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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曹劉】十年在線閱讀 - 第一章.孟冬十月

第一章.孟冬十月

    第一節(jié). 河梁歌

    劉備兵敗小沛后,孤身一人行至梁國邊界,只見前頭旌旗蔽日,塵土飛揚,一彪大軍來到;那旗上“曹”字迎風烈烈,正是司空親臨。

    見此,劉備心中百感交集。

    ——想當初,他遭呂布奪了徐州,轉(zhuǎn)戰(zhàn)落敗,屯于海西,饑餓困踧,吏士相食 ,狼狽不堪;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曹cao——曾屢次與他敵對的曹cao,已迎天子、身居大將軍之職,最春風得意的曹cao——卻不計前嫌,將他這喪家之犬表作鎮(zhèn)東將軍 ,封宜城亭侯。

    那時,劉備只道曹cao想借他牽制袁術(shù)、呂布,故以此來招攬他;在這般困苦境遇下,似乎也只有投奔曹cao一途可走了。

    但他沒去找曹cao,反而咽下屈辱和憤怒,向那恩將仇報的呂布求和。

    ——直到被呂布趕出小沛,走投無路,劉備才以歸附大漢天子的名義忐忑不安地往許都去了。到了地方,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必擔憂;曹司空待他很慷慨,很優(yōu)容,兵馬、糧草、官爵 ,都與了他。這時劉備只佩服曹cao延攬人才的手段、海納百川的胸襟,先前的固執(zhí)猶疑都失了意義,剩些苦笑:想我當初為大義來救徐州,卻被曹cao擊破,只得眼見他殘戮襄賁而無能為力 。彼時誓要與他為敵,沒曾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落得個受他恩惠任他差遣的下場……無論如何拼搏,到頭來都做了空,想救的人救不得,即便得到了的也要失去,這就是我的命么?

    劉備的命好也不好:不好在常常困于絕境,好在往往能在絕境里走出條生路。許是命運的玩笑,他曾自以為的仇人竟成了他的生路,還不止一次。

    這便是第二次了——再一次被呂布趕出小沛的劉備嘆了口氣 。曹cao先遣夏侯惇來助他,現(xiàn)在又親自來救;他心中無論怎樣矛盾糾結(jié),也不免有些感動,只頭疼這許多恩情以后該怎樣報還……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劉備深吸口氣,做出副歡喜模樣,策馬向中軍旗下去了。

    “來者莫非玄德?”此時,曹cao遠遠認出了他,揚聲問道。

    劉備下馬見禮:“司空——”

    曹cao忙下馬上前,一把握住劉備雙手,“不想與賢弟逢于此處!”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吃驚道:“玄德為何如此狼狽?”

    劉備苦笑:“唉,一言難盡!……”

    曹cao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來,我們上馬敘談!”

    二人上馬,大軍繼續(xù)向徐州進發(fā)……

    ……

    “呂布這廝著實可惡!”聽完劉備敘述,曹cao怒道,“反復無常、全無信義,與這小人周旋,賢弟受苦了!”

    “不敢當,是備才智淺薄不敵呂布,有負厚望,實在慚愧。又蒙明公搭救,備感激不盡,愿做先鋒破布以報司空恩情……”

    “玄德說的哪里話,你我知交已久親如兄弟,孤此來定要為賢弟討個公道!”

    ——劉備心想,他們兩人相識雖早在十年以前 ,但此后多數(shù)時間都各屬敵對陣營斷了聯(lián)系;再相遇便是郯城的兵戎相向了。所謂知交已久又何從談起?

    不過說些客套話罷了,當不得真。

    他側(cè)頭看向曹cao?!嫘倪€是假意并不重要,至少曹司空未曾虧待于他,這就足夠了。

    曹cao當然不知他心里所想,只繼續(xù)說道:

    “呂布,猛如惡虎,卻勇而無計,不足為慮,玄德且看我如何擒捉此虎!”

