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5:一大灘血泊(馬奴play/鉆胯/鞭打/潑冰水)
明氏得力的旁支除了召見以外,每個月還有來主宅向家主和少主問安的機會,但明煥一般是不見的,只讓這些人在居所的大門外磕完頭就走。 這次明氏在商界的一把手明岳過來請安,明巍卻特地派陸茂去遞話,想讓少主見一見明岳的兒子明燁。 二人總歸算同輩的族親兄弟,年齡也相差不大,雖然不認(rèn)為有人配和自己的孩子成為朋友,但明巍想著多接觸接觸奴才以外的同齡人,或許至少能讓明煥內(nèi)心開朗一些。二來嘛,明岳最近事情辦的不錯,能讓他兒子單獨到少主跟前磕頭,也算是賞個臉面,提攜一番,好為將來的前程鋪條好路。 陸茂過來傳話之時,明煥正坐在沙發(fā)的中央,顏溥、謝佑轍分別跪在兩側(cè),伏下頭各自舔著一只腳,文澍在身后輕捏肩膀,而沈均則被棄置一旁,匍匐在地,跪得遠遠的,活像個沒什么用處的多余人。 “父親是看我不能罰你,才特意讓你來跟我說嗎?”聽完陸茂的來意,明煥慵懶地抬眼,語氣難辨喜怒。 “少主言重了,您想罰老奴,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話是這么說,但看在主母在世時一向倚重自己的份上,少主待他一直還算給兩三分長輩的臉面的,從不曾隨意訓(xùn)斥過,因此陸茂又接著說道,“只是聽說燁少爺也喜歡豢養(yǎng)馬奴,您召他來說幾句話,興許也能得些意趣呢?” 少主從小就不是離不開奴才伺候的主,也沒有羞辱和折騰奴才的習(xí)慣,除了喜歡騎一騎大馬、在奴才的嘴里賞圣水以外,基本就沒有非要奴才不可的事。 對于少主這些需求,主母當(dāng)然不認(rèn)可,再三勸誡他的行為。然而明家家主是典型的慈父,怎么看自己兒子怎么覺得為人太好,沒享受到出身帶來的事無巨細的呵護備至,于是總想在其他方面進行補償。所以少主難得地有一些“愛好”,家主便說動了主母,允許源源不絕地往少主那兒送馬奴和廁奴,個個都是其中佼佼者。 所以雖然少主喜歡養(yǎng)馬奴玩,但他本身的馬奴已經(jīng)多不勝數(shù)、盡善盡美了,哪里需要和撿人玩剩下的旁支交流意見?其實陸茂這番話也只是例行勸說,在其位謀其事罷了。 馬奴? 明煥瞥了一眼角落的身影——跪了一早上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跑的動?空氣靜了一會兒,他終于似笑非笑地開了尊口:“行,讓他過來吧?!?/br> 踢開兩顆巴在腳面的腦袋,明煥起身去了會客廳。 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差,所以勉強同意了父親的意思,但他的心情向來也不是很好,所以在明燁行完跪拜的禮儀之后,又足足晾了這人三分鐘,才不咸不淡地說道:“起來吧。”點了點下首的椅子,“坐?!?/br> “謝少主。”明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身,屁股挨著椅子的一半正襟危坐。 明煥沒跟他廢話,開門見山地問:“帶馬奴了嗎?” “回少主,我的奴隸都跪在大門外候著。”明燁恭敬而緊張地回話。他雖然見少主見得不少,卻是第一次獨自和少主面對面,少主的脾氣又總是說來就來,換任何一個人都難免有些發(fā)怵。 意思也就是帶了,只不過奴才本低賤污穢,庶支的奴才一般都沒有那個福分到少主面前露臉。 不必征求對方意見,明煥直截了當(dāng)?shù)胤愿溃骸叭グ衙鳠畹鸟R奴牽過來,我們要玩‘賽馬’?!?/br> 說這話時明煥沒有看向指定侍奴,但自有奴才自覺地的執(zhí)行命令。他的視線落在腳下這會兒跪得最近的沈均身上,好心情地用腳碾了碾他的手指,毫不意外地沒有聽到一聲痛苦難耐的呻吟。 倒是乖覺,他暗自嘲弄。 對于如今的沈均而言,主人愿意和他有接觸就是莫大的恩賞了,哪里敢表示身體本能的痛苦,惹得主人厭煩。 顏溥見狀,立即躬身詢問道:“主人,您要牽哪匹馬奴過來?” “這里不是有現(xiàn)成的嗎?”明煥抬腳踢了下那顆低垂的腦袋,收回了腳。 “是,奴才多嘴了。”