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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我好像患上了某些詞匯的ptsd。 比如開學后我要出校和白夜見面,室友隨口一句“又去找你哥啊”,我都要緊張半天。 再比如我因為白夜叫了我“樂樂”而和他發(fā)脾氣。 這是我唯一一次和他吵架。 白夜被我突然的爆發(fā)弄得莫名其妙:“不是你讓我叫你樂樂嗎?” 我沖他喊:“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條狗!” 他說:“我從來沒這么想過?!?/br> “那就別叫我樂樂!” 白夜欲說點什么,我背過身不看他,其實我只是不想讓他再叫我樂樂,不想記起我的身份,不想被提醒我在和我的親哥哥luanlun。 當然最后我還是向他道歉了,像一只真正的小狗那樣,搖著尾巴,扒著他求和。 他憂慮地看著我:“小墨,你最近不太對勁?!?/br> “沒有啊,我很好。”我對他燦爛地笑。 他摸摸我的額頭:“學習壓力很大嗎?” “不大。”我又撒謊了,我是逃課來見他的。 新學期開始,我變得越來越不愛去上課,即使在課堂上注意力也很難集中,我總是在焦慮,卻又搞不清在焦慮什么。 我百般纏著白夜,他空閑的時間幾乎都拿來陪我了。進入三月后天氣轉(zhuǎn)暖,植物煥發(fā)新綠,白夜提議帶我出去玩玩,無論是郊外踏青,還是市內(nèi)的游樂園。 我一一拒絕,只想和他待在酒店里,一進屋我就會把所有窗簾都關死,哪怕大白天房間也被遮擋的一片昏暗,白夜縱容地抱著我,接吻,zuoai,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 但他并不贊成我總是這樣,終于有一天他忍不住問我:"你之前沒這么宅,為什么不想出門?" 我只好說:"我怕碰到岳逐。" 他笑了:"放心,我能來見你,就不會讓他碰到你。" 我依然縮在他懷里,他憐愛地親我的臉頰:"抱歉讓你這么不安。" 我沒有特別恐懼岳逐,從白夜的態(tài)度來看,仿佛事態(tài)的進展都在他掌握之中,我怕的是被別人 看到我和他在一起,X市離家太近,萬一在街上遇到mama的朋友,或者是曾經(jīng)見過我哥哥的什么熟人,我就完了。 我生日那天是在寢室里過的,室友們相當熱心,他們悄悄給我買了個蛋糕,我點了一堆燒烤飲料請他們吃,后來隔壁寢室的人也蹭過來,大家打打鬧鬧的,我的臉上和頭發(fā)上被抹了好多奶油。 玩到快要熄燈,我接到白夜的電話,我們平時經(jīng)常通話,我沒當回事接起來,白夜說:"小墨,你下樓,我在你宿舍樓門口。" 我嚇得魂都飛了,急忙用水洗了把臉就跑下去,白夜戴著棒球帽,低調(diào)地站在路燈下,我跑到他面前:"你怎么來了?" 他伸手在我頭頂上摸了一把,發(fā)現(xiàn)是奶油,問:"有人過生日?" "同,同學過生日。"我搪塞。 他沒再說什么,從衣袋里拿出一個方形的盒子:"給你的。" 是一部iphone4手機,今年最熱門的電子產(chǎn)品,價格對于我們這些學生來說更是可望不可及,我們班只有幾個家里很有錢的同學在用。 我呆呆地接過來,不明白他的用意,他說:"補你的生日禮物。" "這……太貴重了。" "還好。"他說。 我咬住嘴唇,害怕一不小心說漏嘴,今天就是我的生日。 對于這種冥冥之中的天意,我真是又愛又懼,這也因為血緣關系而產(chǎn)生的巧合么。 白夜見我不說話,問:"不喜歡?" "沒……很喜歡。"我卻無法正常表達。 他整了整我的衣領,"你過生日的同學是男生?" "……是。"這里是男生宿舍樓,難道他忘了。 他皺皺眉,手指在我唇上迅速揉了揉:"別玩得太瘋。" "知道了。" "那我走了,就是來看看你。對了,你明天有空就看看新聞。"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我注視著他的背影,咂摸著剛才他那句話。 他是在……吃醋? 第二天我得到了一個更令人喜悅的消息,那就是神月會所被查封了。 32 神月會所作為提供賣yin的場所被警方查封,而它的老板岳逐則上了通緝令。 這時我才真正了解到岳逐是一個多么可怕危險的人物。他的產(chǎn)業(yè)不僅有神月會所,在X市他還有七八家夜總會洗浴中心地下賭場,組織賣yin只是他眾多業(yè)務之一,其他的還有涉黑涉毒,賄賂官員,強迫他人性交易等等等罪名。 