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書迷正在閱讀:王爺?shù)呢鷮欆妿?/a>、《虔誠》獅獸Dom(Cake)×美人Sub(Fork)、不偶(雙、3p)、卑劣、群狼環(huán)伺、清鴻一夢、拳、黑化徒弟每天想X師尊、書呆子終于有桃花了、被漂亮人魚纏上了
“小魏哦~你爸爸今天發(fā)財了哦~”魏銘鈺走到家附近,就聽到鄰居帶著喜氣洋洋的聲音朝自己打招呼,僵硬的咧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點了點頭就跑回家了。 魏父在正端坐在飯桌上,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進門的魏銘鈺仿佛看到了父親年輕英俊的時候,桌上布置的滿滿當當,葷素皆有,冒著熱氣和香味,但獨獨不見魏母。 “爸....”換上拖鞋的魏銘鈺朝著父親試探的叫了一聲,魏父笑著招手,就將他招呼到了桌邊,朗聲囑咐吃飯,父子間有了幾年都不曾有的幾分親密,沒等魏銘鈺問,魏父暢快的道:“賺了點錢,鄰居王姨常常照顧你們,給了點禮物,以后都是我兒子的!” 魏父久違的親切熱絡(luò)卻沒有讓他歡喜,反而隱隱有些不安“媽在廚房嗎?我去叫她”,說完就起身轉(zhuǎn)向狹小的廚房。沒有看到轉(zhuǎn)身后,魏父沉下來的嘴角和陰郁的眼神。 一進廚房,就是迎面而來的飯菜香和低矮的天花,巴掌大的地方邊邊角角都堆著雜物,年久失修還油滋滋的木柜子嵌在灶臺上的墻面,小的可憐的廚房,甚至不能讓兩個人通過,左邊打開的一張折疊桌子用來日常吃飯和放東西,魏母背對著魏銘鈺,坐在一張小馬扎上,朝著放著垃圾桶的墻面。 “媽,不用做菜了,一起吃飯吧”魏銘鈺走到母親身邊,看到母親嘴角新增的血漬,額頭也在舊傷填新傷,還一臉平靜的剝蒜皮,心里咯噔一聲。這樣的母親他見過太多次了,越是平靜就越是令他害怕,怕mama不要這個家。 “你去吧,我晚點吃?!蔽耗笢厝岬纳ひ魠s不帶任何波瀾起伏的語調(diào)都顯示著詭異,像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媽,爸又打你了是不是,爸爸他就是有點心急,但還是愛我們的!他說掙了錢都給我們,我們一起去吃飯吧?!蔽恒戔暩砂T的替魏父找補,伸手要去抓母親的手,但被避開。 “你去吧,媽不餓。”魏母并沒有看魏銘鈺,專注于手里的蒜,說完就不再講話,魏銘鈺連續(xù)勸了幾次,都沒有反映,只能走回來餐桌,和魏父兩個人一起吃晚餐,魏母在廚房不出一點動靜,仿佛沒有這個人一樣。 “在學(xué)校好嗎?”魏父關(guān)心道 “嗯...同學(xué)們不太喜歡我。我想...”魏銘鈺鼓足了勇氣,想趁機提出來退學(xué)的想法,讀書現(xiàn)在對他成為了煎熬,更不要說本就學(xué)習(xí)不好的自己,還要受到別人的毆打。 “你媽這幾年是不是總?cè)ド习??”魏父根本沒有理他,直接打斷了他。 魏銘鈺看著父親,以為他是心疼自己的母親:“嗯,媽她很累,之前爸爸你有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怕被打,媽就帶著我自己工作,有時加班連熱飯都吃不上?!?/br> “你媽辛苦了啊.....”魏父笑笑,和之前發(fā)瘋的時候截然不同,但又莫名與魏銘鈺記憶里的瘋狂重合。 父親正常了,他會對我們好的,一家人會一直在一起! 