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與過去
張惜云一點點地往我身邊爬,嘴里話卻不停:“今天我去您的公司找您了,但是您不在。我想您會不會在家里,還好您回來了?!彼赖搅宋业哪_邊,看起來像是想要親吻我的鞋尖,嚇得我往后退了一步,背抵住了門。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問。 他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向我:“如果您愿意的話,我想成為您的戀人?!?/br> “所以說我有對象了啊……”我希望他能認(rèn)清事實。 “結(jié)了婚的人尚且可能離婚,您有對象也可以分手?!彼》鹊?、用頭蹭著我的小腿,讓我感覺有點像小貓,“如果您不愿意的話,我可以成為您的狗?!?/br> 這家伙在說什么? 太過震驚,以至于我再次想要后退。不過沒能成功,畢竟身后就是被我順手關(guān)上的門。 張惜云搖了搖頭,自己否認(rèn)了自己的提議:“不,果然我還是想要成為您的戀人。”他跪在地上,熟練地用牙解開了我的褲子,又用牙拉下了我的內(nèi)褲,將我疲軟的yinjing含住。 因為過于震驚,所以我沒來得及阻止他。 溫暖柔軟濕潤的觸感從下體傳達(dá)到大腦,他如同得到了什么稀世美味一樣,小口地舔舐著。舌頭從前端往下,直到根部,任由我的guitou撞入喉頭,還刻意做出了吞咽的動作。而后松開,往上,舌頭繞著guitou走了一圈,又再次向下。 ……他好會舔。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所以我現(xiàn)在放棄了思考。張惜云實在是舔得太舒服,沒有太久,我就射在了他的嘴中。 他將jingye吞下,直勾勾地看著我,呼吸急促。 理智終于回到了大腦,我一把將他推開,往客廳走了幾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他的靈魂之中沒有欲望,而是……絕望。 這個人怎么回事? 我提上了褲子,皺著眉看著他:“就算是想要成為戀人的話,哪有用這種方式的?” “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對嗎?”張惜云爬到了我的腳邊,再次仰頭看向我,“我沒有過經(jīng)驗,您跟告訴我,我應(yīng)該怎么做?” 我告訴他怎么追我嗎? 這不對勁吧。 “至少不要擅自闖進(jìn)別人家里……你怎么進(jìn)來的?”我暫時放棄了治療,走到沙發(fā)旁坐下。 張惜云也跟著爬了過來:“撬鎖。”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問。 “您救了一個大學(xué)生出去,我找他詢問了您的特征,從而找到了您?!睆埾г谱诹说厣希妙^蹭著我的褲腿,“而且,在您的身邊,我會有一種靈魂被盯上的感覺?!?/br> 后面這句話嚇得我立刻站了起來。 噬骨說,最初的獵人就是源自于他們這樣的人,所以他能這么敏銳應(yīng)該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靈魂?有幾個人能真的感受到自己的靈魂? 這個人…… “我喜歡這種感覺?!睆埾г评^續(xù)說著,“我想要得到您?!?/br> “不行?!蔽揖芙^他。 “為什么不行?”張惜云不解,“是因為您的男朋友嗎?如果沒有他的話,您會答應(yīng)我嗎?” “不會。還有,別老是叫我‘您’,聽著難受?!蔽冶P算著是否要今天把他帶去見噬骨,但是今天又實在有些晚,更何況,黎海應(yīng)該回來了,我不想讓他見到張惜云,“這樣,你明天跟我去一個地方,我考慮一下。” “好?!睆埾г拼丝痰故枪郧傻煤堋?/br> “還有,你現(xiàn)在給我出去?!蔽彝现屯庾摺?/br> 他沒有說話,任由我把他拖出了家門,再把他關(guān)到門外。 雖然請假兩天很過分,但我第二天還是請了假。 給黎海做了愛心便當(dāng),目送他下樓之后,沒過多久,我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知道是張惜云,我躺在沙發(fā)上不愿再動。 