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撞衫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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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又一個三分球,沉野就這樣,飛速地把11分的差距追上了,并且還在不斷拉大分差。 舒杳沒覺得有什么,一旁的替補隊員卻忍不住爆了粗。 “我靠,沉野今天怎么回事兒?吃炸藥了嗎?” “我也覺得他今天不太正常,咱得罪他了?”男生想了想,“肯定是你?!?/br> “我怎么了?” “前段時間運動會的1200米長跑,不是你攛掇他們班體育委員,先斬后奏把他名字寫上去的?” “噓!這事兒他應該不知道吧?那我也就是開玩笑嘛,誰知道劉陽那家伙真寫了?!?/br> …… 舒杳終于明白,為什么他當時跑1200米時,半死不活的了。 這場籃球賽,八班最終以28分的分差贏了五班。 說不開心吧,五班是第二名。 但說開心吧,那可是28分。 賽后,沉野為什么突然不給面子這件事,成了學校里不少人口中的熱議。據(jù)說,還真有人當面問了沉野這個問題,但他只淡淡表示自己太沉浸其中,沒注意到比分。 與此同時,沉野這個名字,也成了學校大多數(shù)女生心中的可望而不可及。 而此刻,這個人,居然就坐在她身邊,等著和她領證。 舒杳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倆人幾乎都是用這種驢頭不對馬嘴的故事回答上了。 等記者滿意離開,舒杳呼出一口長長的氣。 太累了。 以后還是不能隨便心軟。 “他雖然話少,但不服輸?shù)臅r候特別帥。”身旁的沉野突然一字一頓地復述了她剛才的回答,輕飄飄問,“這句話,幾分是真的?” 舒杳回神,想了想:“60%吧?!?/br> “哦?!边€行,到及格線了。 “十五個字,九個字是真的?!?/br> 沉野:? “哪九個字?!?/br> “……你把,雖然,但不服輸,這六個字去掉。” 他、話、少、的、時、候、特、別、帥。 沉野:“……” 沉野把手機還給了她,一言不發(fā)靠在墻上閉目養(yǎng)神。 舒杳看著那即將滿格的進度條,不禁覺得好笑:“你生氣了啊?我逗你的?!?/br> 沉野還是不說話,修長的食指點點剛才發(fā)到的那張宣傳單上的話: 老婆的話,要聽得。 舒杳:“……” * 領證走流程的時間,還沒有等待的時間長。 拿著兩本小紅本走出大門的時候,舒杳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忐忑,反而有種塵埃落地的釋然。 她是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來的,所以沉野又把她送回公司門口。 刷了卡上樓,她還沒進辦公室,路上就被經(jīng)過的張艷秋攔住了。 “杳杳,你賬號是不是被盜了?怎么突然提交了辭呈?” “沒有?!笔骅谜冒寻锏霓o呈遞給她,“是我自己提交的,這份給你留底吧。” “不是,怎么回事兒???”張艷秋把她拉到了一旁的小會議室里,關上門,“你這升職的機會多來之不易?。【瓦@么放棄了,不可惜嗎?” 舒杳搖搖頭:“不可惜?!?/br> 共事快三年,張艷秋對舒杳說性格多少也有些了解,看上去溫溫柔柔的,但一旦做了決定,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她也就不多說了。 “行吧,那還是祝你未來順順利利?!睆埰G秋遺憾嘆了口氣,“你可是我招進來的人里最牛的一個了,上次去帝都出差,總編還說我慧眼識英,沒想到這英不久留。你真不是被林瑞陽氣到了,或是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謠言?” “真不是?!笔骅门呐乃直?,示意她安心,“就是想再試試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br> “那就好,你也知道,公司人一多,就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都有,你別放在心上?!?/br> 舒杳笑笑不語,又和張艷秋閑聊了幾句。 回到辦公室,見桌上水杯空著,她放下包,去了茶水間。 茶水間的門關著,像是有人,舒杳正準備敲門,卻聽到里面?zhèn)鱽韮蓚€男生的聲音。 “真的假的?隔壁部門那舒杳和陳總真的有那種關系???” “反正聽說是的,她出差去帝都,陳總半夜進她房間,有人看到的。