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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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子?”項公子笑了,“說的像是你比他大似的。少年才子,十七歲的新科狀元,六元及第,十八歲棄文從武,十九歲斬胡烈王頭顱……上得了沙場,入得了朝堂。景奕,你可別小瞧了他?!?/br> 第94章 94 春心 “公子,蘇姑娘來了?!?/br> 長平在門外稟報。 自打蘇小小告了他的黑狀后,他再不敢當著公子的面輕慢蘇小小,因此聽說蘇小小來了,第一時間過來告知自家公子。 景弈微微一愕,看向表哥:“你讓她來的?” 項公子笑道:“我不把她找來,你的禮物豈不是要一輩子送不出去?” 景弈皺了皺英俊的小眉頭。 項公子嘆息一聲:“可惜人家有相公了?!?/br> 景弈道:“一份謝禮而已,表哥是不是想多了?” “好,我想多了?!表椆訉稗男α诵?,轉頭對長平淡道,“杵著做什么?還不快把蘇姑娘請進來?” 長平趕忙轉身出了院子。 劉平也跟著二人進來了,以后書院這邊的生意會由他來接洽。 劉平這一日的心情和蕩秋千似的——生意火爆,開心!被錦記威脅,失落!書院也有生意?震驚! 對普通老百姓來說,書院可比錦記神圣多了,里頭全是讀書人,不是有錢就能進來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可見讀書人有多受人尊敬。 “蘇姑娘,請?!遍L平說。 蘇小小跟著長平去了項公子的廂房,劉平與蘇二狗留在待客的小書房。 蘇二狗約莫是來這兒補覺補成了習慣,一進屋便開始犯困。 他摸了摸荷包。 咦?他的二狗餅呢? 哦,記起來了,最后一個餅子被后門的大爺打劫了。 蘇二狗咂咂嘴,往椅子上咸魚躺,睡了! 劉平有些局促不安,他端坐了片刻,怪不自在,忍不住起身走了走。 一會兒瞧瞧這個花瓶,一會兒瞅瞅那幅字畫。 不敢置信吶,他有生之年竟然能走進書院! “你是劉大哥吧?” 一個小廝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 “啊,我是!”劉平如同被抓包了似的,立馬繃緊了身子。 小廝端著一杯茶入內:“劉大哥喝茶?!?/br> 劉平忙道:“啊,不、不必這么客氣?!?/br> 小廝和顏悅色地說道:“是劉大哥不要與我客氣才是。我家公子說了,蘇姑娘帶過來的人,一定要好生招待的,院長也是這個意思?!?/br> 劉平剛坐下,聽了這話直接驚到站起:“院、院長?” 小廝笑道:“對啊,這是院長的庭院,他這會兒正在給學生上課。” 劉平的腿一下子就軟了! 娘呃! 他進院長的住處了! 小廝客客氣氣地說道:“蘇姑娘方才與我說了,日后是由劉大哥你過來送貨,我家公子馬上要去府城念書,生意上的事,你找我就是了,我叫周興?!?/br> “誒!”劉平道,“周小哥兒?!?/br> 周興笑道:“劉大哥快別這么客氣,讓我家公子聽見了,得罰我了。劉大哥你先坐會兒,我去統(tǒng)計清單?!?/br> 周興去了。 劉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大丫與沈公子有交情的事兒,可聽說是一回事兒,切身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一個地里刨食的,就算人家是小廝,那也是院長大人的親信,憑啥對他客氣? 還不是看了大丫的面子? 大丫厲害哇! 跟對人了! …… “脈象和緩有力,不浮不沉,節(jié)律整齊,你恢復得不錯,不用再吃藥了?!?/br> 蘇小小抽回手說。 項公子坐在椅子上,含笑放下優(yōu)雅精致的袖口,對蘇小小道:“是蘇姑娘醫(yī)術高明。蘇姑娘這個年想來是過得極好?!?/br> “嗯?”蘇小小不明白他為何這么說。 項公子溫潤一笑:“氣色不錯?!?/br> 夸我變美了就直說嘛!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咦?怎么不見景弈?” 項公子余光掃了眼門口的方向,忍俊不禁道:“是啊,在我這兒賴了一上午,一聽說你過來——” “表哥!”景弈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瞥了眼坐在項公子身邊的蘇小小,“蘇姑娘。” “唔,景弈你長高了!”蘇小小眼尖地發(fā)現了他的變化。 景弈眸光一動。 “你從前,只到這里。”蘇小小指著門框上的一個小花紋說,“現在冒了點兒?!?/br> 項公子笑道:“蘇姑娘對景弈真是觀察入微?!?/br> 明明蘇小小是成了親的,按理該稱呼一聲蘇小娘子,但蘇小小一直以姑娘家的身份在外行走,他們也就沒有改口。 蘇小小道:“我有個弟弟嘛,也是長個子的年紀。” 景弈黑著臉出去了。 “誒?怎么走了?”蘇小小撇嘴兒,“脾氣真臭?!?/br> 項公子好笑地嘆了口氣:“唉,看來又送不出去了。” “什么?”蘇小小沒聽懂。 “沒。”項公子笑道,“蘇姑娘留下吃頓便飯吧,我這兒正巧來了些京城的食材。” 蘇小小婉拒道:“不了,家里還有事兒,我得早點兒回去?!?/br> 三個小豆丁等不到她,又該委屈巴巴地蹲墻角了。 項公子見此,不再執(zhí)意挽留,讓長平拿了診金給她。 蘇小小道:“你上次給的挺多的,這回其實不用給了?!?/br> 長平:有本事你把手松開再說??! 蘇小小死死地抓著銀子:“哎呀,真是的,太見外了,我都說了不要?!?/br> 把銀子扯都扯不過來的長平:“……” …… 從書院出來,蘇小小又去了一趟春柳巷。 符郎中又出診了。 不過這回是在鎮(zhèn)上,夜里就能回來。 蘇小小是來送降壓藥的,算算日子,符大娘的藥該吃完了。 “有沒有好好吃藥?”蘇小小例行公事地問。 “沒吃!”符大娘沒好氣地答道。 一量血壓,正常。 沒吃才怪了,怕是一頓也沒落下吧。 蘇小小直勾勾地看著她,促狹一笑:“符大娘,你胖了,最近胃口很不錯吧?” 符大娘矢口否認道:“瞎說!我胃口差死了!啥也吃不下!就是你那藥給弄的!還有,我腿斷了,疼得死去活來的,哪兒有心情吃東西!” “符嬸兒,我給你送補湯過來了!是用你給的蟲草花燉的,老香了!” 隔壁的婦人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補湯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這輕車熟路的架勢,一看就不是頭一次了。 她看見蘇小小,先是一怔,隨即她目光落在床頭柜空空如也的盤子上,渾身一震! “符嬸兒,三個大餅子啊,我就燉了個湯的功夫,你該不會全吃了吧?” 符大娘的臉漲紅得不要不要的! “我才沒有!是她吃了!” 她果斷甩鍋蘇小小。 下一秒,她打了飽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