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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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家那破小區(qū)總算是到了,我踩在一樓臺階上喘了口氣,站著歇了會兒,才繼續(xù)往上走。 “臭小子,可真夠重的?!?/br> 齊冀睡著了,臉蛋埋在我肩窩里,兩條胳膊垂在我胸前,整個人又燙又軟,像個剛蒸熟的饅頭。 我怕他從我身上掉下去,時不時把他往上托一托,幾步路下來把我累得夠嗆。 我走得輕,頭頂?shù)穆暱責魶]亮,借著外邊的路燈勉強能看清楚臺階,還不至于踩空了。 這棟樓最近翻新,現(xiàn)在樓道兩邊都是毛坯墻,沒刮膩子,一股子水泥味。 走到三樓,我把齊冀放下來,抹掉額頭的汗,長吁了口氣。我單手摟著他,騰出一只手去拿藏在排水管后邊的鑰匙。這鑰匙是留給齊冀的,就怕他哪天被鎖在外頭,我又不在,特地備一把。 我用腳勾上門,扛起齊冀走進臥室,把他放到床上。 我打開空調(diào),開了盞壁燈,坐在床邊看著齊冀,他側(cè)躺著,微蜷著,睡得很沉。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滿頭都是汗,小碎發(fā)都黏在一塊兒。他體溫偏高,又喝了酒,像個小太陽似的烤了我一路,我整個后背都濕透了,他也好不到哪去。 我脫掉衣服去沖澡,回來的時候拿了條毛巾給齊冀擦臉。 擦完,我把毛巾丟在床頭柜上,嘆了口氣。上回是我,這回是齊冀,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倆到底誰欠了誰。 我站在床前,靜靜地盯著他看,從眉骨到眼窩到尖下巴,再從嘴唇到鼻尖到眼下那顆痣,怎么也看不夠,怎么也移不開眼。我其實早就愛上他了,就是不敢承認,怕他看不上我。 怕他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怕他關(guān)了手機,我永遠都找不到他。 我真想狠狠揍他,把他關(guān)在家里藏起來。可我舍不得,也做不到。 我不了解齊冀,他是星星,太高太遠,我夠不著。 我太難受了,只能俯下身親親他。 后半夜犯煙癮,睡不著,我挪了張椅子到床邊,坐那抽煙,偶然看一眼齊冀,大部分時間都在發(fā)呆。 我斜著身子,往床頭柜上的煙灰缸彈了彈煙灰,抬眼時,齊冀也正看著我,把我嚇了一跳。 他一直是面對著我側(cè)躺,現(xiàn)在醒了,半邊臉埋在枕頭里,一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怪瘆人的。 我輕聲說:“我吵醒你了嗎?” 他沒應我,過了許久,才輕輕晃了晃腦袋。 “渴?!彼f。 “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我把煙擱在煙灰缸上,去廚房倒水,冰箱里有罐蜂蜜,我媽給我存的,能解酒,正好泡杯蜂蜜水。 “加了點蜂蜜,能讓你舒服些。”我把水遞給齊冀,坐回椅子上,繼續(xù)抽煙。 他捧著杯子,一點一點地喝。 我克制著,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你今天為什么把手機關(guān)機了?” 他沒說話。 “我擔心了一整天你知不知道,怕你出事,怕你自殘……cao!” 我越想越氣,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我他媽以為你走了?!?/br> 他垂著眼,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淡淡地說:“你別多想?!?/br> 他這樣子我怎么可能不多想,要是像昨晚那樣鬧一下,我也認了,可他就是悶著,什么也不說,更讓人難受。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一咬牙:“我和那姑娘把話說清楚了。” 他頓了一下,終于肯抬眼看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我和她沒有結(jié)果,以后只有我和你?!?/br> 我他媽認真得像在說婚禮誓詞,臉都不要了,就是想討齊冀開心。 他把杯子擱在床頭柜上,胳膊環(huán)著膝蓋,緩緩地說:“要是我病了……很嚴重的病,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斷傷害你,怎么辦?” 我愣在那,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他勾起嘴角,搖了搖頭:“開玩笑的。” 我卻害怕起來,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坐到床邊,伸手摸他的臉,“瞎說什么胡話?!?/br> 哪有人拿生病開玩笑的,小混蛋肯定還醉著。 他捏住我的手,在掌心親了一口。 我心頭一顫,對他說:“我愛你?!?/br> 他驚訝地看著我。 我被他的神情嚇到了,只好佯裝鎮(zhèn)定地輕撫他的脖子,顫抖著聲音問:“你愛我嗎?” 他看著我,卻不說話。 我虛弱地笑了笑:“騙我的也行。” 他皺了下眉頭,貼近我同我接吻,嘴唇貼著嘴唇的間隙,他說:“我當然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