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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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小桃一大早就來了,將岑詞和湯圖的治療室打掃得一干二凈,心情格外的好。周五了,誰不喜歡?她都規(guī)劃好了,今晚刷個電影,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約上朋友逛街,有條裙子她早就想買了…… 正在美呢,湯圖走過來敲了咨詢臺兩下,不咸不淡地告訴羊小桃,這個周末做好診所宣傳文案,把廣告詞寫得漂亮點,周一廣撒網(wǎng)。 羊小桃一個趔趄,心不停地在下墜,什么宣傳文案?門會所成立至今也從來沒弄過說什么宣傳文案啊。 湯圖甩了句,“女人要自強,怎么自強呢?賺錢賺錢還是賺錢,多招攬有需求的客戶,岑醫(yī)生不接的統(tǒng)統(tǒng)扔我這。” 岑詞進門正好聽見這句話。 羊小桃趕忙上前拉著岑詞的大衣袖子,沖著湯圖的背影一抬下巴,“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俊?/br> 岑詞倒是不覺得湯圖能受什么刺激,頂多就是心血來潮。先把包和電腦放回辦公室,又看了接下來幾天的預約名單,跟羊小桃核對了時間后她才去了湯圖的治療室。 偌大的桌子收拾得一塵不染,東西全都規(guī)規(guī)整整的摞好,再一瞧桌中央,擺了個塔羅牌陣…… “呦?!贬~斜靠在門邊,笑看著湯圖,“怎么著,打算改行???” 第41章 順其自然唄 湯圖盤腿坐在椅子上,闔著眼,雙手分別搭在膝蓋上,掌心向上,中指與拇指相抵,這架勢,都有一種遠離紅塵的超然。 聞言岑詞的話,她沒睜眼,不緊不慢地吐出個字,“悟。” 岑詞靠在那低笑,這都不說人話了。 “大師,用不用我給你買個水晶球擱桌上???” 還悟呢,剛才是誰一個大嗓門的把羊小桃說得快哭了?這情緒轉得也太快了。 湯圖緩緩睜眼,食指一伸豎在唇邊。岑詞不說話了,一臉好奇看著她接下來的動作。湯圖伸手,將桌上擺放的塔羅牌一一翻開。 岑詞不懂塔羅牌,也看不懂此時此刻桌上擺了個什么陣法,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像是個金字塔形。一張紙被翻開的牌面花花綠綠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瞧見每翻開一張,湯圖的臉色就沉了一層。 翻到金字塔最上頭的那張后,就聽湯圖一聲哀嚎,整個人趴在桌上不動了。 岑詞看著直想笑,但還是仁厚地保持冷靜,走到桌前瞧了一眼最上頭的牌面,畫著的像是輛馬車,車前還有一雙翅膀,牌的底端寫著the chariot。 岑詞好生打量了一番,戰(zhàn)車?。吭趺纯炊贾幌褫v馬車,這畫功有待提高。 “大師,解解牌面唄,怎么個意思?”岑詞笑問,“你要破財了?” 所以才著急忙慌的拼命斂財? 湯圖的聲音從胳膊間傳出來,悶悶的,“不懂就別亂說……”抬頭,一臉頹廢,拾起那張chariot牌,左打量右打量的,唉聲嘆氣。 “真是太準了,哎,你說我的斗志都去哪了呢?” 這什么跟什么?。?/br> “你都讓羊小桃廣撒網(wǎng)了,還沒斗志呢?” 湯圖抬手支著臉,搖頭,“我這不是打算用工作來麻醉自己嗎。” 岑詞一挑眉。 “你說啊……”湯圖抬眼瞅她,“是不是裴陸長得太帥了讓我望而卻步了?” 岑詞簡直無語,轉身要走。 胳膊被湯圖一把抱住,連帶的椅子蹭出半米遠,“別走啊,你忍心看你姐們兒這么郁悶呢?” 