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之下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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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他便養(yǎng)成了自我消化的習慣,那天看到梁頌和唐蘊親親熱熱地聊天,其實慪得快吐血了,恨不得把梁頌從車上踹下去,可到最后,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匡延赫不太確定轉(zhuǎn)過頭,問唐蘊:“你真覺得可愛?不會覺得對方很無理嗎?畢竟你們還不是情侶關(guān)系,對方也沒權(quán)利吃醋?!?/br> 唐蘊被問住了,閆楚搶著回答道:“你這么想就不對了,要是吃醋的時候硬憋著,對方肯定也感覺不到啊,那你這醋不就白吃了?被酸到的只有你自己?!?/br> “對的,”陸一揚說,“你不說的話,對方往往察覺不到你在吃醋,還會覺得你很莫名其妙?!?/br> 匡延赫感受到了什么叫醍醐灌頂:“原來是這樣?!?/br> 閆楚:“哦,但也有個前提啊,對方對你有好感的情況下,你吃醋才是可愛的,要是沒有的話,只會覺得你是兩個盤子裝一個菜——十分多余?!?/br> 匡延赫:“……” 還沒聊幾句,程斐也到了,她站定在一旁,像是周迅的表情包那樣,望著大家感慨道:“好多人啊。” 唐蘊趕緊往匡延赫那邊又挪了些,留出空位,笑著招呼她坐下,一一作介紹。 本來唐蘊還擔心她會不會有點尷尬,但沒想到這丫頭一聽對面一個是警察,一個是營銷總,還他媽是情侶,激動得像是抽中一個億的彩票,殷切地倆人握了握手,還非要加一下倆人好友,問她們愿不愿意一起接受采訪,豐富她的小說劇情。 唐蘊納悶道:“你不是就寫些霸總文學嗎,怎么還需要拉拉的素材?!?/br> 程斐從包里翻出手機,去掃對面的微信。 “這你就不懂了吧,素材這種東西,多了也不會壞,我把她們的戀愛故事收藏起來,留著以后再用也行啊,而且陸警官是警察,你知道嗎,這世上故事最多三個行業(yè),警察、醫(yī)生還有律師!……ok,我加了,記得通過一下哦?!?/br> 她朝對面的人笑了一下。 陸警官也露出一個十分友好的笑:“加了,那你想聽什么故事呢?” 程斐不假思索地問道:“就說說令你印象深刻的案件吧,大團圓的、意難平的,甚至是兇殺案都可以,要是精彩的話,我寫個懸疑文?!?/br> 說完,她十分專業(yè)地從書包里掏出ipad、鍵盤,還有一本文件冊。 她為了這次采訪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文件冊里裝著的是提前打印好的問卷。 程斐把問卷和圓珠筆一起朝左手邊遞過去,溫聲道:“麻煩匡總先填一下里面的資料哈!里面的題庫是分析你的性格的,如果有遇到答不上來的,可以不用填,因為我是網(wǎng)上下載的模版?!?/br> 匡延赫:“好?!?/br> 坐在中間的唐蘊把文件冊傳遞給匡延赫,順便瞄了一眼那份厚厚的問卷。 第一頁就是簡單的人物小傳,包含姓名,身高,體重,性格,愛好,家庭背景,工作內(nèi)容一類的信息。 匡延赫對待這次采訪的態(tài)度也十分端正,還找了本雜志墊在下面,那樣子,仿佛是參加什么重要的研討會議。 只不過剛寫完姓名和身高,他就看向唐蘊,表情有些無奈地說:“你這樣壓著我,我沒辦法寫字了?!?