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幸湘環(huán)并沒有使十九王爺?shù)娜兆幼兊煤眠^。他甚至一度多管閑事地擔(dān)憂湘環(huán)會成為趾高氣揚的女子。

    有那么幾日湘環(huán)的身姿的確生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十九王爺喜怒無常的性事讓她的身子起了變化，rufang變得更柔軟、更豐滿了，卻不是懷孕的跡象。

    湘環(huán)曉得自己真正的對手并不在這王府之內(nèi)，甚至不是女子，而是十九王爺?shù)牧硪话胗白?。但凡十九王爺雄性的靈魂能夠?qū)櫺易陨泶菩缘撵`魂，她便永遠只能退居陰影之中。尋常女子受寵而得來的傲慢，在她的身上還未生長就已熄滅。

    這段主仆關(guān)系邁過了最初雙雙的饑渴，因未能結(jié)下果實而沒有任何延續(xù)。她不能再進一步，只得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的命運。

    很久以后湘環(huán)受王爺?shù)亩鞯浼蕹龈猓捎H當(dāng)夜懷上了丈夫的孩子，于是她漸漸確信王爺孕育的代價是失去了能夠讓女子懷孕的健康jingye，過去注入自己腹內(nèi)的那些東西徒有其表，真是莫大的悲哀之事。

    老天為十九王爺選了一邊，而不再真的顧及他兩片靈魂的需要。十九王爺已擁有得太多，乃至于任何一些微小的失去都令他如此難熬、充滿悔恨。

    他年輕、高貴、美麗而富足，心卻比乞丐更加空虛和饑餓。他極力挽留六王爺?shù)姆绞綗o疑歇斯底里，傲慢的十九王爺異想天開地指望迷戀的人用一生將自己填滿。

    可六王爺不僅征服了他，還要教導(dǎo)他正確的事，教導(dǎo)他世間沒有人能夠得寸進尺、完美無缺的真相。十九王爺永遠不能體會六王爺內(nèi)心的痛苦，只能以自身的痛苦來咀嚼漫長無望的回憶。

    與六王爺相反，皇上并不急著占有自己最小的弟弟。

    皇上擁有老天賜予的、居高臨下的資格。皇上為大位心驚膽戰(zhàn)了小半輩子，如今他面對弟弟就像面對自己坐著的龍椅，把玩的快感遠遠勝于征戰(zhàn)。

    自正守三年始，皇上常常一邊批閱奏折，一邊將十九王爺?shù)纳碜臃旁谡浦袚崤?，將他折磨到半去不去之間，回身望見那人因動情而渾身潮紅，體內(nèi)淚水漣漣、身子僵軟的姿態(tài)。

    十九王爺苦苦哀求皇上讓他高潮，但他們兄弟二人內(nèi)心不約而同地明白：這種屈辱才是十九王爺想要的，遠勝過高潮后無盡的暈眩和空虛。

    皇上興致盎然地瞧著弟弟幽深透濕的xiaoxue如何吐出漫過龍榻的海潮，王爺受不住這種極樂而咬起手背，顫抖著，小聲發(fā)出痛苦的悲吟。

    王爺誕辰那日，皇上問他想要什么賞賜。王爺答道：想要龍精雨露將自己注滿。

    “只要這些？”

    “臣弟惶恐?！?/br>
    他卑躬屈膝地跪著。一輪淡白的太陽掛在宮外幾棵大槐樹的頭頂。夏日的風(fēng)悶熱，而殿內(nèi)陰冷得讓人松了口氣。十九王爺白凈的手撫摸過地板上磨損的斑痕，他的心臟因這姿勢而跳得很快。

    皇上很長時間沒有接他的話，在龍案上理著奏折。這沉默令十九王爺開始懷疑自己的請愿是一種冒犯，懷疑皇上對他存有某種顧慮或厭倦，因此從未真正寵幸于他。

    皇上享受了一會兒他優(yōu)柔寡斷的模樣，隨后吩咐：

    “自己躺上去，將衣服脫了?！?/br>
    “臣弟遵命?！?/br>
    十九王爺凈了手，褪了衣衫。肌膚裸露在沁涼的寒氣之中。

    這一年，皇上秘密處死了壓在頭頂?shù)膬晌粍Π五髲埖母绺?。失去了六王爺這個堅實有力的臂膀，皇上就要拿自己的政敵出氣?；噬峡思悍罟?，絕不會僅僅出于玩樂的理由而同兄弟發(fā)生關(guān)系。他找十九王爺伺候，看重的是十九王爺對六王爺愚蠢的癡情。

    那夜十九王爺?shù)谝淮螄L到被內(nèi)射的滋味，卻與臆想中的全然不同。他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皇上，身體為此疼痛不已，仿佛回到了被六王爺強行打開的那些時分。

    他因最初的痛苦而呻吟起來，雙手不自覺緊緊抱著皇上，產(chǎn)道本能地收縮，屁股被頂?shù)靡黄奂t。

    他的身體不如容納六王爺時那般心甘情愿，直至龍陽暴烈地頂至深處，打開了他的宮口，十九王爺恐怖地瞪大眼睛而徹底投降了。

    快感像被人強灌湯藥那般強行沖上了他的腦海，王爺失去控制，無助地叫著。稍清醒時又死死地壓住自己的聲音。他早已xiele身，股間一片yin濕，卻無論產(chǎn)道如何依著本能夾緊，都無法讓皇上繳械。

    這場性事持續(xù)到王爺被插昏過去，產(chǎn)道中殘留著火辣辣的疼痛與快感。

    后來，十九王爺一整日未能下床?；噬弦贿吿幚碚?wù)，一邊憐愛地安撫他的身子。

    到了傍晚，王爺暗暗流出眼淚。

    “后悔了？”皇上淡淡問。

    “……不……”他氣若游絲地回答，“……臣弟是蒙受皇上抬愛……”

    “朕也不是回回都如此，只是數(shù)月來公務(wù)繁忙，又未曾到后宮去，覺得火氣甚大?！悴槐剡@樣謹小慎微。你將世子養(yǎng)育得很好，朕很欣慰?！?/br>
    待王爺稍微休息過來，皇上再一次寵幸了他。這一回皇上較為溫和，而永不知足的王爺身子暗暗復(fù)蘇，像往常般難以自持地去了幾次，滿盛了一肚子龍精。

    皇上差人在清心殿給王爺收拾了一個房間，供他居住。漸漸王爺?shù)呐闶坛闪说顑?nèi)心照不宣的秘密。

    除了陪同皇上的飲食起居，有時皇上也讓十九王爺代為擬旨。王爺模仿著皇上的字跡，不愿流露得過于軟弱。

    他兼著秘書與陪寢的工作，真正的性事并不常常發(fā)生。有時皇上心情好，會摸一摸他，欣賞他的姿態(tài)。

    日子久了，十九王爺發(fā)現(xiàn)一件規(guī)律：皇上寵幸他，只在又一項十分要緊的政策成功推行，抑或著又一個棘手的敵人終于暴斃之時。

    這種“勝利時刻”，一年中也沒有幾次。更多的，是皇上無端傾瀉他的怒火，給辜負圣意的大臣們。

    十九王爺私下里盡力安撫著這頭暴怒的獅子，除了他無人敢在皇上大動肝火時近身。

    有一年，皇上罕見地流露了真情。夜半三更，皇上忽然開口問道：

    “……小十九，你的肚子，竟不會懷上朕的孩子么？”

    十九王爺一怔，眼睛里一片潮濕：

    “……皇上，臣弟亦誠心祈禱能夠孕育龍嗣……”

    皇上聞言，松了一口氣：

    “……你有心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