岑詞任由她死抱著自己的胳膊,回頭瞪她,“就這點破事兒磨磨唧唧的,你說你郁悶是不是自找的?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自己憋出病來我可不管?!?/br> 湯圖干脆把臉貼她胳膊上,唉聲,“我不是沒勇氣啊,就總覺得我跟他吧,說著說著總能拐到敏感話題上,弄得大家就失去了心氣兒,尤其是他對你的疑慮沒消,這就像道隱形墻似的讓我不舒服?!?/br> 岑詞聽了心頭微微范暖,但嘴巴不饒人,“你喜歡他就喜歡,非得拉上我干什么?慫的話就乖乖承認,別把帽子扣我頭上?!?/br> “沒良心。”湯圖松開她胳膊,笑著推了她一下,借力滑到了原位。 將桌上的塔羅牌挨張收起,“我也想開了,感情這種事順其自然吧,主動倒貼這種事吧,我心里想的倒是好好的,可真要是讓我做起來其實挺難的,說到底,我還是個拉不下臉皮的人?!?/br> 岑詞雙臂交叉環(huán)抱,“當初是誰在外地守株待兔來著,后勁不足啊湯女士?!?/br> 湯圖把塔羅牌摞好,扯過旁邊的黑色收納袋,一抖,從里面嘩啦啦蹦出幾枚五顏六色的石頭,岑詞伸手拾起一枚白色的,掂量了兩下,就是普通的石頭,只是上頭刻著很奇怪的符號,像是什么符文。 湯圖頹得很,又是一聲長嘆,奪過她手里的石頭,連同塔羅牌挨個都裝回收納袋里?!皠e亂碰啊,不管是占卜牌還是盧恩石,那都是只認一個主人的?!?/br> “什么石?” “盧恩石,因為上頭刻的都是盧恩符文,用來占卜的?!?/br> 岑詞撫了一下額頭,良心建議,“要不然你對外的專長改成占卜改運得了,湯女士,你這心理學算是白學了,最后對著紙牌和石頭折腰?!?/br> “我想走走捷徑,看看我未來的感情走向?!?/br> 岑詞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反正離預約看診的時間還早,干脆拉了把椅子在湯圖對面坐下,哎了一聲,“這樣吧,你給我診費,我?guī)湍惴治龇治觥!?/br> 湯圖詫異地盯著她,“岑詞!你是掉錢眼里了嗎?據(jù)我所知你可不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敢保證你了解我全部嗎?”岑詞開了句玩笑。 湯圖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復如常,撇嘴,“岑醫(yī)生,我的問題還是不勞您費心了,感情這種事我咨詢你,我信不過啊。” 岑詞沒注意到她剛剛面色的變化,笑嘆,“湯圖啊湯圖你也有今天,平時看男人的眼睛都能長在腦頂上,現(xiàn)在被一個裴陸牽著情緒走,差點生生逼得一個出色的心理咨詢師成了個占卜師,這可真是救人者不自救。你說你也算是長了雙毒眼,如果裴陸對你感興趣的話,你應該能看出來吧。” 湯圖搖頭,“你錯了,什么叫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就是我這樣的,我不敢去揣摩啊,更別提看出點什么了。你吧,說這話忒輕巧了,換做是你,能看出來那秦勛對你是不是感興趣?” “能?!贬~十分肯定,“他對我是感興趣。” 這話聽的湯圖嬌軀一震的,一臉的八卦,“他對你表白了?也是啊,肯定對你感興趣,都能為你擋車呢,那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br> 岑詞若有所思,“是啊,生死攸關的大事,所以怎么還能還教人懷疑呢?!?/br> 湯圖聽著這話里的意思不大對勁,想了想愕然,“你的意思是,秦勛對你有感情之外的企圖?” 岑詞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或者是你想多了?