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24節(jié)
第二抽屜,白色盒子。 景沅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當(dāng)盒子里躺著的黑色槍支映入眼簾時,表情悄然凝固。 與此同時,紀(jì)晏悠閑靠在床前,手機中是書房內(nèi)實時監(jiān)控錄像。 他雖意料之中,卻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景沅身體似乎好了很多。 怎么院長卻說,遲遲沒好轉(zhuǎn)呢? 第16章 深夜,景沅回到自己房間,仍心有余悸。那把槍的質(zhì)感冰涼,摸一下都令人畏懼。 迷迷糊糊洗完澡,景沅嚼著參片鉆進被窩。他體虛畏寒,尤其是冬天,手腳必須牢牢躲在棉被里,第二天才會舒服一些。 今天的運動量已經(jīng)遠超身體承受能力,沒過多久,景沅腦袋陷在柔軟的枕頭里,將紀(jì)晏還在等著他的事拋之腦后。 第二天,景沅起床。 早餐很豐盛,他穿著最喜歡的白色睡衣,像一只小松鼠一顆一顆吃著堅果。 陳天默默看他,過了一會兒低聲說:“景少爺,紀(jì)先生上班前,托我給您帶個話?!?/br> “紀(jì)晏?”景沅捧著燕窩粥,小口咕嘟咕嘟喝著。 突然—— 景沅想起了什么,透著淡粉色的嘴唇劇烈咳嗽起來。 他忘記昨晚去找紀(jì)晏了嗚嗚。 陳天狐疑:“景少爺,您沒事吧?” 景沅捂著心臟,眼神就像天塌了一般:“叔叔,紀(jì)晏是不是生我氣了?” 大反派生氣可是會鯊人的。 陳天懵逼:“紀(jì)先生讓我告訴您,他最近會經(jīng)常加班,下周騰出幾天陪您去風(fēng)景區(qū)度假。” 景沅嘴角悄然彎起:“度假?” “嗯?!?/br> 景沅托著腮,嚼了兩口哈密瓜鼓著腮幫子。 他昨天放了紀(jì)晏鴿子,不僅沒有懲罰,還有獎勵?這行事作風(fēng)哪里是大反派,分明是小天使。 就這樣,景沅踏踏實實吃完早飯。 飯后,他獨自坐著輪椅,在紀(jì)晏臥室所在樓層徘徊。 正發(fā)呆時,迎面跑來一位哭著的小男孩。 景沅在這個家從來沒見過孩子,溫聲喚道:“你是哪里來的小朋友呀?” 小男孩站住,眼神怯怯地:“我爸爸在廚房工作?!?/br> “原來是這樣?!本般涞妮喴屋p輕靠近小男孩,見對方淚眼婆娑,低頭摸了摸口袋,“哥哥給你找糖吃,別哭了哦?!?/br> 小男孩畏懼的情緒漸漸少了些。 在他的印象中,這位漂亮哥哥很兇。父親特意囑咐過他,一定要躲著對方。 找了半天,景沅在小男孩的期待中,從口袋里捧出一小把人參片。 他自己都笑了,撓撓頭:“人參吃不?” 小男孩手指摳著衣擺,輕輕搖頭:“謝謝哥哥,我沒吃過?!?/br> 景沅考慮到孩子的身體,放回口袋:“走,跟哥哥回房間,哥哥給你找糖?!?/br> 小男孩立刻開心起來:“好!” 回房的路中,景沅和小男孩聊起天,得知對方是因為晚上害怕,不敢獨立睡覺,才被爸爸責(zé)怪。 小男孩的母親在三年前去世。 對于小男孩的遭遇,景沅很同情。 從抽屜里拿到糖,他非常大方地分給小男孩兒滿滿兩口袋,一大一小興奮地剝開糖紙嘗了嘗。 景沅笑瞇瞇地問:“你知不知道,故事里說,死去的親人會變成星星?” 小男撩起濕潤的眼睛:“不知道?!?/br> 景沅繼續(xù)問:“那你知道,為什么星星晚上才能看見嗎?” 小男孩嚼著糖,呆呆搖頭。 “因為mama知道你晚上會害怕,特意出來保護你?!?/br> “真的嗎?”小男孩圓圓的眼睛寫滿驚訝。 “當(dāng)然?!本般潋湴劣谧约壕幑适碌哪芰?,“所以你以后還害怕嗎?” 小男孩笑彎眼:“不害怕了?!?