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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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佩目光一頓,輕笑一聲:“我提前給他打過電話,他媽也對他耳提面命,去機場只是實現(xiàn)之前應(yīng)允的承諾罷了?!?/br> 馮碧華徹底無言。 來回踱步四圈之后,她望著于佩那張情緒變化不大的臉,突然笑起來,“真有意思,你們夫妻倆一個賽一個有意思。” “你說你們夫妻倆,一個不愿意將愛意說出口,一個不愿意承認對方的愛意,某種意義上也是登對。” 于佩仿佛沒聽懂。 “馮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馮碧華難得沒顧慮形象,揚起嘴角哈哈大笑,“我看你才是誤會了什么?!?/br> 她又重新坐下,拉住于佩的胳膊,細聲細語地問:“難道你就真沒感受到謝屹對你的態(tài)度?” 于佩張嘴便要回應(yīng),馮碧華先出聲:“于佩,你是個聰明人,回答之前先想想有沒有騙自己?” 這話成功讓于佩閉了嘴。 倒不是她覺得自己騙了自己,只是想起以往幾件事情,稍稍覺得不太對勁。 例如家里那臺咖啡機,出現(xiàn)的時機過于巧合。 當天和謝屹在咖啡廳里喝過咖啡,沒過兩天謝屹就往家里買了咖啡機。 要想想這樣不對勁的事情,似乎還挺多。 于佩罕見地沉默了。 回國之后一些事情是有點不對勁,但要說謝屹喜歡她?這真是天方夜譚。 當一件事情過于離譜的時候,“相信”這個選項一開始便排除在外。 就像現(xiàn)在,于佩聽到這樣的說法,也只是在心里輕輕一笑,沒有半點想要求證的心理。 一切或許只是熱心腸的馮碧華的猜測而已。 馮碧華在于佩臉上看出大大的“不信”兩個字。 她了解于佩,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了解于佩固執(zhí)的本性,于佩不相信的事情,或許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今天已經(jīng)把話攤開了,不妨再攤開些。 馮碧華定定望著面前的人,一臉認真:“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和謝屹的婚姻聽說是家里的主意,當時你為什么會同意呢?” 于佩聳聳肩,將之前的情況都道出來,“我想出國留學,我爺爺扣了戶口不讓我辦手續(xù)?!?/br> 這是她妥協(xié)的理由。 馮碧華聽完,誠懇地點點頭,接著問出一個犀利的問題:“那謝屹,謝屹有什么理由答應(yīng)?” “你要去國外留學,你想去國外留學,對于留學來說,婚姻對你可能不那么重要,所以你愿意答應(yīng)。但是謝屹呢?他為什么要答應(yīng)?” “因為家里逼迫?可是據(jù)我所知,謝屹很早出來闖社會,和家里的聯(lián)系并不多,他是愿意受這種逼迫的人嗎?” “他……”于佩想辯駁,發(fā)覺自己竟一個字也發(fā)不出。 她好像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 第66章 危機 他管不住這么厲害的人 當天傍晚, 從程春望和馮碧華兩口子的宴請中離開,于佩回了一趟星苑小區(qū)。 小區(qū)里二樓上燈火通明,魏春蘭還沒睡, 剛把衣服從洗衣機里掏出來,拿到陽臺上晾曬。 瞧見于佩進門,她從陽臺探出半個身子, 笑著問:“喲, 怎么這會兒過來了?不是去拜訪程老板了么?吃過飯啦?謝屹呢, 沒跟你一起回來?” 魏春蘭一口氣問了四個問題,于佩一個也沒應(yīng)答。 她走到陽臺,幫著魏春蘭把干凈的床單扯開,仔細一看, 竟是她婚房里的桃紅色鳳穿牡丹圖紋床單。 “媽, 你這是替我們洗床單?”于佩問。 魏春蘭從晾衣繩上取下兩只粗厚的木衣架, 將床單穿過衣架, 掛在晾衣繩上之后才接話。 “可不是么,你倆住了新房子, 十天八天也不回來一趟,我尋思著你倆房間里的床單也不必鋪著, 鋪著落灰,洗了收起來罷, 你們要用的時候再鋪上。” 于佩心思一動, 順著話題往下問:“媽,我記得這床單是我結(jié)婚的時候備著的吧?” 提到這事, 魏春蘭來了興致, “虧得你記性好, 還記得這茬事, 這床單的確是你結(jié)婚的時候備著的,是我親自去商場挑的呢,瞧瞧這顏色,多鮮艷啊,這么多年也沒褪色?!?/br> 當年流行鳳穿牡丹的圖紋,象征富貴吉祥,美好幸福。 若是換做現(xiàn)在,魏春蘭決計不會再次選擇這樣的圖案,她會選擇八月桂花圖、蝶戲葡萄圖、榴生百子圖…… 于佩順著她的話道:“媽,說起當年的婚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br> “什么問題?”魏春蘭沒太在意,一邊接話,一邊從盆中扯開一件衣服準備晾曬。 于佩取下晾衣繩的衣架,自然地遞給她,問:“媽,當年謝屹為什么會同意這門婚事?” 