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純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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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應淮當天就趕了最近一班的飛機回了國,景爍沒了陪玩對象,逗留了兩三天之后也回去了,回國后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醫(yī)院里的蘇父,而是去見了江柚白。 約見的地點是江柚白的畫室,景爍一敲門,門就被打開了。 江柚白今天穿的是難得一見的寬松長裙,纖腰長腿全都被遮擋住,臉色很白,用艷麗口紅來提亮氣色,抬眼看景爍的時候,露出一抹明顯的驚喜又很快被猶豫的神情蓋了過去,沒說話,把景爍拉進屋內。 畫室四面采光,極為亮堂,隨意擺放了不少畫作,正中間的畫架上還有幅未完成的作品,不過從蓋著的白布上的灰塵來看,畫者已經(jīng)很久沒動過它了。 “你這個星期都沒怎么理我,怎么今天想著約我出來了?”反手關上門,景爍把江柚白抱進懷里,貼著她的耳畔半抱怨的說道。 熟悉的體溫和氣息把自己罩住,江柚白閉了閉眼,眼圈泛起一陣濕熱,回抱住景爍半晌,深吸一口氣,才開口:“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你說?!本盃q單手攬住她的腰,面對面看著江柚白,擺出認真聽的樣子。 江柚白躲開了景爍的眼睛,掐了掐掌心,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決定了就不想拖拉,很快說了出來:“我懷孕了,準備把這個孩子打掉?!?/br> 最重要的內容說出來之后,江柚白松了一口氣,進一步解釋道:“我上個星期去醫(yī)院做日常體檢,檢查出了懷孕,剛滿一個月?!?/br> “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景爍看向了江柚白的小腹,手掌貼了上去,沒什么特殊情緒,出口問道。 “父親去世之后,公司交給我打理,我太忙了。”江柚白垂眼看著地面,找了個借口。 “難怪你的臉色這么白,很難受?”景爍避重就輕,摸了摸江柚白的臉。 突然被關心,江柚白的心里一酸,忍不住語無倫次地解釋了起來,“剛繼承公司,我很多東西都不知道怎么處理,歷柏澤幫了我很多忙,我不想再背叛他?!?/br> 說到這里,江柚白停頓了一下,把手放在了景爍的手腕上,眼里帶了一絲疲憊,目光流連在景爍臉上。 那是她曾經(jīng)惦記了十幾年的初戀,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現(xiàn)在提起來卻是干澀又難堪,背叛者接受著被背叛人的幫助,心虛與愧疚無時無刻的在蠶食著她的心臟。 “而且在明面上來說,我是他的妻子,江家和厲家就等于是在同一條船上,厲式集團的光環(huán)給我擋去了不少麻煩?!苯职装涯抗鈴木盃q臉上移開,還是沒有說出他們斷絕來往的話,進一步解釋。 景爍看著她的耳垂,那上面掛著他送的珍珠耳環(huán),瑩白柔亮,極襯她的膚色。 他向歷柏澤提過一次讓他去幫一幫江柚白,也不知道歷柏澤是真的聽了他的話,還是這個世界的男女主感情線的推動,讓歷柏澤不計前嫌,動了惻隱之心。 “是我對不起他,但是公司現(xiàn)在還不穩(wěn)定,我需要這份保護罩,所以不能離婚,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也不能存在。” 江柚白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這句話,責任感讓她不可能丟下公司不管,但自身的驕傲讓她對這個決定感到十分痛苦,更不用提作為母親,對孩子天然的母愛,各種感情相互撕扯,把她擾得難以安寧。 而在這期間,她根本不敢想起景爍,也不敢跟他聯(lián)絡,每次看到景爍的信息,她就會感到痛苦和愧疚,她甚至想過這件事情完全不告訴景爍,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去把這個孩子打掉,那樣就可以當做這個孩子從來沒有存在過。 