而且你想想啊,要不然她一個本科生,也就兩年多時間,怎么就能和工作了六年的瑞陽哥爭一個主編的位置?而且居然還贏了,怎么看也是背后有人吧?!?/br> “也是,你別說,她看著溫溫柔柔的,那身材,還挺帶感,臉又長得一絕,也難怪事業(yè)一帆風順的?!?/br> …… 她不知道,這些傳言,是從林瑞陽那流傳出去的,還是林瑞陽也只是接收到這些謠言的其中一個。 但很奇怪,她本來以為自己會生氣,但此刻,卻反而只覺得可笑。 茶水間里漸漸沒了聲響,舒杳這才敲門而進,可能是因為隔了段時間,倆人并不覺得舒杳可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反而看似禮貌地和她打了聲招呼。 舒杳微微頷首,走到餐桌前,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牛奶。 她喝了一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轉頭對那兩個男生說:“哎,對了,你們有沒有聽說一件事兒啊?” 他們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什么事兒?” “我剛過來的時候,有人跟我說讓我等會兒,說茶水間里有人在做……那種事,還是倆男的,你們見到了嗎?” 其中的黑框眼鏡男臉上透露出一種嫌惡:“沒有吧,我們進來的時候茶水間里沒人?!?/br> 另一男的嘖嘖兩聲,把手里的一次性杯子扔掉了:“算了,還是去買瓶水吧,都不知道這里的杯子有沒有染上什么?!?/br> “怎么會?”舒杳一臉不解,“前后也就差幾分鐘,你們沒見到嗎?我聽說是隔壁營銷部的新進職員,好多人都看到了,玩得挺大?!?/br> “營銷部?” 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脖子上掛著的營銷部工牌。 “……” 黑框眼鏡男先一步反應過來:“舒杳姐!你不會說的是我們倆吧?我們只是進來倒個水?!?/br> “啊,原來是你們???”舒杳欲言又止,貼心地說,“放心,我尊重一切性取向,但是工作時間不要做那種事了?!?/br> “舒杳姐!”男生臉漲得通紅,“我們真不是!我有女朋友的!你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聽信那些謠言呢?” “謠言不能隨便信嗎?” 舒杳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就像寶劍突然出鞘那一瞬閃過的寒光。 “我看你們信得也挺隨便。” 倆男生耳朵通紅,一個勁道歉,最后灰溜溜地出了茶水間。 舒杳神清氣爽,突然覺得有句話說的挺對,發(fā)瘋之后,精神狀態(tài)好多了。 離職,果然是更適合社畜寶寶體質的醫(yī)美。 * 那頭,沉野看起來同樣神清氣爽。 酒吧的服務生卻是滿臉愁容,看到他進門,跟找著救星似的,一下沖了過來:“沉哥!樓上有人鬧事!” 沉野面不改色,像是根本不在意:“什么事兒?” 服務生一邊帶著他急匆匆往樓上走,一邊說:“倆大花臂那???,龍哥,聽說是老婆跑了,在樓上借酒鬧事呢。” “老婆跑了?”沉野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末了丟出一句,“哦,那是挺慘的,可以理解?!?/br> ? 服務生的表情,像極了網(wǎng)上那張老爺爺?shù)罔F看手機的表情包,什么情況?今天怎么這么善解人意? 樓梯口傳出怒吼和玻璃碎裂的聲音。 沉野撥開眼前的人,果不其然看到一張滿臉橫rou的熟悉臉龐,龍哥這人,是再遇的常客,每次來都是一大批小弟傍身。 服務生們各個對他心存忌憚,但因為沒鬧過事兒,他們也不可能把他拒之于外。 沒想到今天就來了。 龍哥雙眼通紅,滿臉都是醉意,揮舞著手里的啤酒瓶碎片:“誰都別他媽過來!誰過來我捅誰!” 徐昭禮性格好,但遇到這種人,也沒什么辦法,站在沉野身邊壓低聲音:“要不報警吧?” “不用?!背烈案┥韽牡厣蠐炱鹨粋€啤酒瓶,右手握著瓶口,在左手掌心顛了顛。 他散漫地靠在走廊墻壁上,把酒瓶朝龍哥扔了過去。 龍哥雖然醉了,反應力倒是不減,一手就接住了瓶子,本以為是偷襲,正想發(fā)怒,卻聽到沉野悠然自得地說:“沒盡興就繼續(xù)砸。” “……”龍哥感覺大腦仿佛清醒了幾分。 這還是沉野嗎? 他還清楚地記得,之前在酒吧sao擾女生的男人,被一腳踩著胸口動彈不得的樣子。 而沉野面不改色,連腰都不曾彎一下,就像是在對待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