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間再次的沖突/蘇眠,你帶我走吧/死遁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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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栗濡抬手,將厲瞿從自己扯下來,不耐煩的將他甩開,緊抿的唇與冰冷的神色顯示著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他也并沒有在意厲瞿驟然焦躁起來的眼神,仿佛是一頭在黑夜中前行,找不到方向的困頓的獸。 楚殊忱眼眸沉了沉,這幾天在梁栗濡那里處處碰壁,他終于也不急著去求著對方跟他說說話。 厲瞿沉默的走進廚房,為梁栗濡準(zhǔn)備晚飯,楚殊忱呼出一口氣,上前擁抱住了梁栗濡,雙手準(zhǔn)確無誤的放在他的胸前。 梁栗濡蹙起眉頭,抬手扣住楚殊忱的手腕,似乎打算用對厲瞿的方法同樣對他來一遍。 楚殊忱卻早有察覺,手一翻將人扣進了自己的懷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平靜的向他敘述道:“我晉升了上將,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老元帥退休后,我會是新一任的元帥?!?/br> 梁栗濡心道果然如此。 他一口咬在楚殊忱的脖頸上,用牙齒磨了磨那一塊軟rou:“所以?你實現(xiàn)了你的夢想?!?/br> “嗯?!背獬赖偷偷泥帕艘宦暎叭际且驗槟?。” 在楚殊忱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梁栗濡的腦海里也響起來了任務(wù)完成的提示音。 如楚殊忱所料,梁栗濡又不說話的,他只是松開了嘴唇,沉默的任由楚殊忱抱著。 半響,在楚殊忱以為他不會再說什么的時候,梁栗濡聲音卻響起:“你的夢想實現(xiàn)了……” 聽著他低沉迷茫的話語,楚殊忱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很多次,在梁栗濡被他們強制關(guān)在這棟別墅里時,在梁栗濡沉默的望著窗外的飛鳥時,在梁栗濡的話越來越少,表情也越發(fā)沉寂時,他與厲瞿都懷疑過自己是否做錯了。 折斷自由的鳥兒的羽翼,只是為了讓他不飛向別人,將他關(guān)在金子鑄成的籠子,只是為了時時刻刻的看著他。 這樣是否太過自私了…… 但是,無論是看著梁栗濡將別人擁入懷中,與別人組成一個快樂幸福的家庭還是往后余生再也看不到梁栗濡……這兩種是他們想起來就會心痛,窒息的假設(shè)。 他們知道該放手的,只是不知道如何放手。 厲瞿端著簡單的飯菜,一一放在桌子上,冰冷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楚殊忱。 “吃飯了?!眳桍穆湓诹豪蹂ι砩系哪抗鈪s病態(tài)偏執(zhí),聲音輕柔:“你今天有好好吃飯嗎?” 梁栗濡推開死死抱住他的楚殊忱,隨意的扒拉兩下頭發(fā),撞開期待著看向他的厲瞿,徑直向樓上走去。 卻被厲瞿猛地拉住手腕,他朝不耐煩看過來的梁栗濡彎了彎眸子,溫柔又耐心的重復(fù)了一遍:“吃飯了,吃完飯在上樓好嗎?” 梁栗濡向回抽了抽自己的胳膊,卻紋絲不動,他眉頭蹙起,望著桌子上用心做出來的三菜一湯,直接伸手將guntang的湯端過來,從厲瞿的胸膛潑下。 望著咬牙忍耐著疼痛的厲瞿,梁栗濡手一松,白瓷的碗摔得四分五裂。 但是厲瞿卻絲毫不關(guān)心他自己胸前被燙傷的傷口,反而緊張的蹲下,查看那些碎片有沒有劃傷梁栗濡的腳腕。 卻被梁栗濡一腳踹開。 “煩?!绷豪蹂K了一聲,望著狗一樣的厲少將,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確實煩。 雖然梁栗濡也不排斥這種飯來張口,偶爾還能逗逗狗的生活,但是連件衣服都不給他穿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反正任務(wù)完成了,得早點脫離這個世界。 楚殊忱望著厲瞿眼也不眨的將手心里扎拔下,鮮血從他的手心里流下,混著湯水,漸漸在他腳下匯聚成了一條血色的小河。 “他沒受傷?!背獬垒p輕嘆了一口氣,隱隱擔(dān)憂的眸子投向樓上的緊閉的房門上。 厲瞿嗯了一聲,顯然剛剛他也是仔細(xì)確認(rèn)過的。 “我們是不是不該這樣做?!?/br> 厲瞿望著自己流血的手掌,神情怔怔的出神。