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齒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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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黑了,天也陰沉沉,要下雨了。 風(fēng)很大,刮得夏莓發(fā)絲飛舞。 在此刻,這不是一個好跡象。 尤其現(xiàn)在只有她一人。 夏莓攥緊手里的袋子,沉著臉拒絕:“我還有事?!?/br> 后面一個男生喊了句:“龐哥可難得請人吃飯,別不識好歹啊?!?/br> 夏莓看過去,是今天中午被她打了兩巴掌的那人。 那時候不敢還手,現(xiàn)在就給她使絆子。 男人看著她,沒說話,但很顯然,夏莓現(xiàn)在走不了。 木子豪也漸漸收了笑,看出形勢不對,賠笑臉勸了句,龐哥依舊安靜抽煙,他便就不夠格再勸了。 過了很久,龐哥才摁滅煙,淡聲:“既然我兄弟看上你了,就賣我個面子。” 這話說得客氣,實則威脅。 夏莓一個姑娘不管平時再怎么張狂也知道自己不能跟這群人去他們的地盤。 她想著要是現(xiàn)在偷偷給陳以年發(fā)條信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而就在此時,她余光忽然瞥見一個熟悉身影。 “哥!”她喊。 剛說出口就后悔得要咬掉舌頭。 她是聽剛才那群人一口一個“龐哥”,這才下意識喊了個哥,沒別的意思。 但他們這關(guān)系,最不能喊的稱呼就是“哥”。 不過好在,這個稱呼的威力是足夠的。 程清焰朝他們看過來。 黑夜浸潤下,他周身都透著涼意。 龐哥看到他,下顎收緊,但也沒更多反應(yīng),而木子豪立馬扭頭問夏莓:“這是你哥?” 夏莓:“……” 理智恢復(fù),她應(yīng)不下來了。 木子豪卻揪著這點:“到底是不是???” 夏莓煩了:“關(guān)你屁事。” 看到程清焰后,她脊梁都直了,重新放松下來。 程清焰走到她旁邊。 他個子高,路燈從他身上落下,在地上打下一條細長的黑影,將夏莓整個包裹進去。 從程清焰出現(xiàn),龐哥的眼睛就死死盯在他身上沒動過,帶股莫名的著邪勁兒和恨意。 夏莓在這個眼神中,隱約覺得,程清焰和這個龐哥,好像是舊識。 她想起第一次碰到程清焰的晚上,那個泰迪是木子豪身邊的,那就也算是龐哥身邊的。 龐哥抖掉煙灰,問:“她是你的人?” 他大概以為夏莓口中的“哥”是情侶間的某種昵稱。 程清焰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手揣兜,眼底很黑,片刻后卻低眸笑了,很不合時宜,像個不要命的瘋子。 “昂。”他扣住夏莓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身后,“我的人?!?/br> 第12章 牙疼 夏莓在聽到龐哥問“你的人”時腦子里是一個問號,在聽到程清焰應(yīng)聲后腦子里是一片問號汪洋。 兄弟,你這就有點太狂了吧? 但很顯然,這龐哥不怕夏莓,也不怕她身后陳以年那群人,但是程清焰這一句“我的人”是有分量的。 他們得給程清焰一個面子,或者說,他們不敢跟程清焰來硬的。 天黑壓壓的,頭頂?shù)暮谏娋€如濃云交織密布。 不遠處拆遷地豎著的警示牌發(fā)出一紅一藍閃爍的光。 程清焰回頭看夏莓:“你先走?!?/br> 夏莓剛要拒絕,龐哥出聲:“程清焰?!?/br> 他們果然是認識的。 “過去的我可以不跟你追究?!饼嫺缯f,“但今天人必須留下,否則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程清焰看了他良久,視線淡淡,片刻后垂眼,輕笑了下:“試試唄。” 他拿下書包,塞到夏莓手里,又朝另一邊抬了抬下巴,說,“去那邊站會兒?!?/br> 夏莓:“……” 哥們兒,論挑釁真沒人比得上你。 這話說的,簡直是完全沒把那群人看在眼里。 這話也的確挑釁到人了,白天被夏莓打了兩巴掌的大塊頭率先沖出來,還沒近身,就被程清焰拽住領(lǐng)子往下一帶,屈腿膝蓋骨砸在那人臉上。 隨著一聲痛苦的哀嚎,夏莓瞇起了眼,哎喲。 大塊頭一臉鼻血。 痛得齜牙咧嘴。 程清焰拍了拍手上的灰,站直了重新看過去,輕描淡寫:“龐屏,人今天你帶不走?!?/br> 夏莓看著他的背影,肩膀很寬,像一座永恒的燈塔。 龐屏啐一口,旁邊木子豪皺著眉低聲道:“龐哥,這小子是個不要命的,我們今天人不多討不了好,而且……聽說他爸也出來了?!?/br> 程清焰始終沒什么表情。 但當木子豪說到“他爸”時,夏莓還是敏銳地捕捉到,那寬闊的背影有一瞬的坍圮。 大塊頭還捂著臉哀嚎,一手的血。 龐屏最后說:“程清焰,你給我等著。” 然后帶著一群人走了。 這句話基本是所有打架輸?shù)哪且环阶詈蟊囟〞粝碌模妮缏牭枚涠计鹄O了,撇了撇嘴,心道這龐哥也沒說得那么厲害嘛。 小巷里只剩下夏莓和程清焰兩人。 夏莓又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剛才那聲“哥”,頭皮發(fā)麻,為緩解尷尬,她率先打破沉默:“程清焰,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側(cè)眸,揚眉:“現(xiàn)在不叫哥了?” 你還提?。。。?! 夏莓冷下一張小臉:“你閉嘴?!?/br> 他無所謂地提了提嘴角。 街邊豎了根自來水管,他旋開,彎背,剛才沾的血從指縫順著水流洗去。 而后他捧起一抔水洗臉,動作有些粗魯,額前的碎發(fā)濕了,水珠一滴一滴落下來,線條凌厲的臉上水珠滾落。 夏莓下意識舔了下唇,移開眼。 程清焰洗完臉,也不擦干,任由那水順著脖頸掉進衣領(lǐng)。 他撿起地上的書包:“走吧?!?/br> 夏莓還在氣:“誰跟你一起走!”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腳卻踩空半截臺階,整個人傾斜失重栽了下去。 “咚”一聲。 夏莓直直跪在了程清焰面前。 “……” 神啊,讓我死了算了吧。 程清焰勾唇,隨著這個動作,一滴水滑進他唇縫,他抿著唇笑出聲,聲音懶散:“救我meimei一命而已,用不著行這么大禮?!?/br> 夏莓:“…………” 冷靜冷靜。 沖動是魔鬼。 不能殺人,不能殺人,不能殺人。 她默念好幾遍,臉上五彩繽紛,程清焰便好整以暇抱著臂在一旁欣賞。 她急著站起來,小腿肌rou繃緊,“嘶”一聲倒抽氣,一屁股又跌坐了回去。 “扭到了?”程清焰問。 “不是?!毕妮X得自己此刻已經(jīng)社會性死亡,咬牙忍痛說,“小腿抽筋了?!?/br> 程清焰蹲下來,扣住她腳踝位置往外拉。 “程程程——清焰!”夏莓臉都白了。 “忍一下。” 他一只手托在她鞋底,不嫌臟,用力往她的方向按,另一只手隔著校服褲子捏在她小腿處。 夏莓咬著唇撲騰抽動兩下,都沒把腿從程清焰手中抽出來,眼眶都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