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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梁安回到公司,回想著剛才與楚晴川的對話,他想就算他和梁語的身份互換,一開始與楚晴川交往的是他,那么也許今天楚晴川懷念的,就是梁語了。 他并不生楚晴川的氣,只是對于了解到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的真實一面而感到遺憾,楚晴川是他少年灰暗的生活中的一道光,正是有這道光的存在,才不至于在父母的嫌惡帶來的自我懷疑中走向歧途。 不過這種遺憾逐漸被大哥提前出獄的愉悅所取代,就連在鍵盤上敲字的指尖都變得輕快,他打開郵箱,依然沒有季牧彥的回信,季牧彥是想一直拖下去么,這樣也好,等大哥出獄后,他再起訴離婚,便不會有太多的后顧之憂。 梁擇是如何得知他喜歡楚晴川的呢?梁安雖與大哥無話不談,可從來沒與他講過自己暗戀的心事,說起來,他記得剛失戀那陣,梁擇當時已經工作,卻抽出時間經常來學??此?,莫非也是因為這個…… 梁安心里泛起甘甜的滋味,哥哥是這樣的,表面冷淡,用實際行動來體現(xiàn)他的關心,梁安都能感覺得到。 他迫不及待想快進到下個月見到梁擇。 正巧這個下午公司派他去外地出差一周,梁安馬上答應,他下班回出租屋簡單地收拾了行李,當晚就搭乘飛機離開,在起飛前,他才想起還沒有回復季非的微信,趕忙掏出手機,在對話框里匆匆打出:抱歉,我要出差幾日,明天不能見面了。發(fā)給季非。 在外地工作的一周充實而忙碌,無論是梁家、楚晴川,還是不回郵件的季牧彥,梁安將他們暫時拋之腦后,自己的精神和睡眠也漸漸恢復正軌。 而季非,也只是詢問了一下他何時回來,再沒發(fā)其他的消息。 梁安返程的航班定在周六下午,不料天降暴雨,飛機延誤,等回到出租屋的樓下,已是晚上十點,他疲憊地拖著箱子走進單元門,沒有注意到身后暗處的陰影里,停著一輛汽車,正是季牧彥接他去梁語家的那輛車。 從電梯里出來,走廊里黑漆漆的,感應燈從他搬進來就是壞的,梁安早已通知物業(yè),誰知還沒修好,梁安一邊想著等他明天買燈泡自己來修,一邊摸黑掏出鑰匙,一不小心撞到門口的一大坨異物上,梁安和那異物同時驚叫出聲。 “季非?”梁安聽出聲音,忙打開手機的電筒。 季非揉著眼睛站起來:“不好意思我睡著了?!?/br> “你……你等了多久?”梁安用鑰匙開門。 “不知道,幾個小時吧,本來想去機場接你,但我下午要兼職上課,就想著直接來你這等你?!奔痉鞘掷锪嘀粋€紙箱,跟著梁安進屋,“沒事,我在app上看到了,你的航班延誤?!?/br> “你該提前告訴我的?!?/br> 季非看著梁安脫下外套,由于這一周的工作需要,梁安穿的比較正式,上飛機前也沒換衣服,白襯衫收在淺灰色的西褲里,在他隨手將外套掛在衣架上時,腰部到臀扭出一道極誘人的線條。 然而這美景轉瞬即逝,梁安掛完衣服后把行李箱拿到臥室,季非的眼睛追著他:“梁安,我覺得……你最近不愛搭理我?!?/br> 梁安好像沒有聽見,季非又說:“我給你發(fā)那么多微信,你只給我回個表情,我不給你發(fā),你就不主動找我?!闭Z氣里帶上了點委屈。 梁安走到臥室門口,問:“餓了嗎?” 季非一下課就跑過來,沒吃晚飯,此刻餓得前胸貼后背,他老老實實地回答:“很餓。” 梁安說:“我給你做點吃的,吃面可以嗎?再打個荷包蛋?!?/br> 他這里目前只有掛面和雞蛋,季非想吃別的也沒得選。 季非說:“打兩個荷包蛋,一個不太夠?!?/br> 梁安笑了:“好?!?/br> 梁安走進廚房給季非下面,季非跟著進來,兩個男人幾乎把廚房小小的空間填滿了。 季非看到梁安熟練地系上圍裙,說:“你還會做飯啊?!彼谶@吃過火鍋,但火鍋不需要什么技術含量。 梁安說:“以前租房子的時候學的,只會幾個簡單的家常菜?!?/br> 季非好奇地問:“為什么不叫外賣或者在外面吃?” 梁安說:“那時剛工作,工資低還要交房租,頓頓在外面吃,到月底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你爸媽就完全不幫你?”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季非很難理解,雖然季牧彥也不怎么管他,但在金錢上還是非常大方的。 梁安沒什么情緒地說:“如果向他們要錢,他們也不會不給?!蓖瑫r伴隨的還有言語上的侮辱,比如嘲笑他的工作,罵他是個沒用的廢物等等,梁擇倒是常給他錢,可他不愿花大哥的錢。他沒有把這些告訴季非,只說,“我想盡快獨立,只有經濟獨立才能遠離他們?!?/br> 灶臺有點低,梁安彎下腰點火燒水,圍裙的綁帶襯得那截腰更加細瘦,季非是知道這腰的手感有多好的,他好想從后面緊緊地抱住他,但他忍住了,梁安現(xiàn)在清醒著,他不可能像兩周前那樣,趁他睡著了親他。 盡管只是用嘴唇蜻蜓點水地一碰,也足夠季非在輾轉反側的夜晚,作為自瀆時幻想的柔軟觸感。 季非說:“梁安你多煮點面,一會兒你也吃一碗?!?/br> 梁安同意了,在飛機上他吃得少,這時感到有些餓。 廚房的燈光從窗口透出去,和深夜城市千家萬戶亮著的燈匯成點點星光。 沒人知道樓下一輛價值不菲的轎車中,季牧彥坐在黑暗中,盯著那扇窗,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