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66節(jié)
如果他跟紀晏能和平分手,大概可以繼續(xù)留在寧城。如果結局雞飛蛋打,可能他要遠走高飛了。 “唉,我——” 這句話景沅剛說到一半,忽然在對面的假山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緊緊擰著眉:“云疏,現在這個時間,不是禁止客人進來嗎?” 云疏也看過去:“哦,他們啊,是這里的貴客,有專門的svip套房,縵合會二十四小時為他們服務?!?/br> 對面來來往往著很多人,其中就包括寧謹的父親寧曌。而寧曌身后,則跟著寧邃與寧邃的父親。 “云疏,你認識他們?” 云疏點頭:“嗯。寧曌,很有名?!?/br> 景沅站起身,伸著脖子繼續(xù)望著:“好奇怪啊,寧曌來縵合,為什么還帶著家人?” 云疏:“大佬的想法,我們不清楚?!?/br> 在景沅印象中,來這種場合都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怎么會帶著家人來呢? 他問云疏:“他們來的次數勤嗎?” 云疏拼命回憶:“大概每個月都會來一兩次,每次都會有很多西裝革履的人跟著。為他們服務的同事,都是提前挑好的。進去之前,會被搜身?!?/br> “搜身?”景沅蹙著眉心,“是怕大家?guī)謾C或者刀具?” “對,擔心大家偷拍。”云疏又想起一件事,“聽說寧曌的名字是后改的,他最開始不叫寧曌?!?/br> 景沅唏噓:“曌這個字,他倒敢用?!?/br> 云疏:“說明這個人很有野心?!?/br> 景沅的預感很準,他總覺得寧曌定期來這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縵合是謝凜的地盤,寧曌應該不會傻到來謝凜這里,算計紀晏吧? 上次他在寧家碰到那位園丁就懷疑寧家與當年那場綁架案有關。 “云疏,我如果想進去服務,要怎么做?” 面對景沅這個問題,云疏一時語塞。 “你可以問問經理?!?/br> 景沅點頭,立刻小跑著去經理辦公室。 云疏眉間擔憂,很怕景沅再出現那天的意外。他站在經理門口等了一會兒,景沅已經搞定經理,準備去換衣服。 “別擔心,我就進去瞧瞧。” 云疏點點頭。 …… 這邊,景沅已經換好古風服飾,與縵合表演部的同事們一同踏進房間。 果真如云疏所說,所有進去的人都要搜身,除了人任何東西都不能帶進去。 進來的人,有一部分是表演樂器,有一部分負責給大家端茶倒水。 每個人都佩戴著羽毛制成的白色面具,外加一頂白紗斗笠,整齊劃一的打扮讓人看著很舒服,也讓客人之間交談更加自然一些。 “二哥,咱們怎么在這里吃飯?謝凜跟紀晏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睂庡涓赣H提起紀晏,滿臉怒氣。 寧曌:“放心,這里雖然是謝凜的地盤,但很安全,我有時間都會來這里用餐。這座房間后面的酒店和小院兒,都是我私人的。再者說,縵合有一半的股份屬于謝凜大哥,謝凜對縵合管理得很松,甚至每個月的流水都不清楚?!?/br> 寧邃嘴角涌起一抹嘲弄:“果然,紀晏的狐朋狗友們,也沒多大志向?!?/br> 景沅雖然戴著斗笠,但沒敢露面。 全程縮在屏風后面給演奏琵琶的演員打下手。 接下來的對話中,景沅得知,寧家父子已經猜到那晚砸傷寧邃的趙家少爺是受誰指使,不過他們沒有證據,不敢跟紀晏翻臉。 緊接著,寧邃又說了很多紀晏和他的壞話,車轱轆話他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今晚這場飯局,純粹是家庭局,景沅獲取的有用信息并不多。但透過寧邃與寧父的嘴臉,大概也能知道他們寧家有多恨紀晏。 琵琶聲悠揚清脆,但景沅卻完全沒有興致。就當寧曌他們即將離開時,醉酒的寧邃父親說了一句話。 “二哥,我看某些人不順眼很多年了。他們家不就借著改革的東風,將小破作坊發(fā)展起來,現在靠運氣和財力越做越大?你看他拽起來的樣子,跟他爹一個德性。” 寧曌聲音很輕:“急什么?麗水園區(qū)這件事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將來我們都能收回來?!?