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死 神 來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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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本章節(jié)含大量cult元素,可能會引起一定不適,請謹慎觀看】 “啊啊啊啊啊——” 大清早,一聲中氣十足的嘹亮慘叫劃破了馬戲團的寧靜。袁初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用手胡亂呼嚕了幾下頭發(fā)走出去。 不是他不想沖出去,只是實在是沒睡飽身體動不了。 男人的慘叫聲伴隨著女人的驚叫聲傳入他的耳廓,袁初走出走廊,小聲罵了一聲“cao”,就接著喊:“別玩了,從里面出來!” 而距離走廊有一定距離的地方,被低矮圍欄圍住的游樂設施內(nèi),一個男人正驚恐地左蹦右跳,做出滑稽到讓人發(fā)笑的動作。 而他的外形此刻并不像他滑稽的動作那么好笑,隨著他不斷的慘叫,旁邊圍繞的泡泡機也在不斷地噴出泡泡,而泡泡砸落到男人的身上,強腐蝕性的液體已經(jīng)將男人的外形燒灼發(fā)爛,呈現(xiàn)出內(nèi)里可怖的紅色肌rou纖維,血和油融化了一起流下來。 男人的衣服已經(jīng)被燒灼得腐爛掉落,而身旁的泡泡機依舊在不停地噴出泡泡,泡泡機是會隨機移動的,配合上隨即飄散的腐蝕性泡泡,這種關卡沒有經(jīng)過訓練的人根本逃無可逃。 “啊啊啊、好痛、啊啊啊啊??!”馬奇不停地用手本能地擋住臉和眼睛,而陳泓已經(jīng)害怕地退開了相當大的距離,趙曉麥和白子悠也被這里發(fā)出的動靜驚動,隔了一段距離遠遠地看著男人被渾身燒灼腐爛。 “快出來!”袁初大喊,馬奇下一秒就撞斷了一個泡泡機猛地沖出來,圍欄的門被打開,馬奇紅著眼臉上都是血和淚水,袁初甚至感覺遠遠地都能聽到一股燒焦的氣味。 “損 毀 游 樂 設 施,游 戲 失 敗。”電子音從全場響起,“已 為 你 開 啟 新 的 關 卡?!?/br> 站在走廊口的袁初一驚,這隱藏設施是需要損毀游樂設施才能開啟的? 可這怎么也不像是…… 電子音剛剛落下,馬奇和其他眾人中間的大片區(qū)域就迅速翻轉,彩色的巨大塑料牌層疊地堆出絢麗的布景,而布景的中央是一個獨輪車,獨輪車前面的軌跡呈拱橋狀橫跨大半個會場,生生地如楚河漢界將馬奇與其他眾人隔離開,而除了獨輪車和獨輪車下的拱形橋之外其他地方都已經(jīng)塌陷,無法行走。 “救我!救我!”馬奇瞇著血紅流淚的眼睛,也不管什么關卡不關卡的了,猛地沖過來騎上獨輪車,一切都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他的肥大身軀發(fā)力地蹬起獨輪車,從橋的前端蹬到半圓形的中間部分,看已經(jīng)過半了,馬奇腐爛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絲喜色,卻猛然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道什么東西在反光——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到了圓弧的后半段的獨輪車因為自身慣性猛地沖了過去。 下一秒,他的被鐵絲整齊切開的頭顱砸入深淵,而身體仍然保持著踩踏獨輪車的姿勢到了終點,再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而他的斷頭出噗噗地噴出彩色的彩帶,緊接著有一只鴿子飛出來盤旋著飛走了。 一切都只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在場除了白子悠所有人都傻了,作為一個拍恐怖片的,袁初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上前安撫兩個隊友道:“別怕,沒事,不要看。