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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歸云斷夢(古言1v1)在線閱讀 - 46.滿意

46.滿意

    自那日后,降香變得很乖。

    她很少在屋中走動。

    大多數(shù)時間里,都靜靜地坐在角落。

    啞女進屋時,她也不追著她說話了。

    開門時,外間的光線漏進來,她會捂住眼睛,怪叫著跳進角落的陰影里躲避。像是夜里游蕩的鬼魂,受不住太多陽氣,更不能照見日光。

    其實,她只是避光,本意并不想要避人。

    雖然不再追著啞女說話,但也不是一言不發(fā)。

    每當她看到啞女要走,一定會出聲問:“殿下今天還來嗎?”

    啞女總是搖頭。

    降香卻一直堅持。

    這是她唯一會說的話,是她日日重復(fù)的話。

    她牢牢記得,上次謝承思來時說過的話:答錯了,就不能出去。

    那答對了呢?答對了就一定能出去。

    她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是——不要出去!

    她期盼著謝承思再來,期盼著他給她第二次機會。

    她不會再錯了!

    可謝承思一直不來。

    她的希望一日一日地落空,人變得茶飯不思。

    身體也一日一日地消瘦下去。

    直到啞女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連著三日不進水米。

    謝承思才終于愿意屈尊現(xiàn)身。

    來時,他親自提著食盒。

    降香見著他,黯淡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

    不顧腳上沉重的鎖鏈,跌跌撞撞地跑向他,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我知道了問題的答案,我能答對的!”

    生怕抓不住,他就又要走了。

    “很可惜,今天沒有問題?!敝x承思冷笑一聲,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捏住她的下巴湊近自己,“聽說你不想吃飯?”

    降香陡然睜大了眼睛,掙扎著搖頭:“沒、沒有!”

    “說謊。你犯了兩個錯誤。第一,你不該絕食,第二,你不該說謊。所以,失去了回答問題的資格?!敝x承思冷酷地宣判。

    “不!不——!”降香跌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瘋狂地抓撓著頭發(fā)。

    身子掙開謝承思的控制,縮著雙腿,往角落躲去。

    雖然她盼他來。盼他再多給她一次回答的機會。

    可當他扼殺了她回答的機會,被期待蓋住的恐懼害怕,就全都顯現(xiàn)了出來。

    上次的記憶就像是潮水,一下子涌過來,淹沒了她。

    她怕。

    怕他再像上回那樣懲罰她。

    無盡的折磨,強迫著到頂,無數(shù)次。

    可惜,有腳上鎖鏈的束縛,降香無論躲到哪里,都逃不開謝承思。

    他在她面前蹲下,打開食盒。

    里面擺著白玉火腿湯,栗子燒鵝,糟鵪鶉,并一小碗碧粳米,一小碟菊花糖粉糕。

    皆往外冒著熱騰騰的香氣。

    顯是廚房剛做好,便裝著給他拎了過來。

    食材之精細昂貴,竟甚于懷王本人的用度。

    謝承思卻并不珍惜。

    ——仿佛感覺不到熱燙的溫度,將那香噴噴的飯菜混作一道,徒手挖出來,一下接著一下,仔細地往降香嘴里塞!

    斯文秀致的動作,指間淋漓的汁水,對比起來,竟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唔唔!”降香的嘴巴被他的手指撐開,飯菜堵在口中。

    盡管她盡力張大了嘴,艱難地咽下堵在喉嚨口的東西。

    仍然有裝不下的飯粒菜渣,混著湯汁,沿著她的嘴角流下來。

    下半張臉上,全是污糟的痕跡。

    “還敢不敢絕食?”謝承思靜靜地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唔……不、不敢……”降香嘴里含著飯,猛烈地搖頭,眼睛里是噎出來的淚花。

    “可不許再撒謊。我會叫人好好看著你?!敝x承思又為她揩凈了臉龐。

    從此往后,降香便照常吃飯了。

    似乎恢復(fù)了正常。

    負責(zé)照料她起居的啞女,剛開始也這么想。

    直到有一日,降香躺倒在了地上。

    啞女以為這是她的新伎倆,和她扯著自己說話一樣,都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因此,她第一次并不理睬。

    只是當她第二次再進門時,降香仍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靜靜躺在地上。

    上回送進來的食物,一口未動。連位置也未挪動過分毫。

    啞女慌了。

    正當她六神無主之際,消息也遞到了謝承思的案上。

    什么?她暈了?又在玩什么把戲?不是已經(jīng)好好吃飯了嗎?