/br> “啊,不好意思!”唐蘊立刻將肩膀從他手臂上移開,轉(zhuǎn)而去聽陸一揚的警匪故事,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又聚焦回匡延赫的身上。 匡延赫的字很漂亮,像是行書練久了之后,形成了自成一派的江湖體,即使用著很廉價的圓珠筆,也被他寫出了遒勁的筆鋒,這一點是很難得的。 “好羨慕你的字哦,這么漂亮。” 匡延赫一點兒也不含蓄地說:“羨慕還不趕緊練練,你那狗爬字我都看不懂?!?/br> “我練了!我小學時候就練過了,沒用,越練越丑?!?/br> 唐蘊的胳膊肘支在自己的膝蓋上,近距離觀察匡延赫書寫,能清楚看到他手背微微隆起的青筋,還有弧度恰好的甲面。 他是一丁點兒指甲都沒有留,底端有彎彎的小月牙。 這手…… 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好看的手都是千篇一律的,就像電視里的帥哥美女,都有相似的骨相。 筆尖忽然頓住,久久未動。 唐蘊歪著腦袋,去看問卷上的題目。 (19):你是否是個性欲旺盛的人?在你的心目中,理想的性生活頻率應該是怎樣的?(按每周計算) “……”難怪筆走龍蛇的匡總遲遲下不了筆。 程斐這是從哪里下載的問卷?。∵@對一個性功能障礙患者是多么巨大的侮辱! “要是覺得侵犯到你隱私的話,其實可以不用回答的。”唐蘊很體貼地提了一嘴。 他以為匡延赫會直接跳過這個問題,沒想到匡延赫思考片刻后,還是落了筆。 回答:是,每天都想。(如果對方愿意的話) “……”唐蘊在那一瞬間簡直把這輩子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也沒能阻止住起飛的嘴角。 手指壓著突突直跳的太陽xue,遮住不太禮貌的笑意。 果然啊,那句俗話說得是一點沒錯。 人越缺什么就越喜歡炫耀什么! 不知道的人看了這卷子,還以為他多厲害呢。 第五十一章 輸家 匡延赫很有耐心地填寫問卷,陸一揚則和程斐聊起她當年入職后聽聞第一起案件,情節(jié)可以用一句話概括:實習警員男扮女裝,臥底賣yin場所,拯救失足少女,無意間被揭穿身份后,慘遭黑老大猥褻,失去純真處男之身。 唐蘊聽到后面,越聽越覺得耳熟:“你說的那個老板是不是姓汪來著?喜歡搞強制那一套,尤其喜歡玩男的?” “對??!”陸一揚驚訝道,“你認識他???” 唐蘊一拍大腿,直呼太巧:“太認識了!他的案子當時是我?guī)煾缸龅霓q護,我當時還是律助,跟我?guī)煾溉ガF(xiàn)場看了一下,只能說,這老家伙把我的認知提高了好幾個層次?!?/br> 一直都很沉默的匡延赫忽然加入話題:“你看到什么了?” 唐蘊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沒在聽呢。” 匡延赫手上還在寫字,一心二用地回答:“我的耳朵又沒有聾。” 程斐也是充滿好奇:“現(xiàn)場啥樣?。俊?/br> 唐蘊從云端相冊里翻到了好幾年前的照片,匡延赫掃了一眼:“原來唐律師是見過大場面的?!?/br> 唐蘊總覺得這人在陰陽怪氣地嘲諷他,于是也瞇著眼嘲諷回去:“你也不賴啊,能收到好多精美的小禮物?!?/br> 圓珠筆在匡延赫手上轉(zhuǎn)了一圈,他從容又優(yōu)雅地說著只有兩個人能聽懂的話:“看來唐律師還是對我的小禮物念念不忘,覬覦它們很久了吧?” 唐蘊很慶幸酒吧只點了些氛圍燈,要不然他發(fā)熱的面頰就一點都藏不住了。 陸一揚又問道:“那你知道姓汪的現(xiàn)在又新開了家同性戀酒吧嗎?