你長得漂亮,他喜歡你也正常吧?” 岑詞搖頭,“說不上來,只是出于我的直覺?!彼а?,微微蹙眉,“當然,評判一個人不能靠直覺,更何況他還有恩于我。” 可實際上,她確實是覺的,秦勛的出現(xiàn)并沒那么簡單。 只是為了找他的朋友? 那個失蹤了四年的朋友? 又或者,還有其他的目的? 湯圖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聲,“如果秦勛是有別的企圖,你認為他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呢?” 岑詞愣住。 是啊,能得到什么? 當初他找上她就是因為閔薇薇的案子,后來也說明了原因,說白了,先是有了閔薇薇的事件才引來了秦勛,反過來的話,秦勛會主動找她嗎? 她想不出原因。 末了搖頭。 “所以啊……”湯圖輕笑,“有可能沒你想得那么復雜,你啊,就是接觸的復雜個案多了,心都變得復雜了。都跟人去吃飯了,順其自然唄。” 第42章 智商被一腔愛意碾殺 什么事還都瞞不過湯圖啊。 岑詞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湯圖見狀馬上就把羊小桃給供出來了,說當時羊小桃特別好奇那家餐廳,又十分八卦地把這件事說給湯圖聽,還問湯圖:岑醫(yī)生打聽那家餐廳是跟誰去吃飯?。?/br> 又夸張跟她普及那家餐廳如何如何難約,說那家店的食材有多珍貴,更別提店主的廚藝高超等等如是的。 說得湯圖都好奇了,問羊小桃,你吃過? 羊小桃舔舔嘴,無奈低嘆,哪有被人請客吃飯的命啊,自己去吃還挺傻x的。 岑詞這個人少應酬。 門會所當初剛在南城小有名氣的時候,不少人都來主動邀請岑詞吃飯,絕大多數(shù)都是男士,究竟是揣了什么心思傻子都能看出來,岑詞是絲毫面子不給,只接診不吃飯,時間一長大家也就不想自討沒趣了。 能把岑詞叫出去吃飯的人,羊小桃特別好奇,又神秘兮兮的的自圓其說:我覺得是秦先生。 湯圖不用腦袋想也是秦勛,這陣子這倆人見面吃飯的頻率挺勤。 “餐廳怎么樣?哪天也請我去嘗嘗?!?/br> 岑詞不緊不慢來了句,“行啊,你把裴陸追到手再說,別老是原地踏步?!?/br> 一句話給湯圖說得沒脾氣了。 羊小桃敲門進來,提醒岑詞,客戶還有十分鐘就到,又問,茶、果汁、咖啡和礦泉水,準備哪一種。 岑詞說,茶和果汁都行,別讓客戶看見清水。 羊小桃走了之后,湯圖問,“怎么個意思?” “頂閔薇薇空缺名額進來的客戶,怕水,喝水只敢喝帶顏色的?!?/br> 湯圖輕嘖了兩聲,似乎沒見到其人,就能聞得到酸氣味。 “哎?!彼凶×艘呀?jīng)走到門口的岑詞,“周軍真拒絕你見閔薇薇了?” 岑詞輕笑,“是,他現(xiàn)在巴不得我離閔薇薇遠遠的,我想如果他當初知道閔薇薇會出這檔子事兒,可能打從開始就不會讓閔薇薇接觸精神分析師?!?/br> 所以能肯定,閔薇薇這次出事應該是周軍始料未及的,那么,他究竟知道多少還是個未知數(shù)。 ** 周末岑詞沒去診所,想著好好睡上一覺卻也沒能如愿。 這陣子她的睡眠總是不好,睡著了也總是做夢。一會兒是湛小野,一會兒又是閔薇薇,要么就是湛昌,冷冷地盯著她說,岑醫(yī)生,你太愛管閑事了…… 但夢里總有秦勛,或是跟她說話,或是跟她慢慢地走在櫻花大道上。 天亮前岑詞又夢見一人。 跟秦勛站在一起,一個男人。 他們兩人像是站在云霧之中,周圍氤氳,像是在交談,很遠,很模糊,她只能瞧見他們的側影。隱隱的有風鈴聲,叮叮當當?shù)模倪h回蕩,被清風吹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