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郁知名作家x利欲熏心的新人編輯你
竊取了薄燃的新作后,你并沒能隱藏得太好,很快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即便他刻意更改了文風,沒有被評委們認出,也能靠著過硬的劇情贏得比賽。 獲獎的稿件一張張從打印機里飄出,落在地上,略顯瘦削的青年沉默地站在一邊,捏著稿件邊緣的指骨用力到發(fā)白。 遮眼的黑發(fā)下,是一雙寫滿了怨毒與憎惡的眸。 “這樣明目張膽,你想好死法了嗎?” 求饒還懸在嘴邊,來不及逃離,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緊緊扣住你的脆弱的脖頸。 青色的血管蜿蜒,和他用力時的手臂再和諧不過了。 “想活命嗎?” 看著你因缺氧而潮紅的臉,薄燃卻好像是找到了什么新鮮玩具一樣,空出一只手,松開了鉗制你的力道,手背輕輕貼在你因缺氧而漲紅的臉上,看著你拼命掙扎的模樣,露出一個分外明朗的笑。 你瘋狂地求饒和示意在他看來更是可憐得好笑。 于是,他給了你選擇。 “那就自己來求饒吧。” 你大學(xué)剛剛畢業(yè)不久,面試了好幾份工作,最后才拿到了這家出版社的offer,做一個實習(xí)編輯。說起來好聽,但實習(xí)生也就是跟在編輯前輩們后頭端茶遞水,跑腿拿快遞,正經(jīng)的工作一點也輪不上,轉(zhuǎn)正更是艱難。 但經(jīng)過這些時間的跑腿打雜,你也勉強搞清楚了出版社的狀況。 編輯們大多負責的是一些有點水花的小作者,真正養(yǎng)活整個公司的,是那位著名的懸疑作者薄燃。 理論上,薄燃并沒有直接同他對接的編輯,因為傳聞中他的性格十分孤僻,不喜歡浪費時間,更不屑于讓自己的作品受到?jīng)]用的評價。 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連續(xù)五年的榜單第一,新書一開售就被搶空,內(nèi)容幾乎零差評。就算他說不高興了想揍個人泄泄憤主編也會把臉湊過去給他打。 而事實上,薄燃壓根沒在出版社露過面,因為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只靠著傳真機和郵箱交稿,每月都準時,完全不用擔心催稿的問題。 你并不愛看懸疑小說,也只是到了公司之后才迫不得已有所了解,是以第一次看到薄燃的稿子后,一遍拜讀下來,你不由得感嘆道: “寫得真好啊……” 行文流暢,邏輯清晰,情節(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還不俗氣,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他。 簡直是驚才絕艷。 同事提起他也都帶著驕傲: “那是,薄燃老師那是文曲星下凡呢,你知道他的新書賣了多少錢嗎……” 湊到你耳邊的低語,從未聽到過的貨幣單位讓你差點把手上的資料扔了一地。 寫書這么賺錢嗎…… 你又想起昨天到賬的工資,兩千塊,都不用交稅的程度。 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沒話說。 你一邊羨慕著薄燃帶來的收益,一邊還得繼續(xù)苦哈哈地干著打雜的活,想著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夠出人頭地,哪怕只是經(jīng)濟自由也好。 可現(xiàn)實永遠只會給你又一擊重創(chuàng),你好不容易完成了那些無聊又低級的雜活準備打卡下班后,編輯部的前輩堆著笑臉往你的工位上扔了一迭資料,明面上說著要幫你熟悉出版社的情況更多了解現(xiàn)在正在接觸的作家們,實則是把不想干的歸納資料的活計甩給你這個臨時工。 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在這個人情關(guān)系主導(dǎo)的地方,對方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你連實習(xí)期的工資都拿不到,灰溜溜地走人。 你只好又打開電腦,默默建了個新表格,整理起繁雜的數(shù)據(jù)來。 辦公室里漸漸安靜下來,一聲聲關(guān)門和告別聲之后,周圍安靜得可怕。 你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扶著腰從座位上站起來,四周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居然只有你一個人在加班了。 想到面試時那些用來忽悠你的話,什么【工作氛圍輕松】【團隊協(xié)作】【工作量輕松】,對于那些正式員工來說,好像是這樣的。因為辛苦的部分都是你這樣的實習(xí)生去完成了。