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之意 第272節(jié)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著聶廣義對【謝謝】的態(tài)度。 聶廣義那些匪夷所思的cao作,就都有了解釋。 從剛認識沒多久,就把她拉黑開始。 那時候的聶先生,大概就和現(xiàn)在一樣,是害怕聽到她說謝謝。 只有拉黑了,才能一了百了。 結合聶廣義最近打的各種直球,夢心之甚至有了一種,聶廣義是因為喜歡她,才拉黑她的錯覺。 可能真的和聶廣義剛剛說的一樣,天才的腦子,不同于一般的人。 聶廣義的質(zhì)問三連,并沒有讓盧宇翔覺得有什么不對,他眼神和語氣都很誠懇地回應道:“因,為,想,謝。” 聶廣義沒辦法贊同:“想就要把話說出來?” 盧宇翔一字一頓的回應:“當,然?!?/br> “當然什么呀,我現(xiàn)在就想親你jiejie,我能說出來嗎?” 盧宇翔連忙搖頭:“不,不,不?!?/br> “你看吧,你年紀輕輕就這么雙標,看在你也是天才的份上,我才不和你計較。” 盧宇翔被聶廣義說的有點著急,直接切換回了他自己更習慣的英語模式:“我的意思,你剛剛問的,是非常隱私的問題。不適合在公開場合,在還有我和宗意在場的前提下說?!?/br> “這有什么的,就算你們的哥哥在,我也一樣說?!甭檹V義學著盧宇翔的一字一頓:“因,為,想,說?!?/br> 盧宇翔被聶廣義給懟得有點不知所措。 他略微帶著點求救地看向夢心之。 夢心之接收到弟弟的信號,溫柔開口:“沒關系,他說歸他說,jiejie又不聽他的?!?/br> 盧宇翔有一點點被安慰到,想了想,又對聶廣義說:“你可能也知道,我的哥哥很,喜歡我的jiejie。是愛情的那種喜歡。” 聶廣義直接炸毛:“我為什么要知道這個?” “因為你故意趕在我哥哥前面和我的jiejie表白?!北R宇翔給出了一個理由。 聶廣義完全沒有辦法接受:“什么叫我故意趕在你哥哥前面?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策劃表白儀式的時候,你的哥哥人都不知道在哪個國家!” “我還想告訴你,如果不是為了照顧我,哥哥早就回國來找jiejie了?!北R宇翔又強調(diào)了一遍。 聶廣義整個一個氣不打一處來:“你既然都是天才了,就應該知道,愛情是沒有先來后到的?!?/br> “你既然也是天才,就應該知道,表白是沒有先來后到的。”盧宇翔就差把聶廣義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我看你還挺單純了,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前排的司機到底和你說了什么?你哥哥特地把你從國外叫過來,給自己加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挺受寵若驚的。想不到我的影響力已經(jīng)這么大了。我是不是應該開始慶祝我的勝利了?!?/br> “哥哥不用和我說什么。”盧宇翔指著自己的臉:“我有眼睛,我自己會看?!?/br> “是嗎?那你都看到了什么?”聶廣義示意盧宇翔繼續(xù)說下去。 “看到了哥哥對jiejie的感情?!?/br> “這么厲害啊。那你能不能用你的眼睛,看一下你的jiejie她究竟喜歡誰?” 宗意在一邊看戲。 聶廣義很幼稚地丟給宗意一個挑釁的眼神。 宗意對著聶廣義做了一個吐舌頭外加抹脖子的動作。 聶廣義幼稚起來,連小女孩的鬼臉都要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 出于私密性的考慮,宣適的這臺房車,駕駛座和后面是完全隔開的。 宗光和李師傅相當于是被隔離在了駕駛艙。 也幸好是宗光什么都聽不到,不然盧宇翔就更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他比誰都清楚,哥哥對jiejie,是什么樣的感情。 哥哥的枕頭底下,永遠藏著jiejie寫給他的信。 他才剛剛四歲的時候,把信紙拿出來折東西,被哥哥看到了,直接很大聲的和他說住手。 那是哥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那么大聲地和他說話。 當時他還不識字,覺得委屈還哭了鼻子。 