照片上的岳逐還是黑發(fā),樣貌年輕,誰能想象的到這樣一個眉目斯文的青年血管里流的都是邪惡骯臟的血。 陪在這種人身邊,想必每天都得謹小慎微,如履薄冰。 白夜,我的哥哥,他在那個黑暗的世界里,到底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等他聲音響起,我的心才稍稍放下。 “看到新聞了?”他不緊不慢地說,聽上去十分悠閑。 “嗯!”我緊張地手心里全是汗,“你沒事吧?” “有事還能和你通話?” “可是我看到會所里其他員工也被警察帶走了。”我小聲說。 “他們應該只會被拘留幾天。”他明白我的疑問,“自從我跟在岳逐身邊,就沒接過別的客人?!?/br> “岳逐他人呢?警方?jīng)]抓到他?!?/br> 白夜停頓了幾秒,說:“他跑了,收網(wǎng)前聽到風聲跑國外去了?!?/br> 語氣里隱隱帶著不甘。 出國了?這樣也好,像他這樣的通緝犯,這輩子也很難入境了。 只要白夜安全就好。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某些電影的情節(jié),我腦洞大開,不由問道:“白夜,你是警察?” “啊?”他仿佛被我問得呆住, “你見過警察親自做鴨么?!?/br> 他可以不避諱說出這個字,說明心里的包袱是真的卸下來了。 我的心情也放松下來,順嘴胡謅:“嘿嘿,我知道臥底都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你可以不告訴我?!?/br> 白夜忍俊不禁:“真不是,不過我確實給警方提供了一些幫助?!?/br> “哦……這樣?!?/br> “失望了?” “失望什么。” “因為你男朋友不是警察。” “沒,沒有?!蔽铱目陌桶偷卣f,他的告白像我的話題轉(zhuǎn)換一樣,令人猝不及防。 “小墨。”他語氣如常,“我不會騙你,我不是警察,也沒有大學學歷,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非?;靵y?!?/br> 他沒再說下去,我的五臟六腑卻攪成一團,不是因為我在乎白夜的過去,而是我心疼我的哥哥。 我強笑著說:“遇到我之后就決定重新做人啦?” “是?!彼拐\道。 過了兩天我們見面,白夜帶我去了一個地方,是市中心的一間小公寓,五十多平,裝修簡單樸素,但品味不低。 白夜說這是他在X市的住所。 “很久沒回來住,前兩天找人來打掃了下?!彼M屋后打開窗戶透氣。 我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X市的房價這幾年漲了不少,尤其是市中心,買這樣一個小公寓也需要將近一百萬。 “是岳逐給你買的?”我酸溜溜地說。 “不是?!彼业氖肿谏嘲l(fā)上,“這是我爸名下一處房產(chǎn),他早些年給了我?!?/br> “哦?!蔽医┲鄙碜诱酒饋?,裝作參觀的樣子往臥室走。 原來生父在X市還有資產(chǎn),他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jīng)去世,看白夜的態(tài)度,他并不在意。 白夜跟在我身后,說:“以后我們見面再不用去賓館,小墨,這里就是我們的家?!?/br> “……好?!蔽业穆曇粝袷菑倪b遠的天邊發(fā)出來的,因為我又看到那張照片,mama哥哥和我的照片,這次是放大版的,裝在木質(zhì)相框里,就放在臥室大床的床頭柜上。 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我想趕快離開這,白夜卻直接走到床頭,拿起相框向我走來。 “墨墨?!彼麚ё∥业募?,把照片遞到我面前,“其實以前有件事我沒有對你說實話,我有個弟弟,就是他。”他指著胖胖的男孩說,“他叫邵語樂,和你一樣大?!?/br> 我一動不敢動,生怕動一下會讓他發(fā)現(xiàn)我額頭上的冷汗。 “這是我媽?!彼种钢覀兊膍ama說。 我想我必須給出點反應,否則就太反常了,電光火石間我想到一個完美無缺的謊言,我馬上說:“啊,邵語樂,我認識他。” “你認識他?”白夜驚喜道。 “是啊,認識,我的……初中同學?!蔽疑酚薪槭碌卣f,“不過他們家很早就搬走了?!?/br> “搬到哪去了?” “不清楚,好像去新疆了。”我盡可能挑遠的地方說。 “……怎么會去新疆?”白夜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