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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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突然睜開眼睛,在看到潔白的房間時,還有些愣怔。 她......她怎么在這里,她不是應該..... 腦子還沒轉(zhuǎn)出來,那血淋淋的畫面又突然間沖上腦海,風情又有一種想嘔吐的沖動,但還沒等她有什么動作,門口突然傳來聲音,風情往那邊看了一眼,只見花花拿著一個開水壺進來。 花花見到床上的風情睜開了眼,立馬把水壺放在一邊,快步走到風情旁邊:“姐你醒了?” 花花情緒有些激動,聲音有些大,恰好又在風情耳邊,吵得她反而稍微回了下神,她轉(zhuǎn)了下眼珠子環(huán)顧四周:“這里是哪?” 話一出口,便是嘶啞無比,說出的幾個字也是含糊不清,好在花花懂風情的意思,她解釋道:“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已經(jīng)昏迷兩天了?!?/br> 兩天? 隨著外面一聲接著一聲的鞭炮聲響起,女人的思緒也漸漸回籠。 剛才......她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極其真實的夢。 在夢里她能感受到渾身刺骨的痛感,能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即便是從夢中醒了,她一時間也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 仿佛就像真真切切發(fā)生過的一樣。 想到此處,她急忙問道:“蘇陌呢?” 女人動作有些大,詢問之時不小心牽扯到身上的傷,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夢太真實了,現(xiàn)在仔細回顧周圍,這里的病房環(huán)境跟夢中她所處的一模一樣,只是對面桌子上多了一籃子食物。 花花注意到風情的動作,輕輕把她扶著,想讓她躺著養(yǎng)傷。 聽到姐提起那個男人的名字,她垂眸,聲音低沉了些許:“他沒事?!?/br> 風情這才松了一口氣,任憑花花扶著她休息。 可即便是躺著也沒法好好睡著,外面的鞭炮聲一陣蓋過一陣,即便是在醫(yī)院,聽著也有些吵鬧。 她突然間反應過來:“今天是過年?” “嗯?!被ɑńo風情倒了杯水,隨后放了根吸管在杯子里。 不等風情詢問,她便已開始通報最近的情況:“港口那邊被警察查封了,石御死在了那,他手下的弟兄傷亡慘重,黃叁似乎是提前得了消息跑了,警察好像沒抓住他?!?/br> 聽見石御的死訊,風情有一瞬間的難過,石御雖然在她手下干的時間不長,但多少還是有些聯(lián)系的,只是再怎么樣的聯(lián)系在人性面前都不值一提。無論怎么選擇,在這個計劃里他都是死路一條,唯一稍微好受點的可能是死在警察手上吧。 “結(jié)果.......呢?” “他們提前把東西撤離了,只有幾箱海洛因,被警察搜刮走了。” “嗯。”風情閉眼,有氣無力應了一聲,身上到處都在疼,她只能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來回避疼痛。 原本這次計劃就是為了港口那邊藏著的東西,她早就知李艷這邊是個陷阱,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有警察過來,明明李艷給他們布置的“餌”還沒出現(xiàn),就那么進來了。 她原本也想將蔣琛等人一網(wǎng)打盡,但他那個老狐貍沒那么容易露出馬腳,更何況他還將花花留在身邊作為威脅,她現(xiàn)在還不能輕舉妄動,至少得等身邊的人完全安全之后才可以。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些起色,看這情形,現(xiàn)在蔣琛手下起碼有近一半的人被拔除,以后說不定能好對付一些。 只是這些是他們表面上所見的,蔣琛那人隱藏極深,現(xiàn)在他手上的實力究竟多少根本就不知道。 對了,還有胡亮那個狗東西...... 想到此處,那一日的場景又浮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上前擔心自己生命安全的警察想要把自己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卻被迎面而來的子彈射中喉嚨,鮮血噴涌而出,撒了自己滿臉。 風情睜開眼,不敢再多想。 花花想到了什么,道:“姐,前兩天蔣琛帶我過來看望你,他碰見了蘇陌?!?/br> 風情眼睛輕顫了顫,等著花花的下文。 “他知道蘇陌是蘇衍的弟弟了。而且蔣琛似乎跟蘇家有生意往來。” 雖然早就知道有這個可能性,可這一天來得實在是有些早了。 “他這兩天來看過你?!被ɑɡ^續(xù)道,“只是你沒醒過來,他似乎也有些事,沒在這里多待?!?/br> “嗯?!?/br> 花花還想再說些什么,在聽到門外的異常動靜之后閉上了嘴。 下一秒,蔣琛推門而入,他這一次的穿著與平時不同,身著一件紅褐色的大襖,下身是一黑色的休閑褲,脖頸間還掛著一條深褐色的圍巾,手里提著一個大籃子,里面裝的盡是些水果食物。 風情聽到動靜費力偏頭過去看時,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喲,你醒了?”蔣琛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將籃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道:“醒得可真是時候,我還怕你趕不上過年呢?!?/br> 風情沒說話,她原本就不想與這個男人說些什么,現(xiàn)在嗓子又疼又難受,說出一個字就要費好大力氣,更何況是面前此等陰險之人。 面對病房里詭異的寂靜蔣琛面上也沒什么不悅的神色,反而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不明了, 他道:“難得的過年竟讓你在醫(yī)院過,真是委屈你了,原本就是一家人團聚的時候,所以我特地把花花接過來陪你?!?/br> 風情突然瞪眼看向面前的男人,熟悉的話如同蛇信子一般攀上自己的大腦,如墜入寒冷的冰窖一般,冷得女人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除此之外......”蔣琛拍了拍手,一個男人從病房門口入內(nèi)。 他身上穿著干凈的襖子,原本滿是污濁的臉也洗了干凈,胡子被精心剃過,跟上次與他在碼頭那邊相見時簡直判若兩人,像是年輕了十來歲,與之前夢中少年時期毆打自己的那個男人的樣貌漸漸融合。 也與她剛才做的夢完全重合了,即使夢中的那個男人看不清相貌,風情知道,那個人就是他。 可能是吸過毒的原因,即使他現(xiàn)在一副人樣,可眼里仍是渾濁一片,不見半分清明。 被蔣琛輕輕拍了拍肩膀過后,男人似乎回過神來,張嘴朝病床上的女人笑了笑,露出滿口黃牙,“小秦,爸爸來看你了?!?/br> 被單下遮蔽的手慢慢緊握成拳,眼淚也不自主地流下,渾身上下的劇痛此刻也算不得什么了,她現(xiàn)在只覺得心臟處抽抽地痛,像是那男人用針時時刻刻地扎著一般。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年,原來還是逃不過這個男人,以及他的一聲“小秦”。 ------------------- 原本想斷手寫真的,但感覺有點太狠了,畢竟男主也沒犯什么罪,就寫了個夢境 畢竟女主一個人虐就好了 是的,這篇文就是虐女主(頂鍋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