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之意 第236節(jié)
“那和什么有關系?” “里面的藏品吧?!毙m又猜了一下。 “我說博物館,你說藏品,那不是廢話嗎?你就連建筑本身,也可以算是博物館的藏品之一吧?!?/br> “話是這樣沒有錯,但大少應該是想要帶伴娘去看一件非常費功夫,至少都需要一萬個工時的藏品?!?/br> “怎么哪兒都有你?你以為你很有創(chuàng)意?你這么懂博物館,你干嘛不去念一念?又不是沒有這個專業(yè)?!甭檹V義巴拉巴拉一陣反問。 “聽大少這說話的語氣,那就是我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宣適語重心長道:“大少啊,我勸你三思而后行?!?/br> “勸什么勸?我什么都還沒有干,你有什么好勸的?”聶廣義氣急敗壞地問:“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掃興?” “不是啊,大少,我們做人做事,都要一步一步來,不是嗎?” “普通人才要一步一步來,我們天才多的是不到十歲就能考上大學的?!?/br> “這是一碼事嗎?” “這怎么就不是一碼事了?你能證明嗎?你有公式嗎?” “大少,你不要反應這么劇烈。你這也只是被我猜到了,又不是被人家姑娘猜到了?!?/br> “你都能猜到人姑娘為什么猜不到?”聶廣義有種被窺視的憤怒。 “因為你人生到目前有一半,都有我的參與?!?/br> 從高中到現(xiàn)在,宣適和聶廣義的友誼,已經(jīng)走過了整整十六年。 “參與怎么了?你又不能和我結(jié)合?!?/br> “……” “你干嘛不說話,你有屎能不能快拉?” “大少,你跟我在這兒炸毛有什么意義?” “那什么有意義,那你說我先去哪個博物館?” “那這得看你都有什么資源了。” “我能有什么資源,我一個搞建筑的。不是蘇州博物館就是寧波博物館?!?/br> “你為什么非得帶姑娘去普利茲克獎得主設計的博物館呢?”宣適不太理解聶廣義的腦回路。 “因為我也是要拿的啊?!?/br> 宣適無奈接話:“那你這不是還沒有拿嗎?” “你幾個意思?”聶廣義接受不了宣適的質(zhì)疑。 “我的意思是,你等拿了再帶也不遲啊?!?/br> “我哪能知道我什么時候能拿?我如果等拿了再帶,豈不是猴年馬月才能和姑娘求婚?!?/br> “廣義,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倆連男女朋友都不是,求哪門子的婚?” “求婚有法律規(guī)定,必須要男女朋友之間才能進行嗎?” “廣義,這不是一個法律問題?!?/br> “那你說,這是個什么問題,你能說出來,我就能解決?!?/br> 第220章 閉環(huán)計劃 宣適給出了正面的回答:“這是感情問題?!?/br> “小適子,我連對象都沒有,哪來的感情問題?” “小聶子,你連對象都沒有,哪來的求婚問題?” “你是不是傻?這個世界上,哪有人求婚成功了還沒有對象的?”聶廣義不可一世地對宣適說:“這種事情,我難道不比你有經(jīng)驗?” “廣義, 你當年那種情況是特例?!毙m有心要勸:“人家隨便求個婚你就答應,這不是正常的感情,更不是正常的開始,最后也沒有很好的結(jié)果?!?/br> “什么叫人家隨便求個婚我就答應?我不看臉的嗎?我不看身材的嗎?我都沒點追求的嗎?”聶廣義氣得一口氣問了四個問題。 “廣義,這種話,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為什么?句句都說實話難道有錯?” “你和我說說,當然是沒有問題的。就怕你說順嘴了, 回頭當著伴娘的面也是這樣的架勢?!?/br> 聶廣義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這架勢怎么了?” “沒怎么, 不過是離脫單越來越遠而已。”宣適聳了聳肩,示意聶廣義自己理解。 聶廣義很是有些不服氣:“你才離脫單越來越遠?!?/br> “我是已婚人士啊,大少。” “對啊,已婚人士要怎么脫單?”聶廣義強詞奪理道:“這個邏輯有什么問題?” “沒問題,誰敢和大少比邏輯題,可是你動不動就把你前妻掛在嘴上,很難不讓人懷疑,你是不是還有些余情未了。” “我得多想不開,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余情未了?” “廣義,身為你腦子里的豬rou絳蟲,我自然是懂你的, 但你不能默認你自己喜歡的姑娘也能懂?!?