顏溥抬手不輕不重地扇自己一嘴巴,心里卻很是高興。 沈均從一大早跪到現(xiàn)在,剛才跟在主人后面爬的時候都險些跟不上,雖說馬奴、廁奴、性奴等等項目,沈均就沒有一項不是頂尖中頂尖,但那畢竟是以私奴的標(biāo)準(zhǔn)而言,面對自小受到專門訓(xùn)練的優(yōu)秀馬奴,十有七八是要落下風(fēng)的。 加上這會兒又被主人踩了手,讓他去當(dāng)賽馬,簡直是毫無勝算,無非是主人又要借此懲罰他的序幕罷了。 畢竟主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輸,主人天生好勝心極強,樣樣都要爭第一,要凌駕他人之上。小時候因為失誤輸了一次奧賽,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悶頭做了將近半個月的題。直到如今,那枚奧賽銀牌還放在展示柜里最顯眼的位置,用于一再警醒自己曾經(jīng)的一次失敗。 又能看到沈均大禍臨頭的好戲,顏溥怎么可能不高興。 沈均當(dāng)然比顏溥更了解主人在想什么,未知的恐懼讓他怕得發(fā)抖??墒恰魅艘呀?jīng)整整一個星期沒有碰過、玩過他了,他想主人已經(jīng)想得快要發(fā)瘋,快要將嘴里無辜的舌頭咬斷了。 主人剛才踩完他,把貴足收回的剎那,他簡直下意識地想像餓虎般撲上去抱住,抱在懷里舔舐主人的鞋面。他的神智完全由主人掌控,而現(xiàn)在被放置得缺氧似的混沌,能讓主人當(dāng)一次馬騎,受什么折磨他都在所不惜了。 明燁比明煥小個一、兩歲,還是上初中的年紀(jì),在家里也是受盡寵愛,自然而然性格還是比較愛玩鬧,尚且不是善于諂諛媚上的年紀(jì)。 當(dāng)他正絞盡腦汁地想怎么給少主逗趣時,聽到少主說賽馬,可謂是頓時松了一口氣。畢竟少主的馬奴都是世家中最為頂級的,自己的奴才哪里是對手,讓少主贏個比賽,不也算是盡了一份孝心嗎? 但一聽到參賽的馬奴是沈均,明燁也跟著一顆心提了起來。 有誰沒耳聞目睹過明家少主從小寵私奴寵得跟親兄弟似的,別人多看兩眼都要氣鼓鼓地瞪回去。后來因為私奴的庶姑母上了家主的床一事,惹得少主因愛生恨,從此以各種花樣折磨此人為樂。 明燁當(dāng)然不關(guān)心事后沈均將要受到何種折磨,他關(guān)心的是他今天要是勝了少主,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以家主愛子的程度,知道自己沒逗樂少主,反倒讓好勝心極強的少主輸?shù)袅艘粓霰荣?,自己怕也是要脫層皮…?/br> 在場眾人各自揣了心思,但明煥毫不在意,我行我素、眾星捧月地準(zhǔn)備就緒。 昨天下了點小雨,后花園的草坪還浸著濕意,沈均本就酸痛的膝蓋跪上去,就像膝蓋骨被扎了密密麻麻的眼,一絲絲的涼風(fēng)從中呼嘯而過,冷得他的整個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覺。 馬鞍被扣在了沈均的脊背上,緊緊系好,他便立刻磕頭:“請主人上馬?!?/br> 主人沒再為難他,徑直坐了上去。那時主人的身高已經(jīng)很可觀,一個一米八幾的男性實打?qū)嵉刈诒成希偌由像R鞍底部的質(zhì)地較硬,這一瞬間讓沈均差點要整個人趴在地上,不過還好只是差點。 好在“賽馬”時左右和后面都有奴才跟著,他忠心耿耿地想,總不會因為自己無能導(dǎo)致主人受傷。 明煥隨意地用馬鞭抽了一下他露出來的那截后脖頸,愜意地感受著胯下這條狗不禁抖了抖,隨即便將馬鞭拋給了一旁的顏溥。不用馬鞭當(dāng)然不是因為愛惜,只是催促他快點跑顯然不是自己的目的。 比賽從一開始就宣告了結(jié)局。 正常人知進退,知道該不動聲色地讓著上位者,但自幼被當(dāng)做畜生馴養(yǎng)的馬奴不知道。 只見明燁那邊馬奴拔腿就跑,一路狂奔,將近八百米長的少主私人后花園成了它一匹馬的馬場,早早抵達了終點。 而反觀明煥這一邊,沈均一開始還能勉強與馬奴并駕齊驅(qū),然而比賽快到中途時便難以為繼,逐步慢了下來。 如果是比賽跑,哪怕是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他也有信心不輸給在場任何一個奴才。