    公主府埋在他這里的釘子,就這么不經(jīng)折騰?

    折磨不過剛剛開始,他還沒好好報復(fù)她,心頭的仇怨更是未消。

    她倒先受不住了?

    自己竟被這樣一個沒用的人,害到如今的地步。

    謝承思收在衣袖之中的手,不知不覺地攥成了拳。

    他一點也不想再看見她。

    “帶我去看看?!?/br>
    他站起身,對通報的啞侍說。

    謝承思來時,降香依舊靜靜地躺著。

    像是睡著了,寧靜而安詳。睜開時折著藏起來的睫毛,順著眼皮耷拉了下來,溫順地垂在臉頰上。

    鬼使神差一般,謝承思將鞋尖伸到她眼下,想碰碰她的睫毛。

    只是剛觸到她的臉,便不慎將她轉(zhuǎn)了個朝向。

    四肢軟軟地甩到地上。

    謝承思收了腳。

    “你去,給她找個大夫。不,還是叫蔣神醫(yī)來一趟?!?/br>
    他開口,吩咐身旁候著的啞侍。

    啞侍沉默地行過一禮,領(lǐng)命而去。

    啞侍行事謹慎,又口不能言,到了蔣神醫(yī)的宅邸,只給他遞了一張字條。

    字條上書曰:蔣神醫(yī)隨我來,懷王殿下有請。只請蔣神醫(yī)一人。

    直弄得蔣神醫(yī)云里霧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懷王這又是在唱哪一出?怎么又神神秘秘的。

    上次來討藥,這次又只請他一人。

    難道是他腿不舒服,卻不想讓旁人察覺,要請他再去看看?

    雖揣著一肚子疑惑,但他人還是來了。

    “你不是說,你那藥,除了讓人渾身發(fā)軟,沒有別的壞處?還說過,最多讓人嗜睡一些?”

    謝承思抓著蔣神醫(yī)的手,將他拉到降香床前。

    她沒再躺在地上了——謝承思把她抱上了床,還幫她收拾了一番。

    “是沒有啊,我沒騙你啊……”沒見著人時,蔣神醫(yī)還有心思同謝承思爭辯。

    直到他看到降香的樣子。

    他大驚失色。

    她的后腦勺端端正正地擺在長枕上。枕上繡著鴛鴦。

    錦被拉到下巴,平整地蓋住了她整個身子。

    臉色蒼白,嘴唇也發(fā)白,白得幾乎和面頰同色。下垂的眼角上綴著長長的睫毛,顯得更加下垂了,帶著些苦相。

    像是傳聞中受了冤屈,命若浮萍的可憐女鬼,被人重新裝殮了起來。

    蔣神醫(yī)不合時宜地想。

    不由得膽戰(zhàn)心驚地看向謝承思,抖著嘴唇發(fā)問:“你你你你、你把她怎么了?要我醫(yī)她?你找我討去的藥,是不是給她喝了?”