    此次征徐,曹cao著實意氣風發(fā)、勢在必得,講到興起,便縱馬而歌,歌曰:

    “度河梁兮渡河梁。舉兵所伐攻秦王。

    孟冬十月多雪霜。隆寒道路誠難當。

    陳兵未濟秦師降。諸侯怖懼皆恐惶?!?/br>
    “司空好興致,敢問可是‘河梁歌’?”劉備聽了會兒,問道。

    “正是?!辈躢ao略有些驚訝,河梁歌乃先秦古曲,所聞者少,劉備竟也知曉,“玄德既有耳聞,可知此歌為誰所作,所敘何事?”

    “略知一二?!眲浯鸬?,“詩中所敘,乃越王勾踐伐秦事:當年勾踐滅吳,北渡江淮,在徐州會盟天下諸侯,號令齊楚秦晉皆輔周室。秦王不如越王之命,越王遂西渡攻秦,使秦怖懼謝罪,不戰(zhàn)而退,越軍皆歡欣不已,河梁歌則作于彼時?! ?/br>
    “你倒是記得清楚。”曹cao笑道,“想來是對古人詩歌多有鉆研?!?/br>
    “鉆研二字不敢當。備當年在盧植處求學,不務正業(yè),好些音樂犬馬;只因為喜愛此曲古樸雄壯,才對其略有了解?!?/br>
    “什么不務正業(yè)?舜帝有云:‘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 ’,詩歌音律既為圣人所推崇,好音樂有何不可?”曹cao駕馬與劉備更近,“孤也愛詩歌音律,卻不想賢弟與我志趣相通,亦喜好這河梁歌。”

    “司空謬贊了?!眲涔笆?,“我只偏好其聲和律,司空卻更愛它志與言,境界不同,實不好相比?!?/br>
    曹cao微瞇起眼,“玄德既然如此說,想必知道此歌所言之志,何不講與我聽?”

    劉備忙低眉謙遜道:“備如何能在司空跟前班門弄斧?”

    “無妨,你只管說便是!”

    “依備愚見,此詩為越軍所作,所表亦是越王之志。越王勾踐滅吳國,令諸侯,貢周室,伐不臣;又勸農(nóng)功、修市政,四方民皆往歸之,可謂有勤王安民之功。此詩作于他建功立業(yè),如日中天之時,以表其縱橫四海之威,天下安泰之愿?!?/br>
    “講得好!那照玄德的意思,孤借此詩又表了何志?”

    這就是明知故問了;二人都心知肚明,他卻偏要劉備講得再清楚些。

    劉備只好拱手道:“司空救天子于危難,扶危墻于將傾,討賊誅逆,是勤王也;開屯田置民吏,使倉廩殷實,百姓足樂,是安民也;此皆與越王相通。今日又來討伐逆賊呂布,以昭天威,又是孟冬時節(jié),亦與河梁歌所言頗為相合。”

    曹cao聽罷撫掌而笑,想這劉備果真是懂他的心思。

    ——他這人向來多疑,不喜別人近身,更別說近他的心——碌碌之輩也不配去揣摩他的心思;但劉備不一樣,劉備是那個真正明白他,與他是同類的人。他不介意這人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只可惜時到如今,劉備仍停的不近不遠,只向他露出點最得體的笑——他們本該更親近的……

    “玄德謬贊了!”曹cao悅?cè)?,“我不過隨性而歌,卻不敢自比為越王。想那勾踐臥薪嘗膽最終滅吳,忍辱負重、堅心守志,cao不能及也!”

    說罷,他看向劉備:“若論韜晦待時、能屈能伸……還需看玄德公啊。”

    曹cao眸光深沉,看得劉備冷汗直冒。

    “當初呂布奪你徐州,仇怨已深,而你竟甘愿聽命于他,回小沛做個守門之犬……忍常人所不能忍,佩服,佩服!”