剛剛沒發(fā)生什么……” 他喜歡看恐怖片,對這類血腥場景的接受閾值比一般人高上許多,即使如此還是感覺到一絲反胃。 他用余光注意到白子悠睜大眼睛死死看著地上的尸體,也懶得去管一貫如此的白子悠,首先把陳泓和趙曉麥拉過來。 兩個年輕人害怕得整個人都在抖,趙曉麥本來情緒就內(nèi)斂,也是嚇得不輕,再也不愿意去看地上不停噴射出彩帶的腐爛尸體。 陳泓直接就哭出來了:“這是什么啊,好可怕,這里真的好可怕……” 她嚇得站都站不穩(wěn),靠在袁初身上嚎啕,袁初只能用手扶著她的腰,無奈地感受陳泓把眼淚往自己身上蹭。 袁初暗暗想,姚元元看這些可就冷靜多了,甚至還能在小丑眼皮子底下帶著他飆車。特案組的成員看這些場景也是一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 果然是有沒有接受過訓練的區(qū)別,普通的沒接觸過的確實接受不了,當然接受了這些卻沒有發(fā)瘋也有一定難度。 整個會場一時陷入寂靜。 隨時可以翻卷出來的設備就像一張血盆大口,等待著吞食馬戲團的來客。 幾日的寧靜過后,猝不及防的死亡提醒他們,這兒是馬戲團,而不是什么旅游度假勝地。 因為會場的寂靜,售幣機的兩聲哐當就分外刺耳,是積分籌碼掉落在幣盒中的聲音。 “恭 喜 完 成 隱 藏 游 戲,獎 勵 兩 枚 積 分?!彪娮右羯埔獾靥嵝训?。 白子悠過去取出來,這次掉落了兩枚籌碼。他走過來,拿給袁初。 能掉落出籌碼,代表游戲已經(jīng)順利完成,但顯然剛剛馬奇并不是活著順利完成游戲的。袁初用空余的那只手拿過積分,塞進口袋。 隱藏游戲…… 是指這個游戲是隱藏的,還是指死了一個人,所以多給一分? 既定的規(guī)則不可改變,規(guī)則之后丞待規(guī)定的規(guī)則卻只是一片空白。袁初的心底隱隱有火在冒。 即使如此,小丑還是沒有出現(xiàn),馬戲團的成員集體失蹤。 出了這件事情,再指望趙曉麥或陳泓能在今天拿分是不可能的了。其實他已經(jīng)提示過她們這些設施的危險性,但可能陳泓并沒有轉告給馬奇。 而這個地方所謂的“工作人員”,其實并不是指馬戲團的成員,而是每個序號對應著的重新開啟的尸體博物館內(nèi)的序號。 他之前等白子悠的時候去重新開啟的尸體博物館里轉了一圈,前幾個設施的序號在尸體博物館里并沒有展示,但吹泡泡這個設施的標本展示,是一個被泡泡均勻地燒傷的尸體。 基本還存活下來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可能性,偏偏馬奇不知道。他的視線落到靠著他哭的陳泓身上,又移開視線。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有八個積分了,還剩下五分。 馬奇這一死,袁初隱約有感覺,接下來的游戲關卡不會更簡單。獨輪車設施在馬奇死后縮小了自己的面積,變成了一個正常范圍的設施,可以從旁邊繞到其他設施旁邊。馬奇的尸體停止噴吐彩帶,但依舊躺在那里,斷頭處擠滿了彩帶。 “陳泓,曉麥,你們先回去休息,我們先收拾一下。”袁初開口。 他權當搬道具了。 “白子悠你搬得動嗎?過來和我一起搬?!?/br> 馬奇雖然身高不高,但重在橫向發(fā)展,這種時候單槍匹馬不如團隊合作。 等到陳泓和趙曉麥都回去之后,袁初和白子悠把馬奇搬到尸體博物館的角落,能離他們多遠離多遠。尸體博物館本來就夠多尸體,應該也不缺這一具。 在場本來就已知的游樂設施現(xiàn)在也只剩下兩個。而他們要再完成五分,剩下三分必須從隱藏的游樂設施里找,這還是保證那兩分能得到的情況下。 這個時候最有效率的方法,說不定是完成兩個設施之后再殺掉剩下的三個人…… 袁初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凍了一下,停止繼續(xù)發(fā)散思維,看向白子悠。 如果陳泓對馬奇的沉默能用兩人之間的隔閡來解釋,那白子悠又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他對白子悠有好感,但始終無法完全真正相信這個人。 “剩下兩個設施,我們先把分拿到。”袁初開口。 白子悠乖巧應道:“好?!?/br> 接下來又是幾個小時的忙活,堪堪拿到了剩下兩分,即使今天拿到四個積分,袁初也并不打算掉以輕心。 