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可惡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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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它找到了兩匹馬。 它們都披著厚重的皮革腰帶,嘴巴上套了繩子,繩索另一端拴在柱子上。 萬惡的人類。 它認出那些是束縛這兩個可憐蟲的東西。人類抓住它們,然后騎在它們身上,好讓自己舒舒服服不用走路。 我一定要報仇!它想著。 黑馬正在睡覺,而棗紅色的那個偏過頭,甩了甩尾巴,朝它打招呼。 蠢貨。它心想,被人類奴役了還一臉傻樣地開心著。 但它不一樣,它有最鋒利的爪牙,悄無聲息的步伐,黑夜中所向披靡的視覺和嗅覺。它是潛行于暗夜里的殺手。 它能感覺到人類就在附近。 兩個,靠得很近。兩個人意味著狩獵難度更大,但它相信自己能成功。 它伏地身子,貼著草叢朝光亮處匍匐,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人類是它的敵人。 它要做的是趁他們都沒反應過來,從背后撲倒他們,用最快速度扯開對方咽喉,扯出氣管,然后扣出他們的眼睛。鮮血會染紅這片池塘,獵物沒來得及哀嚎就會死去,然后它會將那兩匹蠢馬從人類的奴役中解放出來,告訴它們不用謝,最后瀟灑離去。 到時候,它會成為塔瑪蘭獵手中的傳說。 獵人一腳踏在積雪的石階上。 “這不像是個會歡迎人的村莊?!彼锓虿恋裘济系娘w雪,看著前方粉紅色痕跡。 與黑袍法師不同,為了繞開包裹深淵的雪山,預言家一行人不得不繞上一段路,從兩座雪山之間的夾縫通過。 這是他們一路上遇到的第一座村莊,也可能是最后一座,鑒于誰也不知道斯拉沃尼亞境內情況如何。 連著石階的街道兩旁,零星分布著十幾棟房屋,盡頭是全村最高的建筑,一座小教堂。如果不是它頂端的十字架還沒被狂風折斷,塔里夫還以為那是個破水塔。 讓他預感不佳的有兩件事:沿街沒亮燈的房屋和那些緊閉的房門。 以及粉雪。粉雪,代表新雪落在舊血上。不是個好信號。但不遠處一點燈光,又預示著村莊尚有人煙。 獵人看了一眼裹在毛領外套里的預言家。法師外袍常常附有符咒,可以抵擋低溫和風雪,但特洛熙的嘴唇依舊有些發(fā)青,兩頰泛紅。 “……不管里面是什么,今晚就留在這里吧。”獵人說。 刻赫珀點點頭,變回人形,重新穿上外袍,遮住耳朵和尾巴。 待到走近,人聲隔著風雪傳來,有說有笑,還有音樂——亮燈的地方竟然是個酒館。木質招牌在北風里不斷翻滾。 獵人看向另外兩位。 “把你們的臉都遮起來?!彼麑ρ搴团⒄f。 塔里夫暫時還不希望他們惹上奇怪的麻煩。 他推開門。冷風夾雜著雪粒,貫入熱鬧的小酒吧。 一時間,整個氣氛都凍住了。拿著酒的,彈琴的,擲骰子的,大牌的,就連吧臺的獨眼大叔都看向門口四人。 塔里夫朝前走去,盡量不和任何人發(fā)生眼神接觸,余光卻悄悄觀察屋內:全是男性,大部分穿著平民服裝,卻都戴有武器。獵人感到許多警惕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 他朝吧臺走去。獨眼正在用一塊灰布擦拭著手中酒杯。 “這里不歡迎外鄉(xiāng)人?!彼^也不抬,說道。 麻煩的本地人。塔里夫心中暗罵。“只待一晚,天亮就走?!彼卮稹?/br> 獨眼沒有回答。 特洛熙正緊張地看著兩人對話,突然旁邊湊過來一個臭乎乎、滿口黃牙的男人。 “……你是女人吧?這么矮。” 他說著,就要伸手摸預言家胸口,“是嗎,小meimei?” 幾乎是立刻,他不安分的手就被擒住。 伴隨奧爾德拉的阻攔動作,斗篷兜帽下一縷金發(fā)飄出,垂落在血族肩頭。 這抹金色就像火星,瞬間點燃了整個酒館。全部目光都落在一高一矮兩個披著斗篷的人影身上,帶著一絲窺探、忌憚和貪婪。 “這里也不歡迎女人?!豹氀壅f。 “不,他們可以留下!”人群中,有人吹著口哨喊道,“我喜歡金發(fā)的!” 看到這幅場面,特洛熙厭惡地后退一步。 “我們這就走?!彼锓蛘f。 奧爾德拉放開牽制,準備轉身,誰想到這次,對方變本加厲,竟然還沖上來,想要扯掉他的面巾和兜帽。 普通人類速度當然比不上血族。在塔里夫來得及說什么之前,奧爾德拉錯開身,一扯,一推,男人就失去重心摔在地上,砸出巨響。 見狀,半個酒吧的人都站了起來。 它離兩個人類很近了,就在側后方。 經(jīng)過考量,它決定先選擇看起來小一些的那個,主要是距離更近。獵物有著一頭長發(fā),近身撲咬時方便它拉扯,阻止對方掙扎。 至于更高的那個……他看上去就和那匹紅馬一樣蠢,它可以留到下一步解決。 制訂好計劃,它便進入狩獵狀態(tài),進一步伏低,后腿蓄力。血脈里嗜血的獸性在叫囂,它迫不及待,縱身躍起,瞄準對方咽喉而去! 就在它爪尖幾乎要碰到獵物的前一秒,它突然覺得后勁一痛,接著,整個身軀便動彈不得。 怎么回事!它內心大驚,試圖掙扎,卻無濟于事。明明它有著最鋒利的爪牙,悄無聲息的步伐,黑夜中所向披靡的視覺和嗅覺,是天生擅長偷襲的捕食者,怎么會被可惡的人類抓?。?! 卡厄斯看著伊恩手里提著、張牙舞爪的斑點貓一樣的動物。 “這是什么東西?”法師問,“能吃嗎?” 「是只幼年雪豹?!挂炼骺粗掷飦y動的小家伙,「……似乎是半獸人的幼崽?」 他不確定地用另一只手戳戳對方額頭,尋找獸人標記。 它一口咬住人類食指,用力到尾巴都繃直了。 它最鋒利的牙!它品嘗到了鮮血的味道!痛苦吧!人類! 對方一臉平靜,看看指尖血印,像是無事發(fā)生。 “我們把它吃了吧?!?/br> 它突然覺得那個金發(fā)人類語氣變得危險起來。 “意外、這是意外?!?/br> 獵人慢慢后退,擋在血族身前,同時拼命在背后打手勢,示意同伴走人。不必要的沖突,能避開就避開。 “我這位朋友有些緊張……”他解釋道,“看得出來,你們今晚有個私密的本地聚會,哈?我懂,我們這就離開?!?/br> “大家素不相識,沒必要傷了和氣?!彼锓蚵冻黾傩Γ拔覀兌己苡押?,尤其這位,只是個小年輕,什么都不懂,但非常友好?!?/br> 他側過頭,示意奧爾德拉做點什么。 血族接收到獵人暗示,思考片刻,想起人類表示友好的方式。 他緩緩抬起手,站在眾人目光中心,肯定地,比了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