    劉備忙解釋道:“那時備與手下軍士糧草盡絕,走投無路,哪還顧得上什么顏面?為了有口飯吃不至餓死,才不得已回奔呂布。”

    “走投無路?”曹cao冷笑,“孤上奏天子表汝為鎮(zhèn)東將軍宜城亭侯,便是為玄德指路。你當真不知?”

    “……備不量力,曾與司空為敵,深有冒犯,故無顏來投。卻不想曹公胸襟寬大,不曾介懷……”

    “好了。不必再解釋?!辈躢ao有些疲憊地擺擺手,“玄德那時不肯信我。”

    “——如今總該明白,誰待你最好?!?/br>
    “……自然是曹公?!?/br>
    曹cao哼了一聲,似乎不覺得這是劉備的真心話:“玄德,我問你,那公孫瓚待你如何?”

    劉備小心翼翼答道:“伯圭兄與備自小親厚,待我向來很好。”

    “他只肯表你作別部司馬,哪算得好?”

    劉備哭笑不得,想為公孫瓚辯白幾句,但還是把嘴閉上了。

    “我再問你,那陶謙待你如何?”

    “……自然比不過曹公。”劉備無奈,曉得曹cao不喜歡陶謙,自不好多說。

    “哼,敷衍。”

    劉備:“……”

    曹cao:“陶謙待你好,不過是有求于你,要你做個看門犬、替死鬼罷了?!?/br>
    劉備想,當今世道,人與人間大都逃不過互相利用,你曹cao不也一樣?

    “那么……司空厚待于我,又是為何?”

    曹cao只意味深長看他一眼,沒答話,打馬往前邊去,又高歌道:“渡河梁兮渡河梁。舉兵所伐攻秦王。孟冬十月多雪霜。隆寒道路誠難當。陣兵未濟秦師降。諸侯怖懼皆恐惶。聲傳海內(nèi)威遠邦!……”

    劉備搖頭一笑,也跟著曹cao唱了起來,“天下安寧壽考長,悲去歸兮河無梁!……”

    他隱約覺著這一幕似曾相識,好似在很久以前,在十年之前,他們也在白雪覆蓋的大地上一同縱馬奔馳過;前邊曹cao的紅袍飛舞著,如同天地間唯一的焰火;寒冷的風割過臉頰,把他們的言語和笑聲刮得亂七八糟;遠方白茫茫的地平線好似永遠不能到達。

    然而,過往的日子早已比地平線還要遙遠,只在此時的幻覺里充作海市蜃樓,轉(zhuǎn)瞬間便在風雪中消散了。

    風雪似乎愈發(fā)大了,礪得他雙眼發(fā)疼。

    劉備遙望向前方,彭城還有一天路程就到了。迎接他們的應當是一場惡戰(zhàn)。而這回,他站在了三犯徐州的曹cao一邊。

    劉備垂下眼簾,看著地上的霜雪。

    真冷啊。他想。

    第二節(jié).同帳

    傍晚。冬日天黑得早,按著行軍時的規(guī)矩,正是兵將休息時候,精神養(yǎng)足了,只待明日一鼓作氣進軍彭城。

    “傳令全軍,扎營歇息!”

    冬日扎營多有講究,天氣嚴寒,士兵們不能露天席地合衣而眠,故不可短了柴火營帳。此次曹cao帶兵五萬數(shù),分為七軍,中軍八千人,左右虞侯各一軍,左右兩廂各兩軍,以中軍為中營,在中心。左右虞候、左右?guī)能?,共六總管,各五千人為營,六面援中軍;六總管下更有小營,大小營盤呈器字形相依托。各營將士分工默契,訓練有素,只一個半時辰,伐木劈柴、營造鹿角、深挖壕溝都已完成;輜重車輛做成刀車伏路穿連,圍住中軍;壕溝外設拒馬陣,拒馬陣外設鹿角,鹿角前設陷阱。營外五十步一火堆,斥候、崗哨,警惕巡視,毫無懈怠。