但是不行,這樣做太自私了,她已經(jīng)利用過歷柏澤自私了一回,不能再剝奪景爍這個父親的知情權了。 “你想怎么做都隨你?!本盃q語氣平淡,在江柚白的小腹摸了摸,他不喜歡孩子,更何況只是一個還沒發(fā)育的胚胎,打掉還是生下來,都無所謂。 “對不起?!苯职灼查_臉,聲音干澀,臉色蒼白到難看,驕傲優(yōu)雅的白天鵝垂下了她的頭顱,前路灰暗,看不到后路,只能掙扎著往前走。 看江柚白這副難受的樣子,景爍也不想再折騰她了,把江柚白的身體轉了過來,捧著她的臉,用拇指替她擦拭掉她不由自主流下的眼淚,“你先冷靜下來,要是實在難受,就把孩子留下來,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你想怎么辦?”江柚白帶著泣音問道,她難得有哭的這么狼狽的時候,鼻尖都紅彤彤的,向來柔婉大方的形象消失殆盡,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嬌氣,這一瞬間,倒是像極了她的meimei江星晚。 “我和歷柏澤私下有交易,總之你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了?!本盃q含糊其辭,語氣倒是十分篤定。 “那是要準備離婚嗎?”江柚白半信半疑,接著問道。 “離婚?你想和他離婚嗎?”景爍挑眉反問。 “當然啊,孩子要生下來,肯定是要和歷柏澤離婚的?!苯职撞亮瞬裂蹨I,理所當然地說道,她在這一個星期里考慮了多種處理辦法,原本和歷柏澤離婚,然后和景爍結婚生下孩子是她的第一選擇。 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會心痛,畢竟歷柏澤是她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結果發(fā)現(xiàn)并沒有,更多的是想要褪去枷鎖的釋然,只是后來出于多方面的考慮,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果離婚的話,那我們就要盡快準備結婚,那樣孩子就能名正言順的生下來了?!苯职酌献约旱男「?,臉上浮現(xiàn)出了母愛的光輝。 景爍驚訝江柚白居然已經(jīng)想了這么遠了,彈了彈舌問到:“可現(xiàn)在星晚是我的未婚妻,這個婚約不太好解除?!?/br> “之前我聽到繼母說想要和你父親商量解除婚約的事宜,都是江家的女兒,我繼承了大部分遺產(chǎn),哪怕是再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苯职装l(fā)出輕笑,眼睫上還墜著淚珠,像是一朵清晨盛開的白玫瑰。 說完她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下來,聲音變得溫柔,輕輕摟住了景爍:“我知道我們的關系要轉變?yōu)榉蚱?,讓你一時半會沒法接受,但是畢竟我都有孩子了,得為孩子考慮?!?/br>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江柚白自認為對景爍的性格摸出了個大概,處事周到,待人體貼,但是愛玩,追求刺激,說好聽點是中央空調,說難聽一點就是純純的花心渣男。 景爍對待她未必真的動了感情,但是那種溫柔,細致入微的關心,很少人能夠拒絕,在和景爍相處的過程中,她感覺好像真的是在和景爍談戀愛,她能夠和他分享遇見的事情,訴說她的所有情緒,然后得到他的關心以及驚喜。 談笑的時候說一句想要的東西會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身邊,感到困擾的事情能夠一起解決,就像他們在游輪上度過的晚上,遠離人群,星星閃耀,可以靠在另一個人的懷里,聽著海聲,簡簡單單,又滿心歡喜。 甜言蜜語與鮮花作伴,或許是她真的太少得到這種親密對待,才會追逐這種溫暖,又也許是藝術家總是渴望浪漫,容易被攏進織網(wǎng)里,甜蜜又不安。 不過她對自己有自信,能吸引景爍打她主意和她偷情,就能吸引景爍把心放在她身上。 “這些事情還是要一件件來,不用著急。”景爍沒有表露出反對的表情,只是笑著摸了摸江柚白的頭,采取了拖字訣。 江柚白垂眸,心里有些失望,但也知道這些事情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