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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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屹沒拒絕。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擰開瓶蓋灌下大半瓶。 蔡胖子昂頭望著謝屹下巴處的汗滴,猶豫片刻,鼓足勇氣開口:“屹哥,天這么熱,你怎么突然來監(jiān)工了?” 謝屹沒吭聲。 短暫的沉默讓蔡胖子內(nèi)心亂如搗鼓。 蔡胖子原名蔡慶,長了一張圓圓的娃娃臉,體型稍胖,大家給他取了個“蔡胖子”的諢名。 后來長期從事搬磚工作,體型消瘦不少,可“蔡胖子”叫順了,一時改不了口,大家依舊喊他蔡胖子。 蔡慶倒不介意這些。 他長得憨厚老實,人卻精明得很。 這不,謝屹前腳剛踏入工地,他內(nèi)心立即冒出不少小九九。 見謝屹沉默著不作聲,他心里更忐忑,拿出發(fā)誓的勁頭,拍著胸脯道:“屹哥,你放心,咱們工程絕對實打?qū)?,沒偷工沒減料,咱也不敢啊?!?/br> 謝屹瞥了一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蔡慶,朝他肩膀輕輕拍了兩下。 “我相信你?!?/br> 蔡慶心里立即舒了一口氣。 他和謝屹認(rèn)識了好幾年,當(dāng)初一起在工地搬磚時,成了朝夕相處的朋友。 謝屹這人是真夠義氣,那會兒炒股熱,謝屹要帶上他一起投資,他膽子小,不想把辛辛苦苦用勞動換來的血汗錢投進(jìn)自己并不熟悉的領(lǐng)域。 后來謝屹狠狠賺了一筆,離開了工地。 當(dāng)時跟著謝屹一起投資的許志遠(yuǎn)也發(fā)了財,他那時可后悔了,追上去要跟著謝屹進(jìn)股市,但謝屹收了手,并勸告他不要再進(jìn)股市,否則會賠錢。 他膽子小,聽了話,果然免于后面受到股市動蕩的波及。 唉,也是他沒財運。 要是早點跟著謝屹混,也不至于一直囿于工地。 可是沒想到,一轉(zhuǎn)眼謝屹辦了個工程公司,承包項目,讓他做包工頭。 這種發(fā)財了也不忘帶上兄弟的人哪里去找? 包工頭油水多,他一年賺了以往好幾年的錢,這可都是沾了謝屹的光。 只是吧,最近行業(yè)里一些包工頭貪心重,做得太過,偷工減料的事情常有發(fā)生,影響工程質(zhì)量,質(zhì)檢不過關(guān),耽誤項目進(jìn)程不說,還嚴(yán)重影響了公司聲譽。 他雖說也有外快,但都是合理范圍之內(nèi),從不敢拿工程質(zhì)量開玩笑。 他就怕謝屹在外面聽到些風(fēng)聲,質(zhì)疑他,故意過來監(jiān)工。 不過看起來似乎是他想多了。 蔡慶揚起一張圓圓的笑臉,追問:“那屹哥你怎么突然過來監(jiān)工了,別的生意不忙?” “來看看?!?/br> 謝屹沒多解釋,朝蔡慶擺擺手,打發(fā)他去做自己的事。 蔡慶也很識趣,沒再多問,轉(zhuǎn)身跑去監(jiān)督工程進(jìn)度。 沒過一會兒,蔡慶又頂著大太陽蹭蹭蹭地跑過來,一臉焦急,“屹哥,有個年輕女人找你,在休息室。” 謝屹身形一僵,眸子微顫,轉(zhuǎn)身快步朝休息室走去。 蔡慶下半句“她說她是你meimei”還沒來得及脫口,就見謝屹像旋風(fēng)一樣消失在他面前。 他摸著腦袋留在原地暗自納悶。 剛才是不是眼花了,他怎么好像看到他屹哥步伐有點亂? 謝屹一路奔回休息室,在門口陡然停下。 逡巡不前,遲遲沒有進(jìn)去。 休息室里的謝雪容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戛然而止,探出腦袋往外張望,甜甜叫了一聲:“二哥!” 看清來人,謝屹目光一滯。 隨后自嘲地?fù)P起嘴角。 是他想多了。 微不可察卸了一口氣,他抬腳走上前,“你怎么來了?” 謝雪容撇嘴,“怎么,我不能來?我特意朝許志遠(yuǎn)打聽的行蹤,我說二哥啊,你這么熱的天,上工地干嘛?” 外面太陽毒辣,謝雪容縮回腦袋,隨手拿起桌上的報紙,疊成扇子扇風(fēng)。 這大熱天的,工地到處都是鋼筋水泥,不散熱,仿佛憋在蒸籠里。 悶得慌。 謝屹從休息室角落拿起一瓶礦泉水,遞給謝雪容,“既然知道熱,就趕緊回去?!?/br> “就不?!