等到慢慢長大了,識字了,盧宇翔就開始奇怪。 每一年,哥哥的枕頭底下,都會換一封新的信,哥哥總是當寶貝一樣呵護,每天晚上都要拿出來看。 出于好奇的心理,他會在哥哥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拿信出來看。 盧宇翔最開始學習中文的動力,就來自于要看看這些信里面,究竟寫了什么秘密。 等到他把漢字學的七七八八,就發(fā)現(xiàn)這些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秘密。 無非就是過去一年,家里發(fā)生了什么。 爸爸在干什么,meimei在干什么。 寫信的人,最后還會寫一下自己。 落款也是千篇一律的根號里面帶個心。 盧宇翔對哥哥枕頭下的秘密感到好奇,冒著再被哥哥吼一次的風險,都要問:“哥哥,你為什么不給寫信的人回信?” 宗光的反應,和盧宇翔想的不太一樣。 宗光沒有吼他,也沒有和他生氣,只是神情平靜地說:“回信了,哥哥就會忍不住想要回去的沖動。” “那哥哥就回去啊?!?/br> 宗光目光黯淡地回應:“哥哥回不去?!?/br> “為什么啊,哥哥。是因為我嗎?” “不是?!弊诠饪粗R宇翔的眼睛和他說:“不關lulu的事?!?/br> “那是因為mama嗎?” “也不是?!弊诠庠诨卮疬@個問題的時候,盧曼玉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穩(wěn)定很多。 “那究竟是為什么呢?” 宗光沒有正面回答,只反問:“是啊,究竟是為什么呢?” 宗光從來都沒有和盧宇翔講很明白。 但盧宇翔相當于是宗光養(yǎng)大的。 哪怕宗光什么都不說,盧宇翔還是能通過各種蛛絲馬跡,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lián)在一起。 他拼命努力自立,讓哥哥相信他不僅可以自己照顧自己,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照看mama。 盧宇翔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宗光的負擔。 宗光卻從盧宇翔的身上,看到了努力的光芒和不信命的倔強。 是盧宇翔的一路成長,讓宗光覺得,自己不應該那么早就相信所謂的命運的安排。 回國的時候,宗光是信心滿滿的。 這會兒坐在駕駛座,卻有了深深的無力感。 他可以對抗命運,對抗世俗。 他想過回國之后的很多種可能。 爸爸或者蘭姐可能會反對。 之之可能還沒有做好告別單身的準備。 宗光有想過,自己回來的時候,夢心之可能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 這樣的話,他就會安安靜靜地不打擾。 可他偏偏遇到了聶廣義和夢心之表白的現(xiàn)場。 弄得他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準備,就直接跟著表露了自己的心跡。 回過頭來想想,宗光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 第244章 泛白指尖 “李師傅?!甭檹V義按了房車后箱和駕駛座通話的按鈕,“前面找個地方停一下?!?/br> “好的?!彼緳C回應:“是有什么事情嗎?” “你到后面樓上房間睡三個小時,再起來替換一下。” “好的好的。”司機滿口應下又說:“其實我開回去也是完全沒事的,我在前面睡就可以了?!?/br> “讓你上去就上去,怎么這么多廢話?” 李師傅的本意,是不想打擾后車廂的人談天說地,倒是沒有想過會被認為是廢話。 老板都下命令了,李師傅只好照做。 聶廣義表達關心的方式,總是那么獨樹一幟。 李師傅上車的時候,聶廣義站起來,準備下車。 宗意不太明白這是什么cao作:“聶叔叔這是要干嘛?” “去前面看著司機啊,要是把車給開壞了我要怎么和小適子交代?” 宗意有些不理解:“不是吧,你讓jiejie,還有我們兩個未成年,和司機師傅待在房車里面?” “有什么問題嗎?”聶廣義很是有些無辜:“你們和這個司機師傅應該比和我熟吧?” “何以見得?”宗意繼續(xù)表達自己的疑惑。 “你爸爸都能越過我直接指揮司機了,難道不是比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