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xué)撞衫后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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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覺得這種性格是錯的,但現(xiàn)在想來,或許是會在無意中傷到一些重視她的人的心。 舒杳松開嘴里的吸管,猶豫著問:“所以現(xiàn)在沉野,是不是就是你大學(xué)時候那個狀態(tài)?” “可能吧。”趙恬恬安慰她,“沒事啦,他比我聰明那么多,肯定也很快就能想通的。” * 沉野想不通。 遇到前男友這種事,不跟他說也就算了。 搬家的事情,趙恬恬知道、鄰居也知道,連她聯(lián)系不多的趙昧兒都知道,她怎么就想不到跟他說一聲? 他就這么不重要嗎? 沉野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腦子里是舒杳那天坦然又無所謂的話—— “黎水到輔川有專線,很方便,所以我周末還是會去看小餅干的,不影響?!?/br> 是啊。 對于她而言,去他家唯一的目的,就是看小餅干,回老宅的唯一目的,也是公事公辦,他要不是仗了狗和那份合約的面子,估計都難以得到她一個眼神。 她什么都考慮到了。 唯獨沒有考慮的,是他的心情。 就像那時候,她幫他這位“學(xué)生”輔導(dǎo)了大半年,雖然稱不上關(guān)系多好,也只是網(wǎng)絡(luò)一線牽,但他也曾自作多情地覺得,可以算是她的朋友。 然而結(jié)果就是,她說自己準(zhǔn)備畢業(yè),要找工作,沒有時間再幫他輔導(dǎo),于是給他介紹了一個學(xué)弟。 即便他提出,可以減少輔導(dǎo)的頻率,她也不為所動,就這么把他扔了。 自那之后,聊天室內(nèi)的那個頭像再也沒有亮起過。 沉野突然覺得喉嚨口有點癢,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棒棒糖太酸了的后遺癥。 他拿起酒杯,一仰頭,杯子里的透明液體少了三分之一。 徐昭禮看得心里一驚。 對沉野來說,大白天喝白的已經(jīng)很奇怪了,居然還喝這么大。 他皺眉,收起手機:“你怎么回事兒?” 沉野不答反問:“周北川回輔川了?” “好像是,前兩天聽人提起過,說他現(xiàn)在是什么一線小花的經(jīng)紀人了,有點東西?!毙煺讯Y頓了頓,“你怎么知道的?” “他給舒杳打電話了?!?/br> “他倆還有聯(lián)系?” “我沒問。” “你為啥不問?你現(xiàn)在才是她老公好吧?” 沉野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塑料老公也算老公?” “喲?!毙煺讯Y一下看出了不對勁,坐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膀,“怎么?鬧別扭了?” 沉野沉默片刻,神色有點頹:“你老婆,平時會跟你說她自己的事嗎?” “什么叫她自己的事?” “比如,她接了新工作、今天吃了什么、路上遇到前男友?!?/br> “會啊?!毙煺讯Y有一瞬間的智商上線,“你不會是因為舒杳不跟你說這些,所以在這兒喝悶酒吧?” 沉野沒有否認,垂眸看著杯子里澄澈的液體。 “等等,因為搬家的事兒?” 沉野偏頭看去,更郁悶了:“連你都知道她搬家?” “我不知道啊,昧兒跟我說的,說你莫名其妙問她舒杳搬家的事情?!毙煺讯Y從桌上的煙盒里抽了根煙,邊點邊說,“哦對,她還讓我跟你說,你那天掛電話太急了,她都沒來得及解釋,搬家的事情,不是舒杳主動跟她說的,是因為她請舒杳吃飯,要約時間,舒杳才跟她說的?!?/br> 沉野蹙眉:“她什么時候讓你跟我說的?” 徐昭禮吸了口煙,裊裊白霧后,他回憶了一會兒:“前天晚上吧,我這不太忙了嘛,就忘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 “你還真在意這事兒啊?