/br> 聶廣義的潔癖犯了, 渾身的毛孔都跟著豎起來:“你惡心不惡心?開口閉口的豬rou絳蟲?!?/br> “不惡心啊,都是從大少這里學習到的?!毙m波瀾不驚地回應,“學以致用,師夷長技?!?/br> “我是我, 你是你, 你又沒有給我交學費, 我憑什么要讓你在我這兒學習?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你拿到授權(quán)了嗎?” “廣義,你這么激動也沒有什么用,關鍵在于伴娘聽完會怎么想。正常女孩子,哪怕對你有點意思,你開口閉口地提前妻,肯定被你嚇跑了?!?/br> “她怎么想又有什么關系?她要是想錯了,我就帶她去找廖思佳,她們兩個自己聊就好了啊。女人和女人之間,溝通應該就很容易了吧?” “……” 宣適放棄了。 天才的腦回路,普羅大眾再怎么勸也是無用。 “行吧,大少就按照你自己的節(jié)奏來吧?!?/br> “【行】后面為什么要加個【吧】?你和你廣義哥哥說話,為什么要用這么勉強的語氣?你一句話兩個【吧】,為什么不直接叫我爸爸?” 宣適懶得搭理聶廣義時不時冒出來的腦殘勁兒,直接把話題往下推進:“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國?” “你上一次問我的時候還是上一次。上一次我和你說九天零兩個小時,這才過去多久,24以內(nèi)的加減你都不會嗎?” “這怎么能算24以內(nèi)的加減呢?這又不是單純的數(shù)字。” “不然呢?算什么?幼兒園中班應該都能算得清楚吧?” “大少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宣適再次跳過了沒有意義的問題,直奔下一個:“你這回國的時間都按照小時來算,是有多歸心似箭?” “也就還好啊,我哪有歸心似箭?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我哪只眼睛都沒看到?!?/br> “你眼瞎的情況下, 耳朵應該不聾吧?沒有看到你總聽到了吧?我哪有歸心似箭?”聶廣義一臉的氣急敗壞。 “嗯, 你沒有?!毙m并沒有想要強迫聶廣義按照自己的方式推進,他向來只給出建議。 “知道就好。” 把宣適按在地上摩擦之后,聶廣義才開始回歸正題:“我本來是急著回去求婚,你不是說不要嗎?” 宣適抬頭看了聶廣義一眼,回了他一個字:“嗯?!?/br> “嗯?就嗯?你就這么敷衍你的伴郎還有你相濡以沫的兄弟?” “我謝謝你啊,相濡以沫就不用了?!?/br> “你謝我干什么?謝我我就得接受嗎?謝我就能對我進行道德綁架和敷衍嗎?” “那大少你說,應該怎么樣,才不算敷衍?” “你起碼要勸我不要沖動??!” “我不是勸過了嗎?”宣適攤著手問。 “你勸的不夠明顯,而且,你都沒有說服我,這也能叫勸?”聶廣義對宣適的表現(xiàn)相當?shù)牟粷M意。 “我相信,大少的心里有桿秤。而且還很智能,怎么著都能自己把事情給捋清楚,尋找到那唯一的,也是最佳的答案。” “你當這是解題呢?還最佳答案?!甭檹V義沒好氣地回應。 “對啊,解題向來是大少的特長。希望這道關于愛情的題,也難不倒我們大少?!?/br> “行吧,我試試吧。怎么著都還一個多星期才回去呢,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議,你就具體一點給到我,不然我就按照我自己的思路解題了?!?/br> “嗯,我反正也勸不動你了……” 宣適話還沒有說完,聶廣義就搶了過去:“不行,你必須要勸,勸不好你就在我這兒待著,在我離開之前,都不許回你自己的房間。” “我新婚燕爾。” “你又不是和我結(jié)婚,我為什么要管你是不是新婚?” “行吧,我努力再試一下?!?/br> 宣適很清楚,聶廣義現(xiàn)在的這個表現(xiàn)是患得患失。 一方面,聶廣義覺得應該盡快求婚,才能確定自己的地位,畢竟,宗光已經(jīng)是夢心之的家人,有各種各樣的先發(fā)優(yōu)勢。 不都說,愛情到了最后就會變成親情嗎? 他那個大舅哥,比他進階了不知道多少個層面。 另一方面,聶廣義也知道自己太過著急。 可是,不著急的話,是不是連唯一的機會都沒有了? 會不會被全天下最無良的大舅哥給捷足先登了? 聽說過防火防盜防閨蜜防兄弟,沒聽說過還要防大舅哥啊。 特殊的題目特殊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