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念中-4
四月末,天氣逐漸轉(zhuǎn)暖。 出門前,趙鄞不舍地抱著萬寒昭左親右舔了許久,這是他把人關(guān)在后宮里后第一次放出去,心里多少有些不樂意,但這是岑南事先答應(yīng)好的事,也不是說他有多在意岑南的決定,但顧忌到萬寒昭的精神狀態(tài),趙鄞還是決定緩一下,他不想把人徹底弄壞,便只能適時地收起貪心的念頭,雖然他真的很想把萬寒昭關(guān)在不見天日的密室里獨享。 等趙鄞上早朝了,岑南才慢悠悠洗漱好,他親手給萬寒昭擦了臉、洗了手,又耐心地給他束好發(fā),他按下男人想自主進食的手,柔柔地笑,眼里溫柔的神色像四月的春風(fēng)。 然而實際上,萬寒昭做不得半點違逆他意愿的事,他若是不愿張嘴吃遞過來的食物,那時候岑南便又是另一種臉色了。 等到馬車駛出宮門,萬寒昭提著的心才略微放松了些,他緊繃的肩膀rou眼可見地卸了勁,岑南見了心下了然,但他不想就這么放過男人,便傾身靠過去把人困在了角落里。 天氣有些熱了,所以出門前,岑南給萬寒昭穿的衣服并不是很厚,但刻意挑選的立領(lǐng)內(nèi)衫卻有些欲蓋彌彰。 那是為了遮掩萬寒昭脖子上扎眼的咬痕的,當(dāng)然他是不介意讓人瞧見的,但萬寒昭不肯,尤其是不愿讓這些不齒的痕跡暴露在萬寒菁眼下。 想到這,岑南白凈的指尖就攀上了萬寒昭挺闊的胸膛,那兒早上剛被吸空了,所以肌rou并不太硬實,反而有種彈性的柔軟,岑南摸著捏了兩把,滿意地發(fā)現(xiàn)掌心已經(jīng)被兩粒小巧硬實的東西給頂住了。 “你這樣有意思么?” 萬寒昭許久沒開口說話了,面對兩人無恥下作的玩弄,他既阻止不了,也無法反抗,說得再多,也不過是浪費口舌徒增羞辱罷了,所以除了落難開始時罵了幾天,接下來的日子,他都不愿跟兩人交流。 他這番話問的突然,以至于岑南沒能及時反應(yīng)。 俊秀的男子愣了下神,腦子里盤算著萬寒昭多久沒與自己講話,莫名有些氣,還有些委屈。 但更多的則是得意,他笑了下,明媚的顏色刺痛了萬寒昭的眼,“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一邊說著,岑南隔著外衫捏住了萬寒昭已經(jīng)硬起來的雙乳,他隨意地揉了幾下,像是不滿意男人冷冽疲憊的態(tài)度,緊接著雙指指腹用力,便把男人硬實的奶頭按進了敏感的乳暈里。 早先在寢殿的時候,岑南就給萬寒昭戴了點小飾品。一對金絲纏繞的乳環(huán),螺旋狀,小半個指面的寬度,表面刻著些簡單的花紋,看起來既精致又貴重,而且分量還不清。 最起碼現(xiàn)在,萬寒昭覺得奶頭被箍著墜著,十分怪異。 而眼下,他剛好不久的奶尖隔著乳環(huán)被按進了乳暈里,疼痛夾雜著瘙癢,還有成倍的羞辱,讓萬寒昭恨不得將岑南揮開扔下馬車。 但他今天得去見菁菁,他還得靠岑南帶路。 所以萬寒昭咬牙側(cè)過頭忍耐,他把臉藏進角落的陰影里,胸口酥麻的快感讓他控制不住開始顫抖。 “胸口是不是很癢?”岑南忽然松手,被壓著奶頭得到解放也回到了原位,但先前被擠壓的感覺似乎還留在奶尖處,空虛瘙癢的感覺停留在胸口不肯離去,萬寒昭忍得難受,他恨不得伸手狠狠撓幾下,但僅存的尊嚴又讓他做不出這種事,他便只能緊緊抓著坐墊上的軟枕忍耐。 “我以前就討厭你,你總是站在高處施舍同情我,我那時便想,以后我也要讓你嘗嘗這屈于人下的滋味?!贬献阶∪f寒昭躲避的下顎,堅毅硬朗的線條讓人不禁想在上面留下些痕跡。 他將大拇指按在男人紅潤的唇上,白皙圓潤的指尖輕輕摩挲,柔和動作里暗藏威脅。 萬寒昭心中酸澀,他半抬手臂虛握住岑南白凈的手腕想將人推開,卻又怕惹得這瘟神不快,“我從未想過對你的幫助愛護是羞辱了你,我也不曾想讓你屈從于我?!?/br> “可別人都這么想!“ 聽著岑南突然拔高的聲音,萬寒昭越發(fā)感到疲憊:“別人怎么想我阻止不了,但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愿傷你分毫的?!?/br> “那現(xiàn)在呢?”岑南歪了歪頭,按著萬寒昭嘴唇的大拇指突然發(fā)力狠狠擦了下他的唇角,指甲劃過皮膚,留下一道不長的紅痕,但萬寒昭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眼底浮現(xiàn)出屬于君子劍的傲氣:“現(xiàn)在?你殺我全家,辱我小妹,自然是我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仇人。” 萬寒昭聲音低沉,語速平靜,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但隨著他凜然凝聚的視線,車廂里莫名就起了殺意。尤其是說到千刀萬剮這幾個字時,駕車的駿馬突然撅蹄嘶鳴,驟然停下駿馬讓車夫一陣慌忙,然而車內(nèi)的萬寒昭卻依舊靜坐著,只有衣物有些微的凌亂。 慌亂中岑南松開了鉗制萬寒昭的手,他驚起后仰身體本能躲避撲面而來的殺意,然而再回神時,那快要將他凌遲的殺意像是從未出現(xiàn)一般已然消失了。 岑南柳眉微皺,他端坐好面色稍冷地從袖中掏出一個錦囊,淡藍色的小袋子里裝著些藥丸,他拿出一粒遞到萬寒昭唇邊,也沒需要他再說什么威脅的話,萬寒昭便斂眉乖乖吃了。 吃了那藥,先前還氣勢十足、肩背挺拔的男人rou眼可見的萎靡了下來,然而他剛毅的眉目間還帶著無所畏懼地睥睨之色,這種屬于強者的不屈神色,無端就讓岑南看了心煩意亂。 剛把萬寒昭關(guān)進后宮時,他便是這樣的。 除開初曉他背叛和萬家落難時的狼狽,其實萬寒昭在外人面前便一直是這樣的,謙遜溫和是他,桀驁不馴也是他。 面對敵人的刁難,他便如利劍一般,強勢且鋒利,讓人膽寒。 但岑南沒想到,自己也有面對萬寒昭殺意的一天。他雖然聰慧,但在武學(xué)造詣上實在是一般,跟萬寒昭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追趕的上的。以往萬寒昭都將他哄的很好,但此刻面對突然發(fā)難的男人,岑南一時間也十分膽寒。 然而回過神來便是惱怒,他煩躁不已,糾結(jié)萬寒昭為何還不屈服。 是因為他meimei萬寒菁嗎?還是宮里頭有人跟他說了什么?太子黨的余孽? 不然萬寒昭為何又突然變得強勢了? 疑慮涌上心頭,他打定主意私下里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并且加大對萬寒昭的控制。 