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個羞羞的夢
喪心病狂的鬧鐘鈴聲戛然而止,秦祁站在蘇墨予床邊,仰頭注視著依舊沉浸在夢鄉(xiāng)里的人,眸光幽深。 蘇墨予的睡相和他的睡眠質(zhì)量一樣好,枕著一段撕心裂肺的歌,依舊用昨天晚上睡下時的姿勢睡得不省人事。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跨欄背心,裸露出大片的蜜色肌膚,雙手交疊在胸前,流暢的肌rou線條十分抓眼。 肚子上搭著一條淺藍色的薄毯,干凈又冷淡的顏色,襯著他蜜色的肌膚,看在秦祁眼里,透出一股難言的色氣。 心里的火氣一路向下,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他線條流暢的腿,和一點灰色四角內(nèi)褲的邊。 淺藍色的毛毯被抵出一個曖昧的弧度,秦祁喉結(jié)微動,眼底是壓抑著的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和洶涌熱烈的情潮。 蘇墨予陷在睡夢里,帶著點微涼的唇舌落在他的頸間,耳后,鎖骨,一下下細細密密的吻,帶著點珍重和小心翼翼。 他看不清夢里的人,只有鼻腔里溫柔深沉的木質(zhì)香氣纏綿繚繞,相觸的肌膚微涼,細膩柔滑的像是一塊玉。 難耐的焦灼炙烤著迷蒙的神智,理性不翼而飛,只剩下追逐快樂的本能,情不自禁的微微挺胯,同樣火熱堅硬的東西蹭在一處,帶起一陣酥麻的電流。 野獸般的直覺讓他在迷迷糊糊中察覺到一點難掩的危險氣息,不安的蹬動了下蜷曲的腿,秦祁倏地垂下目光,抬眼,眼里是蘇墨予熟悉的深沉與溫和。 “小予,小予,蘇墨予,快起來,上課了要遲到了?!?/br> 懷里一空,蘇墨予情不自禁的攏了攏雙手,意識漸漸回籠,猛地坐起身,身上的薄毯順著他的動作往下滑了滑,遮住了格外精神的地方,卻露出包裹在灰色四角褲里,因為坐姿愈發(fā)誘人的臀。 喉結(jié)情不自禁的滾動了下,秦祁掩飾性垂眸,遮擋住眼底翻涌的墨色,“九點半上課,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十分了?!?/br> 蘇墨予愣愣的看了他三秒,猛地回過神來,抓起身上的薄毯團吧團吧放到枕頭邊,一骨碌翻身竄下床沖到衣柜邊拉開一扇衣柜門,兩手交叉抓住背心下擺向上用力把衣服扒下來塞進衣柜里,工裝褲白T恤三兩下套上,小炮彈似的射進浴室。 身后的秦祁眸光微閃,走到蘇墨予剛剛站的地方,把另一扇衣柜門也打開,視線上下一掃,伸手勾起那團白色的布料。 棉質(zhì)背心觸手細軟,理智告訴他要克制,身體卻不受理智的控制,把那團白色的布料湊到鼻端嗅了嗅。 是蘇墨予的味道。 指尖仿佛觸到一片富有彈性的肌膚,這片布料,就在剛才,覆蓋在蘇墨予身上,掩藏住他的胸肌,rutou,腹肌,人魚線…… 溫度從指尖傳到下腹,那根東西迅速充血,秦祁艱難的移開視線,把衣服照原樣團好放回去,閉眼深吸口氣,努力回想昨天經(jīng)手的實驗數(shù)據(jù)。 蘇墨予雙手撐在洗手池邊,眼神深沉幽暗,湊近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五官線條硬朗卻不凌厲,是帥氣又不失溫柔的長相,配上他刻意維持的身材,幾乎男女通殺。 他注意到了,換衣服的時候,秦祁就站在他身后看著他。 他不是沒有感覺的,但這還不夠,他要秦祁愛上他,他要秦祁的眼睛里只有他一個人,他要和秦祁接吻,zuoai,他要秦祁是他的。 他們有一半的血是相同的,天生就有著比旁人更緊密的聯(lián)系。 他的哥哥啊,那么溫柔,那么漂亮,就該是他的人。 洗漱完,一陣風似的刮出浴室,拿上秦祁給他準備好的書和早餐,拉著秦祁一路卷進教室,一屁股坐在第四排的一個空位上,一邊拆三明治外面的包裝紙,一邊招呼秦祁坐。 這節(jié)課是解剖學,老師是個老學究,性格異常嚴厲古板,專業(yè)水平卻非常令人矚目,是秦祁很尊重的一位老先生。 秦祁聽的認真,時不時拿筆在書上勾畫,也偶爾往本子上寫兩筆。 提到激素對調(diào)節(jié)物質(zhì)代謝和維持機體內(nèi)環(huán)境穩(wěn)定的重要作用,老教授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一板一眼,“你們生在一個好時候,又在最好的年紀,不要沉迷于低俗的快樂,要沉下心,好好學習。” “人的精力巔峰是很短暫的,我們要利用著之前的時間鉆研學問,不要每天打游戲,也不要扯著小姑娘去小樹林里談戀愛?!?/br> 臺下一片哄笑。 老教授眉毛都沒動一下,“你們知道愛情是什么嗎?”他指指黑板上的板書,“愛情就是在各種神經(jīng)遞質(zhì)的作用下產(chǎn)生的快感,是基因為了引誘人類繁衍拋出的魚餌,是激素對人體……” “多巴胺的作用機制甚至和毒品使人上癮的機制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 老教授在臺上侃侃而談,蘇墨予拿余光關注他的動向,輕手輕腳從筆記本上扯下一張紙,順手從秦祁手邊摸過來一只筆,刷刷的寫,完了趁老教授背過身去寫板書,迅速放在秦祁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