晚飯過后,魏銘鈺回屋打算將老師留下的作業(yè)寫了,一掏書包,課本被畫滿了涂鴉和不堪入目的字,原本飯桌上遺留的舒坦情緒,一下子變成了緊繃起來,快速的收回到書包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本可以看的書,就連作業(yè)本都或多或少的被畫了幾筆。 魏銘鈺只能放棄,看了幾眼書,隨隨便便的在作業(yè)本上寫寫,就躺倒了床上,一想到還要上學(xué),心情格外的沉重。 隱隱約約聽到客廳有響動,嗓音被壓低一般,應(yīng)該是父親在哄母親吧。 16 第二天清晨,一向起床困難的魏銘鈺想到還要去學(xué)校心情無比的低落,甚至想請假不去上課,但想到今天周五,心情有些回暖。不斷安撫自己,并將程明的事情刻意的遺忘,畢竟他對于程明的威脅感到害怕。 周五的氛圍和每天鄰近放學(xué)時的氣氛一樣,被壓抑了一周,正值青春的學(xué)生躁動著談?wù)撝苣┤ツ耐?,有什么安排,程明的座位在班級里最后面,放置著衛(wèi)生間的一大塊地方,和幾個小混混一起,組成“刺頭區(qū)”,魏銘鈺剛踏進教室迎面來的是被擦滿粉筆灰的板擦,被擊中后隨著眾人哈哈大笑的聲音,魏銘鈺沒有拍粉筆灰就走到座位上,他知道如果自己有反應(yīng),這些人會更來勁的。 身邊圍上來兩個笑嘻嘻的少年,張口就要魏銘鈺去請客,故作為難的提要求,一會要去冰的糯米糍,一會要學(xué)校小賣部成板的哇哈哈,又是威脅又是恐嚇。 “喂!不上課了?不是剛吃過早點嗎?”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程明突然開口,那兩個人均是訝異,也沒什么都沒說,笑嘻嘻的去找程明。 對于一反常態(tài)阻止的暴力頭子,魏銘鈺也十分疑惑,心里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竊喜還是因為發(fā)現(xiàn)別人秘密,拿到把柄的愜意。一方面拒絕和程明有聯(lián)系,提心吊膽的保存密碼;一方面得意于這份秘密只有自己知道,如果程明的把柄一直在自己手里,那是不是可以用來威脅他?這一刻,邪惡的念頭不受控的萌生,屈辱,傷害,都向烙在皮下的咒文,漸漸浮現(xiàn)。 “小格格,今天怎么回事啊,有心事?”蒙子昂在活動課的時候?qū)⑽恒戔暰玖顺鋈?,四?隊的一行人已經(jīng)在籃球館開始練球,魏銘鈺充當撿球小弟,空閑的時候拍拍球,還總是走神。 “沒....”魏銘鈺心里總是想到自己對著程明的場景,讓他和自己一樣茍延殘喘的在骯臟衛(wèi)生間瓷磚上,讓他感受到肋骨胸骨斷裂的有多疼,當眾讓男人和他交融,想法越來越離譜,心態(tài)也漸漸變化,導(dǎo)致運球總是出錯。 “昨天挨打了?”蒙子昂在一旁趁著休息的同時指導(dǎo)這個九班的外來人員,小心翼翼的試探問著,還一邊假裝隨意的語氣。 “...”魏銘鈺停下動作,黑白的眼仁直直盯著蒙子昂,又移開視線,逃避的樣子讓蒙子昂腦中蹦出來一句課文“欲語淚先流”,他覺得眼前這人根本不像男生,倒有些像班里那些軟軟的悶悶的女孩子,怕他下一秒真的吐露真心哭起來,又尷尬又手足無措的直直站著,突然火急火燎的扭頭朝正在長椅上休息的隊友喊道:“休息結(jié)束啦!感覺起來練球!”蹭的竄出去,根本不看魏銘鈺。 魏銘鈺剛剛差一點對著這個并不是很熟悉但是人不壞的大高個脫口而出:“程明是他媽個同性戀,所以欺負我?!蹦X子里還在天人交戰(zhàn)呢,眼前人旋風(fēng)一樣跑走了。估計就算自己說了,他也不會信,說不定扭頭就把自己的話拿去程明面前調(diào)侃。 總是喪喪的垂著頭的魏狗尾巴草,依舊保持著自己沒有存在感的方式存活,但風(fēng)向左右著草的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