萬寒昭將紙條的粉末悄悄擦在衣物上,他剛剛強行沖破壓制借機銷毀紙條的動靜太大,好在岑南的注意力不在他手上,若是暴露了暗中幫他的人,那他父母和meimei恐怕…… “你和趙鄞是想用藥物控制我一輩子嗎?” 岑南聞言看向盯著馬車窗簾的萬寒昭,男人黑色的眸子里泛著冷光,但仔細看去,又好像并沒有太大情緒波動。 心里煩悶,岑南動作粗魯?shù)刈ブf寒昭的長發(fā)強迫他看向自己,“你要是聽話,我們自然不會一直讓你服藥,可你主意太多,脾氣太倔,你讓我能怎么辦?” 岑南手上力道不輕,萬寒昭剛用完藥的身體正值虛弱,他掙不開也懶得掙,只是今天不知怎的,他就是想與岑南斷個干凈。 “你們?nèi)绱藢ξ?,還想要我聽話?”萬寒昭勾起嘴角輕蔑地笑,他英挺深刻的臉就顯得有些邪氣,“岑南,我不是腦子壞了,我先前只是眼瞎,但如今我也看的明白,你和趙鄞是一丘之貉,你們唔!“ “閉嘴!” 萬寒昭還想再說下去,岑南卻忽然一把掐住了他下半張臉,白皙的指尖用力到顫抖,萬寒昭在下頷骨快被捏碎的痛楚中噤了聲,他疲憊地靠在車廂閉上眼睛,耳邊又想起岑南如詛咒一般的低語。 “萬寒昭,你現(xiàn)在才想要擺脫我?做夢!” “現(xiàn)在萬家已經(jīng)沒了,你還能囂張到哪兒去?你應(yīng)該討好我,這樣我才會讓你和你meimei好過點。” “阿昭,別總?cè)俏疑鷼??!?/br> “現(xiàn)在除了我,誰也幫不了你了,也沒人能幫你,學(xué)著依靠我,屈從于我有什么不好呢?“ “反正你那么愛我,對不對?” …… 萬寒菁倒是被養(yǎng)的不錯,甚至還有些胖了,但神智依舊不甚清醒,她見誰都喜歡傻笑,嬌俏的小臉憨憨地咧著嘴,清透的眼睛里什么也沒有。 但好在,她對萬寒昭還是愿意親近的,大概是模糊的本能里還依賴著兄長。 起先岑南怕他倆有什么小動作,所以一直扶著萬寒昭的輪椅,無論萬寒菁做什么,岑南都要盯著看好幾遍。 直到管家來稟報要事,岑南無法,只得暫時離開去處理趙鄞交代的事情,他心里一邊罵趙鄞多事,一邊叮囑管家看緊點。 但管家畢竟不是習(xí)武之人,對萬寒昭兄妹也不甚了解,于是這便給了兩人機會。 管家順著萬寒昭的意思將輪椅推到花園一側(cè)的涼亭里,正值春日,岑南府上夠大,花草假山也是做的極好,此刻置身一大片綠茵顏色其中,曬著春日不算強烈的日光,萬寒昭眼眶酸澀,只覺前段時間非人的遭遇恍若隔世。 他將手上淡黃色的小花別在菁菁烏黑的發(fā)間,看她跪下來將頭靠在自己腿上,他伸出手想摸下meimei的頭,瞥見手腕上淺淡的青色勒痕,萬寒昭只得挺住手悄悄拉下袖口遮了遮。 “嗯......困困,菁菁困,睡睡......”萬寒菁瞇起眼睛嘟囔了幾句,她像是愜意極了,藕粉色的裙擺鋪了一地,寬大的袖口蓋在萬寒昭的腿上,遮住了兩人相握的左手。 “睡吧睡吧,菁菁乖,哥哥在。” 萬寒昭兄妹雖然歲數(shù)差了許多,但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感情深厚,更是有許多旁人不知道的約定暗號。 萬寒昭斂著眉低垂著眼,他右手輕拍meimei單薄的脊背,嘴里哼著幼時母親喜歡哼唱的歌謠,兩人在管家看不到的地方互換信息,雖然心緒激蕩,但面上皆是不露聲色。 萬寒昭高興meimei神智未失,但又心痛她知曉自己被人欺辱的遭遇,若不是還有人盯著,他必定會將萬寒菁抱起來好生安撫。 