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39節(jié)
楚含棠在進鎮(zhèn)前,把所剩無幾的水都喝完了,現(xiàn)在想找人問問哪里有水可以喝,或者哪里有水買。 如果再不喝水,真要被渴死了,這里面最不經(jīng)曬的人就是她了。 于是,楚含棠一看到人就不管不顧地上前問:“你好,請問此處哪里有水?” 蒙住臉只露出一雙碧色眼睛的人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 楚含棠見他不說話,以為是剛剛風(fēng)沙太大,對方?jīng)]聽清,再問一遍,“你好,請問此處哪里有水,我可以付銀子買水。” 當(dāng)初看原著看到關(guān)于清鎮(zhèn)內(nèi)容時,她剛好心情煩躁,不怎么想看劇情,只想看感情線,經(jīng)常跳章。 畢竟楚含棠平??葱≌f都只看四十或五十萬字左右的。 原著一百五十多萬字,對她來說有點兒長了,經(jīng)常跳章也不奇怪,所以如今對清鎮(zhèn)不太熟悉,只記得有傅清仁這號人物。 “我們此處不歡迎外人?!?/br> 楚含棠等了一會兒只等到碧眼人說這句話,反應(yīng)遲鈍數(shù)秒,“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途經(jīng)此處,干糧和水都沒了,想……” 碧眼人沉默幾秒,轉(zhuǎn)身就走了。 留下她在風(fēng)沙中凌亂,還是不知道哪里有水喝,心中盼望著傅清仁趕緊出現(xiàn)。 池堯瑤也留意到楚含棠這一邊的情況了,皺了皺眉。 她有些后悔為了繞近路去京城,選擇經(jīng)過清鎮(zhèn)了,此地看起來詭異,周圍白天如烤爐般熱,風(fēng)沙又大。 可惜他們一路而來,需要補給,不然也無法走出清鎮(zhèn)附近似戈壁沙漠的地方。 目前重中之重是要找到水源,池堯瑤見楚含棠嘴唇干裂,伸手到腰間的水袋搖了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水也喝完了,給不了她。 一一問過去,他們都沒水了。 只有一個人至今還剩下小半袋水,那就是謝似淮。 池堯瑤無奈之下只好問他愿不愿意先把剩下的水給楚含棠喝,在他們之中,她此刻最缺水。 謝似淮低眼看掛在腰間的水袋,“我之前喝過這水袋的水了?!?/br> 此話一出,眾人頗拿捏不住他的想法,不知是愿意還是不愿意,這句話聽起來又像一句推托之辭。 楚含棠幾步走到他面前,“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的?!?/br> 謝似淮看了她一會兒,笑了,溫柔道:“既然如此,那楚公子便拿去喝吧?!?/br> 對缺水的人來說,這小半袋水仿佛甘露,楚含棠喝了幾口才感覺自己活過來,“多謝謝公子的水?!?/br> 他看著她因喝得太急而殘留了些水漬的唇角,“楚公子客氣了?!?/br> 清鎮(zhèn)的房屋都是只有一層的泥房,應(yīng)該是為了適應(yīng)此處的天氣。 此處沒有客棧之說,他們也暫時找不到容身之所,只能在路上消耗著體力,眼看著就要天黑了,池堯瑤越發(fā)心急。 謝似淮面上不見絲毫慌張之色,若無其事打量著清鎮(zhèn)。 只是視線偶爾掃過掛在楚含棠腰間的兩只水袋時停頓了幾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含棠的心情跟池堯瑤一樣,被風(fēng)沙弄得煩躁。 不過他們還是幸運,遇到了一個心地好的婦人,將他們領(lǐng)入了自己的泥房,答應(yīng)讓他們在此住上一晚。 泥房在外面看著不大不小,內(nèi)里卻別有乾坤,東南西北各有兩間房間,一共有八間房間,住下他們也是綽綽有余。 婦人告訴他們,每間房里都放著一個裝滿水的缸,如果喝水或用水可以直接用。 方圓幾里只有一口井,他們平時需要水便會去那里背回來。 泥房的外墻低矮,婦人領(lǐng)他們回來一事,住在附近的人不知為何都知道,探頭出來看他們,眼神各異。 楚含棠有好幾次跟那些人對上視線,他們都是匆匆移開了。 給他們安排好房間后,婦人壓低聲音再三囑咐晚上千萬千萬不要給不認(rèn)識的人開門,說到后面又改成就算是認(rèn)識的人也不能開。 不給不認(rèn)識的人開門很正常,連認(rèn)識的也不能開? 楚含棠不是很理解,“為何?若我的朋友有急事找我……” 婦人猛地打斷她,“不行就是不行,除非小公子你不要命了!”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太過于激動,婦人又緩和了語氣,語重心長地解釋道:“我們這里有個傳說,那就是夜半會有鬼敲門?!?/br> 謝似淮靠在墻上,聽到夜半會有鬼敲門,總算有點兒興趣了。 婦人說,清鎮(zhèn)一直以來都流傳著一個夜半鬼敲門不能開的傳說,一開始沒多少人信,直到近幾年來,他們堅信了。 不僅是外來人被夜半鬼殺了,就連他們當(dāng)?shù)厝艘膊荒苄颐狻?/br> 夜半鬼會在午夜來敲門。 還會模仿別人的聲音來蠱惑欺騙待在房間里的人,一旦給夜半鬼開門,那么就會消失,只留下一灘血。 