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

    父親一邊說，一邊抓住凌仲希的下體，稍微施力地揉捏，那種充滿了煽誘的擠壓刺激，讓防備不及的他抑制不住地噴泄，在父親帶著謔笑的眼光下散盡羞恥。

    氣息未平的凌仲希深感丟臉地別過頭，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父親面前射精了。就在他想要為這不可理喻的狀況出聲反抗之時，父親忽然將他的雙腿擺弄成另一種角度，抬高他的一只腿，在性器仍插在他體內(nèi)的狀態(tài)下改成背後位。

    他被父親變換動作時的摩擦惹出了一身震顫，父親尚未熄火的熱炬在經(jīng)往自己的腸道側(cè)邊時、又再度煽起愈益熾烈的巨焰。

    「嗯啊——」

    從看不見的後方侵略著自己的軀體，也直接沖擊著自己的心臟。像只被囚進(jìn)在狼爪下的兔子，凌仲希被cao縱在這個名為父親的陌生男人手中，就因?yàn)樽约旱臎]有血緣關(guān)系，也因?yàn)樽约旱牡匚蝗鮿?，更因?yàn)樽约旱膭e無選擇！

    「……可是再怎麼樣，我們也不能做這種事……這樣mama她……她會傷心的……」

    明知為了自己的立足點(diǎn)一定得聽父親的話，但他仍希望不要用這種扭曲道德、喪盡天良的方式。

    「mama？」父親又暫緩了抽插，挨下身子，將下巴抵在他的頸肩上?！改阆胱屇銒屗牢覀z是如何的快活嗎？」

    「不……」

    凌仲希敏感的脖子因?yàn)楦赣H的噴息而忍不住縮起，下一刻就感覺有個溫?zé)岬目谧訌?qiáng)勢地吸附在上面——「好癢……」他失聲笑了出來。

    看到他的反應(yīng)，父親變本加厲地舔吻著他的後頸肩，「喜歡我這樣弄你嗎，仲?！?/br>
    低沉渾厚的嗓音，令凌仲希的心臟跟著聽覺神經(jīng)一起不對勁地酥掉了?！浮?/br>
    「乖乖的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仲?！?/br>
    父親異常溫柔的口語，像催眠似地幽幽地牽進(jìn)他的腦里心里；像把無形的銳刀，毫不見血地慢慢逼他投降就范。

    透過床邊一盞立燈的照射，他瞥見另一頭的墻面上，現(xiàn)出父親駕馭著自己身軀的影子，那夸大而又激越的晃動影像，宛若一部羔羊被撒旦盯上的記錄片，欲逃還留地臣服在牠的膝下。

    窗外錯落的樹影隨風(fēng)擺動，像在暗喻彼此一樣無能為力的悲慘處境。喘息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亦像在為那遙不可知的未來，獨(dú)詠著好自為之的嘆調(diào)……

    ※　　　　　　　　　　　※　　　　　　　　　　　※

    凌仲希不知道父親怎麼會對自己做出那種違倫背德的行為，就如同他不明白何以父親在對自己做了那種事之後，還能在隔天若無其事地面對自己、面對大家？就好像那一晚如野獸般對他露出貪婪獠牙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不，那種會趁著母親和弟弟沒注意時、悄悄拋露過來的獸慾眼光還是存在的！

    那種凌仲?？傄詾槭谴认楦赣H的關(guān)愛眼神，其實(shí)早在不知何時就已經(jīng)變了調(diào)?，F(xiàn)在投注在自己身上那雙飽含情慾色相的眼睛，是屬於一個陌生男人的。

    要喊那樣一個陌生的男人為父親，凌仲希心中實(shí)在有所疙瘩，更甭說是要在床上叫那個壓著自己的男人一聲爸爸?？墒撬菬o須厲聲威嚇就能把人震懾住的談笑舉止，卻讓凌仲希沒有辦法去違抗他。

    當(dāng)然他也不敢太囂張地公然做出什麼逾越的行為，不過只要是弟弟外宿、母親出門渡假的夜晚，他必會叫凌仲希進(jìn)去他的房間，然後又是一番大費(fèi)周章的洗腦與凈身，狂言妄為的行徑久不停歇。