這個時候袁初忽然很慶幸白子悠在他身邊,否則憑他一個人只會難以挽回失控的局勢。 至于是否能破壞游樂設施,他并不打算今天就實驗。如果再出現(xiàn)了類似馬奇那樣的事情,他就很難物理上全身而返。 他算是看懂了,這個空間根本沒有花里胡哨的起點流用魔法對抗魔法,基本上所有事情都被限制在一個看似能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卻又詭譎而獵奇的范圍之內(nèi)。 即使并不感覺有多惡心,袁初也沒什么心情做其他的東西。午餐趙曉麥和陳泓都沒有出來吃,晚餐倒是都出來了。 四個人之間也沒什么話好說。 到了晚上,袁初洗漱好之后,客房的門被敲響。 “誰?” “是我,陳泓……” 陳泓,她來這兒做什么? 袁初有些莫名,還是系緊睡袍去開了門。 穿著睡袍也是沒辦法,住在這么豪華的客房,總免不了想要生活有點儀式感。 他一開門陳泓就走了進來。她也穿著睡袍,因為年輕貌美,有些潤濕的長發(fā)散落在胸前背后,看上去還頗有美感。袁初沒有選擇關門,多留了個心眼留了條門縫:“哎,有什么事走廊說就行,沒必要進屋說。” “袁初,我害怕,我想和你一起睡……”陳泓抬頭,可憐地看著袁初。 “害怕找趙曉麥睡,她膽子比你大?!痹跻豢诰芙^,“你出去吧?!?/br> 陳泓心一橫,把睡袍帶子一扯,睡袍就落到她腳下。窈窕而略顯纖瘦的身體就這么露出來,她沒穿內(nèi)衣,能看的不能看的都一覽無遺。 但其實身材還是沒有白子悠好。 袁初開始困惑。 為什么要拿對付直男的方法對付一個gay? 他和白子悠的關系是還不夠明顯嗎?雖然他和白子悠也沒什么關系……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把衣服穿上?!睕r且一想到陳泓顯然是和那個已經(jīng)重度燒傷的有婦之夫睡過,袁初的心里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抵觸,感覺自己即將成為下一個工具人?!澳銢]必要這樣?!?/br> “求你了,袁初……我真的很害怕,你抱抱我……”陳泓赤裸地走過來,張開雙臂想要抱袁初。袁初啪地一下把門扯開,往后跳了一下跑到走廊:“不行,不要,你休想肖想本帥哥。我是gay,對你真的沒興趣啊。” 陳泓遭受太大精神刺激行為反常他可以理解,但不代表他就得來當這個冤大頭?。?/br> 實話說陳泓身材確實挺不錯,該有的也全都有,也難怪馬奇會喜歡這塊到手的肥rou。但他袁初是什么人?他可是白子悠貼上來都能不動的人! 走廊畢竟是公共場合,陳泓猶豫了,咬著唇慢慢蹲下來:“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嗚……我該怎么辦……” 她是真的害怕了。 袁初嘆了一口氣,還是回了客房,虛掩上門,去找了一條新的睡袍,再回頭全身赤裸的陳泓還蹲在門口哭,他上前把睡袍搭在了陳泓身上,開口: “我是gay,我對女人沒興趣,我喜歡八塊腹肌大長腿的帥哥,真的?;厝ズ煤盟X吧,這事兒就當沒發(fā)生過。” 簡單易懂,斷絕這人所有幻想。 現(xiàn)實世界可沒有里那么美好。 那具學校廁所里的女尸給了他極其深刻的印象。 如果他是個直男,真的接受了和陳泓的交易,趙曉麥怎么辦?如果他真的去偏袒陳泓,那對趙曉麥來說是一種不公平,更可能隨時將她置于一種被商品化的危險之中,而他們本應該是平等的,本來就是平等的。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已經(jīng)足夠大了。 身為導演,他厭惡通過塞錢給審查局來通過電影的行為,厭惡潛規(guī)則的風氣,厭惡沒有相應實力卻能上位的破壞一部電影的演員,甚至可能厭惡只能堪堪維護一方清凈的自己。 他不是既得利益者,而是個理想主義者。被現(xiàn)實毒打一通依舊滿懷幻想,大概是被打得不夠狠。 他甚至都不會期待自己的理想主義能給自己帶來好的結局。 沒有人應該犧牲,除了馬戲團。但他沒法保證他們真的能活下來,保護誰?只要開口這話就成了偽善,牛鬼蛇神都能來扯兩句道德標準,事實比闊論更有價值。 這種煞風景的話,袁初肯定也不會對陳泓說。 然后他把陳泓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