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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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雪后的地面極為濕滑,梁遠抱著采購回來的食材,小心翼翼地在街上挪步。年關將近,唐人街的大小鋪子紛紛掛上了紅燈籠,燈籠的光隱隱約約照在梁遠的臉上,顯得青年的臉色更加蒼白?;氐降昀?,熱氣撲面而來,梁遠在店門口把食材放下,脫下外套搓了搓手便往后廚里走。 “老板,食材都取回來了?!傲哼h看著不遠處低頭忙活的男人。他在5年前幾經轉折來到加拿大,因為沒有戶口,為了謀生只能四處接雜活。過去的老板拖欠工資,他次次要錢被拒,一次被人拖到巷子里毆打,奄奄一息時被路過的劉老板救了起來。劉老板可憐他的境遇,便收他為徒在后廚學藝,直到今天。 “嗯,就放那兒吧。你先去休息,明早再來處理。“劉老板依舊埋著頭熬湯,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 “熬湯的話,我來也行的,您先休息著吧?!?/br> “這湯一會兒就好了,別瞎cao心,趕緊去睡覺! 梁遠嘆了口氣,道了晚安后,便離開了后廚。 他的房間在餐館的一個小閣樓里,雖小但也整潔,床頭柜上擺滿了各類菜譜、美食書籍。他從小便對做菜感興趣,劉老板當初也驚訝于他做菜的天賦,連連感嘆真是撿了個寶貝。 他在成年后便離開了孤兒院,來到加拿大,是劉老板給了他一個新的家。想起劉老板忙碌的身影,他心中漸漸有了新的打算。 梁遠打算掙點外快補貼餐館的經營。第二天開業(yè)前,他便與劉老板商量著當網約車司機的事,他白天依舊在餐館幫忙,只有晚上出門開車。劉老板讓他放手去做,并叮囑他一定注意安全。 過年第一天的生意總是格外的好,廳里傳來熱熱鬧鬧的聲音。明年過節(jié)或許可以多放幾天假了,他開心地想,切菜的動作都有勁許多。 忙活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梁遠包好了最后一個餃子,換了身黑色棉服,出發(fā)了。他接到一個訂單,是來自市區(qū)某家酒吧的,從唐人街開車去要一個小時左右。 酒吧所在的街道異常熱鬧,穿著靚麗的白人男女從他身旁嬉笑走過。梁遠雖然在加拿大居住了幾年,但平時三步不離唐人街的,英語也不怎么熟練,只會幾句日常對話,所以在出發(fā)前,他還特意準備了幾句英文。他拿出手機,準備再熟悉一下對話,電話就響了。 “H, Hello,Are you…? “酒吧門口接人!“ 對方咋知道他是中國人的? 梁遠疑惑地放下電話,開始往酒吧門口走。梁遠個子中等,五官搭配著也很秀氣,眼下的淚痣給五官添了幾分靈動。他稍顯樸素的穿著在一堆打扮各異的人中顯得格格不入,感受到周圍投來的視線,梁遠局促地摸了摸鼻子,繼續(xù)前進。 這家名為Sober的酒吧非常豪華,又坐落在溫哥華最繁榮的地段,能在這里消費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貴。梁遠看著人來人往的大門,有種身處某五星級酒店的錯覺。 正發(fā)著呆,梁遠看到門口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人染著一頭紅毛,身材高大,穿著棕色西裝,領帶被扯得松松垮垮,旁邊還架著另一個人。 是這兩人嗎?梁遠有點猶豫 “愣著干什么?還不來幫忙?”紅毛不耐煩地開口 梁遠一聽便急忙跑到紅毛身邊,兩人一起架著男人來到車前。 “行了,你就把他送到香榭區(qū) 那邊有人 來接“ “啊好的!沒問題!” 紅毛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了梁遠和那個男人。 男人應該是喝醉了,在梁遠這個角度,能看見男人緊閉著眼睛,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因為兩人此刻貼的極近,男人的氣息噴灑在梁遠的耳邊,梁遠聞見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是雪松味道,還有淡淡的煙草氣息。許是后座太小,男人坐著實在不舒服,身上考究的西裝料子也變得皺皺巴巴的。雖然閉著眼,但還是能看出男人優(yōu)越的五官,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地像一幅畫。 梁遠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悄悄感嘆這男人竟然生得比女生還要漂亮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