    那一個周末，依舊是個母親外出拜訪朋友的日子，凌仲希帶著渴求的眼神望著母親說：「媽，可以請你今天不要出門嗎？」

    母親驚訝地問道：「怎麼了嗎，仲希？」

    凌仲希唯唯諾諾，不知該如何啟齒，但還是發(fā)出了求助的信號：「我希望……希望媽今天能夠一直陪著我……」

    如果母親不外出，這一個夜晚，就會和每個平常的夜晚一樣，讓凌仲希可以安然無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覺，可是——

    父親就在一旁，凌仲希不敢太明目張膽地表明不要母親出門，所以他只能用可憐楚楚的眼光暗示著母親，怎奈母親聽了卻撲滋一笑，說：「傻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還在撒嬌！乖，明天媽回來，就用一整天的時間陪你好不好？」

    求救無效。

    在母親堅(jiān)持出了門之後，凌仲希就感到背後那股蜇人的視線，在等待著自己的回頭。

    不，他不要回頭！他的心跳得有點(diǎn)快，他的額頭也開始在冒汗，可他還孤注一擲地提出自己的決定：「爸，我有點(diǎn)事，想要外出……」

    「這麼巧，你也有事要外出？」

    嘲諷的口語從身後傳來，凌仲希感到一股越來越接近的氣息，下意識想逃跑之際，便被後頭的那股來勁攬住了腰身，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那藏刀般的溫柔口吻，就算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終究也將被迫取消吧！

    「是、要去找一下朋友……」凌仲希緊張地隨意編個藉口。

    「仲希，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可以去找你的朋友，我也不會過問你朋友的身家背景，又為了什麼事情而把你找出去，不過在那之前，」父親放在凌仲希腰骨附近的手掌，開始略帶隱喻性地?fù)崦?/br>
    「你能稍微陪我一下嗎？」

    「……」

    父親的這番話，意味著自己若是不陪他，那麼他就會去調(diào)查朋友的身家背景甚至求證什麼事實(shí)是嗎？凌仲希低頭不語，泛冷的額汗不斷地沿著耳鬢滑下。

    見他不回答，父親耐著性子再次問道：「稍微陪我一下，這個要求會很過分嗎？」

    他當(dāng)然不敢承認(rèn)，要是違背父親的旨意，他搞不好連最低等的職位都得不到?！浮粫??！?/br>
    像是很滿意這個答覆，父親松開他的身體，牽起他的手，將他往二樓的房間帶。

    「你可以盡情地跟我撒嬌，我不會像你媽那樣那麼無情的拒絕你……」

    父親說著說著，就逕自笑了起來，連帶著振動彼此相牽的手指。凌仲希覺得自己好像要被領(lǐng)向地獄的入口，讓眼前這個掌握自己生殺大權(quán)的閻羅王，用他高興的方式，來宰割自己的命運(yùn)。

    可怕的是，在私通的過程中，父親所注入的，并不全然是被迫張開大腿的恥辱與苦痛，還有某種疑似戀人般溫柔的撫慰，和那些大量掩蓋過罪惡感的曼妙歡愉，在節(jié)節(jié)傾頹著凌仲希的自我與意志。

    為了保住在凌家的地位，也為了“孟勒森”下任接班人的名額，凌仲希慢慢地在被殘酷的現(xiàn)實(shí)所推磨之下察覺到，利用rou體的取悅?cè)Z得父親的歡心，以換來自己應(yīng)得的好處，只要還不致於負(fù)傷累累，那麼一次次失去尊嚴(yán)的攤腿、那麼一點(diǎn)點(diǎn)毫無保留的迎合，都是一場值得付出的投資。

    於是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暗通款曲，便成了他跟父親兩人之間不言而喻的秘密。只是在面對不知情的母親與天真的弟弟時，他猶是有種說不出的愧對感，但隨即他又想到這種情勢并非是出於己愿，是父親不給自己一個公平競爭的機(jī)會、不給自己一個合情合理的努力方式，才會有如今這樣一個變相違常的相處局面。

    自己本身并沒有錯，錯的是自己那個該死的養(yǎng)子身分，錯的是父親那種異端扭曲的背倫行徑！

    不過既然一切已成定局，他也只能利用這種不正常的求生管道，來拓展自己的後路。

    之後：

    母親，依舊親切和靄地照料家中的成員。

    弟弟，依舊笑臉盈盈地纏在自己的身邊。

    父親，依舊不動聲色地召喚自己的靈魂。

    而自己，依舊照單全收地承接著這不合常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