他走進(jìn)門,又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四肢并用地爬到了我的身邊:“我來了,你要帶我去哪?” “別爬了?!蔽覠o奈地嘆了口氣,“站起來,跟我走?!?/br> “可以嗎?你不喜歡我爬嗎?”張惜云有些困惑,卻還是乖乖地站了起來,“你要帶我去哪?” “跟我走就行?!蔽易叱黾议T,坐電梯來到了地下車庫。 車啟動前我給噬骨發(fā)了條消息,告訴他說我?guī)埾г七^去,便放心地開車去往了他的咖啡館。 把車停在院子里之后,我拉著張惜云走進(jìn)了咖啡館。 他好奇地打量著周圍,還問我:“你這是要和我約會嗎?” 他想得倒挺美。 因為提前發(fā)了消息,噬骨在一樓等我。即便張惜云看起來不太情愿,我還是和他一起坐在了噬骨的對面。 看見張惜云,噬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有了一瞬間的晃神:“我見過他。” “什么意思?”我愣住了。 “好幾年前,他曾經(jīng)向我許過愿。”噬骨看著張惜云,眼神復(fù)雜,“他求我救他,可是他不愿意獻(xiàn)出他的靈魂。契約是雙向的,我也不能違背契約救他。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找上你?!?/br> 張惜云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衣擺:“這個人很危險,我們早點離開吧?!?/br> “我危險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說?!笔晒嵌⒅鴱埾г疲旖俏⒐?,“你說說,我危險在哪里?” 張惜云縮在我的身旁,沒有說話。 我拍了拍他,想要讓他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他在發(fā)抖。 噬骨有這么可怕嗎? 我沒再管張惜云,轉(zhuǎn)向了噬骨:“你能幫我嗎?” “當(dāng)然可以,只是……”噬骨用手指戳了戳張惜云的額頭,“算了,畢竟是人類的事,他和我也沒達(dá)成契約,我沒有資格管這么多。” 我看見他從張惜云的靈魂之中取出了一團亮閃閃、柔軟的、散發(fā)著香味的東西,隨手放進(jìn)了一個玻璃瓶里。他把玻璃瓶遞給我:“這是他所有關(guān)于你的記憶。我就不吃了,至于你……如果你后悔了,可以還給他。” 張惜云已經(jīng)昏了過去,卻還是用手抓著我的衣服不放。 “我為什么會后悔?”但我接過了噬骨遞給我的玻璃瓶。 “不是別無退路的話,沒有人的情緒能強烈到把愿望傳達(dá)給我?!笔晒强粗鴱埾г?,眼神柔和,“我見過了很多走到末路的人,但真的還是很難遇見他這么慘的。你去過那個地方了,那么你也知道,他曾經(jīng)被他們抓住過?!?/br> “然后呢?”我忍不住問。 “他要求他們抓活的,所以他沒死,但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他們輪jian他、調(diào)教他,讓他成為他們的性奴?!笔晒钦Z氣平靜,“他們幾乎已經(jīng)成功了,如果不是他的父親找到了他的話?!?/br> “那他為什么拒絕你?”我有些不能理解。 “大概在他心里,靈魂是和尊嚴(yán)等同的東西吧。就算在那群人面前自稱是‘狗’,他心里還是有那么點尊嚴(yán)在那。”噬骨起身,“選擇權(quán)在你手上,而且你有很長的時間用來思考。好了,你把他留在這里吧,我送他回家?!?/br> 我掰開了張惜云抓著我衣服的手,拿起桌上的玻璃瓶,正準(zhǔn)備回到車上,就看見在不遠(yuǎn)處站著的卡洛斯。 他眼巴巴地看著我,問我:“老師你今天是來教我做菜的嗎?” 我都忘了這茬了。 “算是吧?!蔽艺f著,朝卡洛斯走去。 張惜云怎么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回到了家里。 隨手把玻璃瓶放在茶幾上,我給黎海發(fā)了條消息:“今晚還加班嗎?” “加?!彼芸炀突貜?fù)了我。 既然是一個人吃晚飯,我也懶得做飯,躺在沙發(fā)上點起了外賣。 在等黎?;丶业臅r候,我順手在網(wǎng)上找了一個新的游戲下下來玩。 明天果然還是去上班吧。 不上班的生活確實有點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