不知道想到什么,厲瞿回過了神,陰冷的眸子釘在他身上,語氣里滿是陰翳:“難道你想看著他去找蘇眠,看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br> “………” 說曹cao曹cao到。 門口突然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重物撞擊門鎖的聲音。 兩人警覺的看過去,下一秒,蘇眠那張讓他們恨不得撕爛的臉就完完整整的露在他們面前。 “梁栗濡在這?!碧K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眸子里終于有了色彩。 楚殊忱壓了壓嘴角:“蘇少尉,有沒有人告訴你,沒有命令私闖民宅會被革職?!?/br> “啊……”蘇眠丟掉自己手中的巨物,拍了拍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在用職位壓我嗎?” 可惜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 樓上的房門被啪嗒一聲打開,梁栗濡精致漂亮的臉頰露了出來,與此同時,蘇眠也看清楚了他身上的斑駁的痕跡與……他臉上扣著的冰冷的,長長的腳鏈。 蘇眠不在乎的姿態(tài)完全消失了,他幾乎雙目赤紅,大吼著向距離他最近的楚殊忱沖過去。 “畜牲!”蘇眠揮著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楚殊忱脆弱的部位,楚殊忱舔了舔出血的嘴唇,反應(yīng)過來后自然也不甘示弱。 他捏緊了拳頭,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用力的一拳打在蘇眠的小腹上。 小腹傳來一陣疼痛,蘇眠幾乎瞬間明白楚殊忱懷抱著什么心思。 他一邊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的肚子,一邊重重的打在楚殊忱的臉上,厲瞿牽制住蘇眠的拳頭,陰冷的眸子涌出了些許的興奮,仿佛捕捉到了已經(jīng)盯上許久的獵物。 “………”梁栗濡望著下面三個人的混戰(zhàn),不感興趣的收回了視線,他扯了扯自己腳上的鏈條,掏出了從楚殊忱身上順來的鑰匙,打開了鎖鏈。 很難說這其中有沒有楚殊忱的默許。 “蘇眠?!绷豪蹂ε吭诙堑臋跅U上,不大的聲音卻輕易的阻止了三人幾乎動真格的亂斗。 “你帶我走吧?!?/br> 蘇眠忽略了小腹處傳來的陣陣疼痛,眸子里幾乎掀起了巨大的狂喜,他顫抖著嘴唇:“……好,好,我?guī)阕?。?/br> 厲瞿雙目充血,死死地盯住梁栗濡,他的兩腮在顫抖,只有極度想落淚時才會這樣。 楚殊忱卻閉了閉眼睛,心中“放他去飛”的想法幾乎已經(jīng)被“留下他”所占據(jù)。 但是他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蘇眠疾步跑過去,緊緊的擁抱住了梁栗濡,他所經(jīng)過的地方,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的鮮血。 可是蘇眠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 “別走。” 厲瞿動了動嘴唇,神情一片死寂。 他望著梁栗濡被蘇眠打橫抱起離去,伸出的手臂擦過梁栗濡溫?zé)岬氖直?,卻也只是擦過。 他不知道,他唯一一次的心軟卻讓他以后抱憾終身。 梁栗濡被蘇眠放進了他開過來的飛船里,掃視了一圈這飛船的結(jié)構(gòu),他才淡淡的垂下眸子。 “我想先一個人靜靜?!绷豪蹂﹂]上了眼睛,他忽略了鼻間縈繞的血腥味。 蘇眠明白梁栗濡的意思,眼中劃過淺淺的心疼,他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輕輕的嗯了一聲:“我開了自動駕駛,一會兒就能回家了?!?/br> 梁栗濡嗯了一聲。 蘇眠退了出去,駕駛著飛行器跟在飛船的后面。 這時,小腹處的劇痛才被他清清楚楚的感知到。 額頭上的冷汗一直在唰唰的往外冒,蘇眠咬牙擦了擦滑到下巴上的汗水,手指輕輕的觸摸上他的小腹。 已經(jīng)僵硬了……仿佛從來沒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從里面孕育過一樣。 蘇眠死死地咬住唇,握著控制器的手幾乎用力到發(fā)白。 沒事的…他已經(jīng)找到梁栗濡了。 除了梁栗濡,其他的都不重要啊…… 蘇眠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沒事,才壓制住自己沖回去將那兩人殺了泄憤的心思,他顫巍巍的抬起眸子,眼前一片火光閃過。 ———— “接下來我們看下一條新聞?!惫饽X里的記者公事公辦的劃過軍事新聞,繼續(xù)解說道:“昨晚23:44分,在塔納星球附近,一架飛船自爆,現(xiàn)場一死一傷。