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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凌變得愈發(fā)黏人了。 幾乎是連越走到哪里他就要跟到哪里。這是他們回到老家的第三天,房子有些年沒住人了,但所幸一切都還完好,在決定要回來前連越特意叫人重新裝修了一遍,簡單收拾了下他們就住了進去, 前兩天岑凌還算正常。有時兩人會聊起小時候的事,岑凌十歲時家里發(fā)生了場變故,父母突然在他生日當晚失蹤,警方調查了許久也沒個因果,時間一長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同年岑凌被他父母所在研究院里的一個教授收養(yǎng),和斯里一起生活。而當時連越就住在他們隔壁,教授一到月末就工作忙,連越的奶奶又特別喜歡小孩子,經(jīng)常讓他們到家里和連越一起玩。 連越比他們大五歲,作為一個大哥哥,自然是要保護好弟弟們的。岑凌和斯里是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斯里很開朗要強,然而岑凌卻有些內向,因為體質特殊,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歡與外人接觸,朋友也少得可憐。 但都是真心對他好的。 連越從小便很優(yōu)秀,出身好,教養(yǎng)也好,人又溫柔,尤其對岑凌更好,這也致使岑凌在青春期情意懵懂萌發(fā)時就喜歡上了他,努力跟隨著連越的腳步。 岑凌曾向連越表過白。那時連越正在準備一項封閉式訓練,只說等結束后一定給岑凌一個他滿意的答復??烧l也沒想到,一場意外讓他們分別了足足十年之久,完全變了樣。 “其實我那時是想答應你的,但又怕訓練危險我很有可能會不小心出事……”連越自嘲一笑,轉眼卻看到岑凌不知什么時候已沉沉睡了過去,無意識地把自己蜷成了一團,烏黑的長發(fā)堪堪蓋住了小半張臉。他不同意將長發(fā)剪掉,或許是這樣能給他一些安全感。 連越將人抱回床上,蓋好被子,走出去給斯里打電話,怕吵醒岑凌因而聲音壓得很低,“喂?你那邊檢查結果怎么樣了?” 幾天前帝都秘密研究院內突然闖入了一只巨型白蟻,軍方趕來的增援部隊足足用了幾十管麻醉針才將它制服住,死傷數(shù)十人,好不容易才把這只體型足足有兩米多長的蟲子用鐵鏈綁住,找了個絕對結實的牢籠將它困在了里面。 “抱歉,還沒什么進展?!?/br> 斯里嘆了口氣,揉著眉心道,“種種資料上記載的白蟻是不會主動招惹異族的,這種生物的領地意識極強,不允許別的族類進入,一般不會離開巢xue所在地。而唯一能讓它們做出如此瘋狂舉動的……估計只有蟻后了,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蟲母,為蟲族繁衍生育的母體。” “這話我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遍了,到底有沒有什么重要的有用的信息?” 連越問,語氣很不好。 “連將軍,我想你不會不明白的!”斯里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好幾天,煩得頭疼。教授還一直逼問他岑凌在哪,指責他只顧兄弟之情不管養(yǎng)育之恩,指著他一通罵。 “那天在實驗室里你也看到了!難道那些蟲卵不是從岑凌肚子里出來的嗎?!”斯里頭痛萬分地低吼道,“那只白蟻就是來找岑凌的!你知道它叫岑凌什么嗎?叫mama!岑凌是它的mama!他就是蟻后?!?/br> 這話一出,連越也沉默了,久久都沒回應。 斯里冷靜下來也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了,他和岑凌是多年的好友,還一起長大,怎能不希望岑凌過得好好的呢? 但這就是事實。 “抱歉連將軍,我有點激動了,請務必照顧好岑凌?!?/br> 斯里干嚼了片止疼藥,啞聲道,“這邊我會盡力先拖著,當務之急是要讓岑凌先恢復正常,只要他能說清當年發(fā)生的事,證明自己還有著完整的人類意識和記憶,我想院里這邊也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對他了?!?/br> . 外面正飄著雪。 連越將走廊盡頭的窗戶打開,吹著冷風點了支煙抽。他已經(jīng)很久沒抽過煙了,岑凌以前討厭煙味,他便為他戒了煙??山裉焖麑嵲谑切睦餆┰?,需要尼古丁來麻痹,沒成想剛吸上倒把自己嗆得直咳嗽,連忙掐滅了煙。 一進門,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卻不見了。 天陰,房間里沒開燈。有點暗,但很安靜。 