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被老公插
易綣身上有種富家千金獨特的傲嬌感,對懷曄說“情話”時,總有一層嘲弄的意味藏在里頭。 更何況像鉆石切割面一樣銳利的后半句。 她靜靜說完,重新舉筷夾菜。 婚戒尚戴在她的無名指上,無關歲月。 易綣當然知道自己名字的寓意。 她是易家唯一的女兒,從出生起就吃喝不愁,除了易父做生意時有幾次糾紛波及到她以外,她沒有任何不順心的事,從來都是同齡人里長得最漂亮家境最好的那一個。 她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婚姻。易母在給她起名時,才化用了“繾綣”的寓意。 那陣子她還年小,南洋大師不足以通過生辰八字算出她的聯(lián)姻對象是誰,易母就希望她能嫁得門當戶對,如果能彼此纏綿相愛,那便是錦上添花的美事。 其實,也可以稱之為不切實際的期許。 又要聯(lián)姻助力又要夫妻相愛,連習慣了All in高定全款的易綣都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她抽了抽嘴角。 身側(cè),懷曄依舊在注視她。 她今天的妝很淡,偏偏她是屬于那種淡極始知花之艷的美人,素極生艷。 繾綣,繾綣。 易綣終究是他的妻子,她還想跟誰繾綣? “可即便形容的不是我們,你也要和我過一輩子。” 他在她耳邊低語,延續(xù)接上她的話,卻落下幾分陰暗。 “所以,這就是你來見我爸媽的原因?”易綣挑眉,一字一頓道,“綁架我嗎?” 冰山如懷曄,當然不屑于和她拼體力。 他那么忙,又和她冷戰(zhàn)一周,卻比她提前登門拜訪長輩,很明顯是想道德綁架她,通過在長輩面前裝作恩愛來告訴她一個事實:離婚是不可能的她父母不同意,他更加不可能同意。 她欺騙他的代價就是綁在他身邊消耗一輩子。 一潭死水也好,相看兩厭也罷,他篤定至極不會再松口。 他抬手幫她整理頭發(fā),故作恩愛。 “拜訪岳父岳母是聯(lián)姻的義務之一?!?/br> 語氣松緩了些,陰影卻始終揮之不去。 “懷太太,你也不想父母知道你未婚失身的事吧。” 不遠處傳來易父易母的腳步聲,伴隨著凡間煙火的熱鬧喜慶,是他們端著新添的菜從廚房里過來了。 易綣用紙巾捂住臉,氣餒地摁了一下,再瞪圓美眸怒視他,相看生厭。 她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正值嬌貴鮮活的時候,聽懷曄這么咄咄逼人,實在壓抑得她喘不上氣。 懷曄一直都是冰冷性子,還格外記仇。 他會把聯(lián)姻當成生意來談,而她的感情經(jīng)歷就是其中一項籌碼。 記憶里,初見就是如此。 那時她還在瑞士讀書,尚余兩年才完成學業(yè),爸媽在春節(jié)前給她打電話說聯(lián)姻對象定好了,讓她回來見見。 見面的地點是一家咖啡館,懷曄穿著黑西裝黑大衣,公事公辦的像是來開會,婚前協(xié)議就是他們需要過的合同。 “易小姐,請問你之前有感情經(jīng)歷嗎?” 他問。 她當時搖頭。 “好?!?/br> 他在合同上用鋼筆做標注,字跡語言是他慣用的俄語,她沒看懂,好在他進一步解釋。 “我的觀念比較傳統(tǒng),即便聯(lián)姻,我認為我們還是要有夫妻之實。” “我這么問,是因為我本人沒有感情經(jīng)歷?!?/br> “所以,我希望女方也不要有?!?/br> 之后呢,就是她辜負這個冰山男人的故事了。 易綣忽然感覺到唇被覆住。 冷冽薄涼的氣息隨之侵入,是他在吻她。 她忽然從回憶里驚醒,發(fā)現(xiàn)他欺近得她都無法聚焦看清他。 這個吻淺嘗輒止,沒有感情也毫不深入,磕磕碰碰得很,他們兩個都不肯低頭,就像是一場無解的情局。 但是吻了一會以后,易綣感覺到他有沉進來的意思。 她嚇壞了,連忙推開他。 溫度抽離,呼吸凌亂,近在咫尺。 易綣紅著耳根別過臉,才聽見爸媽在遠處笑著招呼。 “來來來,新添了道魚,剛從湖里釣上來的。懷曄你在外國不經(jīng)常能吃到吧?快嘗嘗,很鮮的。“ 她的父母顯然很滿意懷曄這個女婿,又會賺錢又會疼她。 易綣抿了抿唇,只覺得自己是碗里的魚。 逢場作戲的佳肴,分分鐘就被吃抹干凈。 飯后,一家四人去湖邊散步。 易父易母畢竟都是老錢,品味好得出奇,在易華飯店體驗了半輩子都市生活,特意選購了這處依山傍水的地皮自己建房子,冬暖夏涼,楊柳常青。 易父和懷曄走在前面,易母和易綣走在后面。 男人們在聊生意場上的事,易父時刻笑瞇瞇的,但總能在關鍵時刻提出對自己有利的話題。 “懷曄啊,你這次回國準備呆多久?” “長住?!?/br> “長住也好。最近國際局勢不穩(wěn)定,你在國內(nèi)省得繾繾擔心?!?/br> 易綣心不在焉地聽著,沖懷曄的背影扔柳樹葉子。 “繾繾,你這是做什么?” 易母無奈地拉住她,偷偷和女兒講體己話。 “你告訴mama,你和懷曄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 “你們那方面和諧嗎?” …… 易綣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分神關心懷曄在和爸爸說什么。 她走得慢,和他漸行漸遠,等待風捎來他的聲音。 他似乎提到了易華飯店投資翻新的事。 這是寫在婚前協(xié)議里的內(nèi)容。 奢華酒店的競爭領域內(nèi),易華飯店的優(yōu)勢是歷史悠久老牌古典,隨之而來的缺點就是設施偏舊,需要一次徹底的翻新才能穩(wěn)定地位。 酒店的翻新堪稱復雜,從設計方案到實施至少需要十年,外部景觀,內(nèi)部陳設,客房規(guī)劃等等……無疑是筆巨額投資。 懷曄可以提供資金,作為交換,易家要拿出的是人脈。 人脈是花錢買不來的資源,尤其是對于想要進軍內(nèi)陸市場的懷家來說。 “項目可以啟動了,正好我未來的工作重心也在內(nèi)陸。“ 懷曄道。 易父笑著點頭,準備和他細說安排。 “我更傾向于聽淺淺和我商量這些,“懷曄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我晚上有時間。” 易綣沖他扔第五片柳樹葉子時,男人回頭看她。 他不知何時戴上了眼鏡,禁欲矜貴,像是深藍的冰山。 “淺淺,你有時間的,對嗎?” 他喚她的名。 她咬緊貝齒,對他的捧殺技巧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沖她挑眉:不說話?那就當默認了。 “你都沒告訴mama呢,你和懷曄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 易母還在她耳邊念叨。 “性格吧,你們倆確實不合,但是相處著相處著會好的,我和你爸也是這樣。你從小就有男同學喜歡……但你也沒談過呀?!?/br> …… 前后夾擊之下,易綣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入夜,他們?nèi)セ榉孔 ?/br> 婚房離她父母家的住址近,父母也經(jīng)常派傭人過去打掃,認為他們至少該去住一晚,否則就跟沒有夫妻之實似的。 易綣恨不得跟懷曄沒有夫妻之實。 一路上,她和他保持沉默,誰也沒和誰說話。 很快就到了別墅。 別墅偌大,干凈歸干凈,卻沒有一絲人煙。 進門時,夜景燈還掉了下來。 她驚呼一聲,緊張地挽住他的胳膊。 隨行的保鏢立刻進去查看情況,她乖乖等著。 “不嫌我做作了?” 他輕哂出聲。 易綣想起自己曾經(jīng)擠兌他的種種言論,強顏歡笑:“不嫌不嫌?!?/br> 人嘛,能屈能伸才是本事。 等待保鏢檢查的功夫,她無聊地四處張望。 保鏢車是單獨的一輛,車邊還停著兩臺摩托。 安保人員各司其職,一部分進屋檢查,一部分在屋外守候。 不知道為什噩夢,易綣好像瞥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仔細看,摩托車上又沒有人。 等確保安全以后,她立刻松開懷曄的胳膊,扭著小腰走進屋里,一點也不給他面子。 畢竟,他們在冷戰(zhàn)。 他們的夫妻關系并不好。 須臾后,浴室。 懷曄在沖涼,冰冷水流劃過他的下頜線,方才洗卻他心中的躁意。 準備拿浴巾時,他也看到她那條粉色毛巾。 易父易母很疼她這個女兒,為了把婚房布置出溫馨的感覺,特意搬來她的日常生活用品添進各處,讓婚房看起來像一個家。 這條毛巾是她小時候用的,準確來講,應該是她少女時消遣時間的玩意,邊幅那里刺著十字繡,肯定是她的手筆。 因為很丑。 是什么字? 懷曄扯過一看。 淺、淺。 小、卷。 幾個字彎彎扭扭,是她的昵稱,柔軟嬌蠻。 懷曄只是有一瞬的心軟。 只是一瞬,而已。 如果易綣不曾欺騙他,他心中的隔閡也不會如此深。 想到這里,他漸漸握緊拳頭。 男人都希望娶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但是太過美麗的女人就有些招搖了。 易綣生得禍國殃民,即便婚后也會被各種男人惦記。 他每天都聽保鏢的匯報,他知道。 從浴室到床邊,寥寥幾步,懷曄走得極其緩慢。 她應該是在客臥洗了澡,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嬌嫩的身子上還染著氤氳水汽。 疲憊讓她忘記了對他的防備,她蜷在床中的姿勢香艷而可愛。 抱著玩偶,睡裙堆在腰間,玉腿交迭,露出隱約春光。 她的小逼顏色很粉,很嫩。 看起來就像處女一樣。 可實際上呢,她不知道是被哪個野男人破處搞過了。 懷曄的內(nèi)心再次浮起陰暗恨意。 他繞到床頭柜那里,取出一瓶東西,深深地望著睡意香甜的她。 他記得,要用潤滑液。 —— 指揮官:沒錯,我就是那個野男人 and 我在門口 文案的修羅場就這樣先降臨在易小綣身上了 (題外話:感覺這次新開文看的人好少hhhh,1V2已經(jīng)是滄海遺珠般的tag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