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世界做游戲的日子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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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fā)少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好友拽了起來。她一面朝服務生露出滿懷歉意的笑容,一面將好友拖出俱樂部。 兩人離開后,嗡嗡的耳語聲頓時籠罩了俱樂部。人們都興致勃勃地討論著那個粉裙少女。 “年輕小姑娘喝得醉醺醺的跑到俱樂部來,真是不成體統(tǒng)?!?/br> “呵呵,人家有錢,有錢人干什么都是對的?!?/br> “我看分明就是她喝醉了,在說胡話呢!” 大廳中央,三名正在打反封建的客人放下手里的牌。其中一人冷笑:“哼,又一個暴發(fā)戶!” 另一人漫不經心說:“世界上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我看那女孩八成只繼承了幾百金幣,就把自己當成有錢人了。真是沒見過世面。” 第三人突然詭秘地低聲說:“那倒未必!我聽說平原王國的珠寶大亨安德烈·迪倫立下遺囑,財產一分錢也不給自己的子女,而要留給外甥女,因為他懷疑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 第一人驚訝:“真有此事?可惡,我也想要有錢的舅舅!” “怎么?你也不是你爸親生的?” “信不信我揍你!” 這三人的說話聲雖然不大,卻周圍一圈人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 不少人本來還不相信那位少女所說的,只以為她是喝多了胡言亂語。但是連其他客人都這么說,可信度就拔高了一大截! 這圈人像是聽到了驚天八卦,又將其添油加醋地快速擴散出去。 那打牌的三人快速結了賬,鬼鬼祟祟地溜走了。人們甚至不知道這條消息的源頭出自哪兒。 三個人走進另一家專門招待富人的酒吧,點了最便宜的酒,開始打反封建。不多時,便有兩個少女走了進來。 “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端上來!”粉裙少女醉醺醺地喊道,“老娘可是繼承了百萬家產,還不好好伺候著?” 她的朋友——黑發(fā)少女拼命拉住她:“你今晚喝得夠多了,我們快回去吧……” 當她們吸引了酒吧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后,三個打反封建的男子又開始煞有介事地討論富翁將遺產留給外甥女的新聞。他們雖然聲音不大,但鄰桌的客人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同樣的過程重復了整整五次,粉裙少女終于被她的好友塞進了一輛蒸汽機車中。而這時,整條金水大街,上至最尊貴的貴族,下至洗盤子的小工,都知道有位幸運的姑娘繼承了遠房舅舅的億萬家產,即將成為海岸王國的新貴了。 蒸汽機車在梧桐酒店門口停下。門童點頭哈腰地將兩位少女引進大廳。 到了早就訂好的房間之中,確認四下無人偷聽后,粉裙少女一屁股坐在床上,抬手往臉上一抹,手心通紅一片——她臉上的醉酒紅暈竟全部是化妝。 …… 依德西,綠蔭莊園。 滿身酒氣的紀堯姆拽掉領帶,踢掉皮鞋,換上一雙舒適的兔毛脫鞋,醉醺醺地登上樓梯。女仆們則跪在地上將滿地的狼藉收拾妥當。 這幾天,紀堯姆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和依德西的交際花打得火熱。過去一年為了討好未婚妻,他不得不收斂本性,現(xiàn)在可算是將憋了一年的欲望都發(fā)泄出來了。 “我父親呢?”他居高臨下地質問一名女仆。 “侯爵大人在書房和客人談事情?!迸捅拔⒌鼗卮?,頭都不敢抬。 這座莊園是紀堯姆的父親黑松郡侯爵所租下的住處。身為外國大使,他不愿意住在普通酒店,更喜歡能保護個人隱私的地方。因為他有些小秘密不希望被人知曉。 紀堯姆沖了個澡,洗去一身的酒氣,換上干凈的襯衫,人模狗樣地來到書房門外。他將耳朵貼在書房門上,試圖偷聽父親的談話,但什么也沒聽見。那些客人非常謹慎,即使在他們自己的據(jù)點也會施放隔音的魔法。 門忽然開了,險些撞平紀堯姆的鼻子。幾個打扮古怪的黑袍人走出來,警惕地瞪著紀堯姆。其中一個人甚至開始低聲念誦咒語。 “那是我兒子,自己人?!备赣H疲憊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 黑袍人這才停止念咒。他們傲慢地看了紀堯姆一眼,向樓下走去。領頭的黑袍人不忘回頭說:“侯爵大人,只要成功,將來的榮華富貴可是享之不盡,對你的國家而言也有益無害?!?