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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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周牧輕嘆著重復(fù)這他的話,接著又說道,“那你有什么忌口的嗎?” “沒有,”褚鈺這次回答得很干脆,“我什么都可以吃的?!?/br> 周牧似乎被他那傻傻的樣子逗笑了,噗嗤一笑,道:“行吧?!?/br> 說了隨便之后,周牧徹底放飛自我,不知他從哪里又駛進(jìn)了一條寬闊的道路,油門一踩,車子的速度飆升了許多。 車內(nèi)還是那首英文情歌,也不知道是什么歌這么長,褚鈺聽得半懂不懂的,但很好聽。 抬頭隔著擋風(fēng)玻璃看去,一馬平川的道路盡頭是大海、是夕陽,兩旁立著成行的樹木在海水升騰熱氣中巋然不動,好似導(dǎo)航燈一般,引著他們一路飛奔。 他在這一瞬間,他忽然理解了曾經(jīng)的課本中所描繪的“廣闊天地”,這個只要見過一次,所有文字都難以描繪和代替的風(fēng)景,對比川流不息的現(xiàn)代都市,恍若世外桃林。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身旁的人如同騎士一般,帶著他如野馬似的飛奔。 他想,若是時間在這一刻變成永恒,那也挺好。 然而在下一個路口,周牧轉(zhuǎn)動放下盤,帶他拐去了另一邊。 褚鈺注意到路牌,眼前一亮,問道:“周老師,我們現(xiàn)在是到圣淘沙島了嗎?” 周牧挑眉:“你還知道在哪里呀,表揚(yáng)?!?/br> “剛剛的路牌上有寫嘛?!瘪意曅π?。 “那你英文還不錯,”周牧又換了個角度夸他,“表揚(yáng)?!?/br> 褚鈺知道周牧是在調(diào)侃他,但他還是欣然接受:“我過了大學(xué)生四六級嘛?!?/br> “哈哈哈……”周牧被他徹底逗笑了,“這都被你通過了呀,表揚(yáng)表揚(yáng)?!?/br> “周老師,”褚鈺扁扁嘴,“我是好學(xué)生?!?/br> “是嗎?”周牧抿了抿嘴。 好學(xué)生三個字說出口,竟沒來頭地勾起那晚周牧在褚鈺房間的事情,正是這個“好學(xué)生”,執(zhí)意與他一同躺在床上,還蓋同一張被子,反復(fù)試探著他的邊界。 他不敢往下琢磨這小朋友的心思,但早已是人精的他,怎么會察覺不到異樣。 只是在面對褚鈺的熱情時,他也會束手無策,明明覺得不對、不合理、不應(yīng)該,但拒絕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最后,車子停在了一家小別院。 褚鈺抬眼一看,門口立著的牌子上是用英文寫的“東南亞風(fēng)味”,旁邊還有一串中文小字。 “這家東南亞菜館是華人開的,一天只服務(wù)三桌客人,菜品都很好吃。”周牧把車子挺穩(wěn)后,把鑰匙取了出來。 他沖褚鈺抬了抬下巴,道:“走吧?!?/br> 褚鈺聽話地下了車,周牧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跟著他進(jìn)了那家門。 按照店家的規(guī)矩,兩人進(jìn)門后脫了鞋,換拖鞋。 換鞋之余,褚鈺環(huán)視一圈,這菜館說是店面,實(shí)際上是一個改裝的小別墅,一層大廳放了三張桌子,側(cè)邊是廚房,每張桌子都不大,最多只能坐三四個人的樣子。 而如今客廳的三張桌子都是有客人的。 褚鈺怔了怔,試探性地扯了扯周牧的衣角,周牧隨即微微低下頭看他。 “周老師,今天好像吃不了了?!瘪意曈行┦?,沒想到來晚了,三桌客人都坐滿了。 周牧忍俊不禁,看著他蓬松柔軟的發(fā)頂,抬手揉了一下,說道:“老板是我的朋友。” 這話剛說完,一個英俊的男青年便迎了出來,見到周牧后尤為熱情,又是擁抱又是握手,一通cao作后,才發(fā)現(xiàn)周牧身后還跟了一個男孩。 那人饒有興致地看著褚鈺,問道:“你是……” “我侄子?!边€沒等褚鈺開口,周牧替他回答了。 褚鈺有些吃驚地轉(zhuǎn)頭看向周牧,與此同時,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背上,周牧摟著他,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曾秦,小曾叔叔。” 褚鈺眨了眨眼,反應(yīng)了兩秒,隨即乖巧道:“小曾叔叔好,我叫褚鈺?!?/br> 聽聞是侄子,曾秦臉上的壞笑退下去了。 “你好呀褚鈺,我跟你叔叔是多年的好朋友啦,快進(jìn)來。”說著,曾秦招呼兩人進(jìn)門,領(lǐng)到二樓去。 邊走著,他好不住打量著褚鈺,這男孩生得白白凈凈,確實(shí)漂亮,周牧若不說褚鈺是他的侄子,還以為是新交的男朋友。 畢竟,在大學(xué)的時候,他就知道,周牧是喜歡男人的。 上樓后,曾秦帶著兩人來到了一個裝修精致的房間里,周牧和褚鈺坐在一邊,曾秦則坐在另一邊,還有一個位置空著,好似虛位以待。 曾秦和周牧關(guān)系很好,一坐下來就滔滔不絕地聊起來,先是近況,然后又聊到股市、投資啥的,最后不知怎么的,話題竟到了周牧家里的事情上。 褚鈺在一旁插不上嘴,一個是他的老師,一個是他剛認(rèn)識的人,除了問候,也憋不出幾句話了。他只是望著那個空著的位置發(fā)著呆。 “周牧,你的小侄子,好像有點(diǎn)怕生啊?!痹匦χf道,這人笑起來眼睛會迷城一條縫,看著挺和藹。 褚鈺忽然一驚,在他還沒察覺的時候,曾秦的視線依舊停留在褚鈺身上許久了。 周牧沒過多作解釋,只是很自然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放到嘴邊抿了一口,淡淡笑道:“他向來如此。” 向來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