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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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廚房可沒有坐的地方,宴九歌凡間遭過一趟,當時身受重傷,又沒了靈力,為了生存,當過乞丐,做過打手,后來攢了點本錢,開了個小攤,賣賣字畫度日,到最后他為了靜心修煉,隱沒山林,過起了山中樵夫的日子,挑水砍柴種地……幾年下來什么貴公子,仙尊之儀都給丟沒了,他也不在乎那些虛禮,就那么抱著碗坐在門檻上吃。 天樞不大高興,“你讓本尊坐在地上吃?!” 宴九歌暗地里白了他一眼,搞得誰還不是個仙尊似的。 “隔壁就有能吃飯的地兒,勞駕你老人家多走幾步路?!?/br> 天樞沒想到他這般恩將仇報,明明前不久是自己救了他,轉眼就翻臉不認人?!氨咀鸷么蹙攘四?,你就這般對本尊?” “你救我?”宴九歌吸溜了一下湯汁,有些敷衍,“你什么時候救過我了?!彼褋砜吹降木褪翘飙^。 天樞愣了下,最后臉色很臭,冷哼一聲離開,連面也沒吃。 看著他離去的宴九歌:“……有病?” 不吃還叫他做。 香噴噴的一碗面丟了浪費,于是宴九歌只好繼續(xù)干了那碗面。 吃飽喝足,他繼續(xù)回到書房研究符陣,但是最后的結果卻讓他失望。 盡管相似,也只是相似,并非一樣,筆畫走勢都另有玄機,差了就是差了,無法破解。 晏九歌黑著眼圈有些崩潰,他癱倒在書籍和一堆廢紙中,有些惱羞成怒。 想他自翔天驕,年少有成,學什么都快,卻在這陣法上遲遲堪不破!他做了一件很幼稚的事情,怒撕了好些符紙發(fā)泄。 滿天碎紙像雪花一樣飄落,他咬牙切齒的想,我就不信我破不了一個符陣! 揚手一揮,滿地狼藉的書房瞬間變得干凈整潔,他又繼續(xù)抱著書比劃著研究,卻始終無法靜下心來,反而煩躁,暴戾。 修真之人心態(tài)不穩(wěn)容易出問題,晏九歌這一次沒控制住,一個不小心炸了書房,連帶著把他自己也給埋了…… 等他從廢土中爬出來,看到辛辛苦苦積累的資料和書籍都被燒毀,頓時氣得吐出血來。 甚至罵了一句在人間學來的臟話。 眼前的視線被遮擋,他抬頭一看,正是許久不見的天璣。 天璣笑道,“幾日不見,你怎么變得臟兮兮的。”他伸出手將晏九歌從地上扶起來,“可有受傷?!?/br> 晏九歌本來就很沮喪,又被他看到那么狼狽的樣子,心情更加郁悶。 “我無礙?!彼麌@了口氣,將自己打理干凈。 從灰撲撲的小黑人變成了耀眼的美人如玉,只是美人眼底烏青,雙眼無神放空。 天璣不明白他為什么這個樣子,不免問了一句,聽到了緣由,不免好笑。 “你一個劍修,研究法修的符陣做什么,別的人在這一道上能達成頂者,及其少有,你卻想短短幾日的時間去超越他們,豈不是想不開?”他這話已經很婉轉,若是換了天樞,定會罵他癡心妄想。 晏九歌沒法解釋自己只是想破個棺,沒想往法修道路上發(fā)展,被誤會了他也不去解釋,畢竟這件事情關乎他的性命,可不能輕易的叫別人知曉,他與天璣的關系還不至于道坦誠相待的地步。 見他不大高興,自己又冷落了他許多天,天璣有意討他歡心,便尋了一本古典籍給他,“你可看看這里面是否有你想要的那種陣法。” 晏九歌很想有骨氣的拒絕,但他還是在現(xiàn)實中低下了他的骨頭。 能活命才能談骨氣,死了一切都是浮云。 當晏九歌快要接到書的時候,他卻突然收回,“我且不問你突然修法道的緣由,但還是勸你莫要輕易改道。” “我不修法道,只是曾經遇到一個陣,我破不了,所以才看看?!?/br> 天璣這才臉色緩了緩,將書遞給他,倒是好奇,“何陣叫你如此銘記于心。” 晏九歌看了他一眼,良久,掏出一張圖紙。 這圖他隨手給藏起來了,才沒被毀掉,給天璣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看一眼或許會有辦法呢? 他不過是試探一下,不想竟真的被天璣給解開了。 “你將此處如此改動試試……”天璣順手結了個符陣,給他演示了一遍。 