/br> 說完,他們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樓梯上。 “紀堯姆?你來干什么?”侯爵看著走進書房的兒子說。 “那些人是誰?”紀堯姆問。 那幫黑袍人最近總是來找父親密會,他們的眼神讓紀堯姆不寒而栗。他不曉得那幫人的身份,只知道他們會魔法。 “與你無關。”侯爵大人沒好氣地說,“還有什么別的屁事?” 紀堯姆嬉皮笑臉地湊上前:“爸,我沒錢了,能給我點兒嗎?” “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侯爵怒捶桌,“你的未婚妻不是很有錢嗎?找她要!” 紀堯姆撇撇嘴:“我已經解除婚約了,訂婚戒指我都要回來了。爸,你不知道,她們普爾家其實都快破產了!” 侯爵瞪大眼睛:“那女孩不是繼承了一大筆遺產嗎?” “有這種事?”紀堯姆也一臉驚訝,他這幾天都沉溺于溫柔鄉(xiāng)中,根本不關心世事,依德西街頭巷尾的那個傳聞還沒傳進他耳朵里——又或者是他的新歡們刻意沒告訴他。 “大家都傳瘋了,就連我都知道了!”侯爵吼道,“她的遠房舅舅給她留了一大筆遺產,她馬上就要變成海岸王國最富有的女人了,你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竟然跟她解除婚約?!” 紀堯姆茫然地張了張嘴。他此刻真的無比后悔,無比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但不用這么麻煩,因為他父親的手已經開始替他抽了。 “還不快把她給追回來!”侯爵氣急敗壞,“趁她被別的男人勾引走之前!” 紀堯姆立刻沖向艾麗潔所在的酒店(當然,他不忘打理了一下自己,讓自己顯得更加英俊瀟灑,還順手買了束花)。剛好看見艾麗潔和伊薇特手挽手地走下樓梯。 “艾麗潔!”他捧著玫瑰花迎上去,“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糊涂,我之前說的話都是氣話,你不要當真!你想打我罵我都隨你!” 光是幾句道歉恐怕無法挽回艾麗潔的心,紀堯姆知道這時候就必須用上一點手段了。他要讓艾麗潔無路可退。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小盒子,單膝跪地?!鞍悵?,我對你的愛從未有任何改變,請你嫁給我!” 不少路人不知道前因后果,看到一位英俊青年手捧玫瑰向一位美麗小姐求婚,紛紛圍上來起哄:“答應他!答應他!”“看他多真誠啊小姐!”“我同意這門親事!” 紀堯姆心中笑開了花。女人都臉皮薄,要面子,艾麗潔肯定不會當場拒絕他的! 誰知艾麗潔只是冷哼一聲,故意大聲說:“之前你因為我們家窮就拋棄我,現(xiàn)在我繼承了遺產你又回心轉意了?你當我傻?” 圍觀群眾們豎起耳朵。咦,這好像不是普通的求婚?有八卦? 伊薇特也高聲說:“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這是她跟洛林先生學來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聽上去很有氣勢的樣子。 紀堯姆咬了咬牙。艾麗潔這女人不是向來頭腦簡單、性格軟弱嗎?怎么現(xiàn)在忽然強硬起來了?肯定是被伊薇特這個男人婆給教壞了! “艾麗潔,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聊聊吧?!奔o堯姆抓住艾麗潔的手腕。必須把她和伊薇特分開,沒有那個女人給她撐腰,艾麗潔就會變回以前的樣子! 這時,一根手杖重重敲在紀堯姆手腕上。他吃痛地松開手。 “不許你對這位小姐不敬!”拿手杖的是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你要是再敢sao擾女士,我可就要報警了!依德西的警察可不會慣著你!” 紀堯姆捂著手腕,怨毒地瞪著這幾個人。周圍還有不少圍觀群眾,酒店門童也喊來了保安。繼續(xù)糾纏下去對他不利,他只好暫且撤退,從長計議。 背后傳來的人群嘲笑更讓他惱羞成怒。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爸爸,讓爸爸替他出這口惡氣! 趕走了紀堯姆,拿手杖的男子向艾麗潔和伊薇特脫帽致敬:“兩位小姐沒受驚吧?” 兩位女士仔細觀察他的面容,交換了一個驚訝而確定的眼神。 “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們還真不知該怎么辦了。”艾麗潔微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呢?” “這是紳士應該做的,不需要什么感謝。不過兩位小姐如果能賞光喝一杯咖啡,那就是我最大的榮幸了。”手杖男子十分客氣。 伊薇特說:“我們正好要去綠蝶咖啡館品嘗他們新出的咖啡!” 手杖男子喜出望外,去街邊叫了輛出租車??粗怯纺[的背影,艾麗潔小聲問:“是那個人嗎?” 伊薇特微微點頭:“和洛林先生給我們的畫像一模一樣。