/br> 寧邃搶話:“收回來?” 寧曌意味深長:“你們呢,就踏實等著。以后咱們南邊的金融圈,只有寧辰集團。” 寧邃得意道:“好,我等著!” …… 寧曌他們徹底離開后,景沅默默與同事們收拾餐桌。同事們似乎對寧曌聊的事情并不感興趣,沒有一個人討論。 不過也是,寧曌這個老狐貍狡猾得很,說話時很少說全名,必要時才采用姓氏交流。 如果不是景沅了解事情經過,他根本不知道寧曌他們在討論誰。 景沅快下班時,遇到云疏。 云疏正在給客人端酒,朝景沅詢問:“怎么樣?” 景沅搖頭:“沒獲取到更有用的信息?!?/br> 云疏安慰他:“沒出意外就好?!?/br> 景沅勉強一笑,拖著疲憊的身子靠在走廊??茨壳暗男蝿?,寧曌長期在縵合招待朋友,縵合的第二個老板,也就是謝凜的哥哥,與寧曌關系不錯,甚至還給他留下單獨的院子。 如果他想繼續(xù)偷聽寧曌相關的事情,還得長期留在縵合。 景沅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云疏后,云疏非常驚訝。 “你為了紀晏,不走了?” 景沅嘆口氣:“嗯。他們是紀晏的死對頭,我擔心他們算計紀晏?!?/br> 云疏瞧著滿臉愁容的景沅,忽然揚起唇笑了笑。 “小景,你還說不喜歡紀總。你為了他,愿意繼續(xù)在縵合打工,冒險偷聽寧曌的事,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我沒有?!比绻皇窃剖杼嵝?,就連景沅自己都沒發(fā)現他一直在替紀晏考慮。 云疏很溫柔:“你可以回去想想。但我覺得你跟紀總很相配,萬一能在一起呢?” 景沅一本正經:“沒有萬一?!?/br> …… 回到家,景沅泡個熱水澡,開始琢磨起云疏跟他說的話。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新年紀晏要帶他去看極光的事。 既然紀晏這么有誠意,他也不能太遜。 他得送給紀晏一個能壓倒極光的禮物。 景沅向來是個行動派,說干就干。 這個晚上,他在網上搜索禮物攻略,出來許多奇奇怪怪的選項。 比如,給愛人跳一段脫衣舞。 比如,扮成小兔子叼著繩子。 又比如,買一些小道具,讓兩人享受美妙的夜晚。 景沅:“……” 他懷疑搜索引擎是海棠網站制作的。 找了很久,他終于找到一個像樣的建議。 「當下社會,年輕人交往普遍比較浮躁,通常用5200或者1317的轉賬表達自己的愛意。而在幾十年前,為愛人親手織毛衣非常流行。」 景沅讀完這段話,贊同地點點頭。 5200轉賬太俗了。 織毛衣或者織圍巾多有心意? 材料費撐死了52塊錢,卻能達到5200塊錢的效果。 如果不傻,都會選擇織毛衣。 就這樣,景沅偷偷訂來一些毛衣針和紅色毛線,準備自給自足,為紀晏定制一款特別的新年禮物。 一連兩天,景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的事情就是樂此不疲地在房間里偷偷織圍巾。 雖說他在編織方面的知識有限,但他學東西很快。跟著網絡上的教程,將毛衣線繞在自己的腰上,一圈兒一圈兒有序挑起毛線,織得越來越快。 他的異常,自然引起陳天的關注。 雖然說這兩天就要過年,但景沅太奇怪了,整整兩天沒有出門。 陳天一度懷疑景沅發(fā)現了他的跟蹤,偷偷從家里其他的地方溜走??伤麕еgS將整棟莊園巡視一圈兒后,只在后院葡萄架旁發(fā)現一個狗洞。 景沅應該不會從狗洞鉆走吧? 當晚,他把這件事告訴紀晏。 果然,紀晏非常重視,徑直走到景沅臥室外,敲了敲門想要進去。 此時的景沅正在完成他的最后一步——織字。 紀晏兩個字太復雜,他織得狂躁癥都快犯了,才僅僅織好一個字。 聽到敲門聲,景沅借口困了,沒讓紀晏進。紀晏雖然覺得不對,但沒有勉強,只是在深更半夜景沅熟睡后,才悄悄走進他的房間。 房間里很安靜,景沅睡得也很穩(wěn),完全沒有生病的跡象。 紀晏巡視四周,視線忽然落在一條紅色圍巾上。 圍巾旁邊放著針和毛線,明顯是景沅親手編織。 有一瞬間,紀晏覺得這條圍巾是景沅送給自己的。 但景沅向來古靈精怪,想法獨特,萬一這條圍巾是送給別人或者自己圍也不奇怪。 紀晏感受著毛巾溫柔的觸感,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