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出一個靈氣復蘇 第41節(jié)
蓄積在陷坑中的水銀之血表面,則睜開一雙又一雙寶石般的紅眸。 紅銀色的凈化之火轟然在蛾母尸體上點燃,那反射月光的美麗靛藍色,蛾翼上昳麗又恐怖的紅斑,在火焰中卷曲,焦黑,緩慢化為灰燼。 “母親雖然死去,但無論是蠕蟲之主那里,還是這個星球上的一些國家手中,都保留了她產(chǎn)出的鱗卵……” 繭女低聲說:“邪惡亡靈恐怕無法絕跡,蠕蟲之主失去的,只是化身擁有的死亡光環(huán)和亡靈光環(huán)。” 足夠了,有繭女和五星國培育的那么多銀桑樹在,喪尸是眼下能應付的。 倒是死亡光環(huán)和亡靈光環(huán)這種從頭到尾都不科學的東西,藍星完全沒有辦法應對。 在蛾母用這兩個光環(huán)制造出大批喪尸前解決了祂,他們這次已經(jīng)非常幸運。 勒壹并未說出這些言語,倒是能感覺到他安慰意識的繭女,又對他笑了笑。 突然,她愣了一下。 流動的銀紅色間,一卷靛藍色的絲線煅燒出來。 看著這卷絲線,繭女的笑容變得惆悵。 她最后從陷坑中撿出那張狗皮,撫摸了一下,同樣燒掉。 五百噸的水銀轉變的水銀之血,算體積有三十多立方,但繭女抬手將其揉吧揉吧,就將這三十多立方的水銀之血,揉成了一個足球大小。 ……物理學家怕是要撲上來采訪繭女了,勒壹想,牽起走回來的繭女的手。 閃光的旋風里,他和繭女都消失在原地。 *** 變回自己模樣的勒壹,和繭女,落在長了一叢紅蜀葵的小花園里。 瑟芮法安依然站在紅花間,仿佛從未離開。 剛才為何聯(lián)絡不上,勒壹想問。 尚未問出口,繭女撲進他懷里,抱住了他的腰。 下意識想躲的勒壹,動作沒有繭女快。 “謝謝您!” 嗚咽的聲音傳出,意識到小女孩可能忍了很久,勒壹忍住逃離的欲.望,想拍拍她的背,卻不敢落手。 “謝謝您……”繭女重復道,顫抖中淚水洇濕卷發(fā)青年的衣服,“謝謝您,mama……” 勒壹:“……” 勒壹:“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 1某個多少人進屋子的笑話—— 老人:門外是誰? 龍媽:舊瓦雷利亞的后裔,安達爾人先民的女王,維斯特洛的統(tǒng)治者暨全境守護者,大草原多斯拉克人卡麗熙,不焚者,彌林的女王,鐐拷打破者,龍之母,阿斯塔波的解放者,羅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龍石島公主,屠城者,焦土女王,風暴降生丹妮莉絲。 老人:別進來,這屋子進不來這么多人。 ——來自網(wǎng)絡 繭女,靠譜的永久未成年人。 7/3抓蟲 第38章 紅蜀葵(5)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有人喊勒壹mama了。 實際上, 這段時間在他家里進進出出的小天使們,每一只都在這么喊他。 所以他差不多快要習慣這件事……根本習慣不了啊摔! 僵在原地的卷發(fā)青年,像個發(fā)條機器人一樣, 卡茲卡茲轉動腦袋, 向蜀葵花叢中的瑟芮法安, 投以求救的目光。 紅發(fā)天使偏了偏頭, 片刻后似乎理解了勒壹的眼神。 他走上前,張開手臂。 無暇白翼張開,柔軟白袍垂下,領口的白玫瑰貼著勒壹額頭, 馥郁花香彌散四周, 他抱住了勒壹和繭女。 完全陌生的溫暖包裹了上來, 甚至消解了胳膊上時不時的抽痛。即便九月下旬的夜風尚帶著暑氣,這種溫暖也不會帶給人一絲一毫燥熱。 但只是剎那, 紅暈就從勒壹臉上蔓延到了耳背后頸。 他頭頂幾乎能具現(xiàn)化蒸汽,滿臉寫著“我是誰這是哪在干什么”三個問題。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會死……某個社恐這么想,開始嘗試掙扎。 他先身體后仰,于是紅發(fā)天使安祥垂眸的俊美臉龐,就落進他眼里。 “……” 勒壹卡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他甚至也不知瑟芮法安什么時候松開懷抱,繭女什么時候松開懷抱,渾渾噩噩跟著一大一小回到屋中。 別墅里只有工作間和客廳的《星?!烽_了燈,頭頂一只打瞌睡小天使的繭女, 乖巧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面前擺著瑟芮法安端來的冰牛奶。 