沒想到竟然這么巧。” 出租車很快叫來了。三人來到綠蝶咖啡館,找了個僻靜位置坐下。 手杖男子自稱戴維斯。他點了店里最昂貴的咖啡和點心,將艾麗潔和伊薇特夸得天花亂墜,兩位小姐不勝榮幸地羞紅了臉。 “說起來,我和普爾小姐還非常有緣呢!”戴維斯品了一口咖啡說,“您的舅舅安德烈,可是我的好朋友!我當年在國外受了他很多關照呢!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去世了,唉,真是天妒英才!” 艾麗潔天真無邪地問:“真的嗎?上次和舅舅見面時,我還是個五歲小女孩呢!我一點也不了解他。請多跟我說說他的事吧!” 戴維斯微微一笑,滔滔不絕地說起他和安德烈的種種往事。什么他們一起從外國馬匪手下死里逃生,什么他們一起對付陰險的商業(yè)對手,什么他們如何憑借聰明才智賺取第一桶金……他說得繪聲繪色,仿佛他們真的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般。 艾麗潔聽得極為入神,心里卻明白,這個戴維斯嘴里沒有一句實話。原因很簡單。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安德烈舅舅。她也根本沒有繼承遺產。全都是編造出來的。 這一切都是洛林的計劃。他稱之為“釣魚執(zhí)法”。 洛林·地城要艾麗潔假裝繼承億萬遺產,去工業(yè)之都各大高檔消費場所炫耀,盡量將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洛林的手下也會在旁推波助瀾。 而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引出一個名叫約安·庫珀的詐騙人。 像艾麗潔這樣一夜暴富的天真少女,可謂是庫珀最佳的目標。如果他也來到了工業(yè)之都,那么必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只大肥羊。 艾麗潔還覺得這個叫庫珀的未必會上鉤,卻沒想到他這么快就送上門了。還得多謝紀堯姆那個混賬。要不是他糾纏自己,恐怕庫珀還不會輕易出手“英雄救美”呢。 而戴維斯,或稱庫珀,見兩位少女聽得專心致志,還以為她們真的將自己信口編造的故事信以為真。小丫頭就是好騙!他得意地想。 獲取了她們的信任,下一步就該讓小丫頭乖乖交出她那豐厚的財產了。 庫珀話鋒一轉:“作為長輩,我一定要給你一個建議。錢如果放在銀行里,可是會不斷貶值的,只有拿來投資,才能錢生錢。” “可我根本不會投資呀。”艾麗潔一副純潔小綿羊的表情。 “你可以找一位經驗豐富的投資人呀!”庫珀露出得逞的微笑,“我作為安德烈的好朋友,很愿意照拂他的繼承人。我會為你好好規(guī)劃她的財富前景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雨林王國南部礦場?那里發(fā)現(xiàn)了金礦礦脈……” 咖啡館放起了動聽的音樂,一個婉轉的女聲用庫珀聽不懂的語言唱起歌謠。 庫珀忽然覺得眼皮很重很重。奇怪,他不是喝了咖啡嗎?其他客人為什么要拿出棉花團堵住耳朵?不對,有詐…… 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識。 當庫珀再度睜開眼睛,他已不在咖啡館中。這地方似乎是一座地下室,密不透風的石墻上沒有窗戶,甚至連門都沒有。 他的腦袋沉甸甸的,好像被扣了一頂沉重的頭盔。他想把那東西拿下來,可他被五花大綁在一張堅硬的椅子上,肚皮上的肥rou從繩子間隙間溢出來。 一道藍光閃過,三個人憑空出現(xiàn)在了地下室中。三人都穿戴著全套胖達獸玩偶服,和陰暗的地下室格格不入。 “放我出去!你們這是非法監(jiān)◇禁!”庫珀喊道。 “是啊,那又如何?”其中一人奇怪地說。從音調能勉強聽出是個女人。 難不成遇上黑吃黑了?庫珀心想。 他換上討好的嘴臉?!拔页鮼碚У?,不懂規(guī)矩,不知道這里是各位大佬的地盤。我發(fā)誓,如果各位大佬肯放了我,我這輩子都不再踏足依德西半步!” “呵呵,來了這兒還想走?”另一個男胖達獸冷笑,“約安·庫珀,這不是你的真名吧?還是該叫你戴維斯?你的假名太多了!這些年你在各國招搖撞騙,每騙一次就換一個名字。要不是我們仔細調查,還不知道你有那么多‘光輝事跡’呢!” “你們是警察?”庫珀心中一跳,冷汗順著脊背流下來。 “之后會把你交給他們的。急什么?!迸诌_獸說,“老實交代,你和謝伍德是什么關系?他為什么要跟你合作?” 庫珀回憶起那名年輕秘書的面孔。上次謝伍德與他一拍即合,對付一個人傻錢多的小少爺。那可是庫珀一生中最成功的騙局之一。放在全世界騙子界都能當教科書的那種。 騙來的那筆錢,謝伍德一分沒要,全給了庫珀當作封口費。雖然不太理解他這么做的目的,但有錢賺總是好事。庫珀發(fā)誓即使自己落到條子手里,也絕不供出對方的名字。這不僅是為了錢,更是因為庫珀害怕得罪謝伍德背后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