死者已經(jīng)確定是一位梁姓Beta,傷者已經(jīng)轉(zhuǎn)入重癥監(jiān)護室治療………” 下屬Alpha望著從早上開始一直心不在焉的厲中將,在聽到這平常的午間新聞時,猛地站起來了。 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響著。 接著,下屬看著這位向來沉穩(wěn)的S級Alpha領(lǐng)導(dǎo)突然彎起了身子,仿佛像是忍受巨大的痛苦一般,干嘔起來。 還未等他表達一下來自下屬的關(guān)切,厲瞿就推開了面前的阻擋物,步伐絮亂的朝外走去。 下屬發(fā)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厲瞿。 仿佛……一下子被抽取了活人的氣息,只剩下身子在行尸走rou。 厲瞿腳步虛浮到達帝國醫(yī)院里蘇眠的病房時,楚殊忱已經(jīng)在哪里了。 他的眸子里滿是悔恨,頹廢的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懷里抱著一個黑色的匣子。 楚殊忱旁邊還有一個無比熟悉的人,是陸誠,他衣衫凌亂,雙目充血,一只腳踩在地板上,連鞋都沒有。 “到底怎么回事?!眳桍囊а?,艱難生澀的問道。 仿佛這幾個字的說出用盡他身上全部的力氣。 楚殊忱抬起眸子,那里面一片死寂。 “是我的錯…我不該把鑰匙給他,不該讓那個雜碎帶他走,不該……”楚殊忱緊緊的咬住牙齒,才沒讓悲戚的哭音泄出來。 “是我的錯……我該攔住他的?!?/br> 陸誠喉嚨里涌上一口血腥,他不懂……前陣子親親密密告訴他,會和自己正式去見家人的梁栗濡,怎么會…怎么會選擇自爆…… 他大力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上前揪住楚殊忱的領(lǐng)子,仿佛一頭絕望的野獸:“你說清楚,你說清楚!你說清楚?。 ?/br> 哀拗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楚殊忱任由陸誠搖晃著自己的身子,嘴里只會重復(fù)的喃喃:“是我錯了……” 厲瞿踉蹌著退后兩步,身體靠在冰冷的墻面上,他撫上自己的心臟,那里正飛速的跳著,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喉嚨里跳出來一般。 是梁栗濡,居然真的是梁栗濡…… 嗬……是梁栗濡。 這幾個字重重的砸向他的腦子里,他仿佛撐不住似的倒在地上,嘴里卻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你手里拿的什么……給我,給我?!?/br> 他隱隱約約知道這是什么,下屬給他的消息是鑒定死者所用的物品是死者的半截手指…… 楚殊忱下意識的抱緊自己胸前的盒子,他咬著牙,有氣無力的踢開扯著他腿的厲瞿。 為什么,為什么厲瞿昨晚也沒能將梁栗濡攔下來,為什么他不能心狠一點…… 或者最開始,他為什么要答應(yīng)和厲瞿聯(lián)手囚禁梁栗濡。 如果一開始他不這樣做,如果他攔住了梁栗濡…… 那么多如果,但是也只能停留在如果。 楚殊忱咬了咬牙,心中對自己,對厲瞿的怨恨越發(fā)濃重。 “正在手術(shù)中”的燈熄了。 妄圖得知梁栗濡為什么會選擇自爆的三人趕忙踉踉蹌蹌的站起,去詢問蘇眠的情況。 醫(yī)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Omega肚子里還有一胎死尸,加上受到了飛船爆炸的波及以及患者本身的意愿,他并沒有醒來。” 成了植物人,但是總歸是吊著一條命的。 醫(yī)生說完,望著三人死寂的表情,斟酌道:“我建議你們也可以去檢查一下身體?!?/br> 畢竟三人現(xiàn)在的模樣很像哮喘病人復(fù)發(fā)時候的樣子。 楚殊忱只是沉默的抱緊了自己手中的黑匣子。 他們眼中的光熄了。 ——— 許多年以后,已經(jīng)成為了元帥的楚殊忱依舊是孤家寡人,傳說這位元帥有一個特別的癖好,就是每天對著一個發(fā)爛發(fā)臭的黑匣子自言自語,據(jù)看到的人說,楚元帥那時候根本不像戰(zhàn)場上的神話,而是一個瘋瘋癲癲的神經(jīng)病。 而消失許久的厲中將早在某天就淡出了人們的視野,最后一次看見他,是在帝國醫(yī)院的某個病房里,那病房里住著一個植物人,嘴角卻永遠(yuǎn)掛著詭異的笑容,仿佛活在美好的夢境里不肯醒來一般。 而楚殊忱背后的支持者陸家的繼承人也早就不是陸誠了,他繼續(xù)潛心于他的研究,他說這是某個人未完成的夢想,他要替他完成。 說出這句話的陸誠,那死氣沉沉的眸子里終于閃過一絲搖搖欲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