連越快步走過去,只見被子被掀開了,岑凌下了床,卻沒有穿拖鞋。衣服都還好好地掛著,臥室里開著暖氣,很暖和,他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岑凌?你在里面嗎?” 沒人回。 再敲,還是沒有回應。 忽然一聲聲奇怪的聲音不知從何響起,連越再仔細一聽,立刻辨別出了方位。 是衣柜。 刻意壓抑的,像是某種小動物的叫聲。 連越掏出手槍,一步步朝衣柜那邊輕聲走了過去。打開衣柜,竟是岑凌正縮在里面,懷里還抱著他脫下放在沙發(fā)上的大衣,青年整個人都蜷在了掛滿了他衣服的柜子里。 岑凌在自慰。 半褪的褲子掛在膝彎,雙腿微張,兩指深深插進了xue道中。連越看不到那里,卻能聽清聲,岑凌將頭埋進他的大衣中,手臂不停地動著,時不時地發(fā)出甜膩誘人的呻吟聲。 連越很快就有了反應。 因為青年在喘息著叫他的名字。 岑凌醒來后沒有看到連越,他慌了,喃喃叫了幾聲連越,很小聲,沒有得到回應。視野里空蕩蕩的,莫名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感襲卷了全身,漸漸地下面就濕了,rouxue饑渴地翕張著,不時吐出腥黏的汁液。 實際上他這種發(fā)情狀況在近期已經(jīng)減輕了許多,但總還是有的,這幾天他也有在努力克制,不想讓連越再看到他失去理智只知道求歡的樣子,大惡心了。 可只一味地忍耐得到的卻是這次的驟然大爆發(fā),他踉踉蹌蹌地爬下床,走動中內褲被欲液浸透。岑凌腦子里一團亂,本能地尋著熟悉的氣息找到連越穿過的大衣,又鉆進了衣柜中。身體的記憶忘不掉,連越不在,只有這樣封閉的小空間才能給他安全感。 在洞xue中時,蟲子們最喜歡和他玩這樣的游戲,它們總愛看他揣著一肚子的卵在地上亂爬,它們知道他跑不出去,也不阻攔??伤膊幌肟吹剿鼈儯е呗〉脑卸桥肋M剛好能容納得下他的小洞,縮在里面,好像這么做蟲子就弄不出來他似的。 蟲子就守著小洞外用觸須弄他。 他的身體很敏感,下面那道rou縫更是,xue道里還滿含著jingye,rouxue連帶著宮腔都被澆灌透了。雙乳也是,快要生產(chǎn)的緣故,又白又軟的奶子開始泌乳了,脹得厲害,岑凌捏著紅腫的rutou去揉,手法已是相當熟練。 雖然蟲子是很樂衷于給他通乳的,但它們時??刂撇缓昧Φ溃У盟?,最后還是得他自己來,弄得徹底疏通了才會讓白蟻吸。蟻后弱小的身體根本產(chǎn)不出多少奶水,幼蟲要吃,這些大的還要搶。 它們經(jīng)常為瓜分奶水而打起架來,這時候岑凌總算能歇上一小會了。自從那只嗜血的白蟻和其它蟲子大戰(zhàn)一場過后,洞xue內難得安靜了一陣子,它勝了,把落敗的成蟲都趕走了,死的死,傷的傷,只留下了從蟻后腹中產(chǎn)的蟲卵孵出的白蟻,因為血脈相連的它們足夠聽話,當然它自己受的傷也不輕。 它帶著滿身的血匍匐在岑凌身邊,很濃的血腥味,它是那樣的強大而又殘暴,卻對它的mama死心塌地的忠誠,“mama,我把惹您不開心的都趕走了……mama,您還沒有給我起名字呢……mama,mama……” 那天起它成了巢xue內新的領導者。 凡是不聽話的一律通通弄死。 自然界就是如此,勝者為王。 利維坦。 岑凌叫它利維坦。 古希臘神話中的一種恐怖的海怪,惡魔。 . 連越嘗試著先把岑凌從柜子里弄出來。 那里面實在是太小了,也看不太清,因為怕嚇著對方他沒敢用手電筒照,只開了房間里的燈,但衣柜里還是有些暗。他邊溫聲叫著岑凌邊伸出手準備將人抱出來,右手剛進去就被握住了,他的手被拉下,緊接著便觸碰到了那兩瓣濕漉漉的rou唇。 “連越,你去哪里了?我醒來后……沒看到你,我……”岑凌那雙含淚的眼睛也是濕漉漉的,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我好怕。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我在,我在的?!?/br> 他終于小心翼翼地將岑凌哄著抱了出來,內褲濕了不能再穿,連越剛把青年的褲子脫下來對方就撐起身摟住了他,嗓音是難以想象地勾人,“連越,你說,你說過的,我把身子養(yǎng)好了……我想要什么你都會給我的,對嗎?” 岑凌的身體狀況確實是恢復得差不多了,但腦子還時常不太清醒,渾渾噩噩的記憶里他只認連越,他認定了這個人,只想要他。 這次連越?jīng)]再拒絕。 他把岑凌按在床上,脫掉兩人身上礙事的衣服,然后面對面進入了他。性器剛插進去就被濕軟的嫩rou給緊緊吸吮住了,rouxue歡喜地流著水死命絞緊了入侵者,全根沒入的剎那兩人同時悶喘了聲。 連越頭一次感受到了從未體會到的溫暖。 好軟,好熱,好舒服。 該怎么形容呢? 那深插在甬道中的性器仿佛化作了胚胎,甚至連帶著他一起,又回到了母親孕育他的宮巢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