敝x雪容接過礦泉水,笑嘻嘻地擰瓶蓋。 沒擰兩下,故意將水瓶往謝屹面前一遞,“我擰不開?!?/br> 謝屹瞥她一眼,“沒吃飯?” 吐槽歸吐槽,他還是接過水瓶。 謝雪容滿臉笑意,她就知道,她二哥也就嘴上犟犟而已,其實每次都會幫著她。 “二哥,你猜是誰讓我過來的?”謝雪容樂呵呵靠在椅背上,湊近問道。 謝屹手上動作一頓,“誰?” “當(dāng)然是咱媽啊,咱媽讓你趕緊回去呢?!敝x雪容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小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謝屹:“二哥,你回不回去?” 謝屹把安全帽取下,擱在桌上。 揉了幾下被安全帽壓扁的頭發(fā),語氣淡淡:“不回?!?/br> “太好了!”謝雪容雀躍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就這么說定了,我馬上回去給咱媽回信!” 謝雪容高興得忘乎所以,已然忘了過來的初衷。 她頂著大太陽不辭辛苦跑過來,其實只為了和她二哥抱怨于佩的種種惡跡。 于佩太過分了。 那可是她親媽耶,她親媽的金手鐲,她憑什么不能要?為什么她和她親媽要金手鐲,于佩硬要插一腳? 這個嫂子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一回來就和她競爭金手鐲,以后要是住在一起,那不是什么都要搶過去? 這不是危言聳聽。 她了解于佩的脾性,于佩就是一個什么都要爭第一,什么都想擁有的人。 以后真生活在一起,于佩肯定要整出不少幺蛾子。 謝雪容本來是想吐吐心里的郁氣,聽到謝屹這么直接果斷地表明不回去的態(tài)度,一時得意,心里積攢的那點郁悶立即煙消云散。 謝屹不回去,不正是對于佩最好的打擊么! 說明她二哥一點也不在乎于佩呀! 謝雪容仿佛找到了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她慶幸她二哥一直和她站在同一陣營。 家里一家五口人,她父親謝巖朋對于佩的欣賞毫不掩飾,甚至不惜父子反目也要強迫謝屹結(jié)婚,把于佩娶進(jìn)門。 她大哥謝玉溪也看好于佩,以前上學(xué)那會兒天天給于佩提供各種學(xué)習(xí)資料,于佩出國那天還依依不舍地送別。 她母親魏春蘭原先態(tài)度沒那么明顯,不過于佩這次回來,她母親變了不少,連原本答應(yīng)給她的金手鐲都貢獻(xiàn)出去。 哼,叛變了! 這一大家子,也就她二哥依舊對于佩不理不睬。 很好,非常好! 于佩得到誰的喜歡,也別想得到她和她二哥的喜歡! 謝雪容領(lǐng)了話,高高興興起身,風(fēng)風(fēng)火火回去復(fù)命。 “我就跟咱媽說,你不愿意回去!” 一陣風(fēng)似的過來,又一陣風(fēng)似的走了。 望著謝雪容消失的背影,蔡慶端著一盤水果拼盤站在休息室外面,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他想著人謝屹的親meimei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得好好招待一下,特意弄了一盤水果拼盤,誰知人沒待兩分鐘,立馬走了。 壓根沒給他表現(xiàn)的機會。 蔡慶抓耳撓腮,硬著頭皮把水果拼盤端進(jìn)去。 “屹哥,你meimei怎么這么快就走了?。磕憧次疫€特意準(zhǔn)備了水果,你meimei沒吃上,那屹哥你吃了吧。” “我不吃,你拿去分了吧。”謝屹頭也沒抬,低著腦袋在桌子抽屜里找東西。 “行?!?/br> 蔡慶心里訕訕。 擱平時,他們工人哪會這么精致,水果有時候洗都不洗就一口咬下去,更別說弄成水果拼盤了。 早知道人meimei吃不上,就不費這番工夫了,何必費勁巴拉地削皮,直接啃多帶勁。 蔡慶嘴饞,拎起一小塊蘋果放嘴里。 又酸又甜,多汁生津。 給工人們?nèi)トセ鹨膊诲e。 蔡慶端著水果要走,一抬頭,瞧見謝屹還埋在抽屜找東西,他心里一動,問道:“屹哥,你找什么呢?” 謝屹停下動作,皺著眉頭問他:“這里沒有材料紙?” “有有有?!辈虘c趕緊將水果放下,沾濕了的手使勁在衣服上抹干,才蹲下身去角落隱蔽的地方抽出一沓材料紙,遞給謝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