你甚至都懷疑這家出版社根本沒打算之后讓你轉(zhuǎn)正,反正他們有薄燃的版權(quán)可以繼續(xù)啃,并不在意資金的問題,會不會一直是招你這種的實習(xí)生來打雜幫忙,到時間了就趕走…… 疲憊與憤怒交織,惱火的情緒剛涌上心頭,卻被一陣敲門聲驟然打斷,該死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你下意識就掛上了禮貌的微笑,循聲看了過去,一個高大瘦削的男子正站在辦公區(qū)外,手上還維持著敲門的動作,緊抿的唇顯示著他的不安。 “還有人在工作嗎?” 他抬頭,目光落在你身上,在觸及你臉上的甜美笑容時好像被火灼熱了一般,下意識地躲開了。 沖鋒衣的衣領(lǐng)高高立起,遮住了他小半張臉,略顯蒼白的臉色暴露了他長期在室內(nèi)的習(xí)慣。下三白的眼睛,眼下一顆小痣勾人心魄。 他簡直就像是你剛剛看過的那本懸疑小說中,在密林山莊中引誘無辜者送命的蒼白美少年。 你看呆的模樣讓他有些不耐,過長的額發(fā)幾乎遮住了他的眉眼,也讓那與生俱來的陰郁戾氣也被遮掩了大半。在旁人看來,他只是沉默著而已。 “請問,你是這的工作人員嗎?” 指尖輕扣著玻璃門,他的灰眸像是霧都的夜晚,危險卻迷人。 你終于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向這位來訪者道歉,拿起登記表就向他走過去: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是這里的實習(xí)生,有什么忙是我可以幫您的嗎?” “實習(xí)生?” 字句在他舌尖被咀嚼,斂在平靜的面容之中,他點點頭,似乎對你的身份并沒有什么異議,只是問道: “我這個月的文章還沒有得到反饋,你可以幫我問問是怎么回事嗎?” 文章?投稿的嗎? 你下意識便以為他是想要出名的新人,因為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便著急地來詢問。 但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他的稿子被直接斃掉了吧…… 你不敢直接把話說出來,只得將他的訴求寫在了來訪者的表格上,又讓他留下了稿件的題目和他的署名,表示自己會幫他詢問的,但是今天公司已經(jīng)下班了只能明天再問了。 他點點頭,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似乎想走,卻又在余光暼到什么時停住了腳步,留下一句清冷的: “謝謝?!?/br> 你整理數(shù)據(jù)到了很晚,第二天還得正常上班,想了想,你還是趁空閑時間敲響了主編的辦公室門,把昨天的那位來訪者的目的告知于他。 主編看著你遞過來的信息,挑了挑眉笑笑沒說話,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的,卻突然變了神色,走到辦公桌前來握著你的手好一頓感謝,表情都格外和善。 你不解,呆愣愣地沒反應(yīng)過來。 卻聽到他說: “小宋啊,你可幫大忙了,那是薄老師啊,剛剛看郵箱的投稿我才認出來了,是他寫的新文,他沒提前通知,我都沒在意看……還好有你,不然晾了薄老師那么長時間,他該生氣了都?!?/br> 薄老師。 薄燃? 昨天那個人就是,薄燃? 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樣一位大作家居然會是這種形象。可轉(zhuǎn)而一想,這幅模樣能寫出蒼白少年那樣的角色,實在是天經(jīng)地義…… 按照主編的說法,薄燃這次的新文換了題材,他才沒及時看到,不然按照薄老師往常的風格,一眼就能從那些投稿里脫穎而出。 你半信半疑,愉快地接受了主編給你畫了轉(zhuǎn)正的“餅”,心中并對此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又繼續(xù)回去工作了。 你太清楚了,這種口頭上的話,到最后,能被記住的又有什么呢。 嘆了口氣,你又回到了工位上繼續(xù)處理著沒人愿意干的雜活。 熬過這個月,你就不干了吧,實在太累了。 又是到了夜晚,周圍只剩下時鐘轉(zhuǎn)動的聲響,你收拾好東西,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時卻發(fā)現(xiàn)磨砂的玻璃門前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身影。 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門就被打開了,門外站著的人戴了鴨舌帽,露出的一截精致面容分外眼熟,有些遲疑地抬手對著你打了個招呼: “是下班了嗎?” 居然是薄燃。 “我是特意來謝謝你的,沒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就又過來了……” 他看起來還有些拘謹,遲疑著走了進來,背在身后的手里藏著精致的甜品禮盒。粉色的絲帶束成的蝴蝶結(jié),和他深色的衣著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事情居然演變成了,你和薄燃一起坐在公司樓下的長椅上吃他買的小蛋糕。 你吃,他看著。 起初你光顧著填飽肚子了,還在感慨這個回禮來得真及時,直到漸漸察覺,身側(cè)的那道視線。 薄燃在看著你,安靜地勾起了唇角。 那種表情,就像你看到過的,在街邊喂貓的人,看著貓進食的模樣。 讓你有些尷尬地停了下來,默默將小岔子捏緊,不自在地看了回去。 “你繼續(xù)吃啊,加班很餓吧。” 薄燃比你想象得要好相處得多,比起初見時的陰郁模樣,交談之后,尤其是在今天。 看著你小口小口咽著奶油蛋糕,還把頂上的草莓留到最后吃,他無聲地愉悅了起來,自顧自地說起了話。 “新投的文章你有看到嗎,懸疑這個題材我寫了太久,有點膩了,才打算換個賽道試試的。” 回想起昨天的事,你趕忙咽下嘴里的蛋糕,急著回復(fù)道: “還沒有看呢,薄老師您的文章哪里是我能先看到的啊,但主編很滿意呢,一定是特別好的……” 商業(yè)吹捧你早就習(xí)慣了,更何況薄燃是真的很厲害,幾乎是想也不想,這些話就脫口而出了。 回應(yīng)你的是薄燃垂下的眼睫,是蒼茫雪原上振翅的蝴蝶。 “我不喜歡別人因為我的名氣才去欣賞我的故事,下次,換個方法吧……”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給自己聽的喃喃自語一般。 薄燃的新書又是大獲成功,就算是新的賽道銷量也依舊占據(jù)了前列,而且根本看不出舊文的痕跡,完全沒有那些固化思維。 主編笑得都要合不攏嘴了,看見你時又提了一嘴要給你轉(zhuǎn)正,你的注意力卻都在被他放在桌上的報價單上。 個,十,百,千,萬…… 七個零。 你差點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重新數(shù)了一遍,一模一樣。 你總是好奇,這個世界上的錢都是被誰掙去了,原來,是這些天才。 而你這種普通人,就只能老老實實地認命,掙能養(yǎng)活自己的死工資。 一篇新文投遞到了你直屬上司的郵箱里。 沒人在意。 因為是不知名的新作者,甚至它被壓到了最后才會去看。 但你注意到了,甚至悄悄復(fù)制之后看完了全文。 只有你認出來了,這是薄燃的新作。 在這期間里,你還是沒有被轉(zhuǎn)正,卻學(xué)會了怎么讓自己更輕松一點,抽空讀完了薄燃所有的作品,很多遍。 你對他的文風熟悉到,這篇文,看完就知道是他寫的程度。 即便有意識地控制寫法,設(shè)定,但思路不會變。 除了薄燃,沒人能寫出那樣精彩的故事。 他已經(jīng)掙了好多錢了…… 這篇文編輯壓根就不一定會看到…… 沒人去看的話他就會又認為名氣才是最重要的了吧…… 手邊是宣傳部剛剛印好的廣告,新一屆的文才大賽,第一名的獎金,是一萬塊…… 賬戶上多了一串零,你卻并沒有想象中那樣開心。 竊喜過后,是良心的不安,是自我的唾棄和譴責。 甚至于,你做賊心虛,報名表上姓名填的都是 【Ran】 薄燃會像上次那樣找過來嗎…… 你已經(jīng)刪掉了編輯郵箱里的記錄,被查到也不會有事吧…… 啊……可以錢打進了你的賬戶可以直接查到的啊…… 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幾天,你終于還是等來了屬于你的審判。 薄燃當然不會忘記自己寫過的東西,甚至于,你其實很關(guān)注國內(nèi)外大大小小的寫作比賽,只是不愛參與而已。 功利性太強,而且大多有黑幕。 但看網(wǎng)上說新一屆的文才出了一匹黑馬,他有些好奇地點進去看,沒想到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找到罪魁禍首并不難,但他很好奇,是什么讓你鋌而走險,又是什么讓你對他有一種不會睚眥必報的誤解。 讓人面紅耳赤的水漬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響起。 男人坐在你的工位上,人體工學(xué)椅讓他舒服得躺在那里,雙腿分開,時不時稍稍抬起腰身。 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了以情欲為名的紅,他低下頭看著你,滿眼都寫著歡喜。 冰涼的大手在你后頸摩挲著,指尖穿過鴉發(fā),深深扣著你,讓你吞吃得更深。 “好孩子,真棒……” 你的小嘴被撐滿,堅硬的性器幾乎叫你作嘔反胃,可你一旦停下,便要面對著剽竊的罪名,薄燃會將你曝光在網(wǎng)絡(luò)上,你可能再也沒有臉面活下去了。 “我知道,你只是一時的糊涂而已,對不對?你很聽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