好像叫藍什么的……” 唐蘊立刻聯(lián)想先前梁頌要帶他去玩的那家酒吧。 “不會是藍桉吧?” “對!”陸一揚一拍手,“就是藍桉,他是幕后的投資人,實際的管理者是他手底下幾個弟兄,還有他的兒子?!?/br> 唐蘊忽然覺得南城也并不大,不然怎么到處都是聽過的人。 “這種人也會有兒子嗎?”程斐納悶道,“他不是同性戀嗎?” 陸一揚聳聳肩:“這我就不大清楚了,對于他這種人來說,要個孩子是很容易的?!?/br> 八卦一個接一個,原本算不上熟悉的一堆人,話都慢慢地變多了,閆楚給程斐科普了許多房地產(chǎn)行業(yè)的常識,匡延赫則補充集團的發(fā)展史,未來規(guī)劃,甚至找出了一堆ppt。程斐抱著電腦一通噼里啪啦,像在做會議記錄。 后來大家還玩起了不需要動腦子的飛行棋,因為只需要四個人,所以匡延赫又坐在角落里面繼續(xù)填寫他的問卷。 一個小時后,他終于合上文件夾說:“我寫完了?!?/br> 唐蘊立刻接過來:“讓我先來品鑒品鑒,你先幫我玩一會兒?!彼咽种械镊蛔臃诺娇镅雍帐中睦铮淮骸拔沂羌t色的,輸?shù)舻脑捯染频模慵佑?!?/br> 匡延赫一看棋面,程斐的藍棋已經(jīng)結(jié)束回老家了,閆楚和陸一揚都在跑最后一圈,而唐蘊,還有兩只飛機還沒起飛。 他的唐律師給他留了把必輸局。 “你的手怎么霉成這樣?” 唐蘊并未回應匡延赫,他的注意力全被問卷吸引,其中有大部分是關(guān)于個人成長史,還有一小部分關(guān)于愛情。 (23)截至目前,你最長的一段戀情談了多久? 回答:兩個多月。 這第一道愛情題就把唐蘊給看愣了。 “兩個月的戀情也算戀情嗎?”唐蘊狐疑,“你玩的不會是網(wǎng)戀吧?” 匡延赫用一記白眼回應了他:“當然不是?!?/br> “那怎么這么短?”唐蘊實話實說,“在我這兒,三個月以下的戀情都不算戀情。” 匡延赫冷笑一聲:“原來如此啊?!?/br> 閆楚看向唐蘊,解釋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能忍受他那個狗脾氣???當他對象又沒工資,忍不了也正常?!?/br> 這話聽著很像開玩笑,但肯定含有真實的控訴,想必匡延赫在員工面前,沒少發(fā)脾氣。 不過唐蘊是純純的顏狗,他的忍耐力會隨對方的顏值增長或降低,就像之前匡延赫笨手笨腳地在廚房搗亂,他就發(fā)不了一點脾氣。 況且匡延赫的脾氣……也不算特別差吧?就是偶爾會讓人捉摸不透。 反正如果換了他,他肯定會把忍受變成享受,不會舍得跟匡延赫分開的。 (26)你認為,愛情在你的生命中所占據(jù)的比重是多少? 回答:20%。 (29)你認為導致你和伴侶關(guān)系不融洽的問題所在是什么? 回答:本人的性格和生活狀態(tài)偏離了對方的想象。 唐蘊的指尖在他的字跡上停留,轉(zhuǎn)頭問道:“你是指哪方面的偏離???” 他有點幽暗地想,該不會是因為匡延赫那個不行,所以經(jīng)常被人甩吧? 匡延赫解釋:“大家都把我想象的過于美好,而實際上我有很多缺點,情緒化很嚴重,不會哄人,愛睡懶覺,起床氣超嚴重……” 他列舉了很多很多缺點,大概都是他的前任們告知他的,但唐蘊并不覺得這有什么,甚至挺羨慕那些可以看到匡延赫缺點的人。至少他們都曾有機會靠近他。 “人不都是有缺點的嗎?這也不算什么大問題吧……” 匡延赫的情緒好像忽然有了轉(zhuǎn)折,望向唐蘊的眼睛里有了微弱的光亮,但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