你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啊?!毙煺讯Y有理有據(jù)地道,“舒杳這人什么性格你不清楚?她就不是一個喜歡主動分享的人,但是只要不涉及隱私,你問她,她就會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這你不能強求呀,而且你問問自己,你主動問了嗎?你沒主動問,憑什么要求她主動跟你說???” 沉野目光灼然,盯著徐昭禮看了許久:“這話你背了多久?” “十分鐘……”徐昭禮一愣,“呸”一聲,“老子自己想的好吧!” 沉野嗤笑:“得了吧,你自己要是說的出這種話,你管我叫爹。” “行!”徐昭禮脫口而出后才意識到不對,抬腿踹他一腳,“靠!欠不欠啊你。” 沉野笑著避開。 心里卻真的輕松不少。 不得不說,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徐昭禮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沉野拿起手機,還沒想好怎么破冰,屏幕頂部突然跳出一條來自母親的消息。 他立刻站了起來。 徐昭禮嚇一跳:“怎么個事兒?” “我媽說奶奶回國了,下飛機后直接去我家?!背烈案┥砟昧瞬鑾咨系能囪€匙,快步往外走。 徐昭禮急得在后面喊:“我靠!你喝白的還開車!不要命啦!” “礦泉水?!?/br> 話音落下的同時,門嘭一聲合上。 徐昭禮湊過身,把鼻子貼近杯沿聞了聞。 還真沒有任何酒味。 “……”敢情借酒消愁都是假的?!白瞎了他一片同情心。 * 【奶奶回國了。】 收到沉野消息的時候,舒杳剛和趙恬恬吃完飯,準(zhǔn)備去他家聊聊那天的事。 雖然在感知別人情緒這方面,舒杳顯得木訥。 但在理解力這一塊,她還是有點東西的。 所以這句話在她腦子里過濾之后,很快擴充為了—— 奶奶回國了,要去家里,速來,需要演一場戲。 舒杳和沉野說了自己的地點,發(fā)現(xiàn)和再遇還挺近,沉野就直接到餐廳門口接了她。 緊急事件當(dāng)前,舒杳完全把生不生氣的事情拋之腦后。 沉野目視前方,握著方向盤的左手五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把這個畫面截出來說是豪車廣告也不為過。 但舒杳只注意到,他的左手確實空空如也。 如果說昨天是忘了,那連著兩天不戴戒指,就很難用巧合來形容了。 嗅到他身上罕見的有淡淡煙味,她抿了抿唇,移開眼神,系上安全帶:“奶奶怎么突然回國了?” 沉野將車駛?cè)胫鞲傻溃骸盎貋韰⒓永吓笥训钠呤髩?。?/br> “那是要住在你家嗎?” “嗯?!背烈盁o奈,“說是難得回來,想和你多相處相處?!?/br> 舒杳很喜歡沉奶奶,自然也不排斥和她住一起,唯一擔(dān)心的是,謊言這種東西,靠得越近,越是有穿幫的可能。 “那奶奶住多久?” “不確定。”沉野說,“你工作忙嗎?這段時間可能需要麻煩你暫時搬過來。” “好,沒事兒。” 有之前小島上的經(jīng)驗,舒杳并沒有太過緊張,如果奶奶還是一樣的作息,十點之后她再離開他房間就好了,而且最近一直在忙和驟雨的合作,住他那里,也算方便。 一路沒什么話。 舒杳本以為他會帶她去機場一起接奶奶,卻沒想到沉野先送她回了家。 準(zhǔn)確來講,是把車停在了小區(qū)不遠處一家大型超市門口。 舒杳疑惑地問:“要買東西嗎?” 沉野解開安全帶,冷靜地道:“不能讓奶奶看出,家里就我一個人住?!?/br> 舒杳瞬間明白過來。 倆人急匆匆進了超市。 拖鞋是有的,碗筷什么也不用買,舒杳在心里默默盤算著。 最后直沖家居區(qū)域,刷牙杯、牙刷、毛巾…… 手推車里漸漸就堆滿了。 不過二十分鐘,沉野推著手推車去柜臺結(jié)賬。 舒杳跟在他身后,盤算著有沒有什么遺漏的,視線掃過一旁的架子,突然頓住。 她的右手握著手推車的車把,攥了攥,心里難免波動,但面上卻并無波瀾。 猶豫片刻后,她隨便拿了一盒,扔進了手推車里。 聽到動靜,沉野回頭,目光垂下,落在那個四四方方的藍色盒子上。 雖然第一次買這種東西,但開口時,舒杳還是平靜的,平靜到就好像買的是盒口香糖:“上次老宅那些沒拿,我就是想著,做戲要做全套?!?/br> 沉野沒什么表情變化,卻俯身把那盒套拿出來放回了原處。