/br> 景沅摸摸他的頭:“真乖。” 送小男孩離開后,景沅照舊拉上窗簾掩人耳目,開始了他的運動時間。 吃晚飯時,他胃口明顯變好,一口氣炫了兩個大雞腿,惹得陳天頻頻看他。 …… 深夜零點,紀(jì)晏驅(qū)車回家。 整座莊園被靜謐的星空籠罩著,今晚空氣清新,每顆星星都能瞧見。 工作一天,身心俱疲。 尤其經(jīng)歷了和桑德的談判較量。 紀(jì)晏沒吃東西,也沒急于回房間,而是從酒窖取出一瓶紅酒,獨自來到后花園的藤椅上,仰頭閉目。 外面雖然很冷,但空氣清新。 紀(jì)晏單手握著酒杯,頭痛得厲害。 這一世,他似乎有些急于求成。拼命想改變現(xiàn)狀,讓父母的心血免受他人覬覦糟蹋。但集團的董事會也不是吃素的,非常棘手,不停地給他找麻煩。 紀(jì)晏抿著冰涼的薄唇,抬頭時忽然瞥見二樓窗戶里趴著一個約莫四五歲的男孩。 后花園里的白樓,是家里傭人住的。這男孩他有印象,在家里長到七八歲才離開。 小男孩的眼睛很亮,嘴里碎碎念叨,紀(jì)晏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但能看出小男孩掛著心事。 這時,小男孩也看到了紀(jì)晏。小手扒著窗沿,趕緊藏起來。 紀(jì)晏注視著空蕩蕩的窗戶,垂眸抿了口酒??僧?dāng)他再抬頭時,又撞上那道明亮的眼睛。 “怎么還沒睡。”他隨口問了句。 小男孩聽到這句話,才悄悄冒出頭:“我在看mama?!?/br> “mama?”紀(jì)晏微微抬頭,眼神不解。 小男孩天真地說:“景哥哥告訴我,mama在天空中陪著我吶?!?/br> 紀(jì)晏眼皮微微跳了下,手腕屈著,放松地搭在靠椅扶手前:“他為什么跟你說這個?!?/br> 小男孩炫耀道:“我也不知道。但他還給了我好多糖,想讓我開心。” 聽罷,紀(jì)晏大概明白兩人發(fā)生了什么。 他沒再說話,小男孩也沒打擾他,兩人就這么一起望著,同一片星空。 等紀(jì)晏回到房間,忽然在門上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上面扭曲潦草的字跡不用看落款,也能看出是誰寫的。 [感恩的心,感謝有你。昨晚抱歉,我會補償你的。] 紀(jì)晏抬手摘下,視線落在紙條上的兩個卡通小人身上。不得不說,景沅畫得挺像那么回事,也算在其他方面有所長。 走進臥室,他再次凝視著窗外的月色,唇角悄然勾起。 “補償?” …… 轉(zhuǎn)眼間,過了一周。 清晨起床,景沅便收拾好他的出游行李箱,與紀(jì)晏上車。 行李箱是智能電動款,是景沅特意淘來的,可以直接坐在上面,當(dāng)成電動車騎。這樣出去玩拉著也不累。 今天,景沅穿得很清新。 淺綠色背帶褲搭配一頂純白色的棒球帽,乍一看像個剛畢業(yè)的高中生。 車程大概有兩小時,景沅開始還神采奕奕,到一半時身體有些遭不住,暈車了。 紀(jì)晏正在看報紙,察覺到景沅坐姿歪歪斜斜后,淡淡問:“暈車了?” 景沅臉頰憋得通紅,趴在車窗前打開一條窗戶縫:“嗯?!?/br> 紀(jì)晏故意調(diào)侃:“先前怎么沒見你暈過車?” 景沅心虛,故意回避:“紀(jì)晏?!?/br> 他哼著鼻音,委委屈屈地咳嗽。 “怎么了?”紀(jì)晏聲線慵懶,注視著膝蓋上的雜志,并沒有抬頭。 景沅:“你不是霸總嗎?怎么不開直升機出行?” 這句話一時令紀(jì)晏無法解釋,甚至坐在副駕的陳天都在憋著笑。 “小說里,霸總都有私人飛機?!?/br> 紀(jì)晏靜靜道:“我是霸總,不是霸王。城市空域不允許有直升飛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