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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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弗格斯的傳聞都是真的。 他的家族在法拉王都十分顯赫,有地位的貴族與商人們沒有沒聽說過弗格斯家族的。當然我是小地方出身的平民,以前沒有這個概念。 不只是家世,他從小就展露出出眾的軍事才華,十幾歲進入王國第一學院,畢業(yè)后在和平時期已經進入軍隊里服役。 弗格斯沒有去輕松的部門,甚至也沒去他擅長的戰(zhàn)略部門,而是選擇直接到第八部隊直接成為一名負責實戰(zhàn)的隊長。他的家族對于他的決定非常不贊同,因為上前線就意味著死亡或者受傷的風險非常高。他們更希望弗格斯在戰(zhàn)略部門做一名不需要上戰(zhàn)場的指揮官。 他在第八部隊統(tǒng)領的小隊的所有人都比他資歷高,他們隊員們對于這位靠著家世空降的隊長感到十分不滿,然而弗格斯恐怖的實力讓他們迅速臣服。 就是在那個時期他創(chuàng)下無數(shù)傳說性的戰(zhàn)績,在戰(zhàn)爭正式打響之前他帶著自己的小隊在最前線應戰(zhàn)那些駭人的怪物,堵截住他們入侵的趨勢。可以說,弗格斯的小隊減少了整個法拉的損失。 撇去家族的聲譽,如今普蘭·弗格斯的名字連國王也不敢輕視。 我曾鼓起勇氣問過弗格斯許多傳聞的真假。他瞇眼,毫不在意地回應:“只有這些不痛不癢的話他們才有膽子傳出去。你如果好奇的話,那么我可以告訴你,是真的。” 那時他還沒對我下手,所以我實在是不懂他話中的深意。 被強行羞辱過后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些傳聞只能被稱作不痛不癢,這個惡劣男人的陰暗面是沒有任何人敢爆出來的。 那之后弗格斯從未在我面前掩飾過他的本性:“法拉的存亡或是毀滅都與我無關。我只是在滿足自己的欲望,你明白嗎?” 瘋狂才是他唯一的代名詞。 一個不在意這個王國的人是這個王國最大的英雄。 真是諷刺。 可無人能夠否定他的貢獻,不管出于欲望或是什么別的理由,事實就是事實。 他的身份和地位還有手段無一不在提醒著我們他的特殊。 沒錯,即使敢把事情捅出來完蛋的只會是對方。 我親眼目睹羅讓,那位可憐的士兵,滿懷熱血地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朋友——也就是瓦倫——被弗格斯玩弄后立即向長官控訴不公。按照常理來說,軍隊中理應不缺少正直并且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實際上他卻成為了極少數(shù),特別是在弗格斯的高壓下。 上面的處理結果下來得很快,快得異常。羅讓與瓦倫被軍隊趕了出去,罪名是造謠污蔑。 我把這些結果看在眼里。曾經親眼看過弗格斯玩弄瓦倫的我最清楚事實是怎么樣的??勺詈竽?,不管事實如何,我們的嘴巴只能閉得緊緊的,所有人都只能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他的貢獻足以讓上面的人對于他的惡劣行為保持著默許的態(tài)度。 我的理智,我的性命,還有那些人的……僅僅只是弗格斯?jié)M足欲望的調味劑,是在大局上無關緊要的棋子。 只是幾個士兵被羞辱了而已。 從那時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樣的人捏在手心里。我可以不屈服,永遠不對那個人低頭,但他永遠不會被我的行為傷到一分一毫。 任何對他的傷害只會在我身上反噬十倍。 當我放下警惕以為自己終于從那屈辱的折磨之中徹底逃離,結果卻是再一次被這個恐怖的男人盯上。為什么? 把自己的身體清潔干凈就花去幾乎一整天的時間,身上還留有洗不掉的淤青。弗格斯折騰我從來不分輕重,最后我只好打消今天出門打聽消息的想法,難以啟齒的傷口隨時都有裂開的可能性。 算下來我?guī)缀跽惶彀霙]吃過東西,我的肚子正在抗議。 平日我?guī)缀醪粫聫N。我的廚藝本來就很糟糕,家里只有一些凍得跟石頭似的面包。還好靠著我的補貼能夠輕松解決這個問題。每周我會給普莉瑪幾十銀幣多做一份食物并送到我的門口來,偶爾碰見她也會聊上兩句。 打開門,普莉瑪果然已經在門口放好籃子,還留了一張字條。 雪萊先生,這兩天我放下的食物您似乎都沒有動過。如果明天還是如此,我會來探望您的。 擔心您的普莉瑪·特思 她是個不錯的女孩。 不,不只是不錯,她比絕大部分人都善良得多。請人做飯送到門口本是個簡單的任務,一周幾十銀幣的收入是十分慷慨的價格。然而我開出這么豐厚的條件仍然被好幾個人拒絕了。只有普莉瑪同意接受我的請求,從那之后她一直負責著我的飲食。 與她相識以來我從沒有在她眼中瞧見過任何的厭惡或是同情,這讓我對她十分有好感。 普莉瑪是個非常認真的人,不管外面天氣如何,她總是準時把食物送到我家門口。在那種天氣里我會多給她幾個銀幣,盡管她時常拒絕我。次數(shù)多了后我告訴她在天氣很惡劣的情況可以只來一次,我醉倒了本來也不會吃任何東西。 因為我的墮落而讓普莉瑪受苦是不應該的。 我并不挑食。她送來的晚餐此時已經有些冰冷,我估摸著溫度大概能算出過了用餐時間多久。老實講,我的作息能很少吃到熱騰騰的食物。吃完她送來的東西后我拿起筆,想給普莉瑪留下回信。 感謝你的關心,我只是跟往常一樣醉得爬不起床來。請不要太擔心我這個可惡的醉鬼。 萊斯特·雪萊 寫完這簡單的一句話我才發(fā)覺自己的字跡有多么歪扭,手的顫抖程度比往常還要厲害許多。我現(xiàn)在甚至是清醒的,體內一點酒精都沒有。 我并沒自己想得那么堅強。 好不容易得來的幾百天的普通生活正在離我遠去。 弗格斯還會做什么,他還想做些什么?離開軍隊這里又能成為新的游樂場。 在鎮(zhèn)子上生活的每一天都可以說是無聊的,現(xiàn)在什么都還沒改變我甚至已經開始懷念起這無聊來。 弗格斯什么時候會回來,我不知道。只是直覺告訴我,他會回到這里來的,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