    雖是臨時扎營,卻堅固如鐵桶一般,若有人來襲營,看此陣仗也只能作罷。

    劉備和曹cao步入營門,就見到數(shù)名外探領馬五騎出營,往四面十里外偵查去了。

    “司空之治軍,嚴正而有條理,謹慎周密,令行禁止,兵眾強練,我早有所聞?!眲涓袊@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他們穿過刀車結(jié)成的車陣,步入中軍。

    “玄德啊,這結(jié)營之法、統(tǒng)兵之方,皆是我多年征戰(zhàn)之所得。當初,我不懂治軍,手下士卒常常嘩變,害我性命難保。有一次,我遭人夜襲,死里逃生后,從此回回扎營都一絲不茍樣樣俱全。也是上天護佑讓我活命,以積累些許經(jīng)驗,貽笑大方而已?!?/br>
    “司空不必妄自菲薄。即使是天縱奇才,也難說天生就會行軍打仗。”劉備說,“備資質(zhì)平平,早年起兵時更為不堪:我曾于青州討伐張純,不敵賊子而遭大敗,身受重傷,靠假死才逃得性命;到如今,又被呂布一再打敗,只能孤身逃亡。備空耗多年光陰都無甚長進,比之曹公可謂遠遠不如?!?/br>
    曹cao卻停下腳步,道:“玄德怎會是資質(zhì)平平之輩?依我看,賢弟恰如一塊璞玉,不過尚需打磨而已?!?/br>
    “以后玄德常在我身邊,可同論統(tǒng)兵治軍、克敵戰(zhàn)勝之道,或有裨益?!?/br>
    “備多謝曹公……”

    曹cao執(zhí)玄德手:“外面冷,你我進帳詳談。”

    遂拉了劉備進入一間營帳。

    這營帳外觀普通,里面陳設也簡單,不過一木床 、一幾案、一蒲席 、一方爐 而已。

    二人同席而坐,劉備四下看看,空空蕩蕩,確實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是司空的營帳?”

    “……正是。”曹cao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行軍便利為主,不置器用,讓玄德見笑了?!?/br>
    “有甚可笑?司空是節(jié)儉之人,于國于民都是幸事?!眲湔?,“想那桓、靈二帝,驕奢yin逸不務政事,上行下效,起賣官鬻爵之風,此即漢室衰頹、國家昏亂之根源。曹公能以身作則正本清源,天下太平之日可期矣?!?/br>
    “哎,小事而已,小事而已!”曹cao笑得開心,連連擺手,“節(jié)儉也不全是好處,看這草席,粗且薄,冷且硌,實難久坐??!”

    劉備摸了摸草席,點頭道:“備年輕時曾隨家母織席販履,依我之見,此席紋路散亂,麻線過細,蒲草過軟,緣邊粗糙,實非良品。節(jié)儉是一事,采買軍需遭人以次充好卻又是另一事了?!?/br>
    曹cao無奈道:“玄德有所不知,軍行出界后,近師者貪財,皆貴賣,貴賣倒也罷了,以次充好數(shù)不勝數(shù)。若不買,又無物資可用。難辦?。 ?/br>
    “行軍打仗,物資匱乏往往是一大難題?!眲涞?,“備困于海西時,亦因力屈財殫吃盡苦頭?!?/br>
    “唉,確實如此??!玄德可還記得,十年之前你我同去征兵 ,正值天寒地凍,但因軍需緊張,炭火不足?!辈躢ao取了火筋 往方爐里添炭,一邊回憶,“可凍得我呀,手足生瘡,苦不堪言,晚上實在沒法入睡,只好與元讓妙才等人住在一間營帳,人多了總暖和些?!?/br>
    “哦,有這回事?我只記得那時曹公不知從哪弄來一壺好酒,和兄弟們分著喝;結(jié)果只有元讓一口都沒搶到,坐到一邊生悶氣?!?/br>
    “哎!你對這倒記得清楚?!?/br>
    兩人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當時,你我相識不久,卻有相見恨晚之意,幾乎日日待在一處,親密非常?!辈躢ao感嘆道,“玄德曾與cao兄弟相稱,我亦視玄德為畢生知己。如今,時日久了,倒與我生分了?!?/br>
    ——有時我會想,若你不是毋丘毅的部下 ,若你跟了我一起走,咱們就不會中道分別,也不會在往后的十年里走這許多彎路。

