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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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給于佩時間消化。 可是今天,于佩依舊選擇不回家,她寧愿下榻酒店,也不愿意回家。 以于佩的適應能力,一天時間足夠她消化,她若是還不愿意回來,只能說明這件事她還沒想好怎么處理。 這不太正常。 一味地躲避,于佩是想當這件事從來沒發(fā)生過嗎? 她只當那天晚上是一個錯誤嗎? 明明他問過的。 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詢問過。 他又何嘗不怕于佩只是一時沖動。 可于佩意識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現(xiàn)在是想怎樣,不認賬? 呵。 事不過三,最多給她兩天時間。 如果明天她還不回來,別怪他出手逮人。 收回思緒,謝屹突然出聲,“有煙嗎?” 許志遠懷疑周圍環(huán)境太噪雜,自己聽錯了,湊近問道:“你說什么?” 謝屹涼涼看向他,“身上有煙嗎?” “啊?”許志遠瞪大雙眼,下巴快掉到地上,“你不是戒了嗎?” 他應該沒記錯吧,謝屹之前說戒了的! 一抬眸,對上謝屹深不可測的目光,許志遠躊躇半天,乖乖將口袋里的一盒煙掏出來,遞上一支。 嘴里喃喃:“什么情況啊,好不容易戒了,怎么破戒?” 在他眼中,謝屹一直是一個意志力無比堅定的人,說了戒煙,他就一定會戒得徹底。 今天是怎么回事? 許志遠偷偷抬眸打量謝屹,見謝屹嘴里含著煙,涼涼望著他,他會意,將口袋里的打火機也掏出來遞給他。 謝屹接過,看了一眼舞池中央烏壓壓的人群,轉(zhuǎn)身出去。 外面清涼的夜風吹過臉頰,散去那一份心底的燥熱。 腦海里無緣無故閃過于佩那雙清亮的眸子。 謝屹指腹摩挲著煙蒂,輕輕取下,扔進旁邊垃圾桶,將打火機丟給跟出來的許志遠。 “走了?!?/br> “哎哎哎……”許志遠捧著打火機想要追出去,一抬頭,謝屹的身影已經(jīng)融入黑夜,找尋不見。 許志遠望著面前一片夜色發(fā)呆。 嘿,這人奇奇怪怪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怎么回事? —— 第二天下午,剛?cè)ミ^菜市場的魏春蘭提著兩蔬菜回家。 打開門就瞧見謝屹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客廳,手里捏著一本家具雜志,看得認真。 魏春蘭好奇,放下手里的東西,過去朝他瞥了一眼。 “今天沒事?這么悠閑在家里看雜志?” 平時的謝屹神龍不見首尾,想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到,還得從許志遠那里打聽消息。 難得見他這么悠閑,魏春蘭一邊往冰箱里放菜,一邊問他:“這么早回來做什么?我都沒開始做飯呢?!?/br> 謝屹頭也沒抬,翻過一頁,淡然道:“等電話。” 魏春蘭沒反應過來,只以為是生意場上的電話,沒當一回事。 “哦,感情原來是有生意要談?難怪會待在家里?!?/br> 謝屹沒承認也沒否認,依舊只垂著眸子翻看手中的家具雜志。 魏春蘭沒管他,獨自往廚房里忙活。 等客廳安靜下來,謝屹翻閱雜志的手指稍稍停頓,目光幽深地望了一眼桌上的電話。 另一邊的于佩又到了下班時間。 她坐在工位上,猶猶豫豫不肯走。 李勤年連續(xù)三天瞧見于佩加班,心里好奇,“哎喲,咱們于律師真改了作風?你說要認真工作,咱也沒讓你這么加班啊,況且你還要準備考試,早點回家去吧?!?/br> 于佩磨磨蹭蹭不想走。 李勤年看出她的遲疑,起了心思,關切地問:“怎么,你該不會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吧?” 困難的確是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是旁人沒法幫忙。 于佩認命似的走到吳羽樂工位,打算給家里打電話。 撥了號,不過片刻工夫,對面接通。 往常都是魏春蘭接電話,于佩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媽,謝屹在家嗎?” 對面罕見地沒有吭回復。 以為是信號不太好,對面沒聽清,于佩格外大聲地叫喊一聲:“媽?” 對面依舊沒出聲。 