可作為不是馬奴出身的奴才,平時被主人騎著玩沒什么,馱著主人奔跑卻實在不是他力所能及的。 沈均邊爬,邊在心里罵了自己一萬句“沒用的廢物”,自輕自賤之際,背上的重量陡然一輕,如同把他的心臟也帶了一塊。 但他不敢抬頭去看此刻主人的神情,那眼底的輕蔑會將他殘存的心臟摧毀。他額頭緊貼于地,靜待主人降下懲罰。 “廢物?!泵鳠ɡ渎暢庳?zé),“領(lǐng)倒刺馬鞭一百五十下,滾?!?/br> 足夠讓他三天下不來床。沈均朝主人磕頭領(lǐng)命,爬遠了些,然后緩緩站起身,獨自一人去訓(xùn)奴營領(lǐng)罰。 達到目的之后,明煥瞇著眼眺望終點,他可不想走過去。 懂得討巧的顏溥早早跪了下去,這會兒適時的開口:“主人,您騎著奴才過去?” “好奴才?!泵鳠ù瓜卵垌诉@奴才一眼,像是稱贊又像是嘲諷,在原地將雙腿分開一些。顏溥立馬會意,爬著從主人胯下鉆過,得償所愿地馱起了主人。 等候在終點的勝者明燁手足無措,好不容易等到少主,登時便腿一軟跪了下去,把腦袋磕得“咚咚”響:“少主,這畜生沒長眼,我一定賜死這該死的畜生?!?/br> 馬奴雖然智力有所欠缺,但還是聽得懂人話的,得知自己贏了比賽非但沒有獎賞,還即將遭到處死,不由地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不過面對主子的命令,沒有一個奴才敢表示求饒,稍有不慎,死的可就不直自己一個人了,株連多少親人,全在主子們的一念之間。 明煥幾不可察地皺眉,他雖然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但卻沒有草菅人命的愛好。實在非殺不可,也并不想自己來當(dāng)那個惡人。 “說什么呢?我又沒生氣,好端端的,喊打喊殺干什么?”心里惦記著去看沈均受罰的場景,明煥擺了擺手,不冷不熱地將人打發(fā)走,“你回去吧?!?/br> “少主……” 見明燁還要再說,文澍躬身上前扶起他,截住他的話頭:“燁少爺,隨奴才來吧。” 到底不是傻子,明燁也看出了少主隱隱約約的不耐煩,拜別之后就跟著文澍離去了。 見明燁還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文澍好心地把事情挑明,寬慰道:“您不必擔(dān)心,少主今天還算高興,家主那里奴才會為您說明的?!?/br> “謝、謝謝,有勞文近侍了?!甭牭竭@話,明燁才徹底放下心來。 臥室里,明煥打開筆記本電腦,查看多角度的沈均專屬懲戒室的監(jiān)控錄像。他一條腿盤坐,一條腿伸直搭在跪趴在地的謝佑轍背上,顏溥也跪著,為主人輕輕捶著腿。 不同于上位者的悠然自得,熒幕里的沈均此刻正在遭受著可怕的懲罰。他雙膝跪地,雙手被綁緊吊起,頭顱低垂,整個人宛如一尊精美絕倫的耶穌受難相。殘破悲凄,卻圣潔美麗。 謝暉站在他背后,按照往常的節(jié)奏,快速地揮動帶有倒刺的長馬鞭,沒有給這個孩子絲毫喘息的機會。 每落下一鞭,就帶來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響,重重地落在那面底色潔白細膩的脊背上,撕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帶走點點勾連在倒刺上的嫩rou,甜膩的新鮮血腥氣又開始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不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人,哪怕是不經(jīng)意地掃一眼這血腥的場面,心都要為此感到不寒而栗。 顯而易見,明煥不僅是見慣了,還是喜歡看見的那類人——一道道猩紅的鞭痕深深鐫刻進皮rou,鐵絲倒刺引起的邊緣不規(guī)整,讓每一道鞭痕都顯得尤為鮮活。星羅棋布、斑駁交錯的血紅紋路分布在那片潔白肌膚形成的畫布上,儼然是一副踏雪尋梅的好景致。 就著這副美景,明煥喝了一口葡萄酒。 