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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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許家老宅的另一處人跡罕至的偏僻地。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許照怡一臉不滿地看著面前有些心不在焉的人。 “在聽在聽?!睆垉?yōu)爾悠悠然道:“就是說你們老爺子可能會向許慎施壓,讓他跟我離婚嘛。” “怕什么?”她嗤笑一聲:“你倒是看他肯不肯離吧?!?/br> 許照怡翻了個白眼:“你就那么篤定他對你情根深種,放不開手?” 張優(yōu)爾笑而不語。 情?或許是有的,從許慎的那一番表白中,從他對自己的盡力挽留中,她能感覺到。但有沒有深種,她并不確定,也不在意。 在這個圈子里,一段婚姻到最后能維持下去,從來不是因為什么愛情,而是利益牽扯,把柄糾葛。這是張玨曾告訴她的。 許慎從一開始就太看輕她,以至于很不慎的,落了把柄在她手里。就算真想離婚,他也得好好掂量一番。 不僅如此,還有現(xiàn)在,她看著眼前破敗陰森的小樓暗自感慨,只怕自己即將又要掌握他更深的秘密了。 “大白天的,為什么要來這里?”她另起話頭,問許照怡。 “怎么,白天不來還想晚上來?。磕氵@么喜歡聽墻角?”許照怡意有所指道。 張優(yōu)爾笑了:“看來你也聽過?!?/br> 許照怡哼了一聲:“何止聽過?!?/br> 張優(yōu)爾詫異地看向她,卻見她神情凝重了下來,視線緊緊盯著那棟小樓。 片刻后,許照怡似是定下了決心般道:“你昨晚不是問我還知道些什么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br> 張優(yōu)爾正了正神色,作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知道這里以前是用來做什么的嗎?”許照怡抬了抬下巴,指向小樓。 “我聽桂馨姨說過,是你們爺爺建了給一個外家的表親住的。” “呵。”許照怡冷笑:“什么親?掩人耳目罷了,那就是他的私生女!” “她是你爺爺?shù)乃缴??”張?yōu)爾皺眉,思索著這其中的關(guān)系:“這么說,那她就是你們的……” “血緣上,算是姑姑?!痹S照怡接話道:“不過我也從沒見過,我七歲才到了這個家,那時她早不在了。” 說到這,她抽了抽唇角,扯出一個扭曲的微笑:“不過,這地方的作用可不止是給她住。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許家有個祖?zhèn)鞯膼喝の???/br> 張優(yōu)爾回憶了一下,想起許照怡曾說過的話。 惡趣味。luanlun。 她猛地心頭一跳,直直看過去。而許照怡也正和她眼神相觸,在彼此眼中都找到了答案。 “我說了,父女,兄妹,公媳……可都不是胡謅的哦?!痹S照怡笑得惡劣。 父女。兄妹。 “所以,那個私生女,和你們父親,還有你們爺爺……”張優(yōu)爾說不下去了,也不敢再深想,而抬眼再看這座小樓時,心底只覺不寒而栗。 只不過她有些疑惑,若真是如此,連在許家資歷最長的桂馨姨都不清楚的事,許照怡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許照怡眼底沉沉:“都是我媽告訴我的?!?/br> “我媽以前是老東西的情婦,后來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老東西說她瘋了,不許我見她?!?/br> “……但我偷偷去看過她,她認出了我,抓著我反反復復念叨這些秘辛,我那時只當她是神志不清講瘋話呢?!痹S照怡垂眸,掩去復雜撕裂的情緒,自嘲道:“直到后來我也進了精神病院,才想明白,其實哪有什么所謂的瘋女人,不過是活得太清醒,又太痛苦?!?/br> 張優(yōu)爾不語。 許照怡也很快從低沉的情緒中掙脫出來,冷不丁道:“啊,還有件事我想你也有必要知道?!?/br> “什么?” “許慎和許惇,不是一個媽生的?!?/br> 張優(yōu)爾皺眉:“可你爸不是只有過一任妻子嗎?他們兩兄弟應(yīng)該都是——” “當年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我敢肯定,許慎絕不是那女人生的?!?/br> 許照怡口中的“那女人”指的就是許書瀚已過世的妻子,張優(yōu)爾名義上的婆婆,她只在許家的相簿里見過,看上去是個溫和內(nèi)斂的女性。 “你知道我和許慎曾經(jīng)遭遇過一場大火吧?”許照怡問她。 “嗯?!睆垉?yōu)爾點頭:“我在網(wǎng)上看到過新聞,說是你們?nèi)ヘ毨絽^(qū)的學校做公益……” “狗屁公益!”許照怡一臉晦氣道:“倒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他哪里是去做什么公益?