    一連說了好幾個你,才將舌頭捋直。

    “你醫(yī)就是了,別問那么多廢話?!敝x承思的回答里,是掩不住的煩躁。

    蔣神醫(yī)不再多言。

    長長地嘆了口氣,規(guī)規(guī)矩矩地為降香診脈。

    “她身上沒病。我說過了,藥沒毒。你該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單從毒來講,你腿上殘留的毒,倒是更嚴重一些。”

    蔣神醫(yī)松開手,轉(zhuǎn)過頭對謝承思說。

    “那怎么會暈倒?難道是她故意絕食?餓成這樣的?可我收到消息,說她吃睡一切如常。”謝承思煩躁更甚。

    “沒有,應(yīng)當也沒有絕食。是心疾,憂思過重,心生怖懼,以至于五感封閉,心智混沌。你不能總把她困在這里。”蔣神醫(yī)環(huán)視四周,話中意有所指。

    他早發(fā)現(xiàn)了這間房里封死的門窗。

    漆黑一片,不辨日夜,可不是人該常待的地方。

    降香娘子與懷王之間,究竟生了什么嫌隙,非要他這么對她?

    謝承思卻裝聽不懂:“你先把她弄醒?!?/br>
    蔣神醫(yī)又嘆氣:“好吧,好吧。”

    他從隨身攜帶的藥篋里,掏出一大排銀針,找準了xue位,為降香施針。

    屋中點上了降真香——降香的名字正來源于此。

    煙氣化作細細的白線,蜿蜒而上,甘中帶辛,辛中帶苦,氣味幽沉。

    是扶乩醮星,通真引鶴之香。

    然而,香當然不可能引來仙鶴。

    只是靜靜地堆在香爐里燃燒,為室內(nèi)增添幾絲聊勝于無的暖意。

    待香末燃去一多半,蔣神醫(yī)也施針結(jié)束了。

    降香悠悠醒轉(zhuǎn)。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謝承思放大的臉。

    她的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猛地向后縮去,蜷起身子抱住了自己。

    眼睛緊緊閉上,又一下睜開,重復(fù)了好幾次。

    原本平整展開,搭在她身上的錦被,被拉扯得皺了起來,又被她一腳蹬開,胡亂地堆在一邊。

    她害怕他。

    兩次都沒答上他的問題。

    卻受了兩次折磨。

    她不敢多期待了,但畏懼始終縈繞心中。

    謝承思見她醒了,揮揮手,無聲地示意蔣神醫(yī)離開。

    蔣神醫(yī)走前,看降香現(xiàn)在的樣子,明顯不太正常,不禁要提醒謝承思:“你得注意一點,她之后不能受刺激,人也要慢慢將養(yǎng)。藥就別喝了?!?/br>
    謝承思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此刻,降香需要獨自面對謝承思了。

    她往床里多縮了縮。

    又覺得自己應(yīng)該更有勇氣一些。

    前兩次失敗了,這次萬一能成功呢?

    她只能依靠他。

    于是開口,說出她在黑暗里,默誦過千百遍的答案:“我不想走,我不想離開,我答對了嗎?”

    謝承思深深地看著她。

    許久。

    終于出聲:“對了?!?/br>
    降香如同死牢里數(shù)著日子,等待問斬的囚徒,突然得到了大赦天下的消息。

    又像是剛被捕上岸的魚,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腳上的鎖鏈,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

    “對了!對了!我可以出去了!對不對!”她激動地湊近謝承思身邊,抓住他的雙手搖晃。

    謝承思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想出去?可以?!?/br>
    “謝謝殿下!謝謝殿下!謝謝殿下!謝謝……”降香口中念念有詞,踉蹌著下床,跪在地上,不住地向著他磕頭。

    謝承思扯著她腳上的鎖鏈,不緊不慢地將她扯得站了起來。

    又一把將她推回床上:

    “你若是敢不聽話,私自與人聯(lián)系,我不介意讓大家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來自長公主府的叛徒,害我傷腿的罪魁禍首。你猜猜看,他們知道了,會怎么想你?還愿不愿意理你?”

    低低柔柔,像是情人之間的絮語。

    “不!不要!不要!”降香用力地搖頭,尖聲吶喊。頭發(fā)搖得散亂,發(fā)絲全蒙在臉上。

    腳上的鎖鏈聲似乎越來越大,像是呼嘯的巨浪,蓋住周遭所有的聲音。

    謝承思的話語遠去了,她只能放聲喊出來,才能不讓自己也被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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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又休息,不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