然而許久未見兄長,萬寒菁才是更加忍不住,她佯做被春日迷了眼打擾了小眠,小臉一轉(zhuǎn)就將自己完全埋在了兄長大腿上,她緊緊握著萬寒昭的手,小臂用力到顫抖。 她恨呀! 她的好哥哥,曾經(jīng)像山一樣挺拔堅毅的人,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 他坐著輪椅,即使在晚春也披著厚重的披風(fēng)。他看起來憔悴極了,眼底的黑色又重又厚,寬闊的肩膀微微塌著,了無生氣。 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哥哥身上還有多少傷? 岑南和趙鄞這兩個畜生! 當(dāng)初讓別人那般折辱自己,也是為了打擊哥哥吧? 萬寒菁咬牙將眼淚含在眼里,她不能哭,要是被岑南發(fā)現(xiàn)了,她和哥哥的處境只會更糟。 “我要將功力傳與你?!?/br> 萬寒菁知曉訊息心下一愣,她突然抓住萬寒昭的手指不準他再寫下去。 萬寒昭只是輕輕拍了拍meimei的背示意她放松,緊接著,萬寒昭又寫到。 “你裝作癡傻挺好,岑南不會過多關(guān)注,他從前就習(xí)慣忽略你,此刻便是最好的機會?!?/br> “我被囚宮中不好動作,恰好長公主那邊想除掉我,倒不如將計就計,也好助你脫困?!?/br> 萬寒菁不想再聽,她突然輕敲手指問到:“那你呢?“ 萬寒昭深深看她一眼,但因為少女低著頭,所以并沒有發(fā)覺,他并沒有直接回答萬寒菁的疑問,反而提了另外一件事:“菁菁,爹娘還活著。“ 他知道m(xù)eimei此刻心情激動難以平復(fù),但估算著時間,岑南應(yīng)該快回來了,萬寒昭抓緊時間繼續(xù)寫到:“別擔(dān)心我,岑南舍不得我死,自然不會過多為難,且只有你脫困了,才能方便找尋爹娘。” “我會去救你的,哥哥。” “你們好生活著便好。” …… 短暫的會面在岑南回來時便結(jié)束了,回宮的馬車上,岑南興致來了,他將人脫掉衣物只留披風(fēng)抱在胸前,至下而上的進攻將萬寒昭頂?shù)每嗖豢把浴?/br> 箍著金環(huán)的奶頭又被拽著玩弄了許久,萬寒昭咬牙忍耐,一身結(jié)實健壯的肌rou繃緊又放松,他忍過了痛楚,卻熬不過情欲的侵襲。 磨人的陽具在他身后進進出出,yin靡的水聲不斷,萬寒昭身體里泛起熟悉的癢,后xue便情不自禁絞緊了身后搗弄的兇器。 兩人并沒有交流,無聲的歡愛為這場性事增添了幾分凝重。 萬寒昭知道,岑南還在生氣,但他虛偽矜持慣了,不愿大聲責(zé)罵,便只能換個方式責(zé)罰自己。 深麥色的胸肌被修長白皙的手指揉成各種形狀,包不住的乳rou填滿了細長的指間,岑南一手抄起萬寒昭結(jié)實的長腿掛在臂彎里,胯下與男人飽滿的臀rou不斷撞擊,他親昵地靠在萬寒昭耳邊,灼熱的呼吸打在身前人敏感的耳后,激得男人不斷低吟顫抖。 在馬車停下來之前,倆人相繼高潮了。岑南替萬寒昭草草擦了下下身,他故意沒給人穿衣服,用寬大的披風(fēng)將男人赤裸的身體裹好后,岑南就抱著他下了馬車。 雖然一眾婢女侍從都低著頭不敢窺視,但萬寒昭依舊覺得羞恥,他低頭將腦袋埋在披風(fēng)里,高大的身體瑟縮著,徑直被岑南抱進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