這不太正常的沉默讓于佩打了一個寒顫,內(nèi)心緩緩升起一個不太妙的猜測。 對面接電話的人該不會是…… 啪地一聲。 于佩把電話掛了。 抬頭對上李勤年疑惑的眸子,于佩笑盈盈走過去,“李老板,你之前考律師資格證的資料都還在吧?能不能借給我?” 李勤年接話,“可以,我明天給你帶過來。” 于佩手一揮,“不用,我現(xiàn)在有時間,跟著你回家拿吧?!?/br> 李勤年:? 李勤年一副過來人的心態(tài),瞇起眸子看她:“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和對象鬧矛盾了?” 于佩沒承認也沒否認,只催促著:“走走走,李老板咱們快走?!?/br> 李勤年拗不過她,領著她回去拿資料。 這是于佩第一次來李勤年家里。 空手進門不太好,她在樓下水果店提了一個果籃。 李勤年的妻子是吳羽樂的jiejie吳羽歡,三十多歲的年齡,看上去和二十多歲的吳羽樂差不多年輕,足見在保養(yǎng)上下過功夫。 兩姐妹長得挺像,于佩跟著李勤年進門時,乍一眼看到吳羽歡,還以為是吳羽樂,下意識叫了一聲:“吳姐?!?/br> 吳羽歡不認得于佩,見人是李勤年帶回來的,她帶著微笑回應一聲:“你好?!?/br> 這生疏的回應立即讓于佩反應過來,“您是嫂子吧?抱歉啊,我以為是律師所的吳姐,你們長得太像,我一不留神認錯了。” 李勤年見狀,笑呵呵地過來做介紹,“羽歡啊,這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于佩。于佩,這是我內(nèi)人吳羽歡,你別叫嫂子,叫姐就行?!?/br> “行嘞,”于佩已經(jīng)非常自來熟地過去打招呼,“羽歡姐,我今天過來是想借咱們李老板當初的一些資料,不知道平時的一些資料都收集在哪里?我也不好意思勞煩你們?nèi)ヒ灰环遥憬o我指個地兒,我自己去找?!?/br> 吳羽歡在瞧見來人的那一刻,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 對方看上去漂亮惹眼,氣質(zhì)如蘭,講話自然又大方,這樣的人,大概率就是李勤年常常掛在嘴邊的律師所里和王展延旗鼓相當?shù)挠谂濉?/br> 對方一點也不露怯,落落大方,心思也細,吳羽歡喜歡這樣的性格,笑著上前挽住于佩的胳膊。 “都在書房里的大箱子中屯著呢,我?guī)闳??!?/br> 走進書房,于佩也不客氣,“羽歡姐,你去忙別的事情吧,我自個兒細細地找?!?/br> 吳羽歡看著她蹲下身認真的模樣,笑著去廚房準備做飯,順便吩咐李勤年去樓下熟食店買一只鹵雞過來。 等于佩找完所需的資料,吳羽歡叫住她,“好不容易來一趟,在家吃完飯再走吧。勤年已經(jīng)下去買菜了?!?/br> 于佩略一沉思,“那好吧,既然羽歡姐挽留,那我也不推遲。我看咱們李老板身體這么好,肯定離不開咱們羽歡姐的高超手藝,今天有口福,有幸能嘗嘗您的手藝,也是值了?!?/br> 于佩這股大方不扭捏的態(tài)度讓吳羽樂越看越歡喜。 果然如李勤年所說,這是個和王展延差不多個性的人,做事話說光明磊落,又不失心細,相處起來讓人心里舒坦。 一頓晚餐很快做好,吳羽歡盡了最大的誠意,擺上幾份好看的葷菜。 于佩并不在意桌上是什么菜,來吃飯是重點,來吃什么不是重點。 她被請到餐桌旁時,才意識到?jīng)]在家里見過吳羽樂。 不是說吳羽樂和jiejie姐夫一起住嗎? 于佩問出聲:“吳姐呢,咱們不等她一起?” 吳羽歡給于佩擺好碗筷,解釋:“她帶著優(yōu)優(yōu)去外面吃肯德基去了,不回來吃飯?!?/br> 怕于佩沒聽懂,吳羽歡補充:“優(yōu)優(yōu)是我大女兒,今年十二歲。” “哦,”于佩敏銳地抓住其中重點,“你們不只一個小孩?” 李勤年笑著接話:“還有個兒子,不到一歲,現(xiàn)在正在房間里睡覺呢?!?/br> 十二歲的女兒,不到一歲的兒子。 這么說,吳羽歡是在三十多歲的高齡下生了這個兒子。 于佩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 觀察到于佩臉上情緒的變化,吳羽歡似乎能猜到她內(nèi)心的想法,出聲解釋:“其實我們沒想要第二個小孩,老李也不是非得要個兒子,咱們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庭,沒什么財產(chǎn)非要兒子繼承,也沒有那么封建的思想,覺得非要生個兒子傳宗接代,延續(xù)香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