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發(fā)燒說胡話 大繼子解開心結,忽明老婆愛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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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云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一頓,但沒一會便得到了一句低聲回應。 不回應還好,一回應,甘云便認定這是在做夢了。 他的腦袋里昏漲難受,呼出的氣都是guntang的,但哪怕這樣痛苦,他也要伸出手抓著抱住自己的人的衣服,生怕他走了。 “任哥…我好難受……”甘云哭囔著,聲音都像是被濕棉花堵住了一樣,“我好想你…你在哪兒啊…” 他這樣脆弱的,依賴的表現(xiàn),明晃晃地告訴周云旗一些有跡可尋的事情。 周云旗托著甘云的頭,動作輕柔,眼里卻翻滾著詭異的光。 “我在,別怕?!?/br> 那清潤的聲音安撫了甘云不安的情緒,輕而易舉地讓他平復了下來,男人埋在周云旗懷里,嘟嘟囔囔地又開始說了很多話。 他說,他好累,但是馬上就不用這么累了。 周云旗問他為什么,他傻傻的笑著,說因為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甘云又哭的很厲害,抱著周云旗的腰撒嬌告狀——說周云旗欺負自己。 周云旗聽見男人告自己的狀,有些好笑,但還是輕輕地拍打著男人的背,模仿著記憶里周任的聲調。 “他怎么欺負你了?” 甘云一頓,他燒的只剩下漿糊的腦袋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潛意識地知道不能告訴任哥,于是又說不想說。 周云旗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想到了剛見到甘云的時候。 周任出事的那幾天,周云旗根本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的父親,只是名義上的父親。 他們三個人都只是政治聯(lián)姻的產物,周任對他們根本沒有感情,甚至也不想面對這三個自己要承擔的責任。 周云旗是最先懂事的長子,他冷靜地看著周任變成一堆白粉,然后被一個瓷罐裝起遞到自己面前。 周任的私人律師只微微低著頭,說了聲節(jié)哀。 隨后,在葬禮上,私人律師宣布了周任早就準備好的遺囑,當說出要將三子交給一個外姓人的時候,全場愕然。 這時,甘云出來了。 那時他還是個怯生生的少年,眼眶真情實意地哭紅了,穿著一身不知道洗了多少遍的衛(wèi)衣牛仔褲白球鞋,拘束地站在那里,看了眼他即將要照顧的三個孩子。 其中一個,才一歲。 “甘先生,您可以選擇接受或不接受?!彼饺寺蓭熞桓惫鹿k的模樣,“您不接受,同樣可以得到周先生名下三個點的財產轉贈?!?/br> 甘云看了看三個孩子,又看了看在場的無不期待著他搖頭的人,咬了咬唇,還是點了頭。 那一刻,他不知道在場有多少人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他同樣不知道周云旗內心詫異,在那一刻對他產生了不一樣的看法。 朝夕相處那么多年,絕不是沒有感情。 周云旗記得甘云的好,記得他不了解自己的情況,所以來溫柔地哄自己吃飯,又當?shù)之攱?,明明都快累死了也笑得又甜又軟?/br> 當時周云旗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不行——他甚至活得比周任在世時還要快活。 后來甘云在公司被人刁難,回來就開始在自己房間里哭鼻子,那時,周云旗又下定決心,他要做出改變來替甘云分擔一些壓力。 于是十六歲的周云旗開始變得嚴肅威嚴十足,強硬地插進了公司里,開始接觸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務。 當他從滿身疲憊回過神來時,得到的不是甘云的贊許,而是默默的疏遠和排斥,那一刻,他心都涼了。 他不懂這是為什么,可甘云只是對他一個人疏遠,對周云慈,周云駒還是以前的好,甚至更好,周云駒時時刻刻被帶在他身邊,比自己親兒子還疼。 周云旗不明白,可他不善言辭和高傲的性格不允許他去問甘云為什么,他開始暗中調查,發(fā)現(xiàn)大量的資金匯入甘云的賬戶里,那一刻,他給所有事情找到了理由。 甘云不是真心喜歡他們的——他只是貪圖周氏這塊蛋糕,和葬禮上那些人沒什么不同。 不,他更高明,還懂得培養(yǎng)感情來拿捏他們。 也許是因為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強硬和危險,所以才導致了甘云的退縮,但周家有三個孩子不是嗎?隨便一個,只需要一個對他死心塌地不就可以了嗎? 所以周云旗篤定了甘云是虛偽又裝模作樣的,還在周云駒十五歲時將那些匯款和一些證據擺在周云駒面前。 那時的周云旗還太年輕,現(xiàn)在的周云旗歸于平靜,再一去想那些事情,逐漸發(fā)現(xiàn)了盲點。 只是他還需要確認。 甘云聽到任哥問自己為什么不喜歡周云旗,他心里委屈極了,軟軟地說自己是喜歡的,沒有不喜歡過。 然后,那道溫柔的聲音變得不穩(wěn),語氣里透著股急切,像是要抓住什么東西一樣,又問他,為什么要在周云旗十六歲那年疏遠周云旗。 甘云想了想,他的頭越來越昏了,仿佛馬上就要睡過去。 于是他更加摟緊了男人的腰,不想要這個美夢就這樣結束,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男人的問題。 他沒有辦法拒絕任哥。 “是喜歡的…可是他太兇了,總是板著一張臉,我什么都做不好,在公司里都要…幫忙處理…他是生我的氣…可我…是喜歡的……”甘云前言不搭后語的說著,還沒說完,便又昏睡了過去。 周云旗維持著抱人的姿勢沒有動作,直到很久后,他才自嘲地笑了一聲,手輕輕搭在男人溫熱的臉上。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他早該想到,男人這么怯弱,哪里敢對自己表達不滿?他恐怕是以為自己討厭他,這才想遂了自己的愿走遠,而自己又不得而知,還是整日里板著個臉…… 云哥啊……周云旗的手在虛空中晃了幾下,他像是保住了失而復得的珠寶一樣,這一刻眼里迸發(fā)出激動的光。 但沒一會,他又想到了一個事情,喜悅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低谷。 甘云,喜歡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