分明就是去抓我們的!要不是因為他我跟紛音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張優(yōu)爾意識到她罵的是許慎,凝神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許照怡紅了眼眶,下意識地摸了摸右肩,衣料覆蓋之下,那里有著大片的燒傷疤痕:“那時我跟紛音的事被家里發(fā)現(xiàn),他們要把我們分開,我就和紛音一起逃跑了。” 其中的具體過程,要比她口中的寥寥幾語要更混亂更狼狽。但那是許照怡自出生到現(xiàn)在為數(shù)不多的美好記憶。 她們逃到了偏僻的鄉(xiāng)村,祝紛音在當?shù)氐囊凰鶎W校當美術(shù)老師,許照怡就在食堂幫忙。她們住在學校里的一間狹小宿舍里,生活一下子從紙醉金迷變得窘迫粗糙,可她們每一天都很快樂。 可惜好景不長,許慎就找到了她們。他那時充當著許書瀚的走狗,帶了保鏢要把人抓回去。一番掙扎糾纏中,不知什么時候周圍就起了大火。 兩個女孩趁亂逃跑,卻又被火勢堵住了去路,燃燒的櫥柜倒下時,祝紛音把她護在了身下,下半身都被壓住,而許照怡的肩背也被火燎到,兩人雙雙失去了意識。 之后是許慎把她倆救了出來,他自己也受了傷,叁人都被送進了醫(yī)院。 結(jié)果祝紛音在事故中受到的傷最嚴重,她的腰腹受到撞擊,又被高溫灼燒,永久失去了生育能力,祝家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向許家施壓要嚴懲許照怡。最后祝紛音被送往國外,許照怡醒來后則大受刺激,幾近癲狂,只能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這件事以慘淡又悲愴的方式告終。 許照怡回憶著曾經(jīng),眼神柔軟下來,又掩不住無盡的痛苦,似懷念又似哀戚。 張優(yōu)爾始終默默聽著。這般慘痛的過往,旁人無論說什么都顯得太過淺薄。 沉寂中,許照怡閉了閉眼,平復情緒后切入了正題:“那場大火,不是偶然。你猜猜是誰干的?” 張優(yōu)爾思索片刻,遲疑道:“……許惇?” 許照怡嗤笑:“是許惇的媽。你可以算算她死的時間,剛好就是那場大火發(fā)生后沒多久,當時許家對外宣稱是她得了急病。但實際上,是老東西被這事觸怒弄死了她?!?/br> “那場大火明顯就是針對許慎的,你說哪個媽會對親兒子下這樣的死手?”許照怡回憶道:“我記得那個女人對待許慎一直都很冷漠,還聽到她咒罵過許慎,說他是孽種惡胎?!彼D了頓,又說:“而且我還有確切證據(jù)。” “后來我偷偷弄到了老東西妻子的遺物,和許慎的做了dna檢測,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說到這她歪了歪腦袋,別有深意地引導著:“所以重點來了,他既然不是老東西的正經(jīng)老婆生的,那他的生母到底是誰呢?” 張優(yōu)爾眼神暗了暗,沉吟不語。 “啊對了,再給你一個提示。老東西有個雷打不動的習慣,就是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日子來這里燒香祭奠,而且還會帶許慎一起。”她又強調(diào)了一遍:“只帶他一人哦?!?/br> 張優(yōu)爾心下微沉。 兄妹luanlun,孽種惡胎……還有桂馨姨曾說過的從小體弱多病,排斥生孩子,結(jié)扎…… 張優(yōu)爾此時腦海中梳理著這些信息,稍一串聯(lián),她已模糊有了猜測。 若他真是近親luanlun生下的孩子,那之前的很多行為就說得通了。 難怪,難怪。 唉,許慎。 你看你,又有更要命的弱點被我抓到了呢。 一陣微風吹過,雖說正值盛夏,但山中的空氣里還是帶著些許濕寒氣。張優(yōu)爾撫了撫雙臂,覺得待在這里的時間也不宜太久,正要提議離開,卻不經(jīng)意聽到身后輕微的響動。 她一轉(zhuǎn)頭,就見綠植掩映中一個纖細又鬼祟的身影正往這邊靠近。許照怡也察覺到了,順著她的視線往那邊一看,臉上顯出了戲謔又玩味的笑意:“喲,又來一個。今天這小破樓倒挺熱鬧?!?/br> 謝雅蘊正警惕又緊張地四處張望著,似是在找尋什么,一定睛看到許照怡就斂了神色走過來,正要開口又發(fā)現(xiàn)了旁邊的張優(yōu)爾,有些始料未及地僵住了:“你,你怎么又在?” 她的眼珠在兩人之間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猶疑地看向許照怡:“你們……” 許照怡似是看透了她心中的疑慮:“想說什么就說,不用避著她?!?/br> 謝雅蘊滯了滯,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搞半天你倆果然是一伙的!我說怎么上次......不是,你們到底在謀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