話音一落,魏春蘭接過衣架的手微微一抖。 她揚起臉,面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笑容,“佩佩啊,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于佩將她手中的衣物接過來,隨手掛在頭頂?shù)牧酪吕K上,“哦,沒什么,就是有點好奇,當初謝屹怎么會同意家里定下的婚事。聽說是爸給了壓力,媽,你說這壓力得多大啊,讓謝屹都低了頭?!?/br> 魏春蘭呵呵笑了兩聲,“嗐,他爸當時要跟他斷絕父子關(guān)系呢。” “斷絕父子關(guān)系?”于佩詫異,“爸這話說得是不是太重了些?” 她沒料到當初的婚事,謝巖朋教授竟然逼迫到這個份上。 要真是這一點的話,謝屹同意也不足為奇。 誰知道魏春蘭擺擺手,笑著道:“這算什么重話?!?/br> 這話也就能威脅威脅謝玉溪和謝雪容,對謝屹根本不管用。 家里三個小孩,和謝巖朋最不親近的人就屬謝屹,謝屹小時候是三個孩子中最不聽話的那個,成天調(diào)皮搗蛋,不愛學習,不像他一個斯文人的后代。 反倒是謝玉溪和謝雪容,與他十成像。 像與不像,總歸是自己的孩子,謝巖朋沒因為長相、脾性等原因?qū)χx屹有偏見,最令他頭疼的是謝屹的不服管教。 在他面前,謝玉溪和謝雪容簡直是乖寶寶的化身,謝屹不同,整天和他對著干。 做教師做久了,謝巖朋身上總帶著一股為人師表的強勢氣度,遇到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職業(yè)病犯了,總要不服氣地管教一番,恨不得將其訓練成彬彬有禮的乖孩子。 更何況這調(diào)皮搗蛋的娃還是自家的。 所以在謝屹成長的過程中,他扮演的大概是一位嚴父的形象。 哪知道謝屹這性子與謝家大哥和三妹全然不同,越是逼迫,就越是反抗,兩父子一路走過來,感情淡薄得可憐。 謝巖朋拿斷絕父子關(guān)系威脅謝屹,謝屹指不定躲在角落里偷笑呢。 這威脅毫無震懾可言。 魏春蘭想著想著,情不自禁笑出聲,“估計謝屹他爸當時也納悶?zāi)兀缰肋@招好用,當初逼著謝屹不退學的時候就該用用?!?/br> 于佩沉默著沒再接話。 魏春蘭給了她回答,又似乎沒給。 謝屹似乎是因為謝巖朋教授的話答應(yīng)了婚事,又似乎不是。 于佩心情復雜地回了家。 思來想去,謝屹身邊也就一個許志遠一直陪著,這事還得去和許志遠探探口風。 第二天一大早,她借著買車的借口,特意約了許志遠去車行。 許志遠開著他那輛拉風的紅色桑塔納停在小區(qū)門口時,左顧右盼,只瞧見于佩一人,頓時懵了:“你沒叫上屹哥?” “沒他,就我倆?!庇谂逭f著拉開車門坐進去。 許志遠立即局促起來。 被于佩單獨叫出來,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單純?nèi)ボ囆?,他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偷偷覷著身旁的人,“咱們今天真的只是去車行?話說,你對車的熟悉度比我高,應(yīng)該不用我給你出建議吧?” 當初他買車的時候還想于佩給他出建議呢。 于佩沒接話,不動聲色轉(zhuǎn)移話題:“你從高中畢業(yè)就跟著謝屹了吧?” 話題突然轉(zhuǎn)移到謝屹身上,許志遠心里一愣。 來了來了,熟悉的感覺來了。 這樣的問題他聽過不少,那些經(jīng)常一起去喝酒的朋友怕家里老婆不答應(yīng),總要拿他做幌子,一來二去,那些家里的婦人也察覺不對勁,紛紛來他這里問話查崗。 于佩這架勢,很有查崗的風范。 只是,謝屹沒跟他去外面花天酒地過啊。 于佩這是查哪門子的崗? 許志遠心里稍稍有些忐忑,回了一句:“嗯,的確是,高中畢業(yè)就跟著他混,也得虧是跟著他混,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混出頭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說點好話總是沒錯的。 許志遠很有覺悟。 于佩聽完他的話,又問:“那你一定是最了解他的朋友。” “喲,這個最了解可不敢當,不過咱倆屬于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一個大院出來,出了社會也在一起,可以打保證,我絕對是他最信任的朋友。”許志遠面帶得意。 于佩默默垂下眼眸,“既然這樣,那你一定知道他很多事情?!?/br> “那是當然!”許志遠自豪地回答。 于佩輕輕瞥他一眼,“那我問你,謝屹和他爸關(guān)系是不是不太好?” 沒想到于佩鋪墊這么久,就為了問這樣一個問題,許志遠有點懵。 他一邊扶著方向盤,一邊思索于佩的用意。 都說女人的話得拐著彎兒來理解。 于佩的問話肯定不只是想知道謝屹和他爸關(guān)系怎么樣,她肯定是想了解謝屹這人孝順不孝順,對長輩是怎樣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