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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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冗長的吻,沾染著春日里櫻花的香氣、夏天海風(fēng)的咸味,像是楓糖漿一樣粘膩到化不開,直到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可惜西西里不在極光圈的范圍里,這里看不到極光。 這期間易文嶼抱著劉賦游坐到了床上,讓他面對自己坐在腿上。 直到把劉賦游的嘴唇吻得又紅又腫,易文嶼才稍稍感到了滿足。 “游哥怎么輕了那么多?” 和劉賦游額頭相抵,他用力收了收手臂圈緊對方的腰,感受到縮水了不止一圈的圍度,他不滿地擰起眉頭。 “唔……” 劉賦游每天都有在測身體數(shù)據(jù),簡單心算了一下從離開易文嶼之后他掉的體重,大概有十八、九斤的樣子,不過他當(dāng)然不敢跟易文嶼實話實說。 “也沒有很多,就、就十來斤……”劉賦游小聲說道。 這也不算說謊,十一、二和十八、九斤不都是十來斤嘛! “十來斤?”易文嶼輕哼一聲,幾乎把“我不相信”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劉賦游深感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不然以易文嶼的性格,下一秒他就得拉自己上稱。 所以他巧妙地轉(zhuǎn)換了話題。 “那你呢,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 他撫摸著易文嶼胡渣橫生的下巴,比之前尖了不少,這么看來,易文嶼也沒少消瘦。 不提這個還好,說到易文嶼又來氣了。 “誰叫游哥拋下我說跑就跑了?”他咬牙切齒道。 “明明答應(yīng)過我,我最重要的,結(jié)果為了孩子連我都不要了?!?/br> 易文嶼越說越委屈,怨氣都快從天靈蓋沖出來了。 如果不是擔(dān)心劉賦游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他發(fā)誓他一定會把受的所有苦,一點一滴從他身上索要回來。不過他的游哥現(xiàn)在太瘦了,分開的二十五天不知道他是如何度過的,不僅是身型瘦了一大圈,皮膚也好像因為沒有照到足夠的陽光褪去了健康的小麥色,變得有些蒼白。 “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劉賦游焦急地辯解道。 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細究起來過于復(fù)雜,有劉賦游的自卑作祟,也有他想留下孩子的私心,更有易振海從中作梗,借由信息差挑撥離間的影響。 劉賦游緊張地咬著嘴唇拼命想組織語言解釋這個困境,易文嶼卻笑著吻了吻他的嘴角。 “我知道,游哥,我都知道?!彼o緊抱住劉賦游低聲安撫道。 如果那時候劉賦游選擇打掉孩子留下,那一定是為了他,而他選擇離開,也是為了他們的孩子,歸根結(jié)底,易文嶼沒有資格生氣。 他只是心疼罷了,外加有些怨恨自己。 早知道就不讓游哥懷孕了,有無數(shù)個瞬間,他這么后悔著。 易家從來不在意孩子是誰生的,其實易文嶼有無數(shù)個選擇,只是在知道劉賦游是雙人性的瞬間,讓他生下自己孩子的念頭就徒然而生,找不到任何緣由。 現(xiàn)在想來易文嶼的腦子先他的心一步知道了他想要什么。 再次吻住了劉賦游的雙唇,嘴唇感受到了他的存在,鼻息之間滿是他的氣味,易文嶼徹底放松下來。 “我去清洗一下,一會兒我們下去吃飯?!?/br> 輕輕在劉賦游脖子上啃了一口當(dāng)做是他逃跑的懲罰,天知道他內(nèi)心想做的可比這過分一千倍。 “游哥,你要是沒有懷孕,你現(xiàn)在會很慘?!?/br> 意有所指地留下這句話,他惋惜地搖了搖頭,起身走向浴室。 晚餐時間,瑪妮一直坐立難安地在樓梯口頻頻向上探望,盧婉點了支煙,立馬被瑪妮制止了還順帶打開窗散味。 “別擔(dān)心,孩子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的?!蓖词Ъ彝サ匚坏谋R婉無聊地托著腮。 她們倆正聊著,捯飭得一身清爽,恢復(fù)俊美形象的易文嶼和劉賦游雙手交握著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瞧,這不就有結(jié)果了嗎?” 說罷,盧婉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蠢蠢欲動地準(zhǔn)備享用晚餐。 還是瑪妮及時沖過來拍掉了她握住叉子的手。 瑪妮用眼神警告著她不準(zhǔn)再做出那么失禮的行為,同時為易文嶼和劉賦游拉開了椅子邀請他們落座。 “現(xiàn)在怎么說?你們看起來好像達成共識了?!辈槐辉试S直接開飯,盧婉只能郁悶地抿著紅酒問道。 “我會聯(lián)系專業(yè)的人給游哥身體做評估?!本o緊握著劉賦游的手,易文嶼這么回答道。 盧婉剛想說什么,從餐廳的入口處傳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 “專業(yè)人士我這里有的是?!?/br> 易振海踩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進了餐廳。 易文嶼下意識看向盧婉,后者聳了聳肩,斜視著不速之客解釋道:“大門被你撞壞了,壞人會趁虛而入的,寶貝?!?/br> 易文嶼無言以對。 易振海從進門開始就在打量劉賦游的狀態(tài),他雖然看起來消瘦了不少,但看起來還算健康。 “我這里集結(jié)了一大批專業(yè)人士隨時待命,你隨時隨地可以調(diào)用?!卑涯抗鈴膭①x游身上收回來,易振海說道。 易文嶼看都沒有看一眼自己的爺爺,他先是用勺子盛了一口湯喂給劉賦游,隨后又喂了他好幾口菜,之后就死死地盯著他看。 興許是他的強大壓迫感起了作用,劉賦游不敢吐,硬生生忍了半分鐘之后,竟然真的沒有想吐的欲望了。 “我自己會找。”第二輪喂食開始,易文嶼淡淡地說道。 “你這是在質(zhì)疑爺爺?!” 孫子明顯不信任的行為觸怒了易振海,他瞇起眼睛,語氣十分嚴(yán)厲。 易文嶼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一切盡在不言中。 盧婉就喜歡看老不死的被孫子嗆死的場面,恨不得招呼瑪妮拿一盤瓜子來嗑。 在場的人里只有劉賦游最不自在,干巴巴地一口一口咀嚼著易文嶼喂進來的食物。 “那是我的曾孫,我怎么可能會害他!”眼看沒人回應(yīng)他,易振海怒目圓睜道。 這話可把盧婉聽笑了。 “那邊也是你孫子,你不是差點要了他的命?”她皮笑rou不笑地嘲諷道。 易文嶼聞言,一把摟住了自己的“命”。 易振海被盧婉噎得吹胡子瞪眼,但是拐走劉賦游的事情確實沒得洗。 “爺爺,我不相信你的人?!?/br> 那邊慢條斯理地喂著劉賦游吃飯,這邊他干脆跟易振海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的人不管怎么評估,結(jié)果都是孩子能留,但我不在乎那個?!?/br> 對于自己爺爺心里在打什么算盤,易文嶼看得很透徹。 “那你想怎么樣?”易振海確實是這么打算的,他一點都不意外孫子能看穿這點。 這恰巧說明,易家向來就是這么傳承的。 “我要找一個我信得過的人,我需要一個客觀的反饋?!?/br> 易文嶼扭頭看向易振海,還不避諱與他眼神相交時產(chǎn)生的電光火石。 “誰?”易振海將信將疑地問道。 易文嶼用手指抹掉劉賦游嘴角的醬料塞入自己口中,笑了笑說: “秘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