    ——你不會去跟著公孫瓚與我為敵 ,也不會去救那陶謙與我相抗。

    ——我們本來可以一直在一處。

    這些話,都是曹cao不能說出口的,現(xiàn)在不能,或許以后也不能……

    劉備有些愣怔。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世間已天翻地覆,他們也不復曾經(jīng)。感情親疏的變化又何足道哉?曹孟德啊曹孟德,在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后,在你變化了那么多之后……你真的會在意那段轉(zhuǎn)瞬即逝的時光、那個擦肩而過的故人嗎?……

    “曹公怎好說我?彼時都能拿酒出來讓弟兄們高興,現(xiàn)在倒舍不得了!”劉備終于笑著反問,打破了沉默。

    “唉,我曾下令行軍途中不許飲酒,只得以身作則。待破了彭城,我們再一起慶功,喝個痛快!”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他們對視彼此,語氣爽朗,似乎在這一瞬間回到十年前的某個冬夜,在他們分離之前,在大廈仍未傾毀,信念仍未崩塌,在那一切發(fā)生之前的——

    “好了,你啊,別老想著酒。” 曹cao又握住劉備手,握得很緊;他總是如此,好似手松些劉備就會飛走,“時候不早了,明日卯時就要起灶,玄德且隨我歇息吧?!彼炖怂鹕恚屯采先?。

    劉備卻吃了一驚:“怎好勞煩明公!備今晚與旁的將士同住便是?!?/br>
    曹cao笑道:“孤怎能委屈了賢弟!我手下將士,要么十人并一帳,要么五十人并一帳,玄德怎好與他們擠做一處?不若與cao同住,夜深寒重,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br>
    劉備推辭不過,只好依了。

    這木床只比尋常的榻大上一些,兩個男人躺在上面不免束手束腳,劉備睡在外側(cè),不愿擠著曹cao,幾乎半只胳膊腿都露在床沿外。他與弟兄同睡時也常遇到這種情況,早已習慣,不多時就沉沉睡去了。

    睡至半夜,劉備模模糊糊感到一只手臂沉沉地搭上他的腰,只下意識地以為又是翼德睡相不老實,便沒有在意,又睡了過去。

    但那手并未善罷甘休,慢慢環(huán)緊了他的腰,往里側(cè)一帶,籠進另一人暖熱的懷里。劉備只覺得腰部被箍著有些不適,卻不反感那溫暖:在曾經(jīng)一些流離失所的落魄時日里,他和兄弟們常常冷得相擁取暖;于他而言,男性身體的溫度總是使人安心的。

    他在夢里浮沉的意識迷迷糊糊想著,二弟三弟在小沛就與我失散了,至今未得他們的音訊,現(xiàn)在這令人貪戀的暖意又從何而來呢?大約都是夢吧。

    劉備臉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他的夢里,二弟三弟與他重逢了,三人歡喜無限,尤其是三弟,不僅孩子氣地哭了鼻子,還抱著他不撒手哩。

    ……

    次日卯時,撾鼓吹角過后,正是起灶早炊時刻。

    曹劉二人一齊醒來,就見劉備一副精神抖擻模樣,曹cao呢,神色間卻有些憔悴。

    “司空神態(tài)疲倦?!眲鋺n心道,“可是備昨夜擾了曹公清夢?”

    “與你無關。”頂著倆黑眼圈的曹cao擺擺手,表示你不要管了,反正我不會告訴你的。

    ……

    “全軍聽令!半個時辰內(nèi),整軍出發(fā),全速前進!傍晚前抵達彭城,不得延誤!”

    “得令!”

    半個時辰后,大軍啟動,向彭城進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