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BOSS今天也在偽裝人類 第25節(jié)
“焚寂是來救死亡賓館的,它們私底下有著聯(lián)系,但是失敗了,焚寂最后沒有帶著死亡賓館離開?!?/br> ‘焚寂’之所以加速來到東洲,就是和‘死亡賓館’匯合。 相比于人類,火焰中蘊含的情緒可就簡單了許多,更何況楚澤淮和金色的火焰共生了這么多年,他大致能明白‘焚寂’的情緒。 ‘焚寂’在為了死亡賓館的消逝而憤怒。 但是奇怪的是,死亡賓館的主體也不是他殺的,明明上一秒還能感知到,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就消失。 楚澤淮陷入了思考。 臨海市調查局局長臉色凝重。 “它們一個在西洲,一個在南洲,到底是怎么聯(lián)系起來的?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說得通,至于焚寂跳水離開.....既然這兩個污染物能夠隱秘聯(lián)系,那它們和一些海洋類污染物有聯(lián)系也很正常,可能是后者幫助焚寂離開?!?/br> 會議室里面的眾人開始討論,不斷提出各種猜想后又不斷否決,到最后也沒有得出一個讓眾人都信服的結論。 最后還是局長拍板,說是先進行調查和安撫群眾彌補損失,等有了進一步的線索后再討論。 畢竟只有這么一點線索的話,討論也討論不出來什么,最后只會變成無意義的吵架。 楚澤淮點點頭:“雖然焚寂跑了,但受傷嚴重,短時間內不會成為威脅,你們檢測一下它逃離的那片海水,或許會有別的污染物的痕跡?!?/br> “好的?!?/br> “還有,你們再關注一下從入??谕镉蔚暮Q笪廴疚铮铱傆X得這件事也挺反常的。” 海洋污染物從岸上爬起來襲擊城市,他可以理解。 但是海洋污染物順著河流逆流而上,直接襲擊內陸城市,就很奇怪。 不像是為了捕食,更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或者,被cao縱被強迫來的。 “嗯?!?/br> s級污染物來了一次,但并沒有造成特別大的人員傷亡,只是烤熟了海岸上的大量魚蝦貝類。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 ** 臨海市調查局醫(yī)療室內 “小白,我跟你講,我差點都以為我哥又要暴走了,畢竟當初那個數(shù)值老高了,差一點點就要變成黃色數(shù)值。” 林墨搬著一個小板凳坐在病床前,心疼地看著床上氣若游絲的白郁。 “是嗎?有這么嚴重嗎?我當時沒感覺到,就覺得好燙。” 白郁看著自己的兩根已經(jīng)變不回來的右手手指,嘆了口氣。 “真的很嚴重,我哥當時要是追上去,數(shù)值肯定還要升,還好他最后還是選擇把你放回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成功讓他保持了綠色!現(xiàn)在你們兩個都綠綠的?!?/br> 林墨回想了一下他哥脖子上的綠色,又瞅了一眼對方手指上的綠色,說道。 “但是我現(xiàn)在不想保持綠色,林墨,你幫我拿把剪刀,把我的手指給剪下來?!?/br> 那兩根手指就是之前猝不及防被火燎的,在他的感知中,手指上的植物細胞已經(jīng)從生機盎然變得逐漸萎縮,最后走向了死亡,散發(fā)出燙菜的味道,再也變不回去。 只有把死去的植物細胞去除,新的細胞才會長出來。 “好?!?/br> 雖然這話聽上去有些驚悚,但林墨選擇相信且?guī)椭男』锇椤?/br> 他翻箱倒柜找出來一把剪刀,和白郁確定好位置后,從枝干底部開始剪。 “嘣——” 一聲清脆的響聲,一道銀光在空中劃過了完美的弧線,最后剛好落在了推開門進來人影上。 “這是什么.....鐵片?” 剛走進來的楚澤淮剛進來條件反射就接住了這個小東西,一抬頭,就看見他弟弟正呆愣愣地舉著一個只剩下剪刀柄的剪刀。 “是剪刀,林墨在幫我剪掉死去的細胞,但是沒想到剪刀這么脆?!?/br> 白郁從床上坐起來,沒忍住咳嗽了好幾聲,最后又虛弱地躺了回去。 “傷得這么嚴重嗎?”楚澤淮坐在床邊,垂眸看著白郁那變不回去的兩根指頭。 “是的,我感覺我真的傷得很嚴重,都快不行了,我覺得我咳咳咳——” 白郁用完好無損的左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臉色蒼白,宛如一個臨終前要交代遺言的人。 “別亂說,會好起來的,肯定不會死的。” 楚澤淮握緊了對方的手,冰涼光滑的觸感從手心傳來。 “....我覺得把我燒得這么重的火,其中有一半是你的?!?/br> 白郁又沒忍住咳嗽了兩聲,總算把后半句話說了出來,他躺在床上,看著神情僵了一瞬的楚澤淮,幽幽地嘆了口氣, “楚隊,您這么燒,我真的承受不住啊?!?/br> 楚澤淮:......... 那雙金橙色的眼眸不自覺飄向了其他地方,里面難得有了幾分心虛。 林墨:.......這話怎么聽得這么奇怪呢? 楚澤淮倒是沒發(fā)覺什么,他的眼神又轉了回來,猶豫一會兒后說道:“那要不,你燒回來?” 白郁抽了抽嘴角,他一個植物,哪里會cao縱火? 