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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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話說完回身一看,玉虛子不見了,他四處搜索對方的身影,遍尋不著后,詢問素秋道:“你們的師傅呢?” 素秋跟素彤也后知后覺尋找玉虛子,發(fā)現(xiàn)人不見后,搖了搖表示不知道。 無奈,艷揚天想要自己前去尋找,林謙上前為他包扎傷口,安撫道:“或許是前輩一時想不開,想找個地方靜靜呢,這段時間師傅不妨用來調(diào)養(yǎng)傷口,待傷勢復(fù)原些再去找她也不遲?!?/br> 思來想去,覺得不無道理,艷揚天只好尋了處略干凈的地方盤腿坐下休養(yǎng)生息,林謙則帶著慕容前去給素秋素彤姐妹幫忙處理傷患跟打斗之后留下的狼藉。 不知不覺天亮了,艷揚天經(jīng)過一番休整,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起來,他睜開雙眼,深深吐納一番,然后站起身,四處尋找玉虛子的身影。 經(jīng)過林謙他們的幫忙整頓,整個凌虛宮差不多恢復(fù)原樣,他沿著宮殿往內(nèi)走,終于在一處偏殿的小祠堂內(nèi)見到玉虛子的身影。 只見她站在祠堂的案幾前,背對著艷揚天一言不發(fā),一時瞧不清神態(tài),她跟前供奉著的是一張張牌位,案幾上點著長明燈,上面還放著她的佩劍。 他悄悄走近一看,上面寫著的竟全是凌虛宮弟子的名字,按照輩分依次排開,少說也有數(shù)十個牌位了,密密麻麻,看得人后背發(fā)涼。 玉虛子知道是他進來了,頭也不回道:“素妍說的對,我實在太可笑了?!?/br> 艷揚天沒有回話。 說到此處,玉虛子勃然大怒,瞬間揮袖將跟前的牌位全部都掀翻在地,不少牌位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她不解氣地還踩了幾腳“殺就殺了!還立什么牌位!簡直太可笑了!” 艷揚天被她的舉動給震到了,快速上前拉住她呵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報復(fù)啊,難道你沒看見嗎?”玉虛子倔強地望著他,然后指著一地牌位道:“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死了還想找我索命,門兒都沒有,我要讓她們一個個下十八層地獄!” “你瘋了!”艷揚天忍無可忍喝罵。 “沒錯我是瘋了!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瘋了!”玉虛子紅著眼大聲呵斥道。 氣得艷揚天反手給她一耳光,“啪!”地一聲,重重的耳光聲在小小的祠堂回蕩。 玉虛子怒極反笑,面容扭曲地望著他“你也想不到曾經(jīng)纖塵不染,天真浪漫的簡如玉,會變成今天殺人如麻的玉虛子吧?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是你殺死了那個叫簡如玉的女人,二十年前,你親手殺了她!” 艷揚天錯愕地望著她,并認真在內(nèi)心開始反思自己的過錯,究竟二十年前他做錯了什么,導(dǎo)致她對自己產(chǎn)生如此濃烈的恨意,不惜到了濫殺無辜的地步....... 他愣在原地苦苦思索,自己當(dāng)初究竟做了什么令玉虛子深惡痛絕的事情。 結(jié)果在腦海搜索無數(shù)遍還是沒想通個所以然出來,二十年前,他原本打算安頓好自己的事情,便帶著當(dāng)初還名為簡如玉的玉虛子回金鷹教時。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簡如玉忽然失蹤不告而別,沒過多久,便聽說她獨自創(chuàng)立了凌虛宮,并立下異性不得上山,門中弟子不得有兒女情長的規(guī)矩。 迫于這點,他一直沒上凌虛峰,并在心中篤定只要她過的好就行了,自己也二十年來再也沒有繼續(xù)新的感情,直到昨晚為了韓墨破例上山,沒想到當(dāng)初溫柔可人的意中人早已性情大變。 他面帶猶疑,遲遲開口,略帶誠懇“若是在下昨晚突然造訪冒犯到了玉掌門,在下在此拱手賠個不是,若是掌門另有隱情,還望告知?!?/br> “呵,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既然寶石你已經(jīng)拿到手了,就請速速下山吧?!?/br> 玉虛子捂著臉背過他,面朝祠堂方向無動于衷,當(dāng)初她離開他的時候就曾立下重誓,今生今世,再也不會與這個男人產(chǎn)生任何瓜葛。 艷揚天望著她決絕堅毅的背影,心中幾番悵然與嘆息,躊躇過后,輕輕額首“那好,玉掌門保重?!?/br> 說著便懷揣著沉重且復(fù)雜的心情垂首轉(zhuǎn)身,剛走出三步開外,玉虛子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雙掌撐在桌面緊握成拳,極力隱忍自己的失望跟怒意,眼見艷揚天漸行漸遠,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艷揚天!你就是個懦夫!” 艷揚天狠狠一震,心頭劇痛涌來,霎時臉色一片慘白,他頓住腳步幾乎以微不可聞的低嘆輕聲道:“你說是便是吧.......” 這次,他再度狠心離開,玉虛子的心防徹底潰堤,匍匐在案幾上雙膝跪地掩面痛哭起來。 艷揚天離開之后,玉虛子徹底將自己反手鎖在了祠堂。 待素秋與素彤尋來時,已經(jīng)是兩個時辰以后了。 她瑟縮蹲坐在祠堂角落,慘白憔悴的面容恍惚好似老了好十幾歲,一夕之間從妙齡少女化作耄耋老婦,直教人難以辨認。 素秋跟素彤擔(dān)心她被關(guān)出個好歹,想盡辦法,終于將反鎖的門閂撬開,一絲斜陽順著門縫鋪展開來,照映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牌位,觸目驚心。 在光線灑落不見的角落,一襲白色的身影縮在墻角,只見她須發(fā)皆白,面容枯槁,素秋與素彤差點認不出來,還是素秋率先反應(yīng)過來,小心翼翼上前輕喚“師傅?” 玉虛子半晌沒有動靜。 看到這里,素秋與素彤眼含熱淚來到她身邊,伴她左右坐下,素秋顫抖著手指輕扶她鬢邊的白發(fā),傷心道:“師傅,您這是怎么了呀?方才還好好的,怎么變成這樣?” 素彤也看著感到揪心難忍,雖然她素日在素秋跟前訴說過玉虛子的諸多不是,可當(dāng)她見到她下場如此凄涼,打心眼兒里感到心疼她。 玉虛子的雙眸寂靜得好似死潭,任由素秋跟素彤如何想勸,她始終愣怔在原地一眼不發(fā),直到她們陪伴她在原處坐了一天一夜之后,玉虛子終于動了。 她的眸子逐漸找回了焦距,垂眸望了一眼胸前的白發(fā),拾起一縷自嘲似的笑了笑,這就是她極愛又變得極恨的男人,她為了他將自己傷至如此,他又將她置于何地過? 若是他當(dāng)初真有半分在乎過她,會無視她腹中胎兒危難存留之際,跑去跟別的女人生野種完了還來騙她? 艷揚天啊艷揚天,就算把人當(dāng)傻子玩弄好歹也要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