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知非(2) щōō13.#269;ō#8575;
梨花墜墜而落,似是漫天飛雪,落滿長坡。 葉琸看向面前的男子,他面上沒有半點情緒,清皎疏離,就如同這張清絕無雙的容顏不過是一張精致的白瓷面具。 他行醫(yī)數(shù)年,卻只在書上見過這種病癥。 這世上有些人自出生起便缺失情感,對諸事淡漠,無法理解旁人的感情,不會哭,不會笑,平日里沒有喜怒,即便有,那也不過是模仿旁人而進行偽裝。 但他卻一眼就斷定,陸知非是他見過的,第一個擁有這種病癥的人。 知道雪兒從魔教手中救下他之后,葉琸就覺得,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陪伴在雪兒身邊……他甚至連什么是愛都不懂。 所以他諷刺他:“陸知非,你這樣的人,當真懂愛么?你有什么資格愛她?” 花樹下男子身形頎長,纖塵不染,雪白的長袍逶迤在地,似是不沾染紅塵,絕世獨立的謫月之仙。 他伸出手,修如梅骨的手掌接下幾片純白的落花,花瓣卻只在他手心停留片刻,又輕輕被風吹去。 “愛,怎能不愛,又怎能敢愛?!彼鄣琢髀冻鰩追智榫w,似輕煙籠罩,難以琢磨。 只有這時,葉琸才能感受到,他身上尚且還有一絲作為“人”的氣息。 若這世間的疾病,都能因藥而愈。 那雪兒便是他的藥。 唯一的藥。 石洞中晦暗不已。 男子與少女的身形交迭著,汗水沿著男子的鬢角滑落,如白玉般漂亮白皙的腿高高掛在男子健瘦的腰身,止不住的發(fā)顫,雙腿間粉嫩的蚌rou被rou物強行分開,發(fā)著顫還被撐到扭曲變形。 她渾身濕涔涔的,到處都是滑膩的香汗,瑩白的肌膚像是要在他手掌中化開。 在這重合的曖昧喘息里,她忽然低低嗤笑出聲。 “謫月劍仙陸知非……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少女喘息著,咬著他的耳廓,甜美的聲線里,卻滿滿都是譏諷,“像一條發(fā)情的公狗!” 公狗。 這個詞,其實很新鮮。 自冠上謫月劍仙之名后溢美之詞他聽過不少,卻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形容。 他的情感不受控制,他的心不受控制,與她肢體相觸的每一瞬,都覺熱血沸騰。 若這不是情感,那如今充斥在他胸膛的,又是什么東西。 慕雪窈、雪窈。 他在心底貪戀地無數(shù)次重復這個名字。 這是愛么? 若這不是愛,那又是什么?渴望、獨占、欲念? 為何唯有她不同? 陸知非找不到答案。 天昏地暗。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將那些謾罵都咽入喉中,將她抵在石壁上,瘋狂激昂地進入她柔軟的身體。 失控。 這個字眼,一直都是與他無關的。 可他如今這般情狀實在可笑,還是當真只是因為這藥性這般強烈? 他垂眸看身下的少女,她秀眉似黛,臉頰微紅,眼眸如秋水微漾,眼角暈著春色,藕荷色的發(fā)帶已不知何時被扯落在一旁,一頭墨發(fā)披散而下,晦暗的光落在她的肌膚,似是被薄霧籠罩。 方才射過一次,欲望應當緩解一些才是,可看著她,他便覺欲望,還遠遠沒有到盡頭。 他將她的手腕鉗制在頭頂,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的身體,單手打開她白皙柔軟的大腿,蜜唇之上水光瀲滟,勃漲的性器還插在她體內(nèi),隨著攪動發(fā)出沉悶黏膩的水聲,大腿內(nèi)側(cè)全都是白濁的體液。 渾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偏生這少女還不甘示弱,對上他的的目光盈盈笑笑道:“陸知非,我好看嗎?” 怎能,只用好看二字形容? 這一瞬,他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她更美好的事物。 漂亮的櫻唇啟著,露出其間瑩白的皓齒,唇間香甜柔軟,令他如何吻都覺不夠。 如今也是,他又想吻她了。 陸知非記得她的眼睛,那雙與他一樣的涼薄的眼睛,可如今,他已看不到那雙眼睛。 她又是因為誰,成為一個“人”。 這種困惑,令他覺得心頭刺痛,思來想去,他覺得唯有嫉妒二字貼切。 為何你變成了人,為何,你讓我也變成了人,有七情六欲的人。 帶著這種困惑,他扶著那纖細的腰肢,再次進入了她的身體。 視線微側(cè)開,他看見她烏發(fā)下半掩的耳垂,少女的耳垂也是柔軟的,上頭沒有耳洞,瑩潤光滑像是潔白的珍珠,陸知非啟唇含住,舌尖上溫熱的觸感令慕雪窈身體發(fā)顫,男子粗碩的陽物就著她的顫栗慢慢抵進,像是要用自己的身體感受到她每一分反應。 他如愿以償感受到了,綿柔,嬌小,溫暖得不可思議。 不夠,還不夠。 他還想要,感受到更多,令他失控,令他瘋狂,令他……像一個人。 “你……” 慕雪窈沒想到這藥會令他淪落這幅模樣,有些措手不及,但做都做了,這時候停下了也太遲了。 她只好在他脖頸處咬了一口,想喚醒他神智。 卻只見陸知非悶哼一聲,頸間青筋隆起,低沉的呼吸鋪灑在她的肩頭,少女馥郁芳香的氣息充盈在鼻息間,更教人昏昏欲墜。 他再不想克制自己,將她背過身抵在石壁上,從后進入的姿勢可以入得很深,越往深處越窄小,被細窄緊緊裹挾住,再往里,便是一個極難進入的位置。 抵著那處,擺動腰肢,進入的深度令人恐怖。 慕雪窈感受到了。 秀氣的脖頸揚起,脊背弓成一道優(yōu)雅的弧度,花房被他塞滿,小腹被入得微微隆起,甬道失控般的痙攣攪動,愛液也如失禁一般的不停從交合處涌出,強烈的快感令她感覺自己似乎要破碎開來,可她依舊完好,清晰地感受到情事帶來的快感。 理智上她不想認輸,可情事上,陸知非實在是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強悍不知餮足。 她甚至恍惚地想,心血來潮救了他,這事是不是做錯了? “陸知非,你、你慢一些……”聲音里沒了方才的氣勢,如鶯囀嬌啼般悅耳動聽。 兩靨上的淡緋色猶如揉碎的胭脂,她眼底盈著星泉,一眼卻能將人溺斃。 這樣的神態(tài),可比任何媚藥都催情。 陸知非喉結(jié)微動,修長寬闊的身形又覆了下來。 最后,無休無止,從黃昏做到黎明拂曉。 漆黑的洞xue中,空氣里都滿是體液的腥麝味,慕雪窈神情渙散迷離,小腹發(fā)漲,身體里都裝不下他瀉進來的陽精,又濃又多,一直從腿根往下淌,她小腿酸麻,只能勉強扶著石壁起身。 雖是這事是她先提出來的,但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實在是出乎她的衣料。 慕雪窈越想越氣,羞惱之下,穿好衣物后,便拔出大腿上的花錯刀,在陸知非肩膀捅了一刀。 毫不猶豫的。 雖不至于出人命,但這一刀可讓陸知非傷得不輕。 陸知非其實并未熟睡,慕雪窈醒來時,他便已經(jīng)醒了。 這一刀,他本可以攔下的,卻想著他的確有些孟浪,她本意也并非殺了自己,便任由慕雪窈在她肩頭刺了一刀。 習武數(shù)年,這是他受過的最重的傷。甚至連與那天下第一的青冥劍尊交手時,他也不過是被削去一片衣袂。 被刀捅開的血rou疼痛非常,捂著肩上尚在流血的傷口,陸知非薄唇抿起,垂下的眉目似點綴了浮光碎玉。 “我們還能再見么?”他問慕雪窈,唇角竟是帶了點笑意。 慕雪窈還在氣頭上,不知道他為何被她捅了一刀還能笑出來,自然也不想回答他,將面紗戴了回去,冷哼一聲后轉(zhuǎn)身離開,只留給陸知非一個背影。 胸膛,劇烈顫動,卻并非因為肩上的疼痛。 他生平第一次這樣強烈的感受到他作為人的感情,原來是真實存在著的。 但他想,這或許會是他們最后一次相見。 他二人原本并無什么交集,這一場巫山云雨不過是露水姻緣,雖不知為何她要救下他,可她看他的眼神里,并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而他又該以何種立場接近她? 思來想去,竟是,找不到任何理由。 悄然種下的情愫卻在心底滋長,編織成網(wǎng),拼錯出的,都是她的模樣。 她今年方才十七,往后還有無數(shù)歲月,而他已近而立之年,又有何資格與她并肩。 陸知非啞然失笑,他怎會想這些事情,怕是下一次都不知能否有緣再與她相見。 他頷首,卻見雪白外袍之下,壓著一根藕色的發(fā)帶。 他伸手拾起,放在唇邊輕嗅,那屬于她的香氣發(fā)散到鼻息間,本已消退的欲望又似星火燎原。 整整一夜,都沒能令他要夠她。 近乎貪婪地嗅著那發(fā)帶上的氣息,他卻不肯觸碰傾瀉自己的欲望,直到肩頭傷口失血過多,令他唇色發(fā)白,才漸漸從這份欲望中抽離。 半年后,明華山下來了一行人。 他們上門求見,似是希望他們族中的姑娘,能拜入明華門下。 可如同明深道人一般,陸知非門下已有叁位弟子,自是不欲再收徒,而正當他要婉言謝絕時…… “雪窈,慕雪窈,洛州芙城慕氏。” 少女如芙蓉般清麗秀婉的面容從紅傘之下透了出來,柔順的烏發(fā)兩側(cè),藕荷色的發(fā)帶垂下,襯托出她秀氣的脖頸與精巧的鎖骨。 笑意清淺,兩靨生花, 本已沉寂的心臟這一瞬又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為何來此?心下困惑,但陸知非尚且有自知之明,她定然不是為他而來。 可這顆心,仍是不受控制的為她悸動。 “家父對謫月劍仙盛譽依舊,特此備了薄禮,令我?guī)砻魅A……不知,陸前輩可愿收我為徒?” “好。” 心弦,斷裂。 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從這一刻起,陸知非想的是,怎么才能留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