勒壹坐在, 或者說石化在她對面, 面前茶幾上是不含咖啡.因的鮮榨果汁。 繭女先新奇地盯著挑空懸掛在客廳上空,緩慢旋轉的《星海》,看了好一會兒,才端起牛奶,小心翼翼抿一口嘗了嘗味道,接著眼睛一亮,咕嚕咕嚕喝下去半杯。 怎么說呢,這小姑娘吃飯一如既往很有氣勢,就像她,呃,就像她小時候一樣。 勉強收回飄出去的神智,看著繭女喝牛奶的勒壹想。 對了,冰箱里還有之前做好的糖畫蟋蟀。 勒壹想起這件事,于是,飛快喝完牛奶的繭女放下杯子,就看到一只琥珀色寶石般的蟋蟀,隔著透明的冷藏盒,和她對望。 “好漂亮……” 繭女從沙發(fā)上滑下來,蹲在地上,和茶幾上冷藏盒里的糖畫蟋蟀,視線平齊對視。 勒壹想說“送給你”,但他做出來的行為,是舉起速寫本,擋住了臉。 好在繭女不會弄錯他的意思,真不知道之前一個多月是勒壹共鳴繭女還是繭女共鳴勒壹,總是勒壹一轉眼,就發(fā)現(xiàn)繭女捧著冷藏盒,越過茶幾,從對面的沙發(fā),來到這邊,蹲在了他腿邊。 然后刷的一下,爬上沙發(fā),靠著勒壹坐下。 勒壹:“……” 繭女:“謝謝,我很喜歡哦!聞起來好甜!” 如果你真想道謝,可不可以坐遠一點……勒壹欲哭無淚地想,試圖擺出社會人的游刃有余來。 想點別的,快想點別的,轉移注意力。 對了。 “嗯……”在心里打了一番底稿的勒壹,努力鼓起勇氣,說,“那個,小芯?” 打開了冷藏盒的蓋子,但沒有貿(mào)然對糖畫蟋蟀上手的繭女抬起頭。 “這么喊你可以嗎?”勒壹問。 “雖然母親墮落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但她起的這個名字飽含祝福,所以請您這么喊我吧?!崩O女露出靦腆的微笑,“大人,有什么事嗎?” 為什么你叫蛾母母親,卻叫我mama?無論從性別還是物種,我和蛾母有一分一毫的相似嗎? 勒壹忍不住想問。 雖然他有些猜測,比如如今的繭女是借他的手重新誕生在這個世界上,比如說考慮到蛾母和繭女的關系,繭女關于親人的概念里說不定有只知其母不知其父這條……但即便是他的作品,他也從未將自己擺在父母的位置上,反而覺得精心制作的雕塑和模型,是誕生于他手卻比他更貴重更高的杰作,比起平平無奇的他,他的作品更應該擺在光鮮明亮的地方。所以mama什么的還是饒了他吧…… 等等,思維過于發(fā)散了,先回正題。 “是這樣的,”勒壹斟酌地說,“剛才,我并沒有取得和紅皇帝的共鳴,但依然成功使用了他的能力,為什么?” 說完,他感受一番心頭的訊息。 和之前沒有變化。 【認知度:負∞】 【共鳴度:未開啟】 繭女有些驚訝,“竟然沒有共鳴也能做到那個地步嗎?甚至擊傷了夢魘,不愧是昆廷大帝?!?/br> “是吧,真的很厲害呢,”勒壹也說,“是他的武器比較厲害嗎?莫非是什么神器?” 繭女認真回憶了一下,自己當初處于共鳴的狀態(tài)。 “應該不是,”她否認道,“要說具備力量的道具,我的裙子也是當初天蠶鄉(xiāng)遺留下來的一件寶物,但您共鳴我后變身,穿得那身白裙只是普通的白緞裙罷了,您共鳴紅皇帝后應該也一樣?!?/br> “哎?”勒壹回憶使用那柄重劍的手感,“不是武器的作用?” “嗯,恐怕不是,”繭女點點頭,“我覺得,更可能是紅皇帝本身就具有的力量?!?/br> “但共鳴度并沒有開啟……” “共鳴度沒有開啟,不代表您完全不能使用紅皇帝的力量?!崩O女分析得有理有據(jù),“當初您尚未開啟和我的共鳴,依然擁有我的力氣,體內(nèi)流動的同樣也是水銀之血?!?/br> 沒有開啟共鳴,沒有獲得【水銀之血】,只是無法用意念cao縱水銀之血罷了,水銀之血依然在繭女的身體內(nèi)流動,與她體內(nèi)的鱗卵對抗。 也就是說,即便在蘇醫(yī)附一的外科病房大樓五樓電梯廳里,井星凱沒能正確認知到繭女的實質,一口咬在繭女手臂上的喪尸井星旋,也會因為吮吸了繭女的血液,成功驅蟲,變?yōu)槠胀ǖ耐鲮`思念回響。 紅皇帝昆廷二世,眼睛能分辨現(xiàn)實與夢境,武器能做到只砍夢魘,不砍活人,恐怕是因為他和繭女一樣,擁有無法被剝奪的,針對夢魘的本質。 勒壹頓時理解了。 只需要說紅皇帝牛逼就好。 最后死于虛空亂流真的很可惜…… 一個問題解決,勒壹問出第二個問題。 “天使先生的名字,含義是‘樂園之君’。所以我一直以為,天使先生就是伊勒瑟芮的最高領導,呃,我是說,最高神。怎么還有一個‘八芒星’的事?” 這個問題問出,勒壹發(fā)現(xiàn)繭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