如果非說有什么不滿,那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副“杰作”不是出自自己之手,不然將會愈發(fā)凄艷。 但很快,明煥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沈均的報數(shù)聲消失了,眼底幾不可察地閃過危險,意有所指地淡淡開口:“他暈了,你不知道嗎?” 屬于少年人的聲線漫不經(jīng)心,卻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壓,晴天霹靂般傳達到了這間懲戒室。 謝暉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的僥幸心理有多愚蠢,少主這次不僅在看,還看得十分仔細。他企圖為沈均省去一劫,無非是自以為是的無用功。 “奴才一時疏忽,請少主降罪?!敝x暉面向正中央的攝像頭俯身下拜。 “加二十鞭,一會兒你也去領(lǐng)二十鞭。”明煥說。 “謝少主教導(dǎo)?!?/br> 謝暉磕了頭便站起身,眼神示意一旁的奴隸。那奴隸于是提來一大桶冰水,朝沈均兜頭澆了下去。 “嘩啦”一聲,冰水裹挾著血水,渾然一體地從沈均赤裸的身軀漫延而下,瞬間流了一地,匯聚成一大灘顏色淺淡的血泊。 沈均猛地打了個幅度不小的冷戰(zhàn),從痛暈中迷迷糊糊、痛苦萬分地醒來,口中又是怕又是愛地喃喃囈語:“主人……主人……” 恍惚間,剛才仿佛聽見了主人的聲音。沈均顫著濃黑的眼睫睜開雙目,眼前卻依然是執(zhí)鞭的謝暉,他迷蒙的眼中有痛苦閃過,再度沉默。 不忍地別過眼,在再次揮鞭之前,謝暉出聲提醒:“還剩五十四鞭?!?/br> 忍忍吧,總能過去的。 “勞煩您了?!鄙蚓鶜馊粲谓z地回道。 直到一百七十鞭終于打完,沈均也沒有再次暈厥過去,可雙手的繩索被解開之后,失去支撐的他卻直直撲倒在地。 他渾身的骨骼與肌rou酸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后背仿佛被生生刮掉了血rou似的疼。他倒在地上,沒有少主的下一步命令,也沒有一個人敢來扶他。 血沫從沈均嘴里流出,染紅了他蒼白的嘴唇,他艱難地喚道:“主人……” 明煥沒說話。 “主人……您在嗎?”他又問。 明煥看著,依然沒予以回應(yīng)。 確信主人不在的沈均,這才敢任由眼淚奪眶而出,豆大的熱淚沿著眼尾滾落,滴入淡淡的血泊之中。 全身都濕漉漉的,情緒也是浸滿了濕意,活像一頭暴雨中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他的主人不樂意了,冷不丁地出聲訓(xùn)斥:“哭什么哭,你還有臉哭?” “對不起,主人?!币宦牭街魅说穆曇?,沈均立刻像是瀕死的魚得了水,甚至還有力氣跪起來認(rèn)錯,“對不起,主人,都是奴才沒用,才讓您輸了比賽……奴才以后一定勤加鍛煉,再也不敢給您丟人了。奴才配讓您騎的,奴才會配的……對不起,對不起……” 主人有多討厭輸,沈均比任何人都清楚。小時候輸?shù)粢淮螉W賽之后,主人抱著他嚎啕大哭,那些有如傾盆的淚水,他每次想起都心如刀絞。 比起主人的輸贏,他一條狗所受到的懲罰簡直微不足道,根本不足以向主人賠罪。 揚聲器里的嗓音沙啞微弱,但明煥卻聽得很清楚。 “你覺得,你還有下次?”明煥言語譏諷,語氣不屑,不等沈均回話,又嘲弄地說道,“行啊。那你現(xiàn)在就出去蛙跳一公里,先練給我看看?!?/br> 本來是想借個由頭再罵一頓他是個廢物,哪知沈均這蠢奴才卻當(dāng)了真,一聽主人發(fā)話就磕頭應(yīng)“是”,歪歪扭扭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出去,直到消失在監(jiān)控范圍內(nèi)。 明煥是真沒想到這樣了還能爬起來,不由地低聲罵了一個臟字。 真不要命了? “找個人看著他,別死了。”明煥踢了踢腳下的謝佑轍,收回了長腿,補充說道,“死了我還怎么玩?!?/br> “是?!敝x佑轍也暗自為沈均松了口氣,連忙爬出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