晏九歌雙眼放光,顧不得與他道謝,直奔回房間,來到那口金棺面前立刻雙手結印,頃刻之間金棺上密密麻麻的符咒瞬間消散。 他剛打開金棺,還來不及細看,猛地被一道靈力擊中,飛撞在墻上。 他以為是清靈老道打過來了,撐起身子去看,竟然是天璣! “你干什么!”晏九歌怒道。 天璣卻陰冷著面容,氣勢十分煞人,鋪天蓋地的靈壓布滿整個房間,被化神期的大能如此壓迫,晏九歌根本爬不起來,仿佛被千斤重擔壓在身上,五臟六腑都要迫于這股壓力而爆裂! 天璣一步一步走上前,“我助你破陣,不想?yún)s是擾他安寧”他的手搭在金棺邊緣,低頭去看,有一種面見故人的恍惚和懷念,“堂堂人皇,竟然被人挖出來,睡在如此簡陋的地方,呵……”他冷呵一聲,似是譏諷,又好似憤怒至極,“螻蟻豈敢辱你!” 晏九歌最后撐不住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畫像和金棺,都沒了,天璣也不知所蹤。 更重要的是他布置的隱藏結界破了。 晏九歌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變故,他也沒辦法去追回金棺,當務之急就是逃! 可是已經晚了。 他不知昏迷了許久,隱藏結界破碎,清靈道人已經帶著他的心腹弟子趕到這隱于市的奢華殿群中。 晏九歌剛跑了沒幾步,雷擊擋住了他的前路,將他方才站過的腳下劈出一個坑,他不免冷汗直流,這要是打在他身上…… 晏九歌防備的左躲右閃,被逼到絕路。 一個合體期的修士加兩個元嬰期的圍攻,他很難不吃虧。 晏九歌很快落了下風,他的一條腿被雷擊中,血淋淋的血rou焦黑,更有rou塊粘糊糊的與骨頭分離,掉落在地上。 “東西呢?”清靈道人逼問他。 晏九歌千算萬算,卻在天璣那里吃了虧,唯一保命的籌碼沒了,根本不可能在清靈道人手上活命,交不交都是要死的。 見他不答話,清靈道人臉色陰郁,“你自小就性子烈,到了現(xiàn)在也一樣,無妨,為師倒要看看,你這硬骨頭,幾時能折斷?!闭f罷,他起身撤開,對著兩個徒弟道,“這小子天生爐鼎,還是絕品,與他雙修,對你們有益,別說為師不為你們著想,好好享受,記得逼問出為師的寶貝。” 他知道晏九歌這個硬骨頭用酷刑也不一定能讓他招,但是對這種自尊心強烈的人要打壓他的心理才有用,皮rou之苦不算什么。 晏九歌奮力掙扎,不知為何,腰腹一陣發(fā)熱,但他此事顧不得身體的異樣,他的體質才是吸引那兩個男人的東西,斷了一條腿算什么,只要那張臉能看,一切不是問題。 他那條血淋淋的小腿被毫不留情的折斷,晏九歌慘叫一聲,突然生出一股怪力,他腰部以下的部位化成了蛇尾,猛地甩開了周圍的兩個男人。 這一幕驚駭了三人,“妖……妖!” 他竟然修妖道,這在修真界無疑是要遭五雷轟頂,灰飛煙滅罪大惡極之事。 斷了一條腿的晏九歌化出來的蛇尾也斷了半截,還在血淋淋的冒出血水。 “好啊,你好好的人不當,竟然墜落修妖道,今日為師便清理門戶!” 晏九歌痛不欲生,更對自己突然變成蛇十分驚駭,“不!不!”尾巴不受控制的擺動,他揮動著手驅趕,“滾開,別靠近我,滾開!”他為什么會有尾巴! 他這副瘋瘋癲癲的模樣讓兩個人沒了胃口。 “師尊,殺了他罷,這等自甘下賤的東西,徒兒沒有心思!” 清靈道人還是惦記著他那點寶貝,罷了,既然不能物盡其用,那就只能嚴刑逼供。 師徒三人一致嫌惡的輪流對他使出所有的逼供手段,不愿意說句斷一截尾巴,扎一刀,捅一次。 不多時地面上鮮血流了一地,墻上飛濺著數(shù)不清的血滴。 最后師徒三人是憤怒離開。 用了那么多手段,硬是沒讓他開口,實在令人痛恨。 躺在地上的晏九歌已經面目全非,慘不忍睹,他的眼睛被挖掉,長長的尾巴已經被砍成rou泥,身上盡都是燙傷,鞭傷,刀傷……漂亮的十指被整齊的剁掉,一根一根的散落在他的周圍。 被折磨至此的晏九歌早已經沒了聲息,他倒死都不明白自己這一生活著,從云端趺落凡間,從天驕淪為廢人,忍受著非人的屈辱重新回到修真界,只是想讓從前害他的人付出代價而已,到頭來他還是死在這群人手上,甚至下場更慘。 可悲又可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