就連尸體都會找不到。 楚含棠聽得毛骨悚然,“只要不給他們開門就行了?” 婦人一雙碧色的眼睛發(fā)著亮光,詭異又好看,“不開就行了,夜半鬼不會破門而入的?!?/br> 池堯瑤和白淵從來都不相信鬼神之說,只覺得是有人在背后裝神弄鬼,但在婦人面前也不好反駁。 入鄉(xiāng)隨俗,他們答應(yīng)婦人晚上絕不會給人開門。 婦人得到他們再三肯定才放心,這個時候她的丈夫外出歸來,忽見到這么多陌生人入住自己家,劍眉擰得緊緊的,卻也沒說話。 婦人拿出了大餅給他們坐在由矮墻圍起來的院子吃。 大餅硬邦邦的,口感不好,楚含棠倒了一碗水出來,把餅放進去浸濕再拿出來吃。 謝似淮扯下一塊餅,放進嘴里,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不吃了。 楚含棠嚇一跳,差點想把口中的都吐出來,小聲問:“有毒?” 他望著院子外面,“難吃?!?/br> 她頓時無言以對,見謝似淮瘦骨嶙峋的樣子,被社會主義思想熏陶過的心又軟了點兒,掰下自己的餅,放進水里泡泡,再給他。 “你試試這樣會不會好些?” 干硬的餅被水泡過后呈現(xiàn)微軟的狀態(tài),被楚含棠拿在手里。 謝似淮細長的眼睫微動了下,冷淡地看著,卻也不伸手過去拿。 楚含棠順著他的視線看自己的手,理解成別的意思,“我剛剛洗過手了,手是干凈的?!?/br> 其他人各懷心事也沒注意他們。 謝似淮吃了那塊被水泡軟了的餅,是就著她的手吃。 薄唇唇角不小心擦過楚含棠拿著餅的手指頭,她差點兒就直接縮回手了,但是及時停住了。 楚含棠猜想謝似淮是不想弄臟手,被水泡過的餅不像干餅?zāi)菢硬徽词?,濕了后黏糊糊,蹭在指腹上,需要等吃完了再洗干凈?/br> “還要么?” 楚含棠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幾下,也不是很在意,反倒為謝似淮沒那么厭惡自己而高興。 這說明接下來的日子暫時不用擔(dān)心他會提早殺了她。 自從在沛州偷親了池堯瑤無意被謝似淮發(fā)現(xiàn)后,楚含棠這幾日來沒一天是過得順?biāo)斓?,怕他會因此事而折磨自己?/br> 按照系統(tǒng)頒布的任務(wù),楚含棠需要茍命茍到大結(jié)局章。 雖然要走劇情,但她始終牢記著最好還是不要得罪喜怒無常,心理扭曲的病嬌男二。 說楚含棠慫也可以。 可她在現(xiàn)代社會又不會遇到這種事,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穿書人,武功又低,實在是沒辦法對著說殺人就殺人的謝似淮硬氣起來。 楚含棠又掰下一塊餅放在水里,貼心地再送到他嘴邊。 他卻轉(zhuǎn)開了臉,“不餓了?!?/br> 如果楚含棠沒有算錯,謝似淮只吃了一口干餅和她遞過去的一口濕餅,加起來都不夠她塞牙縫,他居然說不餓了。 若不是楚含棠之前就見識過謝似淮如此行事,恐怕還不敢相信。 不吃了就不吃吧,楚含棠自己還沒有吃飽呢,將他剩下的一大張餅?zāi)昧诉^去。 她吃到一半,見謝似淮安安靜靜地坐著,又想找些話說,“謝公子,你相信有夜半鬼么?” 他反問,“你相信么?” 楚含棠思忖著,然后搖搖頭,“不相信,我是無神論者?!?/br> “我也是啊。”謝似淮聽言眉眼一彎,看著真是好相處極了,誰能想到這個臉上時常帶著笑的少年是一個內(nèi)心扭曲陰暗的病嬌呢。 一雙眼睛清澈見底,衣著干凈整潔,除了身形偏瘦,其他地方幾乎無可挑剔。 就連看過原著的楚含棠也有一秒的失神,回過神來,又莫名想挪了挪屁股,坐遠一點兒。 色相惑人,實則蛇蝎心腸,用來形容他再適合不過了。 謝似淮艷麗的五官隨著院中燭火晃動忽明忽暗,笑容不減半分,“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不存在的鬼,而是人,不是么。” 楚含棠也同意,就算是有,那也是由人變成的。 最可怕的還是人心。 但她也沒打算跟他深入聊這個,把餅吃完,再烤一會兒火就被婦人催促著回房間休息了。 入夜后,溫度急速下降。 晚上很冷,楚含棠脫掉滿是沙塵的外衣,只穿里衣蜷縮在被褥里打寒顫,咬緊牙關(guān),跟過冬一樣,清鎮(zhèn)的晝夜溫差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時,有人敲門,“楚公子?!?/br> 楚含棠立馬醒了,裹著被子坐起來,抬手揉揉困倦的眼皮,半睜著眼往房門口看,聽聲音聽出是那一名婦人,“李大娘?” “夜晚冷,我是來給楚公子送多一張被褥的,著涼便不好了?!?/br> 原來李大娘是來送被褥的,楚含棠忍住寒意,掀開被子,穿上鞋子,朝房門走去。 手碰上門把,她忽然清醒了,縮手回去,感覺一陣陰森從腳底竄起,后怕不已,“李大娘,你也給我朋友送被褥了么?” 李大娘“嗯”了一聲,“都給他們送去了,還剩下楚公子你的?!?/br> 楚含棠不敢開門,還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我不冷,謝謝李大娘,你拿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