他松開握著對方的手,然后示意對方再靠近一點,然后他伸出了左手,白皙的指尖迅速靠了過去—— 勾住了對方脖頸上的監(jiān)測儀。 手中猛然發(fā)力,幾乎是瞬間,那灼熱的呼吸就湊到了他的鼻尖。 在那雙帶著驚愕的金橙色眼瞳中,白郁狠狠咬上了對方脖頸和肩部連接的位置,血腥味彌漫開來。 “......好了,這下我們扯平了。” 第24章 好甜。 這種新鮮的、溫熱的、剛出來的鮮血口感絕佳,不管是味道還是蘊含的能量,都遠遠超過已經(jīng)冷掉硬化的血痂。 絲絲鮮血從牙印處涌出,還沒凝成血珠,便被貪婪的舌尖舔舐吞下。 白郁勾著對方的監(jiān)測儀,將上面滲出來的血一點不落的舔干凈,直到細微的傷口在強大的自愈能力下恢復,一絲血都滲不出來為止。 他意猶未盡地松開了自己的手,重新靠回到床榻上,恢復了剛才氣若游絲的狀態(tài),露出來一個虛弱的笑:“楚隊不用愧疚,我已經(jīng)‘報復’回來了?!?/br> 剛剛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而怔愣的楚澤淮回過神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嗯”了一聲后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報復嗎? 這算什么報復。 他當時的火焰是抱著一擊必殺的目的沖過去的,白郁當時正好就在門后,直接用臉接了一波攻擊,對方?jīng)]有防備又這么弱,如今躺在床上丟掉半條命已經(jīng)算運氣極佳。 對方所謂的“報復”就是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個淺淺的牙印,不到一分鐘就自我愈合的傷口,說實話,他其實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不對。 也不能說沒什么感覺。 痛覺幾乎沒有,但是被對方舌尖舔過脖頸的觸感可太明顯了,溫熱濕潤、而且還有些癢,明明只是脖頸處那一小塊地方被咬住,但幾乎是瞬間,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就流遍了全身。 楚澤淮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有這種奇奇怪怪的觸覺。 旁邊的林墨看看左邊重新躺回去的白郁,又看看右邊陷入沉思的哥哥,欲言又止。 為什么總感覺小白的報復不像是報復,更像是....咳....更像是他昨天熬夜看的片子里面的場景呢? 想到這個驚悚的可能,林墨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 他怎么能用熬夜看片后的腦子去揣測他哥和小白呢? 一定是小白不想讓他哥因為誤傷同伴而陷入愧疚,所以才裝模作樣“報復”了一下。 林墨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才是正確答案,不由心生感動 白郁他真是心細溫柔又善解人意啊。 ** **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再次改變的白郁正在豪華賓館躺著。 本來楚澤淮還想強行讓他在醫(yī)院躺兩天,但白郁擔心自己壓根沒怎么受傷的身體在醫(yī)院瞞不了多久,干脆隨便扯了一個理由,離開醫(yī)院住進了臨海市五星級酒店。 當然,錢是楚澤淮付的。 對方也不能時時刻刻把他摁在病床上,退而求次,從不許他離開醫(yī)院,到不許他這兩天參與剩下的出差任務。 于是白郁美滋滋地躺在柔軟大床上,一半的時間用來讀書追劇,盡量加強自己偽裝成正常人類的水平,另一半的時間用來和林墨交流,聽對方吐槽臨海市的種種,順便得到一些外部信息。 偶爾也會和系統(tǒng)交流,制定一下未來的計劃,復盤自己之前偽裝人類時出現(xiàn)的問題。 【我覺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像一個人類了,明顯的漏洞沒有,就是偶爾的動作還是有些太過于冒險?!?/br> 系統(tǒng)回想起白郁短短一段時間內做的事情,即使已經(jīng)過去,還是沒忍住芯驚數(shù)據(jù)跳。 從一開始只能偷偷拿走楚澤淮丟棄的帶血繃帶,到‘不經(jīng)意’觸碰人家的傷口,到現(xiàn)在直接上脖子咬。 主打一個就算人家沒有傷口,他也要強行給人家制造傷口。 關鍵是這些大膽的小動作下來,楚澤淮不僅沒有發(fā)現(xiàn),還對這個家伙心懷愧疚。 難怪是能成為boss的植物,恐怖如斯。 要是其中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被對方察覺到不對勁,白郁當場就會被變成一盤燙菜。 【原來你是想說這個啊。不用擔心,我肯定是有把握才去做的,我最近看了很多關于人類心理學的書籍,謹慎判斷,大膽出動,精準拿捏,裝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