,如果在這出了岔子,誤了大事豈不是糟糕。但愿這野獸不要接近自己。 那野獸也不怕火光,從一片草叢里徑直出來,撲到了門板對面。瑯東不敢彈出頭看,只覺得自己應(yīng)該先下手為強。 他左手拿了火把,右手握著尖刀,開門就準(zhǔn)備刺過去。 “好畜生,看刀!嗯?嗯?” “山里人家,能不能來來門!??!” 門里門外同時響起人說話聲音來,其中一個是瑯東自不必說,另一個竟然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瑯東收住匕首,打著火把仔細(xì)一看,一個灰頭土臉的女孩趴在地上扶著門框。 “求你了,幫幫我吧。我餓了好久了!” 那女孩扶著門框站起來,抬頭一看自己的救命稻草,這荒無人煙地方的一個有火光的屋子。 “是你!見了鬼了!”瑯東大叫,這女孩真是昨天那個咬了自己還把自己罵的狗血噴頭的阿黎。雖然衣衫不整,臉上有一點灰和血跡,還跑掉了滅鞋子。 “??!是你!吃尿鬼!你怎么在這!” 阿黎看見這個臉龐,這不是昨天那個想猥瑣自己的瑯東么。 “你才是畜生!你追我追到這里了嗎?你這個禽獸!”阿黎忘記了疲勞和饑餓,又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瑯東更是矮了一頓罵,他向來口中少出粗言,更不是這個罵罵咧咧一副被慣壞了的女孩的對手。 “什么追不追,我有要緊事情!”瑯東憤怒的說,自己是為了拜謁別人而來的,哪是為了她一個小小的女孩子。 “要緊事情!就是吃尿么!為了吃我的尿你就三番五次蹲伏我!你這個變態(tài)!” 阿黎根本不聽瑯東解釋?,槚|哆嗦的嘴唇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昨晚一時不過精蟲上腦不小心泄露了自己愛品處女圣水的奇葩癖好,然后竟然被這女孩的掛在再三羞辱咒罵。 “你…你…我…” “你什么你,我說了我恨死你了。我打死也不從你?!卑⒗枇闷鹑棺泳娃D(zhuǎn)身跑了,全然沒有那股剛才的饑餓模樣。 “快滾吧!去喂野獸吧!”瑯東說道,女孩已經(jīng)跑出去一段路了。 突然一陣?yán)呛柯曧懫?,瑯東嚇得打了個激靈,這月亮正圓,不想到這附近還真有狼。還好自己有不少燈油和火把,還有一個房子可以自衛(wèi)。 那那個阿黎豈不是危險了,瑯東想象了下這個可憐女孩被野獸活活吃了的場景,頓時有一點擔(dān)心了。 但他轉(zhuǎn)念又一想,何必呢!這女孩巴不得自己去死,怎么會接受自己的幫助呢?但是書理說了,愛人放愛己,要以德報怨。 瑯東心下想什么都是無用,阿黎早就跑了吧,追不回來了誰知道他往哪里跑了?,槚|四下一看,一點東西也看不見。 突然前方的草叢有響動了起來,瑯東這次多點了兩個火把到門外,看的清清楚楚,那那是什么野獸,就是那阿黎。 “你回來做什么,不怕我了么?”瑯東知道她一定是害怕有折返了回來。 的確女孩是怕了,害怕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還有那一陣陣?yán)呛?。她感覺自己剛才好像看見遠(yuǎn)處幾個閃過的青色眼睛。 “我…”阿黎吱吱嗚嗚,強忍著厭惡,仿佛下了決心說,“惡人,我給你吃尿行了吧。你讓我進(jìn)去吧,我好怕!惡人啊你來開門??!惡人!” 瑯東又好氣又好笑,還有這么個妮子用這種罵人的法子求人辦事啊?真當(dāng)是不諳世事,一定是以前家里人給慣的毛病。 “少廢話,進(jìn)來?!爆槚|一把把她扯了進(jìn)來,推到了墻角,“你聽好了,我瑯東…” 瑯東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剛要說,身后又是一陣大罵:“狼都助你欺負(fù)我,狼狽為jian你們!禽獸!” 瑯東徹底鼻子歪了,剛才門外面這阿黎可不是這么個語氣呀。 “你也不怕我趕你出去?讓你為了野獸?你又打我?”瑯東話沒說完,阿黎又撿著小石頭小枝杈砸了過來。 “我不怕!我不怕!你要是趕我出去,我就拿尿把你的火把全弄滅,我們一起喂狼!我到看看狼和你兩個禽獸誰更厲害?氣死你!” 阿黎嘴巴好生厲害,一番話又說的瑯東不知道怎么回答,確實別惹急了些女孩,別讓她和自己同歸于盡。 “隨便你,隨便你,我不說話行了吧。我就是禽獸行了吧!我…唉!怎會如此?” 瑯東有一點語無倫次,現(xiàn)在他也只想天一亮就逃走,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這個玩劣的妮子。 瑯東轉(zhuǎn)過頭去,朝著門閉上眼睛不在言語。 阿黎脫了險,頓時感覺饑餓感又上來了。她轉(zhuǎn)一看就知道瑯東留下了一點干糧和水,高興的自顧自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還突然又問了一句:“莫非你這吃的東西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但她還是又吃又喝。阿黎也奇怪,這男人怎么突然不理自己了,也不管自己提要求了要尿吃。 “喂!你還醒著么?我一天沒喝水,沒有那個……算了,沒啥。”阿黎說著有一點不好意思。 瑯東聽了猛的坐了起來,眼睛里全是血絲。阿黎看了嚇了一跳,才知道他又要發(fā)作。 “你又要發(fā)作么?吃尿鬼?”阿黎一跳往后倒去,順手撿起個石子來還。 “我求你了,別再提了。人固有七情六欲,我瑯東堂堂七尺男兒,算是折損在你手上了。東西都給你吃,別再提什么尿不尿的了。別提了我快瘋了!” 瑯東幾乎是聲嘶力竭了。他向來有休養(yǎng),不過一夜失態(tài),竟然一天內(nèi)被一個女孩連著罵了幾十次,瑯東面子上哪里過得去。 瑯東看著阿黎,希望她答應(yīng)自己饒了自己,湊過今晚,明天永不相見。 結(jié)果仍舊讓自己大失所望,阿黎還是那個阿黎。 “吃尿蟲!”隨后又是一個石頭砸了過來?,槚|終于站了起來,結(jié)果沒想到這妮子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了自己褲襠里。 “廢了你,讓你欺負(fù)了?!苯又质且荒_,只踢得瑯東捂著褲襠打滾。 “啊!”瑯東慘叫一聲,轉(zhuǎn)過身去躺在草席上,再也不說一句話了。他感覺全身的肌rou都在抽搐,一點沒有防備的睪丸根本吃不住這阿黎的兩下攢足了勁的小腳。 可惜阿黎未經(jīng)人事,很不不知道那東西對男人有多重要有多脆弱。 “你裝,你裝。我一個姑娘家,能有多大力氣,假惺惺!”阿黎萬萬不知自己的一雙小腳,踢在高大的瑯東的睪丸上,是可以四兩撥千斤的。 阿黎吃完了東西,看這奇怪的男人也一直沒反應(yīng),警惕之心也下去了。隨意而來的就是一陣?yán)б猓约阂惶鞗]合眼了,還一路上折騰個沒完。全憑一股勁頭自己才一直沒睡,現(xiàn)在終于沉沉睡去了。 瑯東哪里睡得著,聽著阿黎的呼吸漸漸沉了。才放心了,終于自己不用備受她言語折磨了。 下體的疼痛也過去了,瑯東再也不想回憶著恥辱的兩個晚上。 瑯東回過頭來看著睡著的阿黎,才想起她不是被閹人晨買去妓院了么?怎么跑到了這,想必是一個人逃出來的吧! 果然瑯東看見她身上的點點傷痕,可見這女孩這么倔強這么性烈如火,一定受了不少罪。 瑯東從小書香門第,從來不動粗,可那些妓院的人哪里管這些。阿黎罵,他們就打,阿黎一定是接著罵,他們就越打越狠。 瑯東又有一點慚愧,覺得愧對圣賢愧對自己讀過的書。一個大男人,竟然為了發(fā)泄私憤就這樣報復(fù)一個弱女子。把她送進(jìn)妓院那種地方。 確實,阿黎罵人真的是狠毒,但自己確實難逃其咎。況且當(dāng)初自己就是因為她的這種寫在臉上的堅強和不屈,才對她格外看好。誰知一朵帶刺的花兒,反而扎了自己。 “這姑娘!”瑯東低聲嘆了一句,他發(fā)現(xiàn)阿黎的雙腳,幾乎沒有溝壑,不是完全的扁平但也想必走路吃力。就這一雙腳,上全是木刺和石頭劃出的傷口,還混合著鮮血和泥巴,鞋子也早就沒了。 剛才就是這雙腳丫子,折磨的自己痛不欲生。嬌滴滴的十個腳趾頭,誰想的到直接踢在那男人的卵蛋上!這誰受得了?就算是高大威猛的武將也吃不住。 女孩的衣服更是極其不整,還有那紅腫的臉頰,昨晚是多么誘人白嫩啊!今天就灰蒙蒙的,像是被掌闊了的。但是這仍舊擋不住她的秀麗可愛,尤其是睡著以后那種平靜的睡顏。讓瑯東感嘆不已。 瑯東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剛才還罵罵咧咧的小妮子,是個對著男人褲襠伸腳便踢的小妮子。 瑯東坐起身子,實在看不下去那一雙被奔波的路途摧殘的不行的小腳。雖然它們剛才也狠狠給自己來了兩下。 自己心想反正自己也睡不著,天也快亮了,趁著阿黎也睡不醒,自己就最后幫她一次。 畢竟自己不義在先,以后再不相見,也不內(nèi)疚了。 瑯東趴在阿黎的一對小腳面前,拿著剩下的一點酒水濡濕了塊布,輕輕的擦拭了起來。一會一個白白萌萌的小腳又呈現(xiàn)在了面前,不過確實已經(jīng)是傷口累累的了。 阿黎吃痛,但沒醒過來。嘴巴里哼了幾個字,又睡了過去。 料想又是在罵自己,瑯東想到。 隨著幾個木刺石子被順利清理了出來,瑯東感嘆著自己的一雙巧手,也感嘆著女孩子的可愛美麗的一雙玉足。盡管這扁平的腳掌一定是歷盡磨難,和它主人一樣的嬌小,卻要吃這許多苦難。 瑯東向來癡迷這種年輕的女孩的美麗,只是實在不明白這么嬌小可愛的一個女子,怎么就那么性烈如火。 瑯東撕下隨身攜帶的白布,纏在了阿黎的腳丫子上。 料想她這么恨自己,自己也只能幫她到這了。自己帶的吃的也被她吃完了,自己還有一點餓呢??粗煳⑽⒘亮?,瑯東也就收拾了一下東西,準(zhǔn)備趁她沒醒趕緊回去。 畢竟自己還有重要事,趕緊回去和隨從人等匯合,趕去環(huán)國都城向公子圖復(fù)命。日后要去隨國的事,更是刻不容緩。 看著行李除了一些沒用的東西之外,還有一些燈油,破布和盤纏,就一股腦的留給了還沒睡醒的阿黎。 阿黎弓著身子,抱著茅草還呼呼大睡,一點沒有要醒來的樣子?,槚|后悔自己沒來的及問以后她要去哪,從哪里來,就只好解下懷里的尖刀,扔在了地上。 瑯東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向著來時的路出發(fā)了。東方肚白早就翻出來了,路上已經(jīng)基本亮堂堂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黎終于醒來了,已經(jīng)是日中了,自己不見了那個瑯東,只見他留下的包裹里的東西。 “這人真奇怪,??!這是!”阿黎看著自己被粗布纏著的雙腳,感覺干凈舒服多了。 “不會是他偷偷舔了干凈吧!”阿黎還是對瑯東有著一種本能的排斥。 只不過對于留下的盤纏和小刀,她就解釋不清楚了。這么一個壞人,不可能是把這些留給自己的。 但是看著雙腳上被細(xì)心纏好的粗帶,自己還是多少感覺到了他的好意。 阿黎收拾了瑯東留下的包裹,想著他那么富貴也不在乎這些東西,自己拿走也沒什么。況且自己還有很遠(yuǎn)的路要走,要回去環(huán)國都城郊外找自己的爹娘。自己的家就是在那里的。 阿黎的父母都是平民,只因為父親做過一個特別小官后來被貶為平民,阿黎才能懂一些事情,也不是吃不飽穿不暖。只是有一次隨國打了過來,自己一家人都被沖散了,也不知道自己村子里怎么樣了。 她不知道那個瑯東也